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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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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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说的幸福喜悦。

    她相信,那时的他们拥有最轰轰烈烈的爱情。

    “姑娘,这么晚回去是才下班吗?”师傅见她一直盯着窗外,脸上的表情似甜蜜又似惆怅,就随便找了句话问她。

    “嗯,”她不想多说,指了指前面的超市,“师傅,就在那儿停吧,我去买点东西,家里人等着我做饭呢。”

    “哎,你们这些小白领也挺辛苦的。”

    这个时候,超市里早就没什么新鲜的蔬菜了,她皱着眉头挑拣了好半天才选出几根芹菜来。转了一大圈,又在旁边拿了一盒豆腐,一袋小米,取了两盒车厘子。出去拦了一辆车,坐上去的时候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再想办法多做几个菜,也不知道他现在要不要忌口之类的。

    安易等着她的空隙已经累得睡着了,听到防盗门被拍得“啪啪”的响,才一个激灵醒过来。

    叶之遥将手里的菜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随便找了双拖鞋穿上,也没怎么仔细看他,起身拎了菜就往厨房走。安易知道她生气时的别扭模样,不由得一笑,重新翻了双拖鞋出来换到自己脚上,再把自己的那双递给她。

    “你脚上那是新的,穿着不暖和,穿我这个吧。”

    叶之遥点点头,换了鞋子,随意地将头发挽上去,盯着明显没被人用过的锅碗瓢盆问他:“你养伤期间是只能吃清淡的吗?”

    安易手里还拿着她换下的那双鞋,眼睛一亮,有点孩子气地嚷道:“太清淡的我吃不惯,我看你买豆腐了,做个麻婆豆腐吧,好久没吃了。”

    叶之遥才不管他,将豆腐从盒子里取出来,切成两半,其中一半装在小盆子里接了水解冻,另一半放回盒子里进冰箱里冻着。然后淘干净小米,掺水煮着,切了芹菜放进去,加了点盐调味。最后将车厘子倒出来洗干净装在一个小碗里,端出去放在茶几上。

    “我看看你的伤口。”她出去就见他靠在沙发上一副快睡着了的样子,心下不忍,掰过他的头来瞧,“除了额头上这些,身上还有伤吗?”

    安易其实累得不行了,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可她这么动来动去的,他实在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干坐在这里。他也只好打起精神,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没事。”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着捏着,她倒是意外地没有挣脱,只用另一只手捏了车厘子放嘴里吃。小小的核在她嘴里绕了一圈,被她的舌卷着嘬干净了果肉再被吐出来,晶晶亮亮的,看得他小腹燥热。

    炉上的粥滚开,咕噜噜地响,她去厨房里把火关小熬着,又将豆腐打成一个个小方块,放了料在锅里焖着。从厨房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他也伸手拿了颗车厘子往嘴里送。叶之遥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是买来给他吃的,只不过自己没好意思说而已,不然显得自己多上赶着来伺候他似的。

    嗯……酸酸甜甜的,的确很可口。不过……安易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也像颗汁水饱满的车厘子,摸一下咬一口都能喷出香甜的汁水来。

    欲}望一旦萌生,似乎眼里的一切都成了催}情}剂。安易默不作声地将小碗往前推了推,-口手扶着她的肩,一倾身,就吻了上去……

 第14章 醉生梦死

    叶之遥惊了一跳,反手撑着他的胸膛推开他,这人真是……脾性上来了,就喜欢随心所欲。她又不是时时念着那事,再加上他身上的伤,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他。

    安易平时不可能放她轻易避开,可现在她死皱着眉头,明显一副“我很不情愿”的样子,他也只有顺着她的力道跌进沙发里。

    空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开始还没怎么觉得,这会儿倒有几分尴尬起来。

    叶之遥看了一眼他还耸着的那处,即便是隔着衣裤,想象着那狰狞的模样,她都有些吃不消。嗓子眼有点痒,她却不敢大声地咳出来,生怕惹得他哪根筋不对又扑上来。对于这种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床上相对的相处,她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她悄悄地齁了两下,总算是忍住了咳嗽,便四处看着打量起来。这房子比她租的那套要大得多,看摆设应该是安易买的。她以前来过两三次,每次都是一进门就往床上去,一完事穿上衣服就走,有时想想不免自嘲地觉得这完全就是个“陪睡女”的模式。这客厅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在这儿,主卧那张床比任何一个地方一个物件要来得熟悉。

    她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安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搂住了她,轻声问:“喜欢这里吗?”

    叶之遥翻了个白眼,扭了扭肩脱开他的怀抱,仍是冷冷的样子:“不喜欢。”

    “那要不重新装修一下?”安易看起来若有所思,仿佛是在考虑从哪儿入手装修。

    叶之遥没有立即回答,抿紧唇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问:“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赶过来照顾你,是我心里还没能完全放下。但是,这么一点牵挂也不足以我改变原先的决定。安易,我不能拿我后半辈子来开玩笑。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么我宁愿不要爱情。”

    安易犹如被人一次次泼了冷水,霎时也敛了笑容,眉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愁:“遥遥,你要的,我会努力做到。可是,现在真的不行,我知道瞒着你一些事不好,可是我没办法。你为什么不能等一等呢?理解我一下,我们都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小年轻了,很多事情不再是我们自以为。我也会觉得被压得喘不了气,可是,遥遥……如果你谅解一下,我真的会没那么有压力。”

    “我理解你,谁来理解我?”叶之遥彻底被激怒,顿时就恼了起来,“你前面几年任我怎么哭怎么求都不愿意,突然张口就是结婚,还不能要孩子,我能接受得了吗?理解你一下,明摆着就是不愿意把其中的原因告诉我。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的单方面,你根本就无法对我做到坦诚,由始至终都是你一个在决定,我自己抱着自己挣扎。你觉得,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能不能不闻不问稀里糊涂地和你在一起?”

    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却是死撑着没有落下泪来。他总说自己有难言之隐,可是她也委屈,凭什么她就要舍了自己成全他?她前面几年还没作践够自己吗?她是个女人,看着别人有男朋友哄的时候也很羡慕,可似乎这个男人铁了心一样,从来不知道哄哄她,就连说句谎话都不愿意。

    安易一时无言,伸手想要搂过她,又被她狠狠地拍开手。他也不生气,仍然固执地压着她的腰,双手交叉在前,将她控在自己怀里。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那么,先不急着结婚,可你总得呆在我身边,等到你能接受我了,我们再结婚好不好?当然,我也有前提……”

    他还敢有前提,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么轻易地就揭过这一篇和他重修于好!

    “不要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安易借机打蛇上棍,赶紧将那个“爸爸”驱逐出境,“遥遥,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我真的不好受。”

    暧昧不清?

    他还真能挑,她什么时候和男人暧昧不清了?

    叶之遥气得随手扯了沙发上的靠垫砸他,虽然气得肺疼,但还是想着他身上有伤,并没有使大劲。

    “安易,你个神经病!你以为我是你啊,上了床提上裤子还能去找别人!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睡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她一激动就将那点心底话说了出来,安易登时心花怒放,压着她凑脸上就是一口:“嗯,我也有这个想法!”

    “神经!”她在他手臂上狠掐了两下,“滚开!厨房里还有我的饭菜!”

    安易因为她那句话喜滋滋地斜躺在沙发上,叶之遥还在厨房里忙活,他干脆转了个方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垫着,躺在那儿看她的背影。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那么即使是一个模糊枯燥的背影,入了眼那也是一道胜过姹紫嫣红的风景。

    他忘记了听谁说过,幸福也不过就是抱着孩子吃老婆递上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话间虽然字词粗糙,却比任何精致大气的华词还要容易让人幸福。人,既然没有那种足以活得精致的资本,又何必去追求呢?他从来都能够准确地定位自己,从小的环境使然,让他很轻易地就能从一团乱麻般的生活轨迹中理出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譬如此刻,他很清晰地知道,自己要的——是这样平淡的日子。不必轰轰烈烈、高调奢华,只要有她,一粥一饭也比人参鲍鱼要美味。

    他满腔的柔情,被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有些懊恼地捏过手机一看,是向哲。安易下意识地就往厨房那边瞄了一眼,手上几乎是同时地切断了来电。他这几天似乎有点后知后觉地发现,向哲缠着这么紧,如果他只是单方面地抗拒,或者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她,那么叶之遥仍然很在意。

    一个男人的决心,或许更应该让她的女人看到。

    叶之遥将粥盛了碗出来,还没拿筷子,就见安易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跃了起来,扒拉了两下头发往饭桌走。她冷眼看着,将手里的碗重重一搁,没好气地骂道:“屁颠颠那样,跟八辈子没吃过似的。”

    安易摸了摸自己的胃,老老实实地……博取同情:“从医院出来,我就吃了两个面包,又冷又干瘪瘪的,这会儿胃也有点受不了。”

    果然,她没有再说什么,取了筷子递给他,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车厘子。

    安易也的确是饿了,这会儿闻着芹菜小粥的清香食指大动。就着一小盆焖豆腐连连吃了三碗。胃里暖烘烘的,整个人也舒服了,疲倦去了不少,又有了精神。一回头见叶之遥看电视正看得起劲,便自觉地收拾了碗筷去厨房。

    叶之遥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却是什么也没看进去。她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态,就是不太想离开,磨磨蹭蹭地就想多坐一会儿。她知道他吃完了,也知道他自己去了厨房洗碗,想到他刚出了车祸本来应该自己做这些的,可是……她就是别扭地不想动,就想坐在这儿,在这个属于他的空间里多逗留一会儿……

    他洗碗应该没有多快吧?

    反正,自己也就只坐一会儿而已!

    她正心猿意马地偷瞄磨砂玻璃门后面那个人影,左手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条短信。

    “我马上到你那儿来,我……”

    后面的因为锁屏看不到了,来信人那儿显示的是向哲。

    叶之遥的脑子几乎是轰地一下就炸开了,看到这样的短信,又是爱慕了安易那么多年的向哲,她难免会多想。

    我什么?

    大半夜的,来他这儿干什么?

    叶之遥突然发现,向哲才是扎她最深的那根刺,总是在她稍有欢喜的时候就狠狠地戳一下。

    安易在厨房里浑然不知这条短信的到来,他想起上次买烟的时候,正好看到柜台那儿一个孩子拉着自己的爸爸嚷嚷要吃果冻。他记得叶之遥一直都钟爱这类零食,不自觉地也买了几包,回来之后一直放在冰箱里。他有心讨好,从玻璃门后探出半个身子,问她:“遥遥,要吃果冻吗?冰箱里有,自己拿吧。”

    叶之遥没有动,十指握紧又松开,一鼓作气地冲进厨房。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搂着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他的身体,红唇微嘟:“我们做吧。”

    安易还没能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她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在他脸上,这样的情况,他怎么会再忍?

    任她亲着,他先是在水龙头下冲掉了手上的洗洁精泡泡,然后将围裙一扯,抱着她的腰将人提到刚擦洗干净的料理台上。她的双腿被迫张开,他就站在她的两腿之间,手指却是已经利落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沿着内|衣极有情|趣地抚摸着。

    叶之遥微微喘着气,一只手不甘落后地下滑到他早已支起帐篷的某处,沿着那鼓胀的形状,上下来回摩挲。

    他舒服得直想一口吞下她,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绕道后面解开双排扣,再一股脑地将她的上衣往上面推,直到堆在她脖子那儿。

    胸口一凉,她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遮,他却不让。她羞恼地瞪他,他坏笑着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的脸瞬间羞得通红。

    “遥遥,你给那小子喝牛奶,我没意见,我想喝你的奶。”

    她推搡着他的肩,他一笑,埋头咬在那绵软处,叼住一个乳|头真的像小孩子吃奶那样吸。他的力气当然大过婴儿,再加上她没怀孕没生孩子根本不可能出奶,奶|头被他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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