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受不哭 作者:苔香帘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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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受不哭 作者:苔香帘净-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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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乖地开口:“哥哥。”
  我嗯了一声,指了指王胖:“买个烤红薯给那个胖子吃吧,昨天是他买给你的。”
  小孩儿挺高兴地转身跑了。我把手头的活儿利索干完,把手机递给那姑娘,看向展凌云,顺了顺口气:“我不要你的钱,你能别站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吗?”
  “为什么不要我的钱?我看你现在好像也挺困难的,崔冰又不给你钱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他:“崔冰不给我钱,我不会自己挣啊?说了不要你的钱,麻烦你下次把儿子看好,行吗?”
  “那不是我儿子,是我侄子。”
  王胖子也凑过来,帮着我赶展凌云:“都说了不要你钱了还站在这儿干嘛?都没人敢过来做生意了。”
  展凌云似乎挺无奈的,掏了掏衣兜。我还以为他要掏支票什么的,就看他掏出了一个手机,递到我面前的小桌上:“那好吧,给我贴个手机屏保行吗?”
  我只能接过,开始干活。这时候那小孩子买了烤红薯过来,走到王胖跟前递了一个给他:“胖子叔,这个大的给你。”
  王胖立刻蹲下身,逗那小孩:“你怎么能叫我胖子叔呢?!这么叫我可是会打人的。”
  小孩想了想,开口道:“胖子哥!”
  我一边干活,一边听王胖逗小孩,又插了句嘴,问那小孩叫什么名字。
  这孩子叫展航,昨天是跟着叔叔出来逛街玩的,结果一个人走丢了,恰好被我和王胖撞上了。
  那小孩见我在给展凌云贴手机膜,自己也掏出个新买的小手机递到我跟前,让我也给他贴手机膜。
  给这叔侄俩把手机都弄好,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结果第二天,这个展凌云又过来了,还带了个助理模样的人。那助理掏出一堆手机,让我给贴膜。
  我都无语了。
  把这一堆手机整完,我是累得半死,结果第三天,这展凌云又来了,带着助理和一堆手机。
  昨天那堆手机看着都是用了的,但是今天这堆,很明显都是新买的,而且都是那种便宜的老机型,一下子十来个摆在我面前。
  我都快疯了。这个展凌云是在整我吧!
  “怎么了?”展凌云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咬咬牙,低下头继续给他贴膜。
  结果第四天,这家伙又来了。


  第三章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我今天不营业。”说着就招呼王胖收摊。
  展凌云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行,那我明天再来。”
  看样子这货是打算和老子打持久战了!
  我一脸悲愤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做什么啊,这不是在给你做生意吗?”他还挺无辜的。
  “别玩我了好么?”
  展凌云很无赖地开口:“这天气越来越冷,你出摊子也够呛,上我那儿上班去吧。你去我那儿上班,我就不玩你了。不然呢,我就每天都来。反正你这手机膜贴了还能再撕。”
  王胖挺机灵地开口:“你那是什么地方啊?干净不干净?可别让江小贱去不干净的地方啊。”
  “我那地方江小健上回去过的,就是给杜微过生日的地方。”
  我想了想,这天气转冷,别说王胖,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出摊了。特别是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那手伸出来都得成冰了,有一份工作是得好很多。
  “去你那儿干什么活?”我抬起眼睛问他。
  “先当服务员吧,再升领班,经理,一步步来,我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干好得看你自己。我那儿有员工宿舍,福利也不错,你租房的钱也能省下来。”
  我想了想,听着是挺不错的,我不由得就有些动摇,转头看了王胖一眼,问他:“你看呢?”
  王胖想了想,也点了头:“你先去试试,不好再回来吧。”
  我还是有些犹豫。现在我是很需要一份工作,但是又特别不想跟展凌云这些人扯上关系。展凌云也看出来了,递了张名片给我:“你要是想好了,就明天早上九点钟过来找我。”
  他说完,就带着助理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王胖躺着聊天,王胖还是那句话,先做着再说,不好就回来。我心里挺纠结的,又想要这份活儿,又不想见那些人。
  最后商量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去。我在王胖家住得也够久了,虽然人家爸妈不说,可我也不能老白住着,给钱他们又不要,那酒店提供员工宿舍,我这搬出去住,王胖家也省了伙食费等各种花销。
  第二天我去了展凌云那儿,朝门童报了名字之后,展凌云的助理就下来了。这助理挺和气的,跟我说他姓李,让我叫他李助就行。他让人带着我去了人事部,把入职手续什么的给办了,交了押金领了制服,接着就去了员工宿舍。
  那宿舍是两人一间,还挺宽敞,阳台,洗手间,暖气都有,洗衣机在每层宿舍楼都有,洗衣服很方便。
  上午把事情都弄好,李助就让我下午去上班。我这上班还得做岗前培训,不仅要训练服务生的仪态,还得学该怎么服务好客人。因为酒店楼层多,每层都是包厢房间,酒店就要求服务生,只在客人需要的时候出现,不能打扰到客人什么的。
  除此之外,就是记一记菜单,尤其是酒水的价格。有的菜,饮料,还有酒客人点了服务生有提成,尤其是酒,因为利润高,所以提成也多。
  和我住一起的服务生姓沈,长得挺不错的,就是不爱搭理人。王胖还特意来我这里看过,见我住得挺好的,才放心地走了。
  我因为刚来,就分了一个管电梯的活儿,负责给客人按电梯,顺便熟悉一下各个楼层。这按电梯也有讲究,楼层越往上,住的客人越有钱。杜微生日的时候在顶层开的生日会,展凌云给他打了个六点六折,还是得花不少。
  我在这里上班,见到的熟人有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他们记得我,我不认识他。唯一一个比较熟悉的就是花衬衫花爷。这花爷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另外一个杜微我也认识,不过他来得比较少。
  我在这儿干了快半个月了,也没见那传说中的崔冰出过场。老实说我还真挺好奇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把过去的江小贱迷得五迷三道的啊?
  我正琢磨的时候,就有人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我一面谨记微笑服务,一面又是欢迎光临,您去几楼什么的。
  进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还见过,就是上回那个在我摊子上让我给贴手机膜,还一边问东问西,临走说了一句可惜的年轻人。
  他一见我,好像是挺惊讶的,开口问我:“原来你来这儿干活了啊?我说怎么好些天没见着你呢。”
  我点点头,又问了一遍:“您去几楼?”
  他报了个挺高的楼层,就站在我身边不说话了。我按了楼层,看着电梯门合上,缓缓上行。电梯擦得锃亮,我都能从影子里头看到,这人一直在盯着我看。
  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神色也挺古怪的。
  等到电梯好不容易到了,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两人出了电梯,忙把电梯门合上。
  一楼大厅有客人等着,电梯缓缓下去了,门一开,又是一熟人,花衬衫。这家伙边进电梯边问我:“刚才崔冰去了几层?”
  崔冰!?
  刚才那两个年轻人里头,有一个是崔冰?
  应该不是那个问东问西的家伙,那就是另外一个脸色古怪的年轻人了。
  要早知道他是崔冰,我就该好好打量打量,看看负心汉都长啥样。
  我正走神呢,花衬衫就给了我一下,挺不耐烦地横着脸:“喂喂,问你话呢。”
  这花衬衫今天不穿花衬衫了,他整了一件白的,下身一条牛仔裤,身上也没带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看着还是挺顺眼的。其实花衬衫长的也不错,但是总那么一幅横样,就像现在这样,让人没办法对他好脾气。
  我就开口道:“客人的信息我们都得保密,你要是和他们有约,可以打手机啊。”
  这花衬衫估计是和人没有预约,想搞突袭什么的,总是就是不肯打手机,非得让我说崔冰和那客户上了哪儿。我还就不说,急死这烂鸟。
  花衬衫眉毛都竖起来了,瞪着我:“我说你这贱骨头,怎么你都被崔冰甩了还非得向着他啊。”
  我笑道:“我没向着他,我是向着我的钱包,我这要是泄露了客人的秘密,客人得投诉,投诉就得扣我工资,你懂咩?”
  花衬衫气得按了电梯走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行啊,江小贱,你给我硬气着,你看咱俩谁硬得过谁。”
  我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花爷您好,花爷再见。”
  我管了足足一个月的电梯,把各个楼层都给记熟了,才开始正式管理楼层。不过我是刚上手,李助就安排了我同屋的小沈带着我。这小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而且这个人特别较真儿,屋里头不许吃泡面,说是有味道,换下来的衣服袜子内裤什么的也得立刻洗了,穿的鞋必须经常洗,他受不了臭鞋的味道。我和他住了一个月,都快给折腾得脱了一层皮。
  摊上这么个室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估计上一个室友就是被他气走的。
  客人的包厢里头有呼叫器,有什么需要的,按一下呼叫器,我们就会知道。那天上晚班,挺晚的时候了,我一边打瞌睡,一边盼着快点下班。
  这时候手腕上的呼叫器响了,我看了一眼包厢数字,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里头的客人让我进去。
  我推开门,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里头坐着五个人,一个花衬衫,还有一个是那个好奇心重的年轻人,另外两个是我们酒店的少爷,还有一个躺在床上休息。
  花衬衫见了我进来,就带着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他不会是真要给我什么好看吧。
  还真让我给猜中了。花衬衫拉着我,就要我陪他们一起玩德州扑克。这玩的还有讲究,输一次脱一件衣服。一旁那个年轻人,被花衬衫称作周勋的,也带着一脸饶有兴味的笑容。
  我就那么被花衬衫给按在牌桌上,要走也走不了。花衬衫软硬兼施,逼着我陪他们一块儿玩。其实我们服务生的确有这个服务,客人如果要求一块玩什么的,就跟客人玩一玩,不用多久,客人也会给些小费。但是这个花衬衫明显不怀好意啊,要我玩什么脱衣扑克,这跟谁玩也不能跟他玩啊。
  可是我进了这个包厢,就难出去了,门口那儿都让人给堵死了。
  那两个少爷也跟着起哄,估计是想看看好戏。这里头的少爷都挺傲的,大概是赚得比较多,就有点看不起我们这些当服务生的。
  花衬衫哪了牌过来,让一个少爷做荷官发牌,牌桌上就是我,花衬衫,周勋还有另外一个少爷。那个躺在床上的还在休息。
  我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一起玩。结果第一把我就输了,把外套给输了。花衬衫一看就笑了,开口道:“江小贱,你还真的不会玩啊?要不这样吧,你再输一次,就解一粒扣子,这衣衫半露更撩人嘛。咱们也能玩得久一点,怎样?”
  他这么说,我也只能答应。
  我就想着能把时间拖久一点就拖久一点,说不定小沈看我一直不出来,得过来看看,到时候我就有救了。结果小沈这家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我衬衫解得就剩一粒扣子了,也没见他过来。
  其他几个也是有输有赢,但是没我输得这么多的,衬衫很快就给脱了。我看这样子,恐怕早晚得把裤子也脱了,就赶紧说不玩了。花衬衫笑眯眯地看着我,又看看周勋,问他:“周勋,你看着呢?”
  那周勋眯着眼睛看我一眼,他大概喝了不少酒,脸上有点发红,眼神看着也有些醉了。他看了我一会儿,就慢悠悠地开口:“要不这样吧,你别脱衣服了,再输了,就一杯酒吧。”
  我酒量还挺不错,估摸着一时半会儿醉不了,就点头答应。结果输了的时候,花衬衫就拿着啤酒杯子过来,倒了酒,又扔了个小酒杯进去,这个玩法我在港片里头看过,叫深水炸弹,两杯度数不同的酒混在一起,特别醉人。
  这烂鸟还真是没安好心,一杯深水炸弹喝下去,我头就有些晕了,小沈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没过来。
  我勉强坐着,接着跟他们玩儿,那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枕头上,看我们玩儿。周勋看见他,就叫了一声:“杜少,不一起过来玩么?”
  我仔细看了那杜少一眼,诧异地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是杜微。
  杜微笑了笑,说:“你们玩吧,我没兴致。”
  就在我喝下第二杯的时候,小沈终于来敲门了。花衬衫似乎挺不高兴的,让一个少爷过去开了门。小沈站在门口,扫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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