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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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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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掌盖在罗彻翘挺的臀瓣上,单纯从视觉效果来看,罗彻的这个部位相当美,丝毫不逊色于他的脸。微微掰开臀瓣,刚刚操弄过的穴口一张一合,仿佛呼吸的嘴,里面粉红色的嫩肉隐约可见,陈永灿对准穴口,性器不用双手扶持就往里顶,起初圈紧龟头的嫩肉还形成了一些阻力,使他连鸟带蛋都抽搐了一下,随着深入,里面简直形成吸力,他一捣至底,囊袋撞在穴口,震颤的酥麻感让人浑身一窒。
陈永灿驰骋起来,瞬间觉得自己成了古代将军,身下的罗彻是性情温顺而体能良好的白驹,在几下猛烈异常的撞击下,罗彻抬头,大声呻吟,“啊……啊……啊……”
这一次换陈永灿及时撤出,他不想以这个姿势结束,罗彻眼神迷离而迷惑,身体里空落落的感觉,还没等他回头,陈永灿把他翻了过来,放平在沙发里,两条腿举起来架到肩上。他下面已经在找地方进去,想起来重要的事没做,重新探头向上。
罗彻的身体完全被对折,陈永灿的脑袋从他两腿间挤过来,热情地亲吻他。“罗彻,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简直爱死你了,为什么我这么爱你?”
罗彻听着这傻话,哭笑不得,“是啊,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总之我爱你。”
“你只是迷恋我。”罗彻自暴自弃地把头一仰,“干吧干吧,总有腻的时候,等腻了你就清醒了,就不爱我了。”
“好吧,干到腻了为止,我也好奇怎么叫腻了。”他疯狂地动作起来,罗彻在这种冲撞之下,两腿间一紧,稀薄的精液喷洒出来。因为前天刚刚大干过一场,这一次他只觉得射出来的液体简直跟水没两样了,下身也是一片麻痹。
陈永灿“噢——噢——嗷——嗷——”一声声长唤,身体弓着,一脸惊恐,就这么,射了。
他每次一射完,就跟一个停电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着不动,罗彻推他,“压死我了,下来。”
“就不下。”陈永灿幸福地把脑袋搁在罗彻肩膀上,“让我死在你身上吧。”
罗彻没力气推动他,只好作罢。
陈永灿的性器在慢慢软化,一点一点滑出体外,结果悲剧发生了,套套留在了里面。
罗彻叹气,翻身下了沙发,“如果等一下真的弄不出来,我就让你死。”
陈永灿知道错了,灰溜溜跟进卫生间里,两个人泡在热水里折腾半天,总算把变形后缩成一堆的套套弄了出来。
罗彻把套套用卫生纸包成一团,丢在抽水马桶旁边的空纸篓里,“明天早上下楼的时候记得丢掉,你妈看见了肯定要不高兴。”
“怕什么,她今天晚上就是留我们在这里过二人世界的呀。”
“也不能太淫乱。”
“没有很淫乱吧?”陈永灿挤了一点沐浴乳帮罗彻涂抹到背上,在撒花的白色蒸汽中,罗彻一本正经地讨论犯罪现场的打扫问题,他头发湿漉漉的,一根根竖起来,陈永灿就觉得不行了,他现在又硬起来了,他想把罗彻按在墙上再来一炮。
他开不了这个口,于是就把罗彻强行揽到怀里,嘴唇寻找到嘴唇,热烈地贴合,舌尖探入,罗彻一扭头躲了躲,没能躲过,陈永灿扣住他的脑袋,抬起他的下巴,干脆是啃了起来。他简直要把罗彻整个儿吞下去。
罗彻再一次推开,“孱头,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不爱你,怎么办?”
“那你允许我爱你吗?”
“厄……”
“你不用爱我,只要你允许我爱你就足够了。”
“如果我背着你去找别人呢?”
“你找谁我就去砸了谁家的门。”
“……”
“你再乱来,我就跟在你背后散布谣言,说你艾滋病,看谁还敢搞你。”
“太无耻了吧?”
“我干得出来,我就无耻。”陈永灿说着,身子一矮,把罗彻的两条腿一掰,将人整个儿扛起来按到了墙上。罗彻被悬空着托起来,一时找不到支撑点,他只好用背靠着墙壁,墙壁有点儿凉,温度刚刚好给他降降火。
陈永灿故意做了个重心不稳的假动作,罗彻出于本能反应用双手搂住了陈永灿的脖子,连下面的双腿都盘紧了。
陈永灿一挺身,顺利地进入他,再一次的。



24、罪恶感
这天晚上陈永灿一共干了三炮,其实按他的体力,再来三炮也没问题,不过两个人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觉得今天的确是够了。不是腻了,是够了。再来的话那就纯粹是完成任务,展示他的雄风,下身硬起来,罗彻伸过手来给他套弄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快感可言,单纯就是麻木。
陈永灿咬着枕巾,摇头,“不要了,留着力气下次再来。”
罗彻揶揄,“不是要干到腻为止吗?”
“我算是看穿你了,你就想我精尽人亡,然后你好另结新欢是不是?想得美!”陈永灿说着,光着屁股欠起身,越过罗彻,拍灭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客厅里那一摊子,你就不收拾了?”
陈永灿搂着罗彻,“我腿都软了,明天再收拾吧,没事儿。我估摸着我妈总要吃过中饭才回来,兴许还要吃晚饭住上几天。睡吧睡吧,不早了。”
罗彻再要说话,黑暗中已经传来陈永灿平稳的呼吸。
“孱头?”
陈永灿睡死了。
罗彻叹气,他想下床去收拾,心里总觉得悬着,睡不踏实,然而前脚才下地,腰上酸痛得直不起来,他忿忿地想:“我也不能这么着惯他吧,管他的呢!”
半个小时以后,他很为此懊恼,因为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客厅里有了响动,陈母居然在大年初二的这个点回来了!
罗彻推了推陈永灿,那小子睡得四平八稳,雷打不动。
于是他就套上衣服,扶着腰,拖着打颤的两条腿挪到了客厅。陈母正弯腰收拾丢了一地的纸巾,沙发坐垫上也有痕迹,大概用湿抹布擦才能擦掉。罗彻红着脸道,“阿姨,你怎么回来了?”
陈母低头收拾,好像普通的打扫卫生,“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
“出什么事了?”
“没事。”
罗彻看见她低头躲闪着别人的目光,于是更加肯定她出事了,这个点回来,估计是受了委屈,也许还吵架了。不过那男人也够可以的,就让她自己跑回来,电话都不打一个,也不问问她到家了没有。
罗彻有心安慰她两句,又觉得不合时宜,只好留她一人在客厅里收拾,也许收拾的时候她才不会胡思乱想太多。
结果他才要关门回卧室,陈母叫住了他,“罗医生!”
“叫我罗彻吧。”
“好,我以后叫你罗彻。”陈母还是低垂着眼睛,“是这样的,本来我定了两天后去悉尼的旅行团,钱都交了,可是我临时有事去不了,反正两个人的名额,要不你和阿灿去吧?”
“两天后啊?”罗彻摸了摸后脑勺,“我们俩都没办旅游签证,两天批不下来吧,也不知道现在使馆里上班不上班。”
“哦,我都忘了签证这茬了。”陈母一拍脑袋,苦笑,“那算了,明天我问问旅行团,能退多少钱。”
“何必要退呢,想去就去呗。”
“我不想和他一起去了。”陈母低头,开始收拾茶几。
“他会去吗?”
“大概是不去了。”
“那你就自己去呗,他如果去,两个人好好谈一谈,他如果不去,就当散心。”
陈母找抹布,开始擦拭沙发垫子上的痕迹,罗彻红着脸,准备开溜。
“罗彻!”
“啊?”
“我准备去悉尼,所以你别告诉阿灿今天晚上的事。”
“哦,好。”


罗彻回到卧室里,刚爬上床,陈永灿翻了个身,把他搂在怀里,他并没有醒,睡梦中还打了个呼噜。
罗彻摇摇头,能这样天真无邪,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第二天一切如常,陈永灿睡到日上三竿,甚至对母亲的归来毫不惊讶,只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
“哦。”
母子两个讨论午餐吃什么的时候,罗彻正在书房里上网,他侧耳细听,没听出异常来,顿时觉得陈永灿神经也够大条的。
直到两天后陈母收拾行李准备出发,陈永灿才道:“我去送送你吧。”
罗彻留了个心眼,因为陈永灿没有说:“咦?帅叔怎么没来接?”
陈母表示她能提行李,结果陈永灿二话不说,提起行李包就往楼下赶去,悉尼正是夏季,陈母带的衣服并不多,说实在的没必要非有个苦力。
罗彻没有追上去,直觉母子两个要私下交谈一番,他探出头去,看见阳台下一前一后两个人往小区外面走去,陈永灿不吭声,直着脖子快速地走着,陈母腿没有他长,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
下午时分,陈永灿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
“他们分手了。”
罗彻道:“没有问为什么?”
“她跟他的家里人处不来,未来婆婆挑三拣四的,她觉得不舒服。”
罗彻心道这样还好,如果因为陈永灿跟自己的关系,使得对方心里不舒服,那就罪孽深重了。
“别郁闷了,我觉得既然是第二春,那就更应该慎重一些,委曲求全什么的没意思,谈不拢,那就继续单身着,她也不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
陈永灿把罗彻的手拉过来,贴在脸上轻轻噌着,“可是我希望她跟我一样,能够找到喜欢的人共同生活。”
罗彻揉了揉他的头发,没说什么。
本来陈永灿准备等妈妈结婚搬出去住,就让罗彻搬过来的,现在这个计划自然泡汤了,再说两个人在房子里秀恩爱,也挺刺激人的。
当天晚上,罗彻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租住房,陈永灿跟了过来,因为前不久刚刚狠狠干过几场,所以近几天里两个人都不是很想那事,单是搂着在床上腻歪。
“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现在那么幸福,可是一想到我妈,这幸福好像就有罪恶感似的。”
罗彻愣了愣,没有搭腔,他扭过头去背对着陈永灿,长久以来的迷惑不解麻木不仁似乎突然找到了破口。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幸福,因为幸福是带着强烈的罪恶感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陈永灿用脚踢了踢他。
“没什么,困了。”
“瞎扯,现在还早,你怎么啦?”
罗彻没吭声,一分钟后陈永灿把他强行掰过来,“你怎么了啊?”
罗彻脸色灰败,一脸沮丧。
“你有事,告诉我怎么了。”
罗彻突然拥抱住他,热烈的亲吻堵住了陈永灿的疑问。
陈永灿这次没让他吻得神魂颠倒,他坚持推开罗彻,“你别糊弄人啊,到底刚刚想到了什么,说嘛,要急死人啊?”
“罪恶感。”
“啊?”
“你刚刚说罪恶感,我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爱你了。”
陈永灿满脸狐疑,“嗯,你说,我听着呢。”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那就从头说。”陈永灿回头,把电灯关了,将被子团紧,将两个人包在一起。
罗彻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那要从曹维宁说起。”
“曹维宁?没听你说起过。”
多年来,这是罗彻第一次从嘴巴里说出这个名字,曾经他以为这是不能提起的禁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个名字蹦出来的时候,一切显得很平常了。
“他……算是我的初恋吧。”
陈永灿屏息,他知道躺在床上,当他在黑暗中搂着罗彻,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罗彻的坚硬的外壳在碎裂。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上过床,有时候非常想,碍于一些客观或者主观的原因,总之我连他的身体都没有看清楚过。”罗彻努力回忆,那些过去相处的画面一幕幕闪过,那是属于他和曹维宁的,所以罗彻没有细致地描述,“我爸爸不知道怎么的就察觉出来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二话不说把我弄出国去。我那时候已经离不开曹维宁了,就偷偷跑了回来,我没想到我爸爸一直派人盯着我和曹维宁,我们约了一起去异地旅行,后来我没有等到他。”
说到这里,罗彻不由自主地作了一个吞咽动作。
“他死了?”
罗彻看着窗外的微光,眼泪夺眶而出,“是的。我爸爸觉得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在他眼里,曹维宁就是个可以一脚踩死的虫子,他看不起他。我们两个的感情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一个穷小子痴心妄想,不要脸皮,硬贴上来。他还拿了证据,证明曹维宁以前是爱女人的,他不知道,其实这些事情我们过去谈论过无数次,要挣扎了很久,才决定在一起。”
陈永灿抬手摸了摸罗彻的脸,手心里湿漉漉的蒙着水汽。
“我想我大概是直的。”罗彻“嗤”地一笑,“我以前一直那么认为。”
陈永灿没有发表评价,他可以想象,为什么罗彻那么喜欢和陌生人,尤其是没有经验的人上床,因为罗彻从来没有跟最爱的人试过亲近到没有间隙的感觉,每一种可能,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具年轻的身体,都是曹维宁。如果罗父不是那么粗暴凶狠,即使两个人最后没有走到一起,罗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和家庭充满了厌弃感。陈永灿不认识曹维宁,他猜测或许当初还是罗彻主动去招惹人家的,因为曹维宁原先的确有女友。现在,在罗彻的记忆里,曹维宁已经成了完美的化身,那个完美的曹维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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