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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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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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大乔惊讶着问道。

    “当然,这些诗词还不算什么,表哥最厉害的还是唱歌,虽然都是一切曲调奇异的怪歌,却能让人产生共鸣,深深地迷醉其中!是不是呀表哥?”郭嘉终于逮到机会报复昨日那一指之仇。

    高勇正欲出言辩解,却见孙瑜笑道:“噢?想不到高公子也精通音律,可惜吾弟不在,否则也可以弹奏一曲,为高公子的歌声锦上添花。  不过,听闻大乔小姐精擅音律,不知可否献上一曲,即能聆听妙音,也能让高公子一展歌喉!”

    看到孙瑜眼中闪烁的狡诈,高勇当然明白他这是借机打压,如果高勇唱得好,那便夸奖大乔琴艺出众,一旦唱得不好,嘿嘿,肯定一顿狗血喷头!念及此出,高勇赶紧婉拒,施展出欲擒故纵之计!“大乔妹妹,表弟又在说胡话了,在下的歌声实在不怎么样,还是不要唱了,免得遗笑世人。  ”

    “这怎么行?”孙瑜露出一副吃定你的表情,“高公子身怀绝技怎可私藏?难道是瞧不起大乔小姐,不愿意为她献歌一首?还是说已经有了妻室,不便如此?”

    “对呀,孙公子果然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郭嘉瞪着大眼,“天真”的望向孙瑜,“表哥常说自己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娶尽天下美女绝不罢休!妻室肯定有啊,几位表嫂国色天香。  跟大乔姐姐都不相上下呢!唉呀!”

    高勇“毫不客气”的给了郭嘉一拳,“恼”他如此嘴快。  不过,偷偷看向郭嘉地眼神却满是谢意。  自己已有妻室的事实一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虽然自己喜欢大乔,可也要顾及对方的感受,对方愿意,自然皆大欢喜。  只要自己回去好好解释,几位夫人也能原谅。  可大乔若不同意。  到时处境反而尴尬。  思前想后,才与郭嘉商定寻找机会由他说出。

    果然,听到高勇已有妻室地事实,大乔神色一黯,虽然刻意压制,却仍流露出些许失望与凄苦。  高勇看到大乔地反应,也在自己预料之中。  遂不做他想,反而放开道:“也罢,既然孙公子想听大乔妹妹的琴声,在下倒有一个两全其美地办法!”

    大乔抬起头,漆黑地眼珠上不知何时弥漫了一层雾色,“如何两全其美?”此话似在问高勇,又似在问自己。  搞得孙瑜一愣,这才发现大乔神色异常。  似乎隐含酸苦。

    “简单至极,放下一切束缚,忘记一切不快。  在下最近正在练习一首曲目,乃是琴笛合奏,曲谱就带在身上。  虽然冒昧,在下希望能与大乔妹妹联袂演奏。  借这秀丽的湖光山色,感悟琴曲中地潇洒意境。  当然,好曲要有歌来配,歌词也在这里,不过在下不能一人身兼二职,只好让表弟暂代。  等到此曲完毕,在下再另寻机会奉上新歌一首,以安孙公子的渴望之心!”此话似在回应大乔的问题,当局者清,局外着迷。  倒是最后一句昂然接战。  弄得孙瑜很是尴尬。

    大乔陷入刹那迷茫,短暂的失神之后。  露出释然的微笑,“高公子说的对,一切自有天定,现在去想那许多做甚?既然高公子有意,莹儿怎敢不陪!”说完转身走向马车取琴。

    孙瑜似笑非笑的瞥一眼高勇不再说话,看表情似乎只等高勇出糗。

    高勇不为所动,反而笑意盎然,吩咐手下搬来折叠桌、椅,摆上香炉点燃檀香,一股沁人心脾地芳香四散飘开。  不久,大乔怀抱琴盒款款走来,轻轻地横放在桌面上,轻轻呼吸一下醉人的檀香,微笑道:“请公子借莹儿曲谱一观!”

    曲谱上书《刀剑如梦》四个字,大乔初见笑而不语,似乎理解了曲名的深意,但继续往下看却逐渐皱起眉头,待看完后立刻闭目冥思,许久才睁开眼道:“曲名别具匠心,可弹奏之法实在是怪异的很!”

    郭嘉见大乔蹙眉的模样心神一荡,“大乔姐姐不要看曲谱怪异,弹奏起来却动听感人。  每次表哥、表嫂合奏,万籁俱寂,便是树上的鸟雀也安静的聆听呢!”

    “真有你说的那么动听?”大乔好奇地眨眨眼睛,纤手却微微扬起,“高公子,莹儿献丑了!”言罢,食指轻抚,弹起曲谱的前奏。

    轻灵琴音霎那间荡漾开去,与山水结合,与天地融合,真如天音在世,美妙不可言语!

    高勇举起竹笛,在第七个琴音处吹响,悠扬缥缈,与琴声天做地合般完美无瑕的合二为一!

    郭嘉踩着音节,将身心溶入其中,手中折扇猛然前指!“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唱至此处,视线情不自禁的飘向小乔。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最高潮出,高勇、大乔同时心生感触,似乎早有默契般对望一眼……一个微笑,说明了一切,表达了一切!

    本来露着轻蔑的孙瑜听至此处,心境已随之改变,仿佛置身于天外之天,以豁达之心重新审视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

    曲闭,各人陷入沉思,连小乔也迷茫着双眼,似乎听懂了歌词中地情深切切,望向郭嘉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敬仰与爱慕。

    “今天到此吧,还是快些赶路,早点到达吴县。  至于我答应的独唱……等到大江边时再为大乔妹妹献上!”

    一首歌曲引得思绪纷乱,剩下的路途安静许多。

    ……

    诸暨,虞翻的心情可以用狂喜来形容!几个月来积压的郁闷终于找到了渲泄的出口,而这出口就是严白虎安排在诸暨城外的五千兵马!

    赵弘以虞翻率领的郡兵为诱饵,佯攻敌寨不果后,示敌以弱迅速败退。  敌人果然中计,立刻倾巢追击。  赵弘自领553、554两个团于沿路设伏,而551、552两个团则秘密运动至敌营外,待敌军大部离去后,立刻发起突袭。  苏由、王松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仗!二人各率本营将是全力冲杀,如同两把尖刀,几乎同时刺入敌营!战斗仅持续了半个时辰,留守地五百来人死伤殆尽,连像样地抵抗都没有!

    稍作整理,两团兵士立即启程尾随追击虞翻的严白虎军杀来。  而此时,追击地严白虎军也已发现落入圈套之中!面对两侧骤然落下的狂风骤雨般的标枪攻击,带队的四名校尉立时阵亡三个,剩下的一人也惊吓的乱了方寸。  于是,这四千余人如同一群没头的苍蝇,东冲西撞中很快躺在了通向诸暨的官道上。

    虞翻早已没有了功曹的模样,提着长剑不断比划,仿佛前方厮杀的是他自己一般,“赵将军所带士卒是如何训练出来的?怎有如此战力?兼且个个勇猛似虎凶悍如狼!若是会稽郡有一千这样的郡兵,又怎能让严白虎猖狂?”

    听到夸奖,赵弘脸上有光,但训练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虞功曹谬赞了,这些兵士多生长在边疆,自小便要学习与凶狠的乌桓、鲜卑人作战,久而久之养成了强悍本色!就如同悍不畏死的山越族兵一样,环境所迫啊!”

    “嗯,赵将军此言在理。  山越族兵虞翻见过,确实勇猛非常悍不畏死。  然其不服管教,稍有不顺即行起兵造反。  哎,若其肯归附,何尝不是一支强悍战力啊!”

    赵弘呵呵一笑,扫视一下逐渐归于平静的战场,“要山越人归附其实很简单,借用征北高将军的话说:剿抚并用,将心比心!”

    虞翻苦笑道:“谈何容易!官府答应,下面的世族大家还不答应呢!”

    这句话正好触动了黄巾军出身的赵弘心底深处烙印的对世族的刻骨铭心的痛恨,“世族?哼,吃人肉不吐骨头的东西,对他们只有一个字:杀!”

    听到赵弘恶狠狠的说出此字,虞翻顿感凉风袭体,激灵灵打个冷颤!

    恰在此时,西面官道上趁乱溃逃的残兵败将又跑了回来,而且哭爹喊娘痛苦万分。  他们身后,数十杆大旗迎风飘扬,底下正是王松、苏由为先锋的两个团冲杀回来。  本来看到残兵败将以为可以大杀一番,谁知这帮贼子吓破了胆,看到自己身上的甲胄后,立刻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见此情景,王松、苏由首次达成一致,齐声感慨道:“这仗打的,真他娘的郁闷!”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6)

    第七卷 诸侯并立 第三章 吴侬软语(6)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十月二十七日,晴,无风。  北方幽、冀、并三州普降大雪,古人云:瑞雪兆丰年。  农户看到这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纷纷衷心感谢上苍厚爱。  并州,黑山贼最后的抵抗终于化为乌有,跟随陶升进入山区抵抗的黑山贼面对郝昭的猛攻,大部投降,余者非死即伤。  首犯陶升于混乱中下落不明,副将平汉、大计于乱战中被杀,只落得埋骨荒野的可悲下场。

    并州彻底平定后,郝昭奉督军府命即刻率领第11机步师和第1弓弩师南下河东郡蒲坂城。  一条绵长的黑线沿着官道顶着大雪行进。  队伍中部,一辆马车夹行其间,显得格外醒目。  此时,郝昭骑着战马从前队奔回,急匆匆来到马车边,“左军师,成何将军派人来报:31龙骑师已经抵达蒲坂,并按照左军师指令开始与43机步师和22弓弩师进行联合军演。  ”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从车内传出,车帘掀起,因河东郡一战名震天下的戏志才正坐其内。  不过,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憔悴,额头冒着虚汗,身上也盖着厚厚的棉被。  若是高勇看到,绝对会震惊的无法言语,这怎么看也不像半年前的戏志才啊!

    自戏志才偶感风寒后,贾诩、荀彧分别派人请其返回奉天调养。  怎奈戏志才为报高勇知遇之恩,强拖病体,希望安排好并州、司州防务后再行返回。  见其意志坚定。  荀彧只好寻访名医,再遣人送来为其治病,可操劳军事的戏志才哪有时间理会,由此一拖再拖,终至现今这种沉重地病态。

    勉强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里面仍保持着往昔的炯炯神采,“郃阳、临晋有何反应?”

    郝昭担忧的看了看戏志才。  继续道:“临晋一如往常平静,并未发现兵力调动。  不过来往于长安的信使频繁起来。  至于郃阳,白波贼败将李乐、韩暹不知何故走到了一起,总算与匈奴呼厨泉成对峙之势,一守北,一守南,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

    戏志才微微点点头,沉思片刻。  说道:“传令成何:联合军演继续,声势做的越大越好,此外还要加紧打造渡船,郃阳的平衡态势维持不了多久,想那长安李、郭和西凉韩、马也不会放着这块肥肉都不去动。  况且如今临晋兵少,谁都能够捏上一捏。  ”

    郝昭不解道:“左军师,既然要拿下临晋、郃阳,为何还要命令成何将军大张旗鼓地军演?如此一来岂不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征北军要攻打了吗?而且河东郡一役损失地兵力仍未补充完毕。  各种军需给养也未齐备。  这样做很可能打草惊蛇啊?”

    戏志才看看郝昭冻红的脸,又看看窗外的鹅毛大雪,“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动非动,静非静;动亦动,静亦静。  李、郭、韩、马各怀鬼胎。  早晚必有一战!而这一战来的越晚对主公越有利。  所以,蒲坂守军要动,动到他们以为征北军真的要渡河西进,如此才能让他们暂时联合在一起。  只有这样才能将内里的矛盾暂时压制,可矛盾将会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

    郝昭似有所悟,“直到有一天,因为某个契机让矛盾爆发出来!压抑的越久,爆发地威力也越大!而爆发的威力越大,对主公的西进之策越有利!”

    看到郝昭如此聪慧。  戏志才不禁笑了起来。  可这一笑却又带动了病症,车内随即传出一阵更猛烈的咳嗽……天空愈加阴霾。  似乎要将大地掩埋……

    同样的漫天大雪,幽州大地上却有一支装束奇特的部队正在接受检阅。  灰色的棉衣,白色的袍褂,胸前背后各印着一个大大地“犯”字。  雪落头顶、肩上,他们毫无所觉。  鸦雀无声中,一双双血红而又激动的眼睛仿佛虔诚的教徒死死盯着前方平台之上。

    平台上,高顺一身戎装,双手拄着将军佩剑傲视台下。  “诸位恐怕仍在疑惑为何好端端的被带来此处,聪明的大概也能发现苗头。  不错,这里是训练场,四周有重兵把守,任你插翅也难飞出!”

    “哗——”台下一片哗然,有些人已经握紧拳头凝神戒备起来。

    高顺傲然而笑,“不用互相提防了,你们都是各地的重刑犯,本来应该在牢狱中度过一生。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征北高将军念及各位触犯律法也是情有可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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