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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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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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却没想到,卫青居然昨晚没回来。也没派人来报信。

直到响午时分,管家才来说:“夫人。刚才宫里来人了。”

我心中一凛。站了起来,“什么事?”没什么大事,陛下这两天高兴,留我家侯爷和冠军侯在那多住几天,下旨派人来报个信。”

我奇怪地问:“就为这事?”若是卫青派人送信还说得过去,刘彻特地为这种小事上心?“吴伯点点头。人呢?”他坐一会,说要去请您,他说不必了。”

我顿时疑窦丛生,“他们来了几个人?”公,还有几个随从,因为他说要赶着回去复命,奴才也不便多留。”

想了半天,猜不透刘彻的意思,这位公公也没提出见我,难怪真的只是为了送个口信?可回来啦!”门外传来秋棠欣喜的声音,“夫人都快急坏了!”“他揭开帘子,我站起身,扑到他怀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么事?别瞎担心了。”他坐了下来。

不等他稍作休息,我摒退左右,正色道:“卫青,我有事要和你商量!”见我神色严肃,有些疑惑。

我将那天的事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卫青霍地站起身,“那他认出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确定没有,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放我走……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脸上一红,仍道:“又临幸了凤莹,想必也没什么精神吧!只是,”我停了停,迟疑道:“他后来竟然特地派人来送信,让我觉得有几分古怪!”

卫青却道:“这倒是王大人随口一说,怕家里人担心!陛下认为有理,就派人给留下来的几位大人家里逐一传了口讯,但,”卫青左右思忖半响,wωw奇Qisuu書网才道:“我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我立即按排你们去外地避避,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我稍稍放心,靠在他腿边,将头伏在膝上,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青,其实你每次出去打仗,我都很担忧……你的战功越显赫、你的地位越高,我便越害怕,一想到这些都是你用性命换来的,我就不寒而粟。青,”我仰起脸,柔声道:“以前你说过,要带着我浪迹天涯,过些简单随意的生活……你还记得吗?”

他抚着我的脸:“记得!怎么不记得!我还说,我来负责养活一家,你就为我生儿育女,对吗?”我们现在就去吧!”我热切期盼的望着他:“青,你不要再当什么大将军大司马了!不要再打仗了!带着伉儿登儿和我,我们一家四口,找个没人认识地地方,平静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好不好?好不好?”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闻言停了下来,我等了一会,见他仍沉默不语,心里透出丝丝凉意,低头赌气道:“莫非你舍不得现在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他轻轻捧起我哀怨欲泓地脸,目光真挚坦诚看着我,“你知我卫青不是那种人,又何必说这样的气话!”

他放开我,背手伫立窗前,半响无可奈何地说:“我何尝不想和你还有孩子们,日夜厮守在一起……可我若一走了之,边关地百姓怎么办?因为匈奴残暴杀掠,他们流离失所,痛苦哀号,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孩子、父母……你说,我怎能只顾私欲不顾他们呢?”他转过身,眼里有着深深地沉痛,“明月,你没有去过那些地方,不知那边情况,竟是何等惨烈!上次匈奴袭击雁门关,边郡军民抵死相抗,守城军将全部战死,当大军赶到时,整个雁门尤如人间地狱,血流成河,城中基本无人生还,我看见一个孩子,至多不过伉儿大小,被刀刺穿,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期盼的眼神,他只说了句将军便咽了气……”

我眼泪漱漱而下:“……可我好害怕!好害怕他会发现我!”我难忍心中恐惧,哽咽着说:“他若是发现,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卫青扶起我,一把抱入怀中,沉吟良久,方才言道:“明月,你先别慌,且不说他现在没有认出你来,既便他认出了你,也不会轻举妄动……陛下的性格,这么多年我已有所了解,他虽暴躁,却不是一个不顾全局的人,以今日之势……他若动了你,也知我卫青不会善罢甘休!”他话语虽轻,却一针见血

我猛然抬头,望着他坚毅果断的脸,他目中闪过的凌厉绝决,我从所未见。

突然有些领悟。

他眼中杀气渐消,低头望着我,握着我的手,柔声道:“明月,我答应你,待北方局势稳定,我就带着你和孩子们,隐姓埋名;去你最想去的南方,不再管这些纷乱之事!”

我含泪颌首。

卫青静静凝神望我,果断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先你们母子送出去!”

“那你呢?”我担心的问。

“我没事,我总要先按排一下吧!”卫青淡淡一笑。

没想到半夜,登儿和伉儿却发起病来,高烧不退。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第七十一章:叛变

掌灯时分。

绮柔和秋棠在外厅忙碌的摆放晚膳,安置碗筷。

我坐在里屋榻边,看着伉儿和登儿熟睡的小脸,心中充满内疚,伸手摸了摸他们的额头,伉儿的烧好像退了点,登儿却一直反复。个孩子怎么样了?”卫青银甲上沾着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军营视察回来。

我有些意外,迎了过去,“青,你回来了?”一边侍侯他下换衣服,一边自责道:“还是老样子……唉,这都怪我不好,那晚偏偏要留他们跟我睡,晚上竟没注意他们蹬被子……”想想又忍不住犯愁,叹了一声:“偏逢这个时候生病……”

卫青知我心事,转身宽慰:“别太担心,这都两天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但愿如此吧!”如今多想无益,现在这种情况,两个儿子势必不能移动。

望向卫青,这两日他都忙得不可开交,不是召幕僚来府上议事,就是在边郡视察,今日怎么会这么早回家?

我不禁好奇:“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吃晚饭?”

他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微笑道:“公事忙完了,自然要回家陪夫人了!”我直觉有点不对劲,卫青似乎有事瞒着我,正想开口再问,画蝶和桂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侍侯两人濯洗。

菜已上齐,我挥了挥手,侍女们全都退下,和卫青享受这难得的两人世界。

“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卫青见我神色担心,宠溺的摸摸我的头,轻松一笑。“哪有什么事?别瞎猜了!左右不过是公事,我能应付地了。”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能强迫,只好问:“去病呢?好久没见他了。”

“唔,”他一边吃着菜,一边含糊的说:“去病被陛下召去伴驾了。”

“咦?去病最近好像颇得圣宠哦!”

皇帝对去病的态度陡然间重视起来,听到地消息不是赏便是赐。去病自被封了冠军侯后。在朔方并没有设府邸,每次从前线回来,一直是借住长平侯府,不知怎么的,这次刘彻突然想起来,便赐建了一座豪华独立地府邸,面积比长平侯府还足足大了一倍。

卫青不以为然的一笑,“去病蒙受圣宠,这是好事啊!来。这个菜味道不错,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青。你说陛下怎么还不走呀,这都三四天了。朝里的事他不用管了?”我有些沮丧。

他抬眼看了看我。柔声劝道:“他总归要走的,再说。他又没认出你,你别自己吓自己。”哦。”我闷闷不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胃口全无。

“怎么了?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卫青放下筷子。

“没有!”我不想连累他的心情,打起精神笑道:“别谈这个了。前日陈将军派人送来了几坛酒,说是难得的佳酿,你要不要尝一尝?”扬声唤道:“画蝶!”

画蝶闻声从外屋进来。

“去把苏将军送的酒拿来!”

画蝶点点头,取了酒回来,为卫青斟上,持瓶而侍。

果然是美酒,一打开,顿时醇香满屋,却不熏人,“好酒!”卫青不禁叹道。

“让我也喝一口?”我故作眼馋。

“喝一口?那可不行!”卫青一本正经的拒绝。

“好小气的侯爷哦!”我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拿。

他挡住酒,笑道:“要么就别喝,要喝你也来一大碗!”

“哈,这分明是不让我喝嘛!”

两人正笑着闲话。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如擂急鼓,未待我们应声,桂枝莽莽撞撞的推门闯入。

“侯爷,前方来了人,说有急事求见!”桂枝顾不得仪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惶乱。

卫青警觉的霍然起身,问道:“人呢?”

“已在门外等候!”桂枝面无人色,想必是大事。

卫青疾步走到外屋,我也追了过去。

门外跪着一郎官,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竟然背着三支箭翎,预示前方军情紧急!

我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不由向屋内退了两步。

“怎么回事?”卫青声色俱厉。

“侯爷!赵信反了!”他声音沙,人在颤抖,似已体力不支。

咣当!身后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画蝶正默默的拾起地上地酒瓶,酒水淌了一地。

我顾不得她,只见卫青面色铁青,抓住那郎官的衣襟,用力将他拉起,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是是!”那郎官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结巴着禀报整个过程。

这段时间卫青和霍去病班师还朝,匈奴人再次偷袭边塞,与以往不同地是,这次匈奴不是轻骑上阵,而是派出了几万的大部队进行疯狂报复,留在边关地右将军苏建和前将军赵信与匈奴不期而遇,打了一场遭遇战,但匈奴兵力众多,留守汉军不敌,死伤惨重,苏建突围逃回,而前将军赵信本是匈奴降将,这次兵败后,竟又投降了匈奴……赵信?脑海里模糊地影子一闪而过,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俊朗军士?他深目高鼻颇有几分混血儿地模样,所以一直留着印象,原来他竟是匈奴人!

稍一思量,心里顿时起了惊涛骇浪,此事非同小可,人人都知赵信是卫青亲信,因他是匈奴人,当初启用他时军中意见颇大,但卫青认为他有将才,力排众议,将他一手提拔上来,如今他突然反了,对卫青的影响不言而喻。

更可怕的是赵信跟卫青多年,已经熟悉汉军整个战术战略和作战方式,其危害实在不容小觑。

卫青略略沉吟,转身对我说道:“明月,看情景我必须立即赶赴前方,我会托去病护送你去,你别害怕!”

我知此时不能拦他,只得担忧的点点头。

当夜,卫青前往行宫,去向陛下请罪,随后立即匆匆带兵奔赴边关。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第七十二章:咫尺

湖面微波层层溢开,丝丝凉意飘进亭内,我抬头望天,原来是下雨了。

初秋的暴雨最是迅猛,一转眼便叮叮咚咚雨落如织,坐在望月亭里临波眺望,皎月池水气氤氲,湖边茵绿如绵的草地,娇研盛开的鲜花,都被笼罩在这朦胧的雨雾之中。

心情与这天气一般迷茫,惆怅不知所措。

卫青说走就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朔方,我明白前方情况紧急,可是……

伉儿和登儿的高烧时有反复,刘彻据说仍驻留在不远处的清源郡,似乎暂时没有回朝的打算,唉!

“姐姐!”咫尺之间忽然传来清朗男声。

我闻声回首,去病手持油纸伞,白衣胜雪,金冠束发,伫立亭外。

见我望去,他浓密剑眉微微上扬,唇边绽开微笑,两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秀丽难言,令人屏息。

“去病,你怎么找来了?”我对他勉强笑了笑。

他收起伞,隔桌相坐,与我一般背靠横栏,面向茫茫皎月池。

“绮柔说你想一个人静一静,去病却来打扰了。”他对我启唇笑道。

我不好意思直视他精致的脸,视线稍转,他搭在栏杆上的手修长而整洁,健康的小麦肤色,在雪衣称托下近乎透明,这样的一双手,应该是拿笛描画的吧,很让人很难想像他竟是令匈奴闻风丧胆的骁勇武将,反而更像是翩翩贵公子。

微微抬头,发现自己竟已许久没仔细看过去病了,不禁凝神而视。他的侧面比幼时更加清雅俊丽。

纷乱往事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初见时那个天真可爱的稚语幼童,再见时那个救我出卫府的单薄少年。而如今,他终究长大了。忽然恍然。去病,竟是我看着长大地!

去病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咄咄凝视着我。

他的黑眸熠熠生辉,眉眼间神彩飞逸。充满逼人自信。

那样明亮地眼眸,令我心神一震。我不自然的垂眸,随口笑道:“去病,你上阵杀敌时,是否需带面具,似那兰陵王一般?

“兰陵王?”去病有几分诧异。

我这才想起,兰陵王是东魏时期人,还没出生呢,忙开玩笑般地说:“我是说。去病长得如此俊美,是不是这上门来提亲的,已将冠军侯府新做的门槛踏平了?

去病俊面微红。隔了一会,竟低声道:“但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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