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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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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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哦,多么曲折的人生,又是多么割舍不去的情感,原以为陈顺娃黄鹤一去不复返,如今却像天上掉下的神仙一样向她发出了信息。耿菊花其实一刻也未忘记陈顺娃,只是碍于军队纪律,不敢也没办法去打听他的下落。
如今就要见到陈老兵了,他还好吗?他还是以前那个脾性吗?
越想信里留下的那个地址,耿菊花心里越慌乱,她告诫自己要沉住气,可是心儿就是蹦得像要跳出胸腔一样。
她终于打听到了那条小街,终于看到了小街中段的那间双开间的铺面,铺面一侧挂一块黑字招牌:“南山县土特产公司驻市经营部”。
耿菊花再也不敢走近,就站在街对面,捂住心口,瞅着店里的柜台,可巧的是,她一下就看见了在柜台里坐着的陈顺娃,而陈顺娃为一个买货的顾客计完账,一抬头也恰好看见了她。
陈顺娃站起身,他只有右手,左手是一只空袖管,他也那么呆呆地看着特意换了一身新军装的耿菊花,四目相对,就这么隔街望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情感不知如春水一样泛滥了几个回合,看样子陈老兵还是那么木讷,还是那么憨厚,最终还是耿菊花走过去,激动地叫道:“陈……”后面几个字没吐出喉咙,她已经泪流满面无法言说了。
半个钟头后,两人已来到滨河公园的绿地中,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耿菊花在前一步远,陈顺娃总是落后半步。
耿菊花站住脚,心里想笑却笑不出,“你,”她说道,“走上来呀。”陈顺娃憨憨地应道:“嘿嘿,好,好。”他走上来与耿菊花并排,两人刚一迈步,他又落后了。耿菊花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道:“你呀……”一晃眼又瞅着了陈顺娃左边的空袖管,她的心情立刻又沉重起来:“你看你为我……”陈顺娃腼腆地道:“刚才说了不提这个事的。”耿菊花站着等他上来,想出另一句话问道:“过日子习惯吗?”
陈顺娃朴实地笑道:“开始不惯,硬撑着过一阵,不惯也就惯了。地方上,对我们受过伤的,好哩。”耿菊花心里一热,想说什么:“陈老兵……”陈顺娃道:“你叫我顺娃,陈顺娃,我不是老兵了。”
陈顺娃越淳朴,耿菊花越觉得不好受,她眼里忽地涌上一阵潮雾,“你都是为了我呀,”她说道,“你的手没有了呀!”陈顺娃喃喃地说道:“可是假如我不上去挡着,你就会死呀。”
耿菊花嘴唇颤抖着道:“顺娃!”
陈顺娃憨厚地说道:“所以,值得。”
耿菊花爆发了,什么羞涩、什么腼腆,统统不能阻挡她此时心中涌动的巨大情潮,她一把捧着陈顺娃的空袖管,抽泣道:“顺娃,我时时刻刻都记着你,我想给你写信,但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今天终于找着你了,我不会让你的手白白打断,我要一辈子报答你啊!”
陈顺娃惊异地倒退一步道:“我……不不不,我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我不敢有另外的心肠哩。我……我一个农民。”耿菊花一揩眼泪,大声说道:“我也是农民,我是山里来的,我记着山里的老话: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要一辈子与你好!”陈顺娃呆了,看着耿菊花,嘴唇抖动着,半天,喃喃说出一句话:“你咋会这样说呢……”
耿菊花也不管有没有游人,一头扑到他肩上:“顺娃啊!”她抱着他的肩膀,呜呜地抽泣起来。
陈顺娃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紧紧地搂着耿菊花的肩头道:“菊花!”

·19·

第十九章
11月28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帮精兵强将与武警机动支队下属某中队一个排的兵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城东北火车站货场区一座旧仓库。仓库是早就废弃了的,安静神秘,杂草丛生,一些木箱子和旧车床七歪八倒地散放在里面,不时有老鼠吱吱窜过,更为这里增添着荒凉衰败的气氛。
根据打入黑帮的内线发出的紧急情报,毒枭熊祀金与另一个绰号“眼镜”的广东毒贩今早将在这里交货。两股毒匪在公安的打击下异常小心,已经数次改变交货时间和地点。省、市公安缉毒领导小组的领导严令,一定要稳准狠地将其完全彻底地歼灭。更何况据侦察得来的情报,熊祀金就是心狠手辣杀害武警女子特警队班长朱小娟的罪魁祸首,为战友报仇,更是不能让他得以逃生。
东方天际已现出曙色,农家的公鸡发出悠长的鸣声。
就在这时,四辆轿车从左边一条农村机耕道飞速驶来,进入仓库东边的门。几乎在同一时刻,另四辆轿车从相对的入城公路方向驶来,进入仓库西边的门。
车门打开,双方下来的头目果然是熊祀金和眼镜,他们在各自打手的簇拥下向仓库中间的交接点汇聚,双方的身边,都有一个青年提着密码箱。没人想得到的是,为熊祀金提钱箱的竟是汪鹏。原来汪鹏在金钱的利诱下,三个月前已投入熊把金团伙的怀抱,他已跟着熊老板做过两次小生意,得手后被赏给2元现金。但此次交易如此巨额的毒品,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心中无名紧张,提心吊胆,跟着熊祀金的脚步也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双方站定了,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的熊祀金一歪嘴道:“开始吧。你们的货?”眼镜笑道:“熊老板爽快,但老规矩,我们要先验钱。”熊祀金道:“当然老规矩,一起检验。”“好。”
双方的密码箱哗地推向场地中央,交换后落人对方手中。两个密码锁分别弹开,一包包毒品和一捆捆钞票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就在这一时刻,一声大喊仿佛从天而降:“不准动,我们是警察!”埋伏的公安和武警好似天降神兵,在仓库四周将买卖毒品的两方匪徒包围得水泄不通。
匪徒们愣了一瞬,随即清醒过来,各自狂叫着寻找地形地物,作反抗的打算。熊祀金狠声命令着他的手下道:“弟兄们冲出去啊!”眼镜也拔出手枪跟着大叫:“冲啊!”
枪战匐然而起,冲锋枪在晨曦中吐出死亡的火舌,手枪在各个点打出砰砰的回声,一个个匪徒相继中弹,汪鹏吓得一个跟头栽在一台旧铲车下,碰到了一个人的腿,他也不看究竟,跪着就叫道:“长官饶命啊……”
响起一声轻蔑而凶狠的断喝:“滚起来!”汪鹏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板熊祀金。熊祀金一边打枪一边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听好了,买卖海洛因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死刑,我们他妈是十几公斤的交易,你就是投降了也得吃子弹。想不想活命?”
汪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想想想想,熊老板你看着我鞍前马后地为你效力,你拉兄弟一把啊!”“那好,去把西边的那台车给我开过来,我叫人掩护你!”
熊祀金打的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主意,他一挥手,两个打手从木箱堆后边钻过来,熊祀金手指东边道:“你们从那边,抢过那辆车。”
两名打手应一声,打着枪向东头的车迂回过去。
公安和武警的火力向东头封锁,两名顽抗的打手与他们对射着。
趁这个有利时机,熊祀金一脚踢在汪鹏的屁股上,汪鹏几个滚翻来到西端的一辆黑车门边,颤抖着拉开车门,把汽车发动起来。
熊祀金适时地从几台旧车床后潜到这里,哗地一下钻进去。
两名在东边顽抗的打手相继中弹倒地,但熊祀金和汪鹏的车已趁势冲向仓库大门。可惜阻击的火力立即迎头向他们射来,惊慌万状的汪鹏一打方向盘,失控的黑车竟撞开一段砖墙,疯狂地擦过仓库外围的警车,从农田里摇摇晃晃地冲上了公路,这才是因祸得福,黑车脱出了警车的包围圈,飞一般地沿着入城公路逃窜。
两辆警车鸣响警笛,马上尾迫而去。警车与黑车展开了追逐战。第一辆警车中一名佩戴警司衔的公安用对讲机向前面的路口发令道:“机动一组和机动三组马上在三号和十四号路口设卡堵截,决不能让两名罪犯跑掉!”
黑车冲到一个三岔路口,前面是闪闪的警灯和坚固的路障。汪鹏从风挡中看到那密不透风的阵势,一下脸色苍白地说道:“熊……老板,怎么办?”熊祀金的脸凝成一团生铁,说道:“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从那个小道上冲过去!”
黑车一个急弯,避开路障,向一条仅宽两米的小路逃去。
尾追的警车内,指挥的警司抓着对讲机,粽诺叵蛑富又行谋ǜ妫骸爸富硬浚富?部,贩毒黑帮首犯熊祀金和一名手下从城郊公路逃向城里……”
设在市公安局四楼的联合指挥作战室里,一屋子的公安领导和武警领导脸上显出不安,武警总队的胡副参谋长道:“必须马上增加部队,在五至九号地区设卡堵截。”布公安局的马局长点头道:“老胡说得对,罪犯一进城,不可预见的因素将会增加。”
几部电台和电话同时向武警和公安的预备力量下令,电波传向四面八方。
早晨八点钟左右,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急急忙忙地驶进一条中型街道,驾车者就是汪鹏与熊祀金。也算这两人命大福大,在城郊公路上,他们先后抢劫置换了两辆卡车和一辆面包车,奇%^书*(网!&*收集整理入城后在一个单位的停车场上又偷了一辆红色桑塔纳,由于他们数次的金蝉脱壳,方赢得了苟延残喘的时间。然而要根本甩掉警车的追踪却似乎毫不可能,这不,偷来的红色桑塔纳才驶上两分钟,三辆警车又长呜警笛尾随他们追来。
在一个转弯处,一辆清洁卡车从右边的横街驶出,慌乱的桑塔纳刚好冲了上来,恐惧万状的汪鹏尖叫着猛打方向盘,可是已经晚了,两车砰然相撞,一时间卡住,都停在路中央,后面追击的警车鸣着警笛飞速迫近。
熊祀金与汪鹏跌跌撞撞滚出车门,两人挥着手枪,脸上手上带着撞出来的血口子,形象狼狈而狰狞,他们刚向前跑了几步,前面又驶来两辆堵截的警车,两人慌不择路,窜入刚才清洁卡车驶出来的那条横街。
前后警车里跳下十几名公安人员,紧紧地尾随两名罪犯向横街里追去。
横街前段一座大门匐然洞开,这里是市政府第九幼儿园,飞跑的熊祀金露出奸狡的一笑,喊道:“进去呀!”两个人便邪风一样刮进大门。他们冲进幼儿园绿化地后,找着一幢楼的楼梯,立即向上猛跑,跑到第四层,再没有更高的楼层了,两人握枪窜入走廊尽头的一个班,这是一个中班幼儿的寝室,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正在张罗着给起床的幼儿们穿衣。
“不准动,”熊祀金率先撞开门冲入,舞着手枪大喊道,“老子是杀人魔王!”
年轻的女老师一瞬间吓傻了,突然丢下孩子转身从后面的一扇门往外跑,熊祀金甩手一枪,女老师胳膊中弹,她尖叫着跑出屋,踉跄到楼梯口,腿一软就滚了下去,刚好被冲到三楼拐角处的公安和武警战士所救。然而他们不能再往上冲了,熊祀金凶狠的嚎叫已经传出:“公安的!给老子听着,乖乖地退下楼梯,否则老子马上就杀掉一个小孩!”
楼下面,一位市公安局副局长赶紧用电喇叭向楼上喊话:“熊祀金你不要乱来,你不准杀一个人!”
熊祀金隐在教室门后,用枪指挥着龟缩在屋角发抖的汪鹏道:“你,去守着那边的门窗,我守着这边的。”又向外边大叫:“有种的你们就进来,老子手里有的是小孩,老子随时可以杀他们!”
失去了老师的孩子们大哭小叫,有的从小床上往下爬,有的往床底下钻,有的要往门边跑。熊祀金抓起一个男孩掼在床上,可另一个小姑娘又从他腿边跑向寝室另一头,熊祀金拧眉道:“烦!烦!烦!”
一个小家伙向门边跑去,惊慌失措的汪鹏举起了手枪。熊祀金却冷静了,跑上去一把架住汪鹏道:“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懂事。不到关键时刻,不要乱宰这些小鸡,不然公安真不会放我们生路了。”他把江鹏一推,“抓回来,吓吓就行。”
汪鹏追过去把小孩夹回来,这是个平常被宠坏了的小男孩,他蹬着腿哇哇乱叫,汪鹏把他往床上一扔,突然之间横了横心,恶狠狠地说道:“再哭,我打死你!”谁知小孩不知手枪厉害,蹬腿踢脚,在床上打滚,哭得更厉害,似乎专门要显示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
百般无奈的汪鹏哭丧着脸向熊祀金道:“还是要叫幼儿园来个老师,不然他们随时都要乱跑,管不住的。”熊祀金思忖着道:“嗯,弄两个大人来,又听话,又好与我们配合,更好做人质,妈的,好!”
此时的幼儿园内外,早已是人声喧嚷,人流如潮了。军警们将绿化地后面的那座宿舍楼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除了罪犯占据的那间寝室,其余七间寝室里的老师和孩子全都紧急疏散出来。临时指挥部建立在相邻宿舍楼不远的一座平房教室里,几个现场中级指挥人员在焦急地商量什么。
幼儿园大门外,挤满了家长,主要是妇女,大哭小叫,抓扯着阻挡的公安、武警的衣裳,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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