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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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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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拿的动作一滞,又缓缓继续。

空气微凉。我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忽然想起,觉得有些不对劲………梨洛不是走了吗?那给我上药的是……?

我僵硬地扭过头。

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印入眼帘。斜飞入鬓的长眉,玉齿珠唇。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的脸顿时像烧开了一百八十度地开水一样滚滚沸腾起来,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红若桃李,艳比桃花,七手八脚挣扎着想爬起来。他温柔有力的按住我的肩。不让我动弹,悠然的说:“伤口会破裂。”可…。。是是……”我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这这这……样,不不不…。。好…。。”那样,把我当成梨洛就行了!”他顽皮将我头转正,我被迫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睡吧!”

天哪!这怎么可能?!我在心里哀号,我现在知道你是霍去病。不是梨洛!怎么还能坦然入睡?!

伤口正在结痂,许多地方很痒,他恰到好处地推抚。正缓解了这种痛痒,我几次想说好了。叫他停手。都开不了口,偏偏他动作缓慢。又不慌不忙的与我聊天。的一道很深,还痛吗?”他轻轻按了按。了!”我也竭力装作无所谓,没理由他如此镇定,我却还不如他。呢?”他很严肃很认真的问,慢慢揭下被子。

他的手指仿佛有电,这样温柔的抚触,是个女人都受不了啊!

我满头大汗。

为了阻止自己猥琐的想入非非,我决定不再硬挺,催道:“去病,快点啦,好了没有?”

他一本正经的说:“这药若不细心推拿,便无法被伤口吸收,效果会差许多……难道梨洛以前不是这样帮你上药的吗?”

我默默无语,梨洛推药确实也是很慢地,但她的女的,我乐得享受,如今换成你,就变成煎熬了!忍忍!”他低柔地嗓音暖味的语语,令我有点发怵。

被子继续缓缓下滑,整个背都赤裸地暴露在外,我不敢轻举妄动,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他地手也继续缓缓向下,推揉轻抚。

我竭力想当自己是木头人,却很难忽略这种亲密接触带来酥麻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扭了下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手。他微抽一口冷气,警告道:“别再乱动!”他声音沙哑,手心滚烫。我再也忍不住,胡乱抓住被子,半侧过身哀求道:“去病,别别涂了……就这样算了!”再给他七摸八摸下去,搞不好要出事。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觉一呆,蓦然变深。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发觉自己走光了,“呀!”我微弱惊呼一声,忙挡住自己的胸部,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

太羞人了!居然让去病看到了我的……

刷的一声,他竟然一把将被子扯开,让我无处可躲。像只敏捷的豹子,一下欺身上铺。

我尖叫一声,忙又抓过被子,吓得缩在角落。

再也不能逃避,他的灼热眼神,分明是男人的充满欲望的眼神。

我哆哆嗦嗦的说:“去去去……病,你在干……。干什么!你不能……”

他淡淡的一笑:“姐姐,你知道,世俗的规矩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去病,我是你舅母!”我将头埋进膝盖,几乎要哭了出来。

“姐姐,”他抬头我的下巴,平静的道:“当初我把你交给他,是因为我以为,他能更好的保护你。”削玉般的纤长手指抚在我唇上,“可惜我如今明白了,光有权势,还不足以真正保护你!”他凝视着我,残酷的一字一顿道:“他根本没有尽到责任。”

我被他的单刀直入骇住,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不安和彷徨、我不愿意正视的一切。一下被他赤裸裸地剖露出来,心酸,耻辱。悲愤…。。我百味交杂,一时不知所措。目光空洞的望着他。

是啊,权势!卫青已经权倾天下了!为何我还会受到刘彻的侮辱?卫青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他难道可不顾及卫家满门荣耀和千余口性命而取我?家国天下,担在卫青身上地责任太重太多!而我,我只是渺小的我,我是卫青正直地生命。唯一的出轨,唯一的错。

这次他去中央王庭而未至左贤王庭,已经彻底的煽醒了我,即便我再自欺欺人,我也不能再沉浸在自己仍是他最重要的假象中!

或者一开始就是错!一开始就是我强求了!

“霍去病,我讨厌你!”温温热热充满了眼眶,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太残忍了!你出去!”

他一反常态,不为我的眼泪所动。不顾我的挣扎,将我圈在角落,仍在咄咄相逼:“不。是你残忍,你一早就知道……当年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喜欢我。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我拼命摇头。

他倔强的嘴唇抿紧。忍耐的道:“你撒谎,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去病!”我心乱如麻,求饶,“别再说了!”

“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他的冰冷声音里有着孤掷一注的恐惧和绝决。

我竟为他那一点绝望而心痛,泣不成声。

我该如何回答?

每次在我最悲观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当年那个单薄少年不顾一切舍身挡在我面前,愿为我死!当我奄奄一息,千万次祈求卫青地到来时,却是他,孤身闯入重兵把守的左贤王庭来救我!

我亦是血肉之躯,怎不动情!那个傲岸的背影,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镌刻在我地心底,恐任时光流逝,也永难磨蚀。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告诉他!

我已经放纵过自己一次,选择了卫青,我不能一错再错,害了他们两人!

我抬头,绽开微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滚滚而下,胡乱笑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沉默地看着我,半响皱眉道:“我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我只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你逃避。这一次,我再不会放手。”

“你要做什么?”我几乎被他逼得崩溃,颤声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别人会怎么看你?你让卫青如何自处?不,去病,我们不能这样!”

他冷嘲道:““我不管,我早已厌倦了朝堂上那些汲汲营营地勾心斗角。此一役,匈奴对汉的威胁解决,我地使命已经完全!”他清澈的目光热烈的望着我:“当我站在颠峰时,我才发现,没有你在身边,一切胜利都显得寂寞,原来这并非我真正想要。灵惜,让我带着你,我们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院里院外种满桃花,安安静静的渡过余生好吗?”

他眼里的那份炽灼熊熊要将我烧成灰烬,我瞬间迷失其中,几乎要答应他……

“不,去病!”我吸了口气,微笑泪道:“我不能答应!我爱的…。。是卫青!我要和他在一起!”

去病,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因我而背上千古骂名,我不能让你用血汗换来的功勋上染有污点,我要你完美无瑕的功垂千秋,永远永远受万世敬仰!

他闭上眼睛,俊朗面容抽搐了一下,再睁开眼,他努力微笑,两滴晶莹却缓缓落下。

我心痛如绞,破碎无痕。姐姐,我会等你,一直等你。不会放弃。”他道。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第105章

那日这样闹了之后,背后的伤口裂了好几道,大概又受了点凉,发了两天高烧,好几天躺在那不能动弹。

每当我虚弱的睁开眼睛,总看见他守在榻边。那关切内疚的眼神痴痴相望,纠缠入我梦里。

马车微微颠簸,他支撑着头打着磕睡,头一点一低,样子煞是可爱,根本无法和传说中那个令敌人胆战心惊目空一切的骠骑将军联系在一起。

心里柔软如绵,又怅惆如斯。

如果当初我遇到的,不是卫青,而是二十岁的霍去病,我会不会选择他呢?

一时又笑自己无聊,怎么会想这个?而且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了?”

我侧过身,笑道:“你也醒了?”

清醒面对,两人有一点尴尬,互相问候完后,不知该说什么好。点什么?”谢。”呢?”喝。”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里似渗了胶,渐渐叫人缓不过气来。

我打起精神,企图想要恢复到两人以前那种轻松自然的气氛,开玩笑道:“去病,你唱首歌给我听吧!好无聊呀!”

去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居然说:“好”

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唱歌,一时有点呆住。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的嗓声低沉悦耳,词意缠绵。歌声带着淡淡忧伤,“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陡然落下泪来,“别唱了,你总是要弄哭我才肯罢休!”

他长叹一声,温柔的拭我脸颊上的泪,笑道:“你哭什么?是你总是要伤我地心。我明明知道你。你也明明知道我……”我不知道!”我蛮横的推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斥道:“你不要碰我,也不要呆在这里,传出去成何体统!”

他突然静了下来,半响质道:“你是怕传到他耳里吧?”怕!我不要他误会!”我不顾一切地说。

他僵在那,隐隐发怒,终于道:“好,如你所愿。”立即站起。转身离去。

我趴在被子上,哭得声堵气噎。

过了许久,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我的背上,温柔地拍着我。

我猛的坐过身。泪眼朦胧中看见他又回来了。

他坐在我榻下。轻轻拉住我的一只手,包在他修长的手指里。了。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他有些自嘲的笑道。

我抽泣着,略动了一动,任由他抓着,没有再挣扎。厌我是吗?”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没有成功。

他年轻地脸庞上有着浓浓的疲惫,神色黯然,我不禁心酸。

他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剖露着自己的心迹:“……我也讨厌我自己……为什么总是忘记不了你?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战,不到万不得己,不回朔方,因为每次看见你,我都会矛盾,看到你开心,我会嫉妒,这样明媚的笑容不是为我。看到你不开心,我会后悔,会恨自己当年不该把你送到他身边……而这两年,你的笑容越来越少,我的煎熬也越来越甚……”

我打断他,极力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微笑道:“去病,和他在一起,我并非不开心,我……”望着去病深遂如海的明澈眼神,我忽然说不下去,凝噎难语,只觉无力。

到了此时此刻,我又何苦仍在自欺欺人。

是,我不敢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其实我只想拥有相濡以沫地平淡生活,比如春日早起摘花戴,比如寒夜挑灯把谜猜,比如添香并立观书画,比如岁月随影踏苍苔,更比如自己怀孕生子最脆弱的时刻能够有良人相伴……可是,与卫青在一起的这些年,永远都是漫长地无尽等待。

我自然知道卫青心中有我,他不会爱任何人比爱我更多。可惜,我是一个普通女人,他却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卫青。他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去做,更大地责任要去背。爱,永远不会是他的全部。年我们逃亡时住过地茅草屋吗?那天早上我曾自私的想过,到底要不要把你送到他身边?如果留在那,会不会更好!”的?如果能留在那,或许真的更好。”我微笑流泪,抬眸望向他,认真的说:“但,去病,我们离开了。我们选择了另一条路,已经不能再回头了!”甘心!”他低低的伏在我身边,声音里有着少见的软弱而茫然,喃喃道:“灵惜,我不甘

我叹了口气,“去病,别逼我,别逼我,答应我,好吗?”

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低头一看,他已经睡了。梦中的他紧蹙着眉头。

那天之后,我和去病的关系好像恢复到了以前,他仍是锦衣玉食的供我,却有礼有节,即不过份热情,也不过份冷淡,两人之间有了淡淡的隔阂。

或许他是真的想通了,或许他是在等我想通,我不知道。

有时想跟他说些什么,出口的却只是问候。心里安慰自己,也许这样对他和我都好。

漫漫长路,也有尽头,半个月后,我们到达了朔方,去病派人将我护送回了长平侯府,留了两千亲兵在那保护我,自己依律回长安述职。

发生了这么多事,长平侯府却与我离开时与没有什么区别,见到熟悉的一草一木,我时常陷入迷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回来了,抑或从未离开?

可惜府内的新面孔,提醒我,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前管家吴伯有一天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而绮柔也不见…………听说刘彻那次从朔方犒军而归时,带回一位王美人,这王美人长像清纯可人,性格温柔敦厚,甚得圣意。

我被刘彻带走的这一段时间,好像是一场梦,凭空消失了,无人提及。府中之人只知我出外后即被匈奴抓到了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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