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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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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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拨打手机号码,手机方便,不用等待。

永远一成不变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再仔细看看号码,没错啊,自己是拨的这个号码!怎么是空号呢?

算了,拨寻呼吧!

等了一阵,没反应。再看另一张名片吧!

这是一个名叫“王红梅”小姐的,是东南亚证件制作集团国内总部业务副经理。也有手机,号码*******9999,还有寻呼号码。

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龙镔有些苦笑,看来这些人的手机都是唬人的,还是抱他们回电话的希望吧!

打了几个CAII机后,龙镔守在电话亭里干等。

十分钟过去了,龙镔又接着重拨了一遍。

这次运气好,有人回电了。开口就是:“你谁啊?”

这个声音很嘶哑,口音有点象是湖南人,不知是张先生还是王先生又或者是李先生的,龙镔便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问道:“您好,请问,你是张先生还是王先生?还是李先生?”

对方声音有些烦躁:“你是谁?有什么事?”

龙镔想我就干脆直说吧,便道:“我想找东南亚证件制作集团的那几个先生,有点事。”

对方就道:“你就说你要办证不就行了,罗罗嗦嗦干什么!说吧,要办什么证?”

龙镔暗喜,这人爽快,有点海涛的性格,便道:“我要办个身份证。”

对方道:“身份证要八十块,先收定金,办好付完钱。行不行?”

龙镔想,别人要求收定金也合理,就道:“好吧。什么时候有?”

对方停了一会才道:“三天后,不过你如果要加快,也可以,但需要增加点加快费。下午就有的加六十,明天的加三十。”

“怎么要这么多钱!”龙镔问道,“可不可以少点?”

对方似乎吃准了龙镔的心理,故作为难的口气道:“这是公司规定的,你想想,工作人员要加班加点,晒图制版过塑加工,是不是,这样吧,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减免一点如何,下午就有的加四十,明天的就加二十。不能再少了,再少公司要罚款的,到时我连工钱路费都弄不到。”

龙镔暗叹一口气道:“好吧,我就定下午就要的。还有,请问你可不可以搞到真身份证,要象我的。”

对方大喜,这肯定是一头可以狠宰的猪,故意迟疑道:“这样,很困难啊,不过,大哥我愿意帮你这个忙,只是价钱要很高。这样吧,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到街心公园那里面谈吧。”

对方挂了电话,电话又响起,是一个女声,不知她是东南亚证件制作集团总部里王小姐还是刘小姐。龙镔又和她展开新一轮对话。

这位小姐的价格比那位先生的低了很多,明显有诚实的职业道德,据她说她们总部已经郑重的对顾客进行了社会承诺,顾客是她们的上帝,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她现在就在车站旁边,可以马上见面洽谈,并且表示他们手上有很多小偷高价卖给他们的真身份证,可以供您自由选择。

这还能自称是“小姐”吗?

我的天!整个一山城天雷乡赶集的大妈。肥肥矮矮,满脸皱纹麻子,坑坑洼洼,细眯的眼睛比石伟还要贼溜,警惕的打量扫视分析判断着这个高帅的小伙子。

她听出来龙镔是她的湖南老乡,并且就是她家乡湘中地带的人,见是老乡她心里也就减少了戒备。她带着龙镔照了一次性大头快相,约定下午四点老地方交货后,迅速拿了二十块定金离去。她保证一定按要求给龙镔搞到相似的真身份证,不过要价三百。

龙镔百无聊赖,想起静儿以前送的那《孙子兵法》和《鬼谷子全书》,便来到新华书店,找了起来。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两张身份证都送到了龙镔手上。这张伪造的假身份证实在谈不上制作精良以假乱真,稍加仔细就可以看出来,这就更不用说能骗过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火眼金睛的警察爷爷们了。

龙镔很不满意,龙镔想退货,“小姐”大妈不同意,并且拼命担保:“这种质量的身份证保证可以住酒店旅社,除了银行人员和警察大人外管保别人不会起疑!小兄弟,这绝对可以畅销全国住遍各地啊!”

这个名字叫做敖成的真身份证,据“小姐”大妈说是她走访了不少亲戚朋友哥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寻找到的,七年前办理的,表面已经被汗渍水印弄得有些模糊,不过粗粗看去,还是与龙镔有几分相似,龙镔也不十分满意。

但“小姐”大妈的理由十分充分:“你那么靓仔,怎么可能找到完全相象的?这张证件我还是花了三百块血本为你在一个小偷手里买的啊……你看看,江西省景德镇古塘乡高岩村九组的,年龄今年24岁,身份照片是七年前的,都七年了相貌肯定有变化啊,是不是……喏,他长点胡子,脸拉长点,鼻子高一点,眉毛粗一点,下巴方一点,这不就活脱脱的一个你吗?……再看,名字也好听,敖成,和你多配!”

第三章 河风吹老少年郎(三)

静儿被小不点许素素的玩笑话吓了一跳。

下午静儿回到寝室,洗去疲惫的风尘,躺到床上眯了一会,小不点许素素蹑手蹑脚走到她跟前突然冷不丁地大喝道:“苏静儿,举起手来,你已经被捕了!”

静儿尚正在沉思冥想,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许素素把脸凑在眼前神秘兮兮的问道:“老实说,你这两个晚上到哪里去了?从实招来!”没等她答话,又嘴不停的说道,“静儿,你知不知道秋雅的男朋友就那个水利工程系的龙镔,他杀人了!是个通缉犯!现在全市都在抓他!”

静儿心头巨震,下手真狠啊!居然开始通缉了!幸亏自己反应快。她仍假装惊异问道:“是吗?怎么回事?说说。”

许素素叽叽喳喳说了起来,说着说着,突然表情怪怪的道:“静儿,呵呵,好象你也就是那天晚上接了个电话出去后就没回来的哦!是不是?对了,你和龙镔不也认识吗?(奇*书*网…整*理*提*供)嘻嘻,你不会是这两天就和他在一起吧?”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静儿真的被她的这句玩笑话吓了一跳,心一下子几乎蹦出喉咙,但她马上予以严正指责:“素素!我这两天去了一个老乡同学那里玩去了!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啊!这是大事,你可别乱说,你乱说,是要惹大麻烦的!”

小不点许素素吐了一下舌头。

杜慈陪着静儿一起来到寝室看望秋雅,秋雅正把头蒙在毛巾被里,可以看见那玲珑的曲线有隐约抽泣的起伏。

静儿清楚这件事情对秋雅的打击,但她迫切的需要从秋雅嘴里知道现在局势的动态和情况,以便提供给还在九江等待消息的龙镔知晓。她和秋雅算是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兼老乡,一切安慰和劝解显得很是自然。

秋雅谁也不理,而且静儿越是劝,抽泣得就越厉害。

杜慈轻轻的拉了一下静儿,低声在静儿耳边道:“算了,她整天都这个样子。说完,用手指示意到外面去聊。”

从杜慈嘴里知道的情况是最重要的,根据目前来看,龙镔的确除了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别无他法,学业也彻底完了,龙镔和自己都决不能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逃亡下去,以及在逃亡的路上怎么生存下去。

小不点许素素的国际玩笑正是自己的死穴,如果敏感的人加以联系猜想的话,那……,难道爷爷那交代自己“什么都不要管”就包含这种意思?那另外几句话又怎么理解呢?

叮叮——!

一阵手机响声打断正在操场独坐的静儿的沉思。

一看来电显示,呵!九江的区号,是龙镔打来的!

龙镔换了旅社,这是一间私人的小旅馆,一天房租12元,是四个床位的大房,龙镔躺在靠后窗的右边那张床上翻阅着新买的《鬼谷子全书》,抬腕看看电子表,九点四十了,去给静儿打个电话,彻底搞清事情现状。

静儿把她了解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龙镔。通完电话后龙镔死死攥紧拳头。

自己果然被通缉了!终于只能这样决断了!

决断是痛苦的,可为了决断而进行的思考其实更令自己难受;决断是选择,决断意味着自己从此就不得不将过去放弃;决断意味着从此自己只能使用别人的名,冒充别人的姓,而将自我真实的代号忘却;这样的决断是种无奈的耻辱,是灵魂愧疚的负累。

既然已经决断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强行遗忘过往,必须真真实实把自己当成那个江西景德镇古塘乡高岩村九组24岁的敖成,一个24岁的江西农民。

决断是为了逃亡,逃亡是为了生命为了生存,一个逃亡的人是没有未来的人,是只能考虑如何活着如何逃亡的人。感情的延续如今已经没了多少意义,天知道孤独一身的自己还将历经多少风波磨难,既然做了决断,就必须彻底绝了秋雅的真情和念想,不能拖累和连累这位好女孩。可以想象她现在独自承受着的悲苦,一抔孤心只能赠以内疚的祝福。

不能再和他们联系,不能再给他们带来麻烦,我自信没有线索,他们警察就无法抓捕到我,我会是一条沉底的鱼,将远远的觅食于渔夫的渔网之外。

逃亡嘛,它的准确概念就是为了某种生存的必要,而力图逃避法律的追捕。逃亡,不仅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还必须尽可能利用合法谋生手段来延续自身的生存。现在看来,逃亡路线第一就是必须前往江西景德镇,相信凭着自己高大壮实的体格,应该谋生不是多大问题。

根据概率论分析,全国这么大,这么多人口,警察实在不可能知道我顶用了江西小伙子的身份,匿身在江西。更何况,景德镇也只是我的第一个逃亡地点。既然自己现在是一个江西景德镇人的身份,那么就得对江西景德镇的风俗地理人情以及方言有所了解。

班车是清早七点半的,开往景德镇,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龙镔躺在床上想到。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口音,陌生的人群。

下午时分,龙镔提着包,站在长途汽车站门口。

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尽快熟悉这陌生的一切,否则无法在特殊情况下圆通自己的谎言。

言语的内容表达彻底成了为了自我需要而进行的掩饰,言为心声在虚假的个体身上而今只是狗屁。说谎,满嘴的谎言,居然悲哀得竟成了保护自己生存的一件武器!

龙镔苦笑一下,摇摇头。

在城市里谋生的农民打工群体,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堆砌砖瓦的城市建筑体力劳动者。龙镔把包放在小旅社,匆匆吃了三块钱的盒饭,立刻就去寻找建筑工地,他虽不会泥瓦活手艺,但是他熟知建筑理论,也可以出卖自己的体力来换取温饱。

没有哪个建筑体力劳动者是打扮清爽干净整洁的,龙镔特地把自己的头发揉乱,也没洗脸,他必须象一个体力劳动者。

这是一栋正在修建主体工程的大楼,墙体框架还在搭建,水泥搅拌机轰轰作响,工地里人头耸动,不时的有装卸车翻卸着沙子卵石。

得先找到工头,请求他容许自己做工。应该这个脖子上挂着口哨,头上戴着浅黄色头盔,身上没有污迹,正在不停巡走,年龄大约四十上下的男人是个包工头吧!

龙镔沉着气走上前,一脸老实诚恳的用普通话道:“这位大叔,你们这里还需要干活的吗?”

这个人的确是个小包工头,闻言用警惕和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高高大大的小伙,怎么咋看都不象个干这种活的呢?还是个外地人!在这里干活的可一般都是景德镇的啊,很多还就是自己同乡同村的,就算自己不认识,也至少得有人介绍进来啊!谁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是干什么的!现在自己不缺人,别理他得了。

这人权威而果断的一挥手,粗声道:“没有,不需要,不需要!你去别家问问!”说罢,转身向刚开进来的一辆满载卵石的装卸车走去,根本不给龙镔继续说话的机会。

看样子,这家是没有希望了,转下一家吧,但愿东方不亮西方亮。

前面这一栋楼房,主体框架已经完工,龙镔放眼探去,却见不到多少做工的人,好容易看到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表情漠然的从外头走进来,龙镔忙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包工头在哪?”

瘦小小伙子冷冷打量他一眼,恨然道:“包工头死了,被野狗吃了!你有什么事找这个屄养的?”

龙镔有些奇怪他的话语,便道:“哦,我想找包工头问问看这里需不需要人干活。”

瘦小小伙子愣了一下,马上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赶快去其他地方吧,这里的老板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干了三个月,工钱只发了两百,他妈个屄的,现在大包工头拐了钱跑了,小包工头不敢露面!”

说着,突把眼凝在龙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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