《黑色豪门:首席的抵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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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首席的抵债新娘-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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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称呼也只是生疏的薛小姐。

    田姨听到叶鹤轩提到薛梦韵,热情的神『色』微微闪去分毫,却仍是恭谨的回答:“薛小姐在楼上,睡着没睡着就不知道了!”

    叶鹤轩点头,刚想转身上楼,田姨却犹豫了一下,在叶鹤轩刚踏上楼梯,说了一句话。

    “薛小姐从下午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一点东西,回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

    叶鹤轩脚步一顿,心中的内疚更甚,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去睡吧,今天没什么事了!”

    田姨应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叶鹤轩的手,停顿在门把上。

    虽然还没碰到,却能感觉到那门把的冰凉,不知道门把里的主人,心是不是也很冰凉?

    这么多年了,薛梦韵曾经有意无意的提过想住进苏云可以前住的房间,理由是那里向阳,可以看到院子里所有的花。

    以前,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住那个房间的。

    然而现在,叶鹤轩居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叩叩叩——”叶鹤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预备推门的手收回,转成了敲门声。

    连敲了三次,门才被打开。

    叶鹤轩和薛梦韵见面,两人脸上都有诧异的表情。

    “回来了?”薛梦韵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却不如不笑。

    因为她此刻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叶鹤轩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却要故做镇定,心中一痛,走了进去,说:“田姨说你没吃东西?”

    薛梦韵一愣,随着叶鹤轩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将暖气开大了些,说:“有点头晕,不想吃!”

    叶鹤轩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没说话。

    然而,沉默中,却没人开口。

    一直想等着薛梦韵开口问话的叶鹤轩失去了耐心,转过头,看向薛梦韵,问道:“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薛梦韵微微呆在那里,没有叶鹤轩想象的大哭大闹,也没有质问和波动。

    她只是一个人伤心。

    听到叶鹤轩问她,就转过头,说:“云可妹妹在帮你做事?”

    她转头,脸上得体的笑,配合着勉强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可怜。

    叶鹤轩也是一愣,大约是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当下点头,说:“是啊,叶段玉那派过来的人!”

    本来以为,薛梦韵会质疑一番,狐疑一番,却见她,一字都未在表示什么反对。

    叶鹤轩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不大对劲。

    心中那有些不安的感觉,更浓了,细想了一下,忙别过薛梦韵的身体,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薛梦韵却将脸别了过去,显然不愿意跟叶鹤轩对视,说:“没,没什么事情,你不要多想!”

    叶鹤轩沉『吟』了一下,说:“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他说的话很轻,一点也听不出质问的味道。

    薛梦韵诧异的看着他,微微点头。

    叶鹤轩眸光一闪,看向窗外闪动的光影,看着薛梦韵,说:“当年……云可被绑架后受伤,一直不愿意醒过来,你跟她说了一些什么?”

    薛梦韵别过去的脸一直没有回过头,所以,叶鹤轩根本也看不到她脸上此刻的苍白。

    听到了叶鹤轩这样的话,她的背影明显颤抖了一下,却平静无波的回答:“这么多年了,久的我早已经忘记了,我哪里还能记得?”

    她缓缓回过头,已经哭红了的眼珠子里,不解的看向叶鹤轩。

    叶鹤轩直直的与她的眼睛对视,薛梦韵的眼睛里,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然而,叶鹤轩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的神『色』,一直注视着,一字一字清晰道:“你好好想想,最好……不要忘记!”

    对着薛梦韵,他总不忍太过分的。

    就算薛梦韵做错了一点什么事情,只要她懂得知错。

    薛梦韵沉浸了一会,慢慢的回答:“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想,云可妹妹也非常不想让你知道,我保证,这不是你想听的!”

    她无比认真的看着叶鹤轩,叶鹤轩眼眸的平淡,慢慢缭绕上了一丝寒凉。

    那平日对着她的淡淡笑颜,此刻完全消失不见。

    然而,薛梦韵却平静无波的跟他对视。

    在对视中,薛梦韵表面平静,却几次忍不住败下阵来,甚至想,假如叶鹤轩再追问一句,她就将实情说出来。

    然而,就在她觉得时间慢的像是从她的脸上一寸一寸的爬过,叶鹤轩却忽然回过。

    仿佛之前的时间,就像眨眼间就过去一般,叶鹤轩微一思索,问道:“当年你跟云可说完话后……医生进去检查,你……知道什么吗?”

    薛梦韵摇头,垂目,沙哑问道:“既然云可妹妹在你的心中如此重要,经过了五年我跟你日夜的陪伴你都不能忘记她,当初,为什么要放手?”

    她忽然扯开的话题,倒让叶鹤轩一下转不过来,只是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种锥心的问题。

    “为何这五年里,你一点都没有提起她,一点都没有过问,零星片断的消息都不曾见过,今日为何……忽然要问我这些,忽然要带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她是你的老婆,你们的离婚协议书还没生效?”

    一字一句的质问总算问了出来,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薛梦韵隐忍的泪,终于忍不住再次滚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一般。

    本来就哭的红肿的眼睛,此刻看来,更是惹人怜爱。

    她却声声声嘶力竭:“那我呢?我这五年来,算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要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人?”

    她字句都问的真切,声音几乎要哭哑,叶鹤轩的眼里闪过痛『色』,却是平静的看着她,没有过多的安慰。

    薛梦韵猛然起身,站在叶鹤轩的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难道是对我当年的所作所为的惩罚吗?”

    她这句话问出,叶鹤轩的眼瞳,才猛的一收缩,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是不是?是不是?”薛梦韵连声的质问,几乎已经神经质,几乎哭的晕厥过去。

    纵然叶鹤轩在铁石心肠,也被那声声哭声哭的软了过去,他一把抓过薛梦韵,安置在自己怀里:“韵,不要瞎想了,你太激动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然而,向来温柔可人的薛梦韵,此刻却像下了极大的决定似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缓缓的推开叶鹤轩,说:“我们,今晚一次就将话说清楚,我折磨不起了,我不想被这恼人的感情折磨了,我们说个清楚!”

    叶鹤轩看着她这个样子,缓缓点头,说:“好,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再说!”

    薛梦韵点点头,狠狠的吸了几下鼻子,起身跑到房间里的浴室里洗了把脸。

    过了一会,她再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安定了许多,她挨着叶鹤轩,坐了下来。

    叶鹤轩大约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人安定下来的情绪,就说:“说吧,我听着呢。”

    薛梦韵嗯了一声,虽然她已经不哭了,然而情绪还是跟平时大不一样。

    加上今天下午哭了一下午,刚才又哭的不轻,这个时候答应一句“嗯”也是有重重的鼻音。

    叶鹤轩看向她,她深吸了两口气,转头,认真的看着叶鹤轩,尽量平静自己颤抖的语气。

    “当年,云可妹妹被绑架,然而……一直跟她在一起我和田姨,却在过了那么久,田姨才打电话给你,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她的话一问出,不只是她自己,就连叶鹤轩,也几乎屏住了呼吸。

    叶鹤轩的眼神猛的一眯,似乎验证了之前心中的不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梦韵的唇角,忽而『荡』漾开了一抹笑。

    一抹叶鹤轩从未见过的笑。

    不是开心的,不是温柔的,而是嘲讽的。

    仿佛在嘲讽她自己的无知,仿佛在嘲讽这段感情的不真诚。

    “你早知道我从中作梗,早知道是我阻止田姨,让她一直拖延到那个时候,拖延到我良心发现,也开始害怕的时候才打电话,对不对?”

    她的话问出,叶鹤轩却没有正面回答:“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薛梦韵又是深呼吸了几口气,唇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浓了。

    “然而,你为什么没有追究?”

    她定定的看着叶鹤轩,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仿佛要从那双乌墨一般的眼瞳,看出主人泄『露』的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

    然而,她一无所获。

    “从现在看来,你对云可妹妹的感情,绝对不会亚于当年对我,是当年的我,不是现在……”

    “既然那么重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不追究我的责任,反而让我在这里五年,时刻跟你在一起,温柔无限,缠绵缱绻?”

    “而且,还五年不去寻找她一丝一毫的信息,是因为心里只有我吗?”

    她说到此处,停顿住,眼中取嘲讽而代之的,全部都是悲凉和不解:“假如如此的话,我就更不明白了,当初在我消失的那么多年里,你为什么没有寻找我?也是一丝一毫的信息都不寻找,与现在对云可妹妹,如出一辙,为什么,我很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薛梦韵的大笑了几声,她一向最是高贵得体,美丽温柔。

    就算在叶鹤轩面前,也总是那个得体的样子。

    叶鹤轩跟她在一起多年,又哪里看过她这样的神『色』,当下,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重起来。

    薛梦韵的笑声缓缓的停住,看着叶鹤轩,眼中满是凄苦之『色』,哑声道:“我想了许久,只怕当初你会喜欢云可妹妹,是将她当成我的替身……”

    说道此处,言语里的悲凉更甚:“然而,只怕这五年了,作为报应,我居然做了云可妹妹五年的替身,对不对?对不对?”

    她猛的摇晃起了叶鹤轩,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韵……”叶鹤轩终究不忍,轻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薛梦韵别过脸,不想去看他此时眼里的神『色』,又哭又是笑,断断续续说着话。

    “报应啊,果然一切都是报应啊,她做了我短短两个月的替身,我却要偿还五年,何其残忍,何其悲伤?”

    叶鹤轩被她声嘶力竭的话,也问的一时间不懂得如何回答。

    薛梦韵大约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只是自顾接了下去:“当年我就知道,当年你们结婚那时候我就很想知道,到底谁是谁的替身?”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答案,然而,我却不信,我却不愿意相信!”

    “因为,因为我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我太低估了苏云可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太高估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

    她声音一竭,再也接不下去。

    站起的身子一个踉跄,软软往地上倒去,哭的死去活来,声声悲戚。

    叶鹤轩的心,直到此刻才觉得内疚和刺痛。

    他看着倒在地上,那已经毫无平日形象可言的薛梦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残忍。

    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于被薛梦韵发现了吗?

    沉浸在爱情里的人,似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不是吗?

    “韵,不要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叶鹤轩涩声顿下身子,心中的内疚,几乎要将他燃烧。

    他蹲下身子,右手穿过薛梦韵的左肩搭了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薛梦韵只觉得脸被迫贴在那结实有力的胸膛,脸上一阵温热传来。

    她像一个被人遗弃在路上的小孩似地,大声哭泣起来,丝毫没有平日的什么形象可言了。

    她哭的抽抽搭搭,委委屈屈,就像不止被父母跑去,而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那样的伤心绝望,任谁听了,都会不禁动容。

    她在叶鹤轩的怀里放肆的大哭起来,直到她的眼泪,将叶鹤轩的前襟全部湿透,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叶鹤轩抱着薛梦韵在怀里,不知道为何,想起白天下午在华天大酒店内,苏云可在他怀里哭泣的情景。

    然而,薛梦韵的哭声无疑大多了。

    他忙自责的收回自己的情绪,拍打着薛梦韵的肩膀,柔声道:“韵,不哭了,坐起来!”

    又连番安慰了几次,薛梦韵才悠悠停住了大哭,变成有一搭没一搭的小抽。

    薛梦韵过了许久之后,总算又一次平静下来。

    本来,叶鹤轩还以为她不会再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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