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颜 作者:月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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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颜 作者:月雯儿-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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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钱觉得自己等了一万年……
  缓缓走到榻边,坐下,轻轻摸着少筠的脸。
  少筠似被惊动,偏开头,又蹙眉轻咳。
  万钱忍不住,俯□子,双手置于少筠两侧,细细摸着她的脸。
  
  少筠突觉一种熟悉的压迫,睁开眼时,万钱就在眼前。
  少筠很吃了一惊,可是一股子欣喜在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忍不住,又咳嗽,咳得脸都红了、眼泪也出来了。
  万钱张手一抱,把少筠抱起来坐着:“傻子!吃药了么!”
  少筠樱唇一抿,还君明珠双泪垂。随后她在万钱的颈项上一咬,含含糊糊的:“不吃,苦死了!”
  
  万钱无端的心中一酸,拉开少筠。正要说话时,看见眼前的女子,面容似天上月亮一般皎洁,欲坠不坠的眼泪如同最璀璨的星辰!忍不住,万钱紧紧的抱着少筠,用心的追逐她的美好。
  枯木逢春,原来此等滋味!
  少筠舒展身子,唯独双臂紧紧缠着万钱,任由万钱为所欲为。
  从榻上至床上,衣衫一件一件的散落。
  到了床笫之间,两人紧贴着身子,喘着气凝望着彼此。
  
  “在你心里,只有我,其余康青阳何文渊,都是假的。”,万钱轻轻说道。
  少筠如玉的双臂缠着万钱的颈项,呢喃道:“他们都是假的,凭什么偏偏你是真的。”
  有点儿言不由衷,万钱的心又有些难过,忍不住说:“你聪明,却总是拿些反话来激我,是真欺负我不会伤心?”
  少筠嘴唇一抿,眼泪又掉,迷迷糊糊的哭道:“为什么怕你伤心,你、你要了我,却不怕我也会伤心么?”
  万钱喘气,扶起少筠修长的双腿,挺身而进。
  少筠一声娇喘,蹙眉挣扎,娇弱而难耐。
  
  万钱丝毫不理会少筠的挣扎,只是一手托着少筠的腰一手扶着少筠的腿,狠狠的折磨她:“你不肯说实话!你心里没有我,何必给我?给了我,又把我推开,筠儿,你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万钱一身的肌肉尽张,豆大的汗挂在额角,偶尔滴溅在已然是玫瑰色的肌肤上。少筠娇喘着、难耐的甩着头,呢呢喃喃:“万、万钱……不要……不如你弄死我……啊~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
  
  那些水乳交融的快乐和苦痛,许多话语亦无从描述得尽。少筠觉得自己被万钱冲撞的几乎灵魂出窍,而万钱觉得自己几乎被少筠缠得气都透不过来。
  不过相比于万钱的久历人世,少筠未免青涩。几乎至顶峰的时候,万钱还能留着一丝清明,一面逗着少筠的耳垂,一面压抑住快要冲顶的快乐:“筠儿,对我说句实话,我要一句实话,好么?”
  少筠哪里受得住,不安的扭着身子,刁蛮的哭泣着:“万钱、万钱……你好坏……”
  
  看着少筠意乱情迷,万钱浑身叫嚣着力量。他用膝盖顶开少筠的双腿,腾出双手来。他一手牢牢压着少筠的双手,另一手在少筠身上四处点火,撩拨得少筠哭着不断求饶。
  万钱觉得这还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结果,索性托起少筠的腰置于自己的腰间,欲进不进的折磨少筠。
  浑身如同蚁族钻,酥麻痒,一种强烈的渴望叫嚣着扑来,瞬间淹没了少筠。意识全数崩溃,少筠哭道:“为什么不信我,你为什么要问我……你不信我,为何要这般欺负我……”
  听到这话,万钱也崩溃了,张狂的要了少筠。
  
  ……
  
  身子滑腻、红潮稍褪。那景象,旖旎。
  少筠回过神来,忍不住,轻轻咳嗽着卷过被子背对着万钱。万钱扯开被子,红果果的抱着少筠,无限温柔的抚慰她:“你便对我说一句心里话,又怎么了?总是借着一点小聪明,让我猜。我虽然知道,但不得你一句话,许多事情,总有猜疑的余地,说到底我也不过一个男人!”
  少筠有些疲惫,人也懒懒的:“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家的心思。或者外间男人,包括你,平日里三妻四妾太过寻常,往外青楼听戏取乐也是时兴的玩意,或许因此不以为然。可是我……”
  
  听到这儿,万钱似乎明白。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但不会轻易说爱你。女人可以说疼你、喜欢你,但不会有很多男人。
  万钱没有再逼着少筠,只是自嘲的笑笑:“我有点在意你先成了康少奶奶,再改嫁。可我真正在意的其实是你重视青阳多过我。你与他十年情意,你与他青梅竹马,你与他私订盟誓……少筠,我是男人,再大方,许多地方仍是小气——越在意越小气。”
  
  少筠听到这儿,翻了个身,看着万钱的眼:“我说过,有一些事,我一定要做。除了这些事,我没有别的瞒着你。我会撒娇使坏不讲道理,但是若是我不愿意,我就不会答应嫁给你。既答应了,就是愿意了。那日我要走……我、我……我知道你……这一路、你太辛苦,我也、也太累……万钱……其实这笔生意,你不是志在必得,用不着在这儿……”
  万钱摇头:“用不着说这话,因为时至今日,我拦不住你。只是我知道你为了一支簪子差点命都没有了,我心里……其实我心里明白,只是忍不住又想听那句话——那句话,若由你的口中说出来、只对我说,我会觉得是世上最肯定、最动听的话。”
  
  少筠抿嘴,腼腆:“非要说!”
  万钱好笑:“不知道你扭捏什么!”
  少筠嘟了嘟嘴,脸红,身子却贴了上去:“万钱,我好想你,可是又不敢想你。哥哥临终前那情景、太惨太让人伤心。我答应他,固然有一些旧日的情意,却不是因为一直想要嫁给他。但是你、我一想你,就会想到日后怎么来见你、见了你会不会叫你伤心难堪,我没脸见你。所以,总是想你,又不敢想你。”
  
  外间太过复杂的事情,掩盖了如斯单纯的一句“我想你”。总归我们不是圣人,所以有时候执着的相问,只是要自己坚定得去相信那些世间人都无法相信的赤诚!
  万钱心中喟叹——这四年,她奔跑、他追逐,总归有一个结果,一个其实很简单的结果。
  不需要话语,万钱再一次吻着少筠,把她的身子覆在他的身下:“少筠,以后就这样吧。我这般疼爱你,或者温柔,或者粗鲁——都只是因为一个道理。”
  少筠没有抵抗,双腿缠了上去:“我知道。”
  
  ……
  
  窗外枝叶相扶,风过处,婆娑而动,落下斑驳的影子——有时候人生便是如此,永没有澄明的过程、永没有单一的结果。如同至高至明的日月,来到人间,不免斑驳的阴影。可是斑驳之间,会有明媚,那些便是我们洞悉世间万象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有点肉,比较甜,大家都累了,跟着他们走得累了,歇一歇吧。




☆、261

  
  日影西沉,两人依依不舍。
  咋回扬州的时候,心里料想,离别惨痛,而不想会面;然而思念焦灼,而不得不会面;会面之后,却只有更痛。那几日,翻云覆雨要么绝望竭力,要么意犹未尽。到了今日,所有能跨越的、不能跨越的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彼此、只是彼此。
  
  到晚饭时分,万钱拾起自己的衣裳,穿好,笑道:“请了个大夫来,极好的脉,日后跟着你。”
  少筠掩着被子坐起来,蹙着眉说:“别又是什么宫里退休的老太医,比君伯还古板,开的药比黄连还苦。”
  万钱好笑,随便打开了箱笼找了一套中衣递过去:“你这个人,遇着什么难受的事都哭,我就不明白,怎么还能大冬天里光着脚丫把你姐姐找回来。”
  
  少筠接了衣裳,嗔道:“人家穿衣裳,你快转过身去!”
  万钱眉毛一抬,拿过衣裳,抖开,披在少筠身上,顺势摸了少筠一把,惹得少筠涨红了脸,他却笑道:“那日在梨花树下我就看了好多回了,那时就在想,哪日你会愿意让我伺候你穿一回衣裳?玉面玲珑、蜂腰如束、又见翘臀似绸,那画面,真香艳!”
  “呸!下流!”,少筠咬着唇,如嗔似怒。
  
  “闺房乐趣,本该如此!”,万钱笑着移开桃花锦被,然后轻轻托着少筠的螓首,让少筠整个人斜躺在他怀里,而后他轻轻拨开她身上的长发,如此,他便可一目了然。
  一面轻吻着她的颈项,一面穿过双手,揽过腰带。熊掌所过处,凝脂微微而颤,那画面,果然香艳撩人。
  待穿好衣服,少筠仍旧羞得满脸满颈项的红云。万钱爱不释手,忍不住又轻薄于她:“春潮晚,雨咋歇,相看喜,最喜娇花不胜羞。”
  
  少筠十分难耐,伸手捶万钱:“是谁说吟诗有病的?偏就爱这些淫词艳曲!你还说你不风流!”
  万钱抓住少筠的手:“你可别再逗我!那大夫虽好,脾气也大,等了这一日,只怕烦了。你若逗得我再弄你一回,掌灯时分也收不住,明日你就别想下床了。”
  少筠十分不服气!怎么成了她去逗他了?分明就是他……可一想到他一整日里那般狂野的样子,少筠又是难耐又是欢喜又是害怕,也再不敢刁钻的驳嘴,只乖乖的听由万钱安排,重新穿了衣裳、另外梳洗。
  
  随后万钱拉着少筠转出了屏风,那大夫果然在屋外候着,脸色……颇有些不豫。
  少筠轻轻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只觉得万钱和自己着实荒唐了些。万钱把少筠的这点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却浑然不在意的与那大夫打交道,紧接着更是拉着少筠的手一起坐在桌边给大夫把脉。
  
  大夫姓胡,但把的脉却一点也不含糊:“夫人这病,三分在病,七分在人;三分在肺,七分在心;三分在表,七分在里。若要老夫开药,自然是三分是药、七分是夫人您自己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少筠,包括万钱在内。
  少筠有些无措——在万钱跟前,她总觉得自己很软弱——她有些低的声音:“旧日曾山中遇险伤寒,病过一场,也是这般咳嗽,不得好尽。眼下又这般,好的时候也罢了,不好的时候,只觉得憋闷、透不过气来。若说我自己……我并未讳疾忌医,就是吃药施针,也总是尊着大夫的吩咐。”
  
  胡大夫摸了摸胡子:“圣人有云,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若老夫昔日便识夫人,夫人必不至此;若夫人初病便得老夫诊治开药,也必不至此;而今症候初成,方才找到老夫,可见是天意,也可见是夫人你未尊天道,故此有此病症。”
  侍菊小紫不懂医道,十分着急惶恐。万钱听了也皱眉,成了症候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胡太医,这症候治得治不得?”
  
  胡大夫又是摸了摸胡子:“夫人左寸部初切浮,深切则细而数;右寸部初切大而在手下,如洪脉,深切则空而软,乃芤脉。其余左右关尺四部,分别是肝脏、肾脏、脾胃和命门,则暂且无碍。左寸示心,浮则凌于上,细数则外强中空,夫人聪颖有余而明慧不足,不知养心如同养身,是故心气似高,实则不足;右寸示肺,洪脉乃是邪热积盛,伤及肺津,寸部芤脉则积血于胸,都是夫人咳嗽久治不愈之因。若应于天时,则心赤、归于盛夏,肺白、归于秋燥。隔之为乘,盛夏乘秋,故费心力必乘肺气,因此盛夏易于咳嗽。夫人这病根便从此处而来,想必也是当日山中一病便留下手尾,以致今日难以根治。幸得夫人年幼时候一番好造化,打了好底子,是以先天真元源源不绝,两脏虽受损,尚不至于肾元亏空。倘若夫人尚不知天意,此病必不得好尽而受尽咳喘的苦楚。”
  
  万钱听到这儿有些明白了,少筠这病要断根,还是得心肺双养,否则养肺,心则时时乘克,养心,肺则时时拖累。可是她身系两淮制盐贩盐之大干系,又一心一意要报仇雪恨,要安定下来调养,谈何容易!
  万钱当着侍菊的面没有多说什么,只对胡大夫说:“老夫子的话,我听明白了。虽说要上体天意,但人情可悯。老夫子,小万拜托您,还是尽力吧!”
  
  胡大夫听了万钱这一番话,点了点头,随后酝酿了一个方子,说道:“做大夫,上感天时,下应人事,应当应分之事。便是你不张口,我必尽力。此方先用三日,以观后效,待三日后,老夫再行诊脉,调整药方,以后便可五日请一脉。”
  万钱接过药方看了看,略点头,又交给侍菊,随后才与胡大夫应酬。
  侍菊并不会看药方,因此带着小紫也出了房门,随后又有林嫲嫲上来把胡太医请出去,说是桑大管家奉茶。
  
  少筠因见天时已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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