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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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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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气氛平静而和谐,但我深深知道,因着竹若的事,我已经无法再像以前般完全融入廖家。廖父饭后即按着惯例回到书房,我随意和廖母、真如及乃姨闲聊了会儿,便找个藉口上了楼。

冲了凉后回到客房,我开始睡前必修的看书活动。

不知是否夏日炎热的缘故,愈看愈热起来,看到后来,我不由跳下床,站到窗前打开窗户降温。

窗外连半点风都没有。

“咚咚咚。”

我随口道:“谁?”

“轩,是我。”真如柔柔的声音传来。

我跳到门前,正要开门,忽想起一事,忙把短裤扒来穿上。虽然彼此关系亲密,但值此暧昧时期,还是谨慎些好。

仅着了轻薄睡衫的真如显然刚刚浴罢,散披的长发上仍残留着水珠,出水芙蓉般美丽。

看到她的刹那,我的心咯登一下剧跳,热度猛地增长好几倍,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她玉容上下移,直落胸脯,顿时又是狂跳,今次却是连跳不断。

“我能进去吗?”真如轻声问,酡红的脸颊不知是因炎热,还是因害羞。

身体自动地一侧,露出可供她进入的空隙。

真如缓步移入,我的目光似遇磁的铁块般紧跟着她而动,落到她纤细的腰肢处。

心中似烧起了烈火,同时涌起强烈的不妥感。

为何今夜的真如特别能引动我的本能欲望?

心境刹那间晋入冷静,和身体反应呈极端之势。

但只片刻后,冷静的心便开始摇动。

我关上门,走到坐到床边的真如旁边,生出吻她的冲动,一惊下忙借问话转移注意力:“有事吗?”

真如轻轻拂了拂眼角垂发,抬眼看我。

几乎在一瞬间,我抬手搂住她腰肢,坐到她身边,笑道:“你的眼睛好漂亮。”

真如本就红润的脸颊愈加红润起来,半倚到我脸侧柔声道:“我喜欢被你拥抱的感觉。”

仍保持着一些清醒的心惊了一惊。

若是过去的话,就算是私下,她也说不出这么直接的亲热话。

这是怎回事?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七十七章 千里之谬

理智像被坏掉根基的大厦般迅速崩塌下来,体内燥热之极。

我臂上一用力,将她身体搂得紧贴过来,同时左手轻托住她脸颊,细意抚摸。

真如受惊般向后一挣,随即又喜又嗔地看我一眼,微垂下头。

左手移下她脸颊,拂过她细长的玉颈,拢住真如半边胸脯。

或是刚刚浴罢的缘故,可以感觉到内里什么都没穿。

柔软的触觉却发出强烈的电流,轰地一下让大脑迷乱起来。

“轩!”怀中的真如忽然真的吃了一惊般用力挣扎起来,似乎我的行为超出了她想像,“你……你做什么?!”

神智回复了刹那。

我在做什么?

旋即一股热流将这念头迫开,我颤着声道:“我……我喜欢你……如……”刷地如闪电般大嘴一动,贴上她樱唇。

整个时空似刹时静止。

真如失去挣扎,缓缓闭上双眸。

默认式的屈服令我错乱的神经愈加兴奋起来。

我收回手来,拦腰将她抱起平放床上,剧喘如牛地扑了上去,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最原始的欲望,燎原之火般扫遍理智的草原。

是夜在迷失中过去。

我猛地挣起身来,吐出胸中一口积滞已久的闷气。

伸手拭了拭额头,尽管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冷冷的汗水仍不断溢出。

恍若做了一个辛苦的噩梦,浑身疲惫欲死。

窗外朝阳的光芒穿入来,有些刺眼。

我连续剧喘数息,才稍安下心来。

最近似乎太疲累了,否则哪会做个梦就累成这样?

我正要跳下床,突觉有异,目光移到身旁,顿时整个一震。

脸颊上犹带着泪痕、秀发凌乱的真如,竟正安安稳稳地酣眠在床上——就在我身边!

身体似在零下百度之境,僵得完全动弹不得。

床垫上有明显的血渍。

完全没有被子遮盖的赤裸躯体有如玉雕般精致,此时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不是梦。

刹那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我慢慢移下床,将薄被面轻轻盖住真如的身体,就那么赤身裸体地颓然坐到窗前书桌前。

怎会发生这种事?!

脑中忽然掠过一道灵光。

为什么真如昨天会要我到廖家来?

我大力甩头。

这是不该有的念头,以真如的单纯,根本不会想到下三滥的办法去。

但若她真的变得这么厉害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轻轻扯动被子的声音,转头去看时,真如猛地把被子拉得整颗头都遮住。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移身过去,轻问道:“怎么了?”

“你……你没穿衣服……”被下细声传出。

我生出想笑的感觉,却完全笑不出来,找着扔在地上的短裤穿上,才道:“好了。”

真如慢慢从被后露出眸子,看看我,忽然又藏了回去。

我站到窗前,背对着她淡淡道:“你做了什么?”

身后一下子静下去,接着真如的声音起来:“轩……你说……什么?”

我转身过来看着露出整张玉容、一脸受惊表情的真如,一字一字道:“这是怎么回事?”

真如不知所措地道:“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我慢慢道,“昨天你要我来你家,昨晚就发生了这种事?!”

真如吃惊地看着我,对峙片刻,她的眼眶迅速红起来。

下刻泪珠狂涌而出。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上轻轻抱住她,感觉着瘦削的双肩正以剧烈之势颤动,低声道:“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复杂。”这句话一出,真如不但哭势未减,反而嘤嘤地哭出声来。

我忙拥她入怀,连声道歉回安慰,心内疑惑大起。

她的表情绝非作假,难道真是我冤枉了她?

此念一出,愧疚顿时大作。

娇弱如她,怎受得了被自己心爱的人在这种事上怀疑?

从屋内破碎的衣襟和凌乱的状况可以看出,昨夜我必定相当粗鲁,但出奇的是我半点也想不起具体细节来。真如的睡衣被撕得乱七八糟,加上她之前睡时脸上的泪痕,可以想像未经过人事的她昨夜经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我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给她套上,才悄悄扶着她回到她房间,自己则清扫好客户内的乱况。但床垫上的殷红却是无法,只好任它留在那处。

夏日天亮很早,虽然朝阳已经升了起来,廖家仍没人起身。

我独自对着大床思索良久,终是疑点重重。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再问真如,她脆弱的心是经不起这么折磨的。

那么就只有廖父。

我立刻排除这想法,因深知其性格,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绝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施用这种手段,即或那是帮她。而且以他的智慧必定想得到,就算这么做了,也不能把我从竹若身边抢过来,反而会增加我对这事的厌恶感。

廖母是典型的柔弱主义者,廖父不愿做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么剩下的只有廖父的妹妹,真如的小姨。她对真如的极其爱护,在现在我还不太了解她的情况下,能做出这种事的最大嫌疑者非她莫属。一家人中,她的可疑度算是最大。

我绝不信在正常状态下我会如昨夜般失控。

想到这处,我心中一动。

昨晚饭后喝茶时我已觉到茶味有异,但像我这种喝茶而不品茶的人,又怎会对这种细事放在心上?难道这其中下了药?

我端坐客厅沙发上,看着廖父从楼上走下来。

比他早一刻钟起来的廖母已从厨房内端出为之准备的清茶,离开时我感觉到她在悄悄看我,似有异样。

廖父品了两口,才问道:“如儿还没起来吗?”我不答反道:“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让您知道。”顿了顿,“或者您已经知道了。”

廖父眉毛微动,表情丝毫未变地放下茶碗:“哦?”

我缓缓道:“昨晚真如和我睡在一起,并且已经发生了关系。”

以廖父的镇定功夫亦不由一震,一时未语,片刻后才道:“怎么回事?”

我认真地道:“我认为这其中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帮我看一下。”接着将昨晚失控之情简略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我自己的疑惑之处。

廖父神色愈来愈沉,听毕半晌不语,良久始道:“我可保证不管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有问题,真如绝对没有参预其中。抛开这些,你打算怎么对待真如?”

我平静地道:“这不会影响我选择我的妻子。”

廖父沉声道:“你该知道,这件事无论谁对谁错,如儿都是受伤最重和最吃亏的人!”

我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没有在明知这其中有问题的情况下爆跳如雷。您该知道,我是多么讨厌别人用卑鄙的手段对待我。”

廖父霍然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容容!叫小律到书房来!”

十分钟后,真如的小姨才敲门入内,看看端坐书桌后的廖父和站在一旁的我,笑了起来:“怎么了哥哥?你们爷俩都石化了?”

“啪!”

廖父重拍在书桌上,连我亦吓了一跳时怒喝道:“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第四卷 核心进程 第七十八章 小小阴谋

廖父幼妹廖韵律比其兄年轻足有十岁,从小便深受父母和兄长的疼爱,因此养就了一些小脾气——这些都是之前听真如说过的事,此时我才真正知道她的“小脾气”是怎样一种类型。

廖父迥异寻常的怒火似亦将她吓了一跳,但她随即便镇定过来,不解道:“我做了什么事?”

廖父双目露出寒光:“还要狡辩吗?昨天谁说想仔细看看渝轩,一定要让如儿带他回来的?!”

我微感错愕,想不到原来有这背景。

廖姨理所当然地道:“这是我啊,我也是想帮如儿看看她喜欢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嘛,谁知道会出事呢?”

我不由心下摇头。她的智商由这两句话就可见一斑。

果然廖父立时沉下脸来:“谁告诉过你如儿出了事?这件事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竟然比我还早知道,不要告诉我你晚上没事到处走,恰好站到了客房门口去!”

我所住的客房和廖家人的卧室都在二楼,但廖姨住处却是在楼下,就算夜急她也没有上楼的理由。

廖姨一愣,旋即扬起脸来:“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知道这件事,那又代表什么?这样不好吗?如儿的事一直被拖着,就因为你们没主意!现在不就好了?”

廖父冷笑一声:“好了?什么叫‘好了’?!”

廖姨的声音也大起来:“生米做成熟饭,当然什么事都定了……”

我探手虚按,止住她的话:“如果你认为这样我就必须娶真如的话,我想你是想错了。”

廖姨细眉一挑:“难道你想抛弃如儿吗?我做小姨的第一个不答应!”

“用这种无耻的方法,我才第一个不同意他们结婚!”廖父霍然起身,走离书桌冷冷道,“你不但害了如儿,还丢了咱们廖家的脸!”

廖姨滞了一滞,张口欲说,廖父大手一挥,“啪”的一声响过,五条红指印现身在她左颊上:“你还有脸在这儿丢人现眼!”

连我也没想到廖父怒到这种程度,竟会动手,但这亦说明他对爱女的重视。

一直气焰嚣张的廖姨终于脸色变化,捂着左颊颤着声道:“你……你打我?!”

“这一巴掌不但是替如儿出气,也是代爸妈给你一点教训,叫你知道什么叫廉耻!”廖父铁青着脸说,“你以为自己嫁了人生了儿子就是别人家的人,再不用受管教了是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七老八十了,做错了事我一样不会留情!”

廖姨终于接不上话,捂住脸转身奔出书房,哭声由近而远。

我淡淡道:“我还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廖父脸色完全没有回复的迹象,哼了一声:“这个我知道。容容!”廖母应声从门外走了入来,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垂着头,惶恐地道:“对……对不起。”

我醒悟过来。所有的饭菜、茶点都要经廖母的手,如果没她同意,廖姨便很难做手段。

“说!”廖父似连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小律说……说要帮如儿,就……就在渝轩的茶里放了一些……一些药,说……可以促成好事……”愈说她的声音愈低,虽然年过四十,但廖母在廖父面前仍如小孩一般充满畏惧。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怪不得廖伯母,她阻止不了廖姨的。”

这是实话,因她柔软的性格其实和真如是一脉相承,和廖姨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对抗之力。廖父当然明白这一点,却道:“但她却可以告诉我,让我来阻止小律!”廖母慌道:“对……对不起,我……”廖父大手一挥,冷冷道:“如果将来如儿因为这事受到伤害,我看你这做母亲的怎么面对她!”

“爸!”呼声由门外传入来,真如随声而入。廖父皱眉:“你进来做什么?”

我早听出她在门外偷听了良久,却未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形下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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