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戏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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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戏君侯-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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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虫鸣,就只能听见脚步声沙沙作响,一前一向,他们没有使上轻功,我也没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树林里弥漫了浓雾,他们的身影有些模糊了,我生怕走丢了他们,向前紧走几步,哪知李泽毓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我们之间的距离便缩短了许多,我的鼻子差点碰上了他的后背。
    他转过头来,微微地笑,笑容在月色照耀之下,有些苦意:  “月牙儿,如果没发生这么多事,如果我们自始至终都象在晋王宫一样,你现在记挂着的,会是我么?”
    他的眼眸似是蒙上了层浓雾,雾开雾合,如有水汽凝聚。
    “说这些干什么?”我道,  “应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李泽毓叹了口气:  “我却宁愿回到从前。”
    他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你不是说有方法验出师傅么?”
    他的叹息在静静的树林子里传出老远,他继续往前,这一次,脚步加快了许多,他没有朝后望,向前走着。
    我感觉这一次再遇李泽毓,他又变化了不少,比以往更为沉稳,脸上的神色更为坚毅,可他的眉角,已经染了风霜,象刀子雕刻上去的一样。
    他的眉头老是微微皱着,不象以前,眉头还有舒展的时侯。
    他越来越变成了一个我弄不懂的人。
    他的身影往前,在雾色开合之间,似要隐在林子里了,我停下了脚,道:“你有什么要求,便说罢。”
    李泽毓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笑了起来:  “月牙儿,你的胆子这么小?连往前走都不敢?”
    他说完这句之后,继续向前走,衣衫拂起了薄薄的晨雾,雾气闭合之间,眼看要失去他们的踪影了,我一急,急冲了过去,大声道:  “你别走……”
    雾越来越浓了,浓得伸出五指都看不见。
    我忽地明白,我又遇上了这种情形,是有人在布阵,想把我困在这雾中?
    我听到风声,在浓雾之中,衣袂飘起的声音,我知道,我不能让李泽毓走掉,也许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所以,我直向那里冲了过去,紧接着,便感觉身上一紧,有网状物从天而降,将我网住,我挥刀出去,便听见了刀子砍在网上的撞击之声。
    那张网越勒越紧,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在网里挣扎,越挣扎越紧,这种网,是用上好的蛟筋制成,我砍不断,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停止了挣扎,那网才不再收紧,紧接着,雾也慢慢消散,李泽毓在雾中朝我走了来,来到我的跟前,眉头微微皱着:  “要想知道你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死了便成了……”
    他说着这话,语气发苦,我才发现,他的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却衬得他更添几分威严和冷峻。
    我想起以往,他的杀戮决断,想起他豪不犹豫地设计杀了那对他最好的青瑰……他真会杀了我。
    他从腰间拔出刀来,是一把细长的泛着蓝光的刀,他将刀扬起,直直地落了下来,我看得出他的落刀之处,正是我的脖颈,不偏不倚。
    这是我自动要掉进的陷阱,所以,被他所杀,我倒是无怨无悔。
    我忽地发觉,我从来没有了解过李泽毓,不了解他为何可以那般地下得了狠手,比我这位当杀手的更擅长杀人,也不了解他为赢得那宝座,为何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象他这样的人,不被感情所左右的,才能成功。
    我闭上了眼,心底有些遗憾,我到底还是不知道师傅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不打紧,到了黄泉,我就会明白的了。
    刀是柳叶刀,细长如毒蛇,剑尖如毒蛇吐芯一般朝我直剌了过来。
    我听到了衣衫被划破的声音,剑尖刺在皮肤上,微微刺痛。
    可只有刺痛而已,剑尖便凝止不动……他会手下留情……我抬起头来,看见有人握住了李泽毓的手腕,一动不动,身上的粗布衣服微微飘动。
    “不要杀她!”他声音沉沉的。
    是师傅。
    我的眼泪夺框而出,此时,我才明白,他便是他,从来没有变过。
    那把柳叶长刀收了回去,李泽毓叹了口气,转身朝他:  “只有她遇到了危险,你才肯出来承认,你就是左清秋?”
    师傅脸上现了些迷惑:“我是左清秋?不,我不姓左,我是富牛。”
    李泽毓道:  “你既不是左清秋,是富牛,要向别的姑娘提亲了,那么,她便不关你什么事了,我要杀她,你凭什么拦阻?”
    师傅的表情痛苦,捧着头蹲了下去,不停地砸着自己的脑袋:  “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李泽毓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困住我的那张网松了,我从网里掉了出来,堪堪站好,便被李泽毓一把搂住,他道:“她既和你没关系,我也不杀她的,我便娶了她做我的夫人,你看,好不好?”
    我死命地挣扎,想挣脱他,可他却搂得紧紧的。
    师傅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他定定地望着我:  “不,她不会开心的,她不想变为笼中雀……”
    李泽毓松开了我,我向后退了几步,离他有多远就多远,可抬头之间,却望清了他脸上微微带着的怅惘和痛苦,不由怔了怔。
    他那样的神情不过瞬间,便又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坚毅,他道:  “月牙儿,你放心,我已请人给他疹治过了,他只是暂时失忆而已,针灸之后,便会慢慢地回复记忆的。”
    我喜道:  “是真的?他真是师傅?他会回复记忆?他还会象以前一样…
    …”
    李泽毓道:“你可真傻,他若不是左清秋,又会是谁?他若是那富牛,又岂会不顾不切地冲了上来救你?”
    他的语气低低沉沉的,脸上的神情那股的无奈,带着些苦意,我看着,不知道怎么的,我见了也有些不好受,道:  “谢谢你。”
    李泽毓脸上的笑更添了几分苦意,  “月牙儿,我真不想听你说这句话。”
    他直盯盯地望定了我,象是要把我的容貌嵌进他的眼眸当中一般,让我极为不自在,只得垂了头:  “我代师傅谢谢你。”
    我扶起了师傅,这一次,他没有再抗拒,只是侧了头望我,眼底有些迷惑,嘴里喃喃地道:“左清秋?”
    李泽毓道:  “你们就在这屋子里住下去吧,等他全都记起来了再走。”
    我道:“那你呢?”
    李泽毓道:“我会派人守在这里,直到你们离开……至于我……”他嘴角又现了微微的苦笑,  “宫里事多,又正逢大选,立中宫,我得回去……”
    大选?立中宫?
    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连连点头,“那行,那行,你忙去吧,师傅好了,你也不用派人守着了……”
    李泽毓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就往林子里走去,我看得清楚,树梢之处,有黑衣影子接二连三地纵身跟着。
    他到了哪儿,都是前呼后拥,但他离开的背影,我总觉有几分萧瑟。
    他把那瘸了脚的护卫留了下来,还派来了御医,替师傅诊看,师傅慢慢想起了一切,只是我始终弄不明白,为何师傅吃小龙虾会起红疹,而回复记忆之后,却是一切正常?
    (网络版结局和实体版结局不同,实体版最后结局是李泽毓与女主在一起,不喜欢这个结局的,可以去看实体版的书,各大书店二月上市。)
    

    李泽毓的番外

    我叫三条,是一个不会哭的孩子,自小,便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的爹爹是个铁匠,我便在围着打铁炉子转,看着炉火里燃烧的火,听着爹爹一声一声地挥动着手里的铁捶,想着,我长大以后,也要开好大好大一个铁匠铺子,成为象爹爹一样那样的铁匠,四邻八乡的铁器都由我来打。
    爹爹说了,手艺精通,自会有人上门来、生意就多。
    许多年过去了,爹爹的面容都已磨糊,但这句话,却一直深藏在我的脑海里,永不能忘。
    我记得,那个时侯,我四岁。
    村子里的黑丫头时常跑了过来找我来玩,总粘住我,说我长得好看,又和她的名字一样,只是后面那个字不同。
    让村子里的其它小孩嘲笑,说她长大了是不是想嫁给我,当我的新娘?
    我不明白新娘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明白,但我不喜欢村子里的人脸上的笑,所以,老躲着她。
    可她总能找得到我,无论我躲到哪里。
    财哥是村长收养的义子,老想让爹爹给他打一柄小剑,所以也常来。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小的时侯,就有了记忆?
    永远都不能磨灭的记忆?
    我记得那日的前几日,一连下了好几场雨,财哥说林子里长了许多的磨菇,带着我们去摘磨茹,我去哪里,黑丫头总是跟着的,财哥没有办法,只有将她也带着,我想着,摘些磨菇回来,爹爹定会很高兴,会用他的大手掌摸摸我的头,就会对我笑的。
    林子里果然很多的磨菇,很多很多,我用衣兜兜着,捡了许多的磨菇回去,黑丫也捡了许多,走出林子的时侯,我便看到了村子里冲天的火光不停地冒了出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爹爹打铁的时侯,一不小心,火星子溅在草垛上,把草垛点燃了?
    爹爹是不是会很生气?不过不要紧的,爹爹看了我衣兜里装的磨菇,就不会生气了,我拔了脚就往村子里跑。
    财哥和黑丫在后头跟着,一直走到了村头,我们是从小路回家的,那条路上,两边长了齐腰的草,把我们的身子全都遮挡,我记得,我们一边走,黑丫则拉着我的衣襟,不停地道:  “小哥哥,小哥哥,我的磨菇也给你,你以后都和我玩,不要不理我,好吧?”
    我看着她衣兜里的磨菇,又看了看我的,想想爹爹高大的身子,很大的胃,便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陪她玩两三天,再躲着她,她也不记得磨菇这回事了。
    她脸上露出笑来,跑了上前,把衣兜里的磨菇倒进了我的衣兜里……倒进来的不止是磨菇,还有一个人头,正好落在了我的衣兜里,直瞪瞪地望我望着,我感觉脸上有液体扑头盖脸倒了下来,黑丫儿在尖叫,却一下子被财哥捂住了嘴。
    他拉住了我:  “别出声!”
    我一松手,那人头就滚在地上,脸上凝固着惊诧之色。
    财哥用衣襟帮我擦着脸上的鲜血,道:  “村子里出事了,咱们不能回去,财哥脸色大变,
    带着我和黑丫头一手搂着我,一手搂着黑丫头,躲在杂草丛中,外边,到处是骑着马身穿盔甲的兵士,他们手里的长刀扬起,刀光一落,便是一个人头落地,地上全是鲜血,到处都是村人的惨叫,我看见黑丫的父母倒在了田垅间……黑丫儿呜呜咽地哭着,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往爹娘那边跑,被财哥一把拉住。
    我没有叫,也不会哭,只是怔怔地跟着财哥,他走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我们不敢走进村子里,财哥就带着我们在林子里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座铜桥边上。
    财哥道:  “那些是官兵,发现不见了人,肯定是要来捉我们的,我们得找个地方藏好才行。”
    我们便度过了这铜桥,转来转去的,在深山里迷了路,却找到了这间隐在山崖后的屋子。
    屋子里没有人,也没有吃的,却藏了许多许多的书,除了财哥之外,我们都不识字,黑丫身上很冷,便想着把这些书烧了取暖,但最终因为身上没有火折子而罢了手。
    我们在那屋子里呆了三天,很饿很饿,又不敢出去找吃的,原以为要饿死在那儿了,却哪里想到,第四天一大早,桌子上放了几块煮熟的红薯,我们狼吞虎咽地吃了,吃过之后,看着堂屋里挂着的观音画像,就想着一定是观音娘娘下凡,给我们带来了吃的。
    我们跪地地上,诚心诚意地向观音娘娘祈祷,果然,一连好几天,每天的早上,都有烤好的红薯等着我们。
    吃了好几日的红薯,黑丫儿不干了,哭闹了要回去找爹娘,财哥怎么哄也哄不听,只得带着我们往铜桥走,可还没走到铜桥边上,就被拦住了。
    那个女人脸虽然被面具摭着,可声音真好听,她告诉我们,我们的爹娘全都去了天国了,找不到了,要为他们报仇,就只有学好本领,她会教我们本领的。
    她要我们结成异姓兄妹,原本财哥比我年龄大,可她却指定让我当了大哥,财哥成为二哥,黑丫便是三妹……那一日,我才知道,原来黑丫原本叫青瑰,是个极好听的名字。
    从此之后,我们便留在了这屋子里,她并不常来,却时常派了不同的人来教我们读书写字,武功射技,每隔半年一载,她就会亲自来考较我们的武功。
    黑丫儿常常在背后偷偷猜她是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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