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道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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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道香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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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虽然表现如常,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苏映雪问我:“我们吃什么?你想好了吗?”

请她吃饭,当然不必找什么高档次的地方。以她的家世,什么世面没见过,在她面前用不着摆什么谱。不过东新区这边我来得次数不多,也不怎么熟。突然想起来,刚才下地铁后走了不远,路边有一家川菜馆,看上去人很多,应该味道不错。

想到这,我说:“不知道你对川菜有没有兴趣?”她马上露出比较热切的目光,我就知道成了。

于是我们打了一辆车,直奔那家川菜馆。到了地方我却傻了眼,里面已经坐得满满的,要吃饭,只能等了。

在征询了苏映雪的意见后,我们坐到了大堂的沙发上。屏风后面就是大厅,饭店特有的那种就餐时的喧闹,夹杂着菜香,一阵阵的向我们袭来,饥饿感越来越强烈。中午的牛排可能早被消化掉了。

这位大小姐应该是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对这种环境感到新奇。她说这很像大学里食堂的那种热闹。唉,她也不想想,大学里食堂要像这样,我至于那个时候才100多斤么。

苏映雪告诉我,她这次到浦海是考察这面的市场和投资环境,同时跟她哥学点经验。她从学校里出来的时间还不长,这方面有着明显的欠缺。

有关她家的企业,我所知极少,具体做什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她家的企业重心在珠州,规模很大。这种事情她不说,我绝对不会去问。虽然我也算是经商的,但跟她家的企业没什么可比性。

听她的意思,以后苏家在浦海这面的事情将会慢慢交给她打理。我对她能够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表示了恭喜,可苏映雪摇头说:“我也是没办法。家里除了哥哥,就是我了。眼看着父亲年纪大了,做儿女的当然要多分担些。”她的目光中竟有种极深的失落感。或许她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我们闲聊的工夫,一个服务员过来告诉我们,有空位子了。

第二章 会面(下)

吃饭的时候话题就多了起来,甚至一盘菜我们也可以引申出很多相关话题。看得出来苏映雪对这里的味道很满意,吃得相当痛快。

我一直很小心的回避大学里的事情,免得说出来尴尬。如果说学校里我还对苏映雪心存幻想的话,在社会上混了这几年,对我们之间的差距认识的更清楚。而且这次见面,以前的那种亲切感也没有了,从学校出来,生活在不同的社会层面上,那种看不见的隔阂挡在了我们之间。

在同一所学校读过书的朋友,毕业几年后再次相聚,如果避开学校里的往事,共同话题实在不多。而且我们不从事同一行业,生活工作环境大不相同。

吃了一会,她突然问我:“你跟大学里的朋友联系的多吗?”

“刚毕业的时候联系的多一些,这几年就少了。”这几年自我感觉混得很一般,跟毕业时的设想差了老大一截,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有时上网登上校友录,也没几个留言的,想必大家情况都差不多吧。刚从学校出来那会里面可热闹得很。

苏映雪显得很奇怪:“不会吧。我看你跟你宿舍几个人关系都很好啊,怎么也不联系了?”

我说:“联系也有,就是比较少。除了老大毕业后考了研,继续上学以外,其他人情况跟我差不多,死不死活不活的。”

苏映雪说:“搞不明白你们。难道非要做出些成绩来,才能联系?”

我笑着说:“男人的心思女孩你别猜。”

苏映雪笑道:“男人?看不出嘛,不就一个大男孩。”

“你又没结过婚,懂什么?”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见她没反驳,又说:“不是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不早点把自己嫁出去?”

苏映雪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极其复杂,我所能读出来的,就有失望、失落、无奈等等在里面。她自嘲似的说:“不结婚不也挺好么?”

婚姻是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对于苏映雪,恐怕尤其如此。虽然她没说,但我也能感觉到。此时的她和学校那时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家族加给她的担子,不知道她现在还有多少事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我觉得说话有些过了,正想解释几句,突然电话想了,一看号码,是梁波打来的。我对苏映雪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喂,啊,我在东新区,一个大学同学刚过来,在一起吃饭……啊,你们吃吧,我就不过去了……嗯,好,你吃完给我打电话吧,好,就这样。”

见我挂了电话,苏映雪问:“是你女朋友吧,找你吃饭吗?”

我说:“是我一高中同学,跟我是同行。我目前光棍一个,没女朋友。”

苏映雪笑了:“想不到你到现在还没找女朋友啊,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吧。想必是刚分手吧。”

我这个喝多少酒都不脸红的人,这会居然面孔微微发热,看来今天的辣椒确实很厉害。这个问题如果别人问起来,凭我脸皮的厚度,绝对不当回事。可对着苏映雪,却觉得有些尴尬。

我把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喝完,咳了一声,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大丈夫当先立业而后立家。”

“哈哈,吴大将军好志向。就不怕空白头吗?”

我说:“哼哼,那也没什么。要是一事无成,到时候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对付一下就行了。”

我们两个今天的战斗力极强,一桌子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买了单后,和苏映雪出了饭店。

苏映雪建议说:“吃得太饱了,我们走走吧。”

我自然不会反对,因为这正是我想说的。沿着马路,向凯悦宾馆走去。这一段路不太远,用来饭后散步挺合适的。似乎晚上说的话已经太多,又好像这会并不适合说什么,这一路上我们就这么安静的走着。

一直走到宾馆下面,苏映雪对我说:“上去坐坐吧。”

我说:“不了,你刚到浦海,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把她送上了电梯,转身出了宾馆。

我回头看了看这一直伸进黑夜的建筑,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在夜色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顶层的灯光。我叹了口气,点了支烟,使劲抽了几口,心头说不出的烦闷。来之前对于晚上的见面我还是有些期待的,而现在剩下给我的,更多的是失落。

沿着来时的路,我心不在焉的走着。对自己的内心,已经不太清楚了。按理说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早就应该绝了对她的幻想,可为什么见了面之后,心里总觉得不甘呢?也许有一天,通过我的努力,能缩小我们的差距,但那也不知道要多久。也许真像她说的,空白头啊!即使我能等,而她呢?女人可最怕老了。

丢掉烟蒂,又觉得好笑。也许当年的那句话她早已经忘了,也许她只是一句戏言,也许我和她之间的一切早已经改变,只有我还把那些当回事。但不管怎么样,我的计划不会变,就算是为了自己吧。

我只顾低头走路,丝毫没留意周边的状况,突然间“砰”的一声,只觉得鼻子被狠狠撞了一下,眼泪差点没疼出来。鼻子里面热忽忽的,伸手一摸,就看到满手的鼻血。

我抬起头,想看看自己撞到了什么,眼前是一个女子,用一又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歉意的看着我。我用一只手捏住鼻子,让鼻血暂时流不出来,另一支手在口袋里摸索,希望能找到纸巾之类的东西,嘴里说:“好厉害的铁头功。”

那女子说:“对不起啊,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要说这事本身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小姑娘,最起码要比我小上三四岁,再加上她又长得很漂亮,我本来有的几分不满,这会也全没了,说:“没事没事,你以后走路要注意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算是有社会公德心了吧。只不过这几句话捏着鼻子说出来,声音怪怪的,有点像狼外婆的声音。

我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没找着纸巾。真是该死,刚才吃完饭怎么没把那袋纸巾装起来呢。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没有先见之明,谁知道这么倒霉会被撞破鼻子。

这时候一支纤纤玉手拿着几张纸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连忙接过来,处理自己的鼻子,说道:“谢谢你啊。”

小姑娘笑了笑说:“是我撞破你的鼻子的,不用谢我。”

我擦掉流出来的鼻血,又在鼻子里塞上一团纸巾。还好,只是一个鼻孔冒血,另一个还能用来出气。“我没事了。”我冲她摆摆手。

女孩说:“真的很抱歉,不过,你走路要小心啊。”

我想起自己刚刚对她说过这句话,尴尬的笑了笑,冲她点点头:“我会注意的。再见。”那女孩笑着说:“再见。”

第三章 醉酒(上)

走了没多远,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梁波打来的。刚接通电话,就听到边一片嘈杂声。梁波几乎是用喊的声音说:“海宫夜总会VIP3号房。兄弟们都到位了,你快点吧。每迟到十分钟罚酒一瓶,自己看着办吧。”还没等我回话,那边就挂掉了。

我低骂了一声,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宫。

梁波是我高中时的死党,比我入行早一年多。我之所以到浦海来混这一行,主要是受了他的教唆。刚来的时候,基本上一切都是靠梁波照看的。这小子做得不错,两年前又找了个有钱的老婆,夫妻俩就开起了自己的公司,现在一年也能有一两百万的进项,算是一个事业有成者。

梁波曾想让我到他的公司去做,我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一旦两个人有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利益就会有冲突,到时候只怕兄弟就做不成了。不知道是因为他结了婚,还是生意做成了精,总之这两年来我觉得他和以前的梁波大不一样。虽然还是经常在一起喝酒,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一路上道路还算顺畅,基本没有堵车。半个小时后,到了海宫夜总会。这家夜总会在全市来说都算得上很高级的娱乐场所,一般几个人玩上一晚上差不多要一万多块。自从梁波发达了以后,闹腾的场所就从几百块一晚的地方变成了这里。

梁波和他的几个朋友经常来这里玩,每次都会喊上我。一来二去,我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混得很熟。梁波的朋友基本上都和他一样,开着自己的公司。这几个人轮流做东,一周总要来鬼混几次。只要我晚上没事,都会跟他们来玩玩,反正也不用花钱,晚上出来消遣一下也是一件乐事。

经常来这里玩的都是些有钱的大爷,像我这种每次都花别人钱的小白是非常少的。其实偶而请朋友来这玩个一回两回的钱我还是有的,只不过有梁波他们当老板的买单,我也乐得省点钱。

今天晚上有多少人我不知道,除了梁波外,吕良、刘扬和赵东辉三人肯定是在的。只要出来玩,这四个人肯定是一起行动。

进了夜总会,先到楼下的卫生间里把鼻子洗了洗。这会鼻血已经止住了,扔掉了纸团,顿时觉得舒畅了许多。

我乘电梯到了四楼,找到梁波他们那个包房,推门进去,里面坐了七个人。除了梁波,有四个人是认识的。另外两个人四十多岁,坐在正中间,却从没见过,应该是有点本事的人物。

梁波见我进来,叫道:“还可以啊,不到40分钟,算你半个小时吧,罚酒三瓶。”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哄了起来。

我跟一圈人告了个罪:“来晚了,不好意思啊。这两位大哥没见过,先给小弟介绍一下吧。”

梁波说:“别废话,都等你呢,先把酒喝了。没看着我们小姐都没叫呢吗?”说完摆了三瓶喜力放在我面前。

我讨价还价:“三瓶太多了,我罚一瓶,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吧。”

吕良在一旁不乐意了:“你看看,我们喝了多少了,这点酒根本不算罚,只不过让你把差的酒补上。”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瓶子。

刘扬把桌上的半瓶芝华士拿到我跟前:“要不然你把这半瓶喝了也行。”

我见那一堆已经放了十几个空瓶子,再也无话可说。洋酒那东西,我只要喝一点就想吐,便把三瓶酒都喝了。我刚才吃饭吃得太饱,这会肚子里还没多少空地方。这三瓶酒一下肚,涨得难受。

梁波给我介绍了一下那两位面生的人,不出所料,是行业内有些分量的人。今天这几人到这里是先谈正事,再玩乐。我进来那会他们刚说了一半,等我酒一罚完,他们又接着合计去了。

听他们谈话内容,是那两个中年大叔给梁波几人搞了些低价材料,他们正在谈论具体的操作方法。这一年开始,梁波、吕良、刘扬和赵东辉每人拿出一大半的资金来,合在一起搞材料。另外一个孙文晧正在考虑入不入他们的伙,这回看来是旁听的。显然他们的谈话有些隐密,连服务小姐都被请了出去。

他们几个人的计议和我的关系不大,我乘机去厕所释放空间,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挑战。VIP包房自带卫生间,内部装修同样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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