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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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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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逸惯性地微微一笑:“廖氏人力的老大吗?如果他真的有心为难你,无论你名字在前在后,或是隐掉,结果都一样。既然这样,不如光明正大地站出来,等他真为难你时再想办法好了。何况你是工作室的创始人和支柱,没有你的名字怎行?”

从他话中透出坚定的支持,我不禁心下感动。

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会在疑惑和困境时给予支持和信任。

“茵……如?”稍后莫风逸离开后,竹若不顾仪态地半趴在床边,玉容和我只有一拳之隔,“这两个字很有深度嘛——”末一字拖了又拖,带上疑问的长音。

我感觉着她细微的气息,唯有从实招来:“这两个字分别是小弟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两个异性的名字最后一字,不过你最好不要追问,否则我怕你会气得吐血三升……”

“哼!”她故作不屑地撇过脸,“本姑娘稀罕吗?直接说嘛,就是你两个旧情人的名字……”

我如释重负:“你这么明白,就不用我多说了。”

竹若气得用下巴猛钻我肩膀。

“我可爱的竹若小姐,怎么脑瓜突然变迟钝了呢?”我探手轻捏住她粉嫩尖瘦的下巴,轻叹,“你该从芋南那里听过封如茵的事的,她就是我在遇到真如前最爱的人。”

竹若眼蜻一亮,却嗔道:“看你叫南南的名字叫得多亲热!”

我愕道:“这是否叫牛头不对马嘴呢?竟一下子扯到这边来……”她将脸颊侧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道:“这叫近墨者黑,我都被你传染了,遇到关键问题老爱扯开话题。”

我笑了笑,说道:“茵茵和真如在我心中,永远有着相等的、不可替代的位置,这就是我把她们的名字挂在眼前的原因,明白吗?”

她“嗯”了声,没有任何其它反应,长发在我脸上轻触,痒痒的。

我试唤:“竹若?”

轻微的啜泣声忽然冒了出来。

我骇然翻转她脸,只见眸子内闪动着因泪珠反射出来的光芒,脸上却带着笑容,顿时一怔。

“我……我没事,我只是高兴。”她忽地搂住我脖子,玉颊和我侧脸紧紧靠在一起,“忽然之间觉得以前做什么都值得的,因为……因为只有我住在你的心里,而不是只被挂在嘴边。”

我呆了片刻,发声:“嗯。”

她的聪明,让她完全理解了我要她理解的意思,在真如面前我没有提及的另一层意思。

我爱茵茵,可是没有和她在一起;这情形已可化到真如身上。

手机铃声忽响。

竹若一惊脱身,红着脸看着声源处,又看看我。

“喂?”我边促狭地用眼神逗她,边接电话。

“小植!你在哪里?我找了你整整一天!”赫然竟是高仁文的声音。

我笑道:“副总见谅,小弟重伤在身,正在静养中。有事吗?”

“你究竟对明曦做了什么?!”

我接下他怒意十足的这么一句,错愕道:“什么?!”

“她……她……”高仁文的声音终于怒到顶端,“她搬到学校了!”

***

“她说别墅里太闷,所以搬到学校里——你听听,这是她说的话吗?!”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内和高仁文见面时,他怒气已消了大半,“闷?要不是她说不喜欢人多太吵,我当初怎么会买了别墅给她?!”

我安慰道:“这确实不像洛小姐的风格,不过副总不觉得这是好事吗?多和别人交往,将来才有机会成为副总的贤妻良母啊。”

高仁文颓然道:“我从来不敢这么想。”

“何解?”我不解道,按他们两人的情形,怎都该是必定会成一对的。

他惘然道:“我……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只求让她开心就好,不敢有更多的奢求。”忽然苦笑,“相信吗?我认识了她十年,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几次!”

我不觉一个寒颤,下意识想缩手到身后。

记忆中似乎我都不只一次拖过她纤纤玉手,尤其上次赏桃花回去时,更拖着她手跑了足足近两里路,要是被高仁文知道这事,恐怕……

轮椅旁的竹若带着浅笑瞅瞅我,又瞅瞅愁眉苦脸的高仁文。

“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奇怪,她对我从来和别的人没两样,但我却一直想和她在一起。”他眼神迷茫,“我明知道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会拒绝,但……但就是不敢说。”

我有些心虚。她搬离别墅不会是因为那一个月我对她“特训”的结果吧?

“昨天我回来,结果才知道她已经不在别墅快一个月了。”高仁文似足怨妇,“十年时间!整整十年时间,我从来没见她和陌生人说过话,更不用说住到一大群陌生人中间!”

我安慰道:“也不算完全陌生,至少是同学……”

他忽盯住我:“但她在这之前,只和你在一起。”

我正容纠正:“错,是你请我做她的保镖。但我想问一句,副总究竟是想养一个可望不可及的仙女在家里供着,还是要一个可爱可亲的美人儿做老婆?如果是后者,我个人认为你该为她的变化高兴才对,这说明她想融入生活中来。”

高仁文呆道:“但……”

我含笑道:“但什么?我想副总恐怕也未思考过这问题,自己究竟想要洛小姐怎样?让天姿国色孤傲一世?还是拥美在怀?就算你高尚,只对她的美貌崇敬,但难保她自己不会动心下凡,到时你落了个空,还不如现在就抓住这个机会,强攻硬打,夺她芳心!”说到末一句,我作个劈掌的狠姿势。

竹若轻敲我背,悄道:“你想再断一次骨啊?别乱动!”我嬉皮笑脸地道:“更好啊,多享受美人侍候的乐趣,不用自己动手动脚,何其乐哉?”她又敲我背一击,横来既娇且媚的一眼:“想得倒美!”看得我心中一荡,暗忖原来清纯如你也会有女人味这么浓的一刻,忙收神看向高仁文,才发觉他正出神。

我心内好笑。

这小子为我的话心动了。不过也难为他,像洛明曦那样的美人,他竟留在身边十年而连亲吻都没试过,足可算奇迹。这么一想,高仁文还颇算个君子。

“可是……”他忽然患得患失起来,“明曦她……”

我心知肚明他是怕对方拒绝追求,多年造就的印象早深刻入他内心,忙鼓动如簧之舌:“不会!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到了某个时间段就会希望有个亲近的异性和自己在一起,洛同学的表现正是表明她已经到了这一刻,你不下手,别人捷走先登,那就太吃亏了——不管她再冷傲,也终归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情不信你问竹若,她最清楚……”

“你!”竹若脸颊急速窜红,狠狠在我背上一掐,“谁懂这种事!”

我呲牙裂嘴地道:“口误口……误!其实……其实竹若你最单纯,什么都不懂,就像悦儿一样……”

高仁文霍然起立,捏拳兴奋道:“小植你说得对!我一定要抓住她的心!”

我故意配合道:“当然不行——身心都要掳获,才显出副总的手段嘛……哎!痛痛痛……”却是竹若在背后又是一掐。高仁文发出男女都易会意的笑声,道:“谢谢你的提示了,等到成功后,我一定请你做我伴郎,欧阳小姐则做明曦的伴娘。”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五十四章 真正考验

张仁进的到来,是在五一长假过完一半时。

尽管早前对自己作过心理暗示,明白身为廖氏人力下属的水逸轩有充足的理由不来探望我,但此时见到他,心里仍是立时涌起不大舒服的感觉。

怎说也是好友,却因为廖父的命令、连探望都没做过,还算朋友吗?

但张仁进第一句话立刻打消我的别扭心思:“不好意思,昨天才知道你受了重伤,所以来这么晚。你如果生气的话,打我两拳好了,当作赔罪。”

我精神大振,心病全消,道:“确该揍你一顿,不过得等痊愈再说。其他人呢?”

“假期中,当然回家玩儿去了,连我也是凑巧从一个客户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才匆忙赶来,哪有时间通知其它人呢?”张仁进表情自然,“我就说你怎么一直没去轩子里。想不到这次水逸轩的消息还不如别人灵通,看来工作做得不够好。”

我靠坐病床上,洒然一笑:“你肯违背廖先生的意思来看我,已说明我们的友谊超过纯粹的商业合作关系,这就够了,不用多作掩饰。”

张仁进一震道:“你看出来了!”

我叹道:“说实话我可以装作没看出来,当没事般继续我们的友谊,但我不想那样对待朋友。一个月没去水逸轩,是个人都会知道有事,何况细心如你?但你却连个电话都没来过,情形怎么样,我大概猜得出来。”

他沉默片刻,才道:“对不起,原谅我说了谎。其实廖先生一个月前就特别给我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你的事。他的意思是从此之后水逸轩不能再和你有关系,为了大家,我不得不……”

“我明白。”我打断他,笑道,“水逸轩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和廖伯伯的事是私人恩怨,不该牵扯到它。何况,你现在来看我,已经让我老怀大慰了。哈!咱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张仁进眼中露出感动神色,说道:“我来时已经想好藉口,怎么应付廖先生。不过为了避免其它人做傻事,我一直掩饰了你的事,你不会介意这个吧?”

这时之前被我支出去买东西的真如回了来,在门口轻呼:“轩,我回来啦。”我忙转口其它话题:“真如快来,看仁进给我买的泥捏狗狗,多可爱!”张仁进亦识相地笑应:“早知道你会喜欢,所以特别买了一对,好让你们俩一人一个。”

两人对视一笑。

绝不让真如牵扯到廖父对我的怒气中,这是我自找的,不能让她因此难过。

廖父的反应基本在我预料以内。他的个性和我相似,对敌狠,对亲人和朋友则尽善尽亲;现在的我等若他半个敌人,且是没有反抗之力的那种——难道我还能把他当对手一样吗?我的对不起真如,必然让他伤透了心。

只有等到他气消尽,一切才可恢复正常。

大假一过,我便离院回校。室友知道我伤后,无不痛斥我“伤而不报”的行径,迫我只好请客息火。

次日上午正在上课,忽然听到教室后门处有人唤我名字:“植渝轩!”

顿时全教室目光刷地射向那处,只见两个女孩在门口张望。

我哭笑不得,忙起身向四周打几个抱歉的手势,冲到门口推着章、黎两女离开,才知道原来她们得知我受伤的消息,立刻抛下所有事情赶了过来探我。

“竟然不通知我!我是外人吗?!”章晓涟赌气般嘟着腮说。

黎思颜抿嘴轻笑。

我知道章晓涟正和仁进共渡爱河,怕她说出更惹人“遐想”的话,忙陪笑道:“怕你担心嘛。”心中同时感到暖意。

即便偶然遇到挫折和伤害,真正的朋友总会关心和支持。

稍后才知道原来君子把消息传到水逸轩,除了章晓涟什么都不管地冲来外,其它人决定轮流来看我。果然下午她们刚回去没多久,探望者便一拔接着一拔地过来,同学忍不住问及事缘,我只好胡乱找藉口,受伤的事情,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但这事一过,我立刻多了个“美女杀手”的绰号。初听时我颇有天地巅倒之感,旋觉好玩。事实上来探望我的异性,十有八九都是容貌端丽,气质过人,落在人眼里,自然就夸大了。

此后一切恢复正常状态。

茵如工作室成立后,并未如我所料般受人冷眼,反而藉着莫风逸过人的能力和之前我在业界内的小小名气带来不少客户。

我猜到必是廖父只将对我的不满发挥到廖氏人力内部,而理智让他没有再予我更大的教训。

从客观分析来说,真如仍倾心于我是不争的事实,他怎么也要考虑到爱女的感受,而留几分情面。

但绝不只这些。我坚信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永远存在。

我会永远尊敬他,更坚信他会如心疼晚辈的长辈般,在子侄做下错事时给一些惩罚,但终归是自己的子侄,末了还是会如以前般支持。

不过我还是辞去了在水逸轩的兼职,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也避免让仁进难做。

因为骨伤还在修养期,我基本未再像以前般两边奔波,除开学业外,唯一做的事就是将莫风逸拿来的项目进行组织规划和分工,暂时连参预设计也省了。有了过去的经验,做这方面我愈来愈得心应手。

和两女“交替”交往的生活仍在继续,吃饭喝水的力气几乎都省掉,皆因有人代劳。

我既觉享受又觉矛盾,一颗心时时受着不同思想的夹击,但却不知这种生活何时才会结束,更深深体会到很多时候,艳福未必是好事的道理。从真如和竹若的脸上同样看不出她们的心思,不知是我观察力减弱,还是她们掩饰得好。

思维呈胶着状态中时,麻烦事来了。

六月初一次去闻弈书诊所复查,作了X光透视后正在走廊内等待结果,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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