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欢不迟 作者:郁思辰(vip2014.01.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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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 作者:郁思辰(vip2014.01.21完结)-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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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琪因刚回国不久,还没来得及接手凌氏的业务,暂时就留在别墅陪书韵解闷。
    第三天,莫弋斐亲自登门,上门告知书韵商怀桓已醒,他来带她去检查肋骨的伤,履行他对商怀桓的承诺。
    彼时凌琪煮好了咖啡,书韵温好了牛奶,兄妹二人摆开了棋盘正厮杀着。
    凌琪乍听说书韵心窝上陈有旧伤,给惊得“嗒”一声失手丢了棋子。
    下一刻,手已覆上棋盘将棋子洗乱,叫莫弋斐带路。
    书韵是拗不过这二人的,只得随他们去。因书韵惧恨医院,莫弋斐果然带了她去他的地下诊疗室,拍片取片的过程都一溜完成,确诊结果是第三根、第四根肋骨上有裂伤。当然,不是很严重。
    像这种不轻不重的硬伤,保守的治疗就是卧床静养。情况若不好转,最多也就在外用胶布固定,再外敷内服些活血止痛的药物。再没有别的捷径。只能依靠时间让伤口自己慢慢愈合。
    回家的时候,凌琪再不敢背她了,扶着她,由她跛脚走回车上,再送她回家。从此后,棋也不下了,凌琪就负责看着凌书韵卧床静养。
    书韵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被囚禁的日子,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比如凌琪,比如莫弋斐,都变成她不认识的模样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直到商怀桓的母亲尹柔来找凌书韵。
    尹柔不是找上门来的,而是派人来请凌书韵过去一趟。
    不论商怀桓与凌书韵能否在一起,尹柔在书韵心里,就像是她的妈妈。妈妈的面子当然是极大的,书韵立刻就下床准备出门。
    凌琪也不拦着,他觉得,这世上如果仅剩一人不会害书韵,那人就只有是尹柔。
    。
    尹家位于风城北部,尹柔虽早已出来单住,却也离尹家不远。因为预约了书韵,尹柔一早打发了商安年出门。书韵到时,尹柔正在苗圃里拾掇她的盆景。
    尹家早年经营高档木材生意,赚足家底后,在南方,老挝、越南等境内及东南亚地区买了不少的林地,试着自产自销各类名贵树材,几十年来,尹家的子女大都会选林学为第一专业,在家族几代人的努力经营下,如今的尹家林场正值收获的黄金几年。这几年尹家的几个主事大都常驻南方,风城的大本营便交给了尹柔料理着。
    尹柔同样毕业于林业大学林学专业,后来专攻园艺,制作、养护盆景是她的看家本领。
    在她的苗圃中看到各式各样的盆景艺术本来很寻常,但其中十数盆文竹,一溜儿地排开,造型各异,却各各风采俱高,着实夺目了点。
    书韵风尘仆仆,冲开花园的栅栏门,霎时一目将它们尽收眼底,清瞳间骤然腾起一阵阵酸意。
    五年前她也曾养过十数盆文竹,因为文竹放在婚礼上的花语是象征婚姻幸福甜蜜,爱情地久天长的意思。
    那时候她与商怀桓的婚期将将敲定。





     027 梦路心伤,不忆当初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5:25 本章字数:1759

    文竹性喜温润和半阴环境,不耐严寒,不耐干旱,忌阳光直射,适合养于排水良好、富含腐殖质的砂质土壤中,灌水更要适量,或多或少都会导致其坏死。
    这般娇贵的盆竹想要养活它就要像照顾孩子一样心细得要微如丝发,容不得半点马虎。
    书韵素向在花草上不甚用心,大多时候是懒得搭理的状态。当年为了养活那许多文竹,可真算得是呕心沥血、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了的专一、上心。
    可谁想,当她在一心一意准备着结婚礼物的时候,他却已跟商门谈好了条件。
    将她送入商门,他拿走商门瑞国所有的产业。
    书韵六岁就认识商怀桓,从青梅竹马到谈婚论嫁,二十二岁之前,她就爱过这么一个男人。曾经深爱,所以因为他,心甘情愿羁留在风城。她曾许诺,愿意为他,忘记这座城市里所有如蝇竞血般的肮脏。
    选一人爱一生,择一城终一生。
    她曾以为,这辈子,这世间,最名贵的奢侈品她已经握在手中了的。
    商怀桓的背叛何止背弃了他们苦心经营了十六年的感情,更是弃离了他们曾经同病相怜般的命运,最是浇灭了她心中仅剩的一点火热——对生活的兴趣。
    她出生便没有父亲教养,在性格定型前甚至连父亲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大清。人说父亲教育下的孩子不止更聪明,连眼界、心胸都要比母亲一手带大的孩子更开阔。她虽不笨,但心眼确实是小。
    她母亲虽没有教她记恨,但她从小就只知道,她与别人不同。旁的小伙伴可以向父母依偎、撒娇、嬉闹,而她,最最奢侈不过能跟在母亲身边,默默地看她做实验。她从会说话便以托儿所为家,从入学便会自己做饭。六岁才刚刚开始记忆,人生第一个教训就是母亲用生命跟她对话:一辈子认错什么都别认错爱人。
    她从那时候开始就警醒自己,可以不记恨父亲,但决计不原谅。
    任何补偿都抵不过曾经被伤得体无完肤。
    商怀桓的出现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他在灿烂的午后阳光下,在她刚刚痛失母亲心境最凄凉的状态下,清清落落地一个人在她跟前站定,抬手拉起她垂钓的鱼竿,将那被她硬掰直的鱼钩悬于空中。
    光照下,金属鱼钩散发出的闪闪银光映在少年干净的脸庞上,淡淡轻扯的笑容挂在他脸侧,她瞧着不由地哂哂一笑。
    。
    仿佛就是那一眼之间定下的万年之约。
    该死的十六年又几乎窃走了她的心骨。
    所以当年,商怀桓背叛她之初,她自始至终都以为,那不过是一个玩笑。
    后来她才知道她傻得天真,她也为她的傻付出了几乎是性命的代价。
    如今再看这文竹,睹物思情,除了惋惜旧情长逝之外,哀怨命运不公之外,便不该再生别的心思。
    眼泪这东西,她更该好好地收起。
    书韵如此想着,便擤了擤鼻头,猫身钻入苗圃内,到尹柔身边去。





     028 梦路心伤,不忆当初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5:26 本章字数:2400

    人影攒动,风扶花枝,尹柔花剪还没下去,文竹枝叶就轻轻地颤动,回眸时,就见书韵默默无声地站她身后,面容沉凝。
    书韵先低低喊了一声:“尹姨。”
    澄澈的双眸却只轻轻地扫了眼尹柔,依然凝向那一排文竹盆景,怔愣无语。
    心内默默数过一、二、三……十六,恰好是当年的盆数,十六曾经寓意他们认识十六年。
    尹柔放下花剪,见书韵失神,解释道:“书韵,这些其实就是你当年栽的文竹。怀桓出国前都送来了我这里,托我制成盆景,小心养着,等他回来。”
    书韵闻言,收回神来:“要这东西何用?难道它们比人还珍贵吗?”
    想当年,他是连她这个人都不要了的,又何必徒劳要这些俗物呢?
    “诶。”尹柔轻叹。
    “书韵。文竹又名云片松,它不仅枝节似竹姿态文雅潇洒,其叶轻柔常年翠绿更兼松柏气度。怀桓当年离开你是有原因的,他们拿尹家和我的性命胁迫他。”
    “哦。”当着尹柔的面,书韵不想太怨念商怀桓。将文竹比松柏,尹柔的意思何难理解?她是他的母亲,自然能理解自己的儿子。所作所为都是被逼无奈。若换位思考,她也能理解。但站在她的角度,她能理解并不表示她能谅解。
    爱情不能是任何感情的牺牲品,她宁愿玉碎绝不瓦全。
    “尹姨,事情过去都那么久了,咱们别再提了好吗?”
    “……”
    尹柔自然不再提起,与书韵执了手,往屋内走去。
    尹柔泡了壶熟普洱,给书韵斟了一杯。
    书韵只抿了一口,就不再动,小茶杯拿在手中端详着,似乎要把杯子看透。
    尹柔喝了一小会才察觉出不对劲,问道:“不好喝?”
    书韵道:“不是,是我好久不喝茶了。……这几年都喝咖啡。”
    尹柔收住她往壶里添水的动作:“我记得你胃粘膜不好,喝咖啡会疼,不能喝的呀!”
    书韵:“没事!习惯了就不疼了。”
    尹柔闻言,一把把水壶拍在桌几上:“胡闹!你不能喝的东西怎么能习惯喝!”
    书韵勉强一笑,不说话。
    尹柔茶也不喝了,移了书韵手中的杯子,问道:“这几年我因为要避嫌一直不过问你的生活,外界都传你们小夫妻挺好的,我也就没细打听,书韵,你能老实告诉尹姨吗?你这几年过得到底好不好?”
    书韵微笑:“很好的。”
    尹柔:“可我见你气色并不好!我们书韵以前的皮肤可是嫩得能滴出水来的,现在嘛……尹姨看你……满脸是倦容。”
    书韵保持微笑:“是我昨儿没睡好的缘故,我哥现在天天盯着我,烦死!”
    “你肤色暗沉,不像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尹姨,我前段时间是过得不好。但都是怀瑛过世以后的事。”书韵面露难色。
    “你那几个月确实不容易,但怀桓带你出来也有两个月了吧,照理也该调理过来了,书韵,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心事?”尹柔执起书韵的手,心疼却不罢休。
    “……”书韵只笑不语,不承认也不否定。
    尹柔见撬不开她嘴,索性开窗直说:“书韵,我不瞒你,今天这些话,是怀桓托我问的。他总觉得你这五年过得不像传的那么好。你能告诉我,他的直觉准吗?怀瑛在世的时候是不是对你不好?”
    凌书韵面上一凝。
    但很快又释然,恢复正常。
    她说:“没有!尹姨。除了最初那点误会外,他对我都很好。”
    “误会?……是说怀瑛驾车撞了你的那段吗?”
    。
    有留言的吗?





     029 梦路心伤,不忆当初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5:27 本章字数:2487

    “是……是吧。”
    书韵忽然就失了神采,抬腕飞快看了眼表,然后就匆忙起身,与尹柔道别:“对不起!尹姨。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尹柔挽留,逃也似的奔出了尹家。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无情的岁月沉淀了无尽的悲伤,不伤痛是因为它死寂,可只要轻轻挑起,它依然能伤心裂肺。
    最初!她和商怀瑛的最初又岂止是个误会!
    。
    凌家的司机就在屋外等候,书韵一钻入车内,就翻包找出“初润”,不论三七二一,先喂了自己两颗。
    她不能受刺激,气或急都极容易诱发头晕、耳鸣、眼花、盗汗、无力,甚至心悸气短等系列病症。
    从五年前开始的气血虚,无论怎么调理,都没能断根过,药食无用。
    唯一能够压得住病症的就只有“初润”一味药。
    不得不承认,“初润”确实有它不可取代的价值。二十多年过去,它既有西药药效快又有中药补元气的特性,至今还没能出来另一味药能与它抗衡的。
    凌氏手里捏着这般举世无双的配方,无怪会日渐强盛。
    。
    书韵坐车里缓了片刻,才至于头不晕、耳不鸣、眼不花了。但旧时尘土被揭封,再怎么刻意心平气和,终难抵浪袭般的肆虐,心头压一阵涌一阵的不平,愈发诱人迷失心性,如走入梦中一般,深沉其中不能自已……
    。
    五年前的十月九日,凌书韵用一日走了一辈子般长的路。
    那日傍晚,她等候一天依然没有接到凌氏半个电话。哪怕一句“生日快乐!”那家的人,都始终吝啬给予。
    那日傍晚,她依然等来的是商怀桓的电话,虽然姗姗来迟,却经年未变。
    商怀桓说:“生日快乐!”
    精简得不能再精简,却散发着款款的浓情。
    书韵说:“与你同乐!”
    商怀桓然后就说:“来我这里。”
    书韵就答应了他,自己打车去旺角。
    每年总有那么一天,是商怀桓不能时刻相伴凌书韵的日子,就是十月九日。这日是书韵的生日,却也是许静初的忌日。所以每年这日,书韵都会去与许静初共同住过的老房子里度过。她不要任何人陪伴,商怀桓却是十分清楚的,她寄望凌峰能过去陪她,一刻也好。
    虽然,凌峰每年都会让书韵失望。
    商怀桓总会在最后一刻赶去安慰书韵,但那一年那一日,他也需要安慰,只是书韵没有预知到。
    所以当书韵七魂丢了三个似的跌跌撞撞撞开商怀桓旺角公寓的房门时,遇见的是同样失魂落魄的商怀桓。
    只是她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了,没有发觉他的异常。
    其实她也没心力去发觉。
    门才一打开,她便跟往年一般,闷头就往他怀里攒。
    商怀桓失笑着将人兜入怀中,因喝了不少酒,脚步趔趄,二人便一同歪歪斜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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