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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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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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慈和的笑容。照片边上还配了一阙词:水调歌头·热河狩。

“朝辞紫禁城,夕狩热河野,连天累月思变,至此方得闲。虎狼免狐四窜,强弓硬弩如电,郊狩觅欢颜。近侍方进言,圣躬何康健!天雷鸣,纵电闪,冬雨渐。千万儿郎肃立,天子将回銮。更有随驾进言,帝都宫城落锁,何人欲作乱?朕曰何需忧,御驾即转南!”(注:热河承德在北京北方。)

至此,皇帝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康复,载沣继续监国的理由,已经完全的消失殆尽了。每个人都知道他要完蛋了,除非他公然做反,不然就只有乖乖的出城跪迎我的御驾返京。

但是他面临的情况显然还没那么糟糕,当日他就接到我从承德发给他的密旨,褒奖了他近来的表现,对旗务改革表示了肯定,并向他指出,有一些强硬的反对份子,宜应以雷霆手段剪除之。这一方面,如果需要调兵,可随时向我请旨调动。而我还想在热河多呆些时日才能返京。近期国政,仍由他监理。

这也让他稍稍安定了一些。心存侥幸是每个人都有的弱点,在这样的局面下,他除了继续把他的政策推行下去,一条道走到黑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而我公开露面的消息一经传出,国家的政治中心早已经不在北京了,事实上一直以来张之洞每天都会将大事整理出来,飞骑送到我这里审阅。而到了如今,这种情况就更加的明显了。更有甚者,当天我就接到了从盛京来的几个旗下耆宿。在盛京养老地这些人,都是当年一些老王爷的后代,虽然爵不高位不显,但在旗人中还是很有威望的,我混八旗为一旗,钱粮银子上动些小手术,这些还算是可以接受地。但是载沣这样子搞法,已经突破了一些老旗人的心理防线。而在他们一厢情愿的看来。这些都是载沣趁着皇上病重,自行搞出来的欺君之举。本来他们就是带着一些人,到北京准备求见我而后再做定夺的。如今看到报纸,得知我在承德。更是顺路就来了。

我当然是满面堆笑的接见了这些人,笑着听他们说话,不时处理一些急件,从今天开始,张之洞这家伙也学聪明了。似乎有些折子是他以前就有权处理的,今天也送了过来,显现出一种谨小慎微地姿态来。

让我加意提防的,则是载沣送来地一些急件,譬如言说赤峰州有满蒙人等起事做反,请旨派大军弹压。我一一照允,但也回了几句问询的话,诸如用何将何兵。剿抚措施等等。安心让他去了,随即一想,又提笔加了一句,三等靖威公荣禄,昔有将兵之才,可启用之。朕望汝等功成之心,切切。

又安慰了几个满洲大爷几句,让他们在我的热河行宫暂宿。告诉他们我会尽快回京处理这些事。

联想起几件事情来,心头渐渐下了杀心。

招来了人问起聂士成的大军,答说三日后抵达此处,我下令回了密旨过去,着其部秘密改拔往张家口大营候旨待命,而我随即召集起随扈地一个标,下令即刻启程,前往张家口。

留在行宫的,则是从盛京过来的一批满洲大爷以及他们的亲卫兵马。

第二天抵达张家口,电询北京载沣出兵事宜,回答说荣禄在病不出,再请旨定夺人选。我看到这个,冷笑了一下,让人回电:荣某敢抗旨耶?朕要汝监国何用?朕大失所望矣!明日朕定要听悉荣某率军北征之语!勿再作推托之语!钦此!

随即派人招来了张作霖。这个家伙是前年从帝国陆大毕业,留在北京的,他地事情我也多次关心过的,因为是个出名的历史人物,所以我对他也是格外的用心,所以他的忠心绝无问题。

微微向他透露了点我将在明年为他和王家小姐赐婚的事情,这个年轻人的热血立刻就涌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告诉了他一个以他的身份绝不应该知道地事情,就是京中有一个逆臣,妄图拥戴这些大爷们其中的一个阴谋叛乱,该逆臣将在两天后率领大军抵达热河阴谋犯上作乱,这也是我离开热河来到张家口的原因。

不用我说,张作霖的悍气立时涌动,他立即提出率领人去把那些满洲大爷全部诛杀,我当然忧心忡忡地告诉他这些人是多么多么的地位高,杀了他们,他张作霖也难逃一死。正当他愁眉苦脸的时候,我才抛出了我的意见:“不用怕,朕不是说了,明年要赐婚于你的,将来生个大胖小子,朕也要赐名的。所以,朕想着,这些乱党一定要诛灭,但朕想着,还是要留他们一命吧,他们不忠,然朕亦不能不仁,绑了就是了。让那些乱党看到了,知道警惕,若是能打消他们的反意,也不枉误这一场宽厚了。好了,你去吧,最好是扮了马贼,如此朕方可保你无事。”

张作霖想了一想,随即领命去了。

当夜,张作霖带人来到他已经非常熟悉的热河行宫,扮做马贼的他们将那些亲贵们一体绑了吊在当场,随即立即撤兵返回张家口。我立即又下达一个新的命令,就是让他们回北京,准备我的回京事宜。

而第二天,我也收到了北京的消息,说荣禄抵不过载沣的软磨硬泡,终于在当天率领两个镇,出城向北。

我知道荣禄既然答应了出兵,一定是下了大决心的,否则依照他的性格,他在已经看出我的图谋的情况下。就算死也要装病到底的。他一旦答应出兵,那就是准备做大事了。

而我等地就是他的大事。

聂士成的第一军冯国璋镇在次日抵达张家口,我直接统属地兵力达到了一万三千余人。探马不住来报告荣禄军的位置。他的行军线路果然直接往热河行宫而去。我知道,这个家伙以惊动了弑君的念头了。也难怪,他别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只有载沣继续在位,他们这群人才能有一线生机。我的所图已经非常明了了,一旦我回答北京,他们这群人将是诛的诛,圈禁的圈禁。再也没有第三条活路可走。所以,借机杀了我。而后载沣继位,他们才能继续在上位者地位子上,采用种种方法平息掉满蒙守旧势力的反抗,再与张之洞等方面达成同盟。这样慢慢地走下来,他们的地位也就稳固了。

荣禄决非没有脑筋的人,这从他能隐忍了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而载沣一旦出事,他立即就察觉到苗头不对,在我召见他后他立即就判断出载沣大事不妙。所以即行装病,到了最后实在拗不过了只好领兵出征,而一出征,兵锋就立刻直指热河行宫。

我相信他一定是跟载沣商议过这套方案的,相信在他剖明情况后,载沣也同意了这条路线。因为毕竟从他们地角度来讲,这一次已经别无选择了,搏成功了。局面立刻就是翻天覆地。而失败也无所谓,本来他们己经败的无可再败了。

“11月9日,热河119惨案发生。近千名对载沣叛党不满的满蒙亲贵及随员,在向皇帝陛下陈情后,被叛党召集的大军残酷屠杀。叛党更攻打热河行宫,妄图攻击伟大的皇帝陛下。幸而皇帝陛下已经提前离开检阅第一军第三镇,使得叛党地阴谋未能得逞。”几天后,报纸获准对这一次震惊中外的未遂政变进行报道。

当夜,荣禄大军抵达行宫,指挥军队对行宫进行攻击,虽然很多人都对这个命令发出了质疑,但是荣禄手握矫诏,白纸黑字写着我在行宫被匪徒劫持,请他们速来救驾云云。他们当然已经失去了判断力。

而在见到又冷又饿的被绑着的满蒙亲贵们时,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判断,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迅速攻入行宫,而荣禄则开始接见那些被绑了一天的人,谁料那些人一获自由就开始对荣禄破口大骂,基本判断就是荣禄作反,绑了他们挟持了皇帝,声称回去将起兵勤王清君侧云云。

原本因为目的没有达到而有些失落,所以抱着息事宁人地态度与这些人好好说话的荣禄,在盛怒之下将这些人统统处死。

而我,则在冯国璋部的护卫下,安然抵京。

剪了辫子的载沣,跌跌撞撞的爬到我的面前,在众人面前我自然要做足戏,下马将他扶起,搀着他的手步入紫禁城。

而后,北京进入戒严,第一军开始全面对全城进行控制。乾清宫里,我也开始处理载沣给我留下的一摊事务。

“召在京内阁各员到乾清宫来。”我摘下手套,安坐在须弥座上,看着阶下脸如死灰的载沣。心中暗叹,要是你不同意荣禄攻击行宫,我说不定还能放你做个太平王爷,如今,那只有对不起了。

人来齐后,我让他们一一免礼坐下。向他们宣布了北京戒严的事情。

“载沣!”听到我的严厉声音,载沣身子不由一颤。抬起头来茫然看着我。

“朕命你监国,你做得不错啊。都有人敢率兵攻打朕的行宫了!满洲老人一千多人,死得一干二净!是你的主意吗?”

“奴才不敢!奴才毫不知情!”在座的大臣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脸上露出震怖的表情来。

我冷冷一笑道:“朕问你,荣禄率军攻打朕的行宫,这是什么行为?!他女儿在朕宫中贵为妃位,他失心疯了?来人!传旨,锁拿荣禄家人下狱!后宫宁妃由内务府慎刑可捕拿待旨!”

“摘去他冠上东珠!传旨,载沣褫夺一切爵位,废皇太弟尊号!交宗人府严加看管!着内务府去其府第查看家产!”

“皇上——”张之洞这下有些坐不住了,率先跪倒在地。其他内阁阁员也哪里还坐得住,一一跪了下来。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醇……”张之洞括语一出连忙改口道:“载沣偶有过犯。皇上不必动如此大的火气。夺爵废位,恐怕有伤皇上人伦和气……”

“和气?”他话没说完,就被我一拍御案打断,我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指着载沣骂道:“和气的使人攻打朕的行宫?这是想干什么?这叫什么和气?朕刚才说的,不是旨意吗?你们都没听到!?将这个不孝不忠不仁不义地混账拿下!”

侍卫们这才敢动手,上来将瘫成一摊软泥的载沣架了下去。

目视着他们离开,心中还是颇有感触的。回过神来。重重叹了一口气,问几个亲信大臣道:“你们看。朕应该拿他怎么办?”

听我地语气,众人己经基本知道我的心意,张之洞出言道:“皇上见问,臣下心中感喟莫名。载沣有如厮之变,实在出乎臣的意料,既有谋逆之举,那纵是凌迟亦不为过,然臣还是觉着陛下应从人伦和气着想。留他一命为好。”

我不做表态,问刘光第道:“刘光第,你是刑部堂倌,这等事本是应问你为宜,如今你看呢?”

“回皇上话——”刘光第叹了口气道:“臣以为,人伦和气固是一条,然这上头,还是应当看重一个以儆效尤。若是开了口子,往后怎么办?臣是就事说事,并无意指……还请皇上恕罪。”

我点了点头,心头也是百感交集,载沣的命留不留我自己也还没拿定主意,一方面旗务改革施行下去,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即使想留他我也不一定留得住,还有一条就是刘光第讲到点子上了,以后怎么办?他造反都没事,以后别人造反呢?

当然,人伦和气也是一方面,皇帝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对于朝中其他办事的大臣和亲贵们,是怎样的冲击,我也不能不考虑。

思索了片刻,摆手道:“此事往后再议吧,今天叫你们来,一是要安你们地心,载沣谋逆与你们无关,该办差还是办差。第二个,新政是朕第一看重的东西,不可一日废之。这上头张之洞你有压力,明年一过,就是你给朕交答卷地时候了。朕等着看你的功绩呢。第三个,载沣尽管谋逆,但他监国期间,还是薄有微功的,有些事情,还是要继续办下去。有些事情本就是朕要办的,假手于他罢了,这个你们心中要有数。我大清不因人设政,亦不因人废政,这条你们自行揣摩吧。好了,善耆,张之洞,刘光第留下,你们都退吧。”

“臣等告退——”其余内阁官员尽数退去,殿中仅留善,张,刘三人。

“先说刘光第地事情吧,这些天北京戒严,不是白戒严的,有些人该抓地抓,该杀的杀,不可手软,朕就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往后朕也不想再在这些个事情上头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你是大司寇,绥靖京城治安,是你的职分。朕也不多讲,你去军部找聂公传旨,就说是朕的意思,授你便宜行事权,事急可杀人。还有,醇王府你要派人维持,不要让人欺负了,载沣一人犯事,罪不及家,再说,那也是先皇帝本生考地故邸,皇家体面要维持。就这两件事,你一一去办吧。”

刘光第行礼退了,下一个就是善耆,我叹了口气望着他道:“这些天虽是戒严,但你的衙门不能闲着,该盯着的人要盯,有事报朕,载沣的事情,朕还要找你再商量着办,你回去拟个方略来呈交御览。还有个事,就是荣禄手上那两镇人马,你去传旨接收了回来,领兵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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