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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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佞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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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泡肿泡面儿了之后没什么两样。”
  殷无定说的是实话,有句话说的精细,爱上一朵花就是潜意识里拒绝了其他所有的花,殷无定心胸虽宽广,但装了个贺白羽也就满了,再塞个天仙都不行。
  更何况殷无定有嗜血嗜虐的性癖,没戳到点子上的诱|惑都是纸老虎,再耀武扬威都没作用。
  “?”
  谢小獒迷惘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暴君说啥玩意儿呢?
  他怎么不择手段讨好韩小人了,照搬照抄用到这暴君身上居然够的上沉尸秦淮河的重罪?
  殷无定没给谢小獒琢磨明白的时间,警告给过就好了,他点到即止仁至义尽,谢小獒再要一意孤行那是谢小獒自作自受的恶果。
  殷无定在谢小獒病床边的椅子上悠然落座,话题转移的贼快:“噢对了,我看过夜泊会所走廊和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了,你身手确实不错,有点内家拳的底子,推手小有所成,象形拳独当一面不在话下,是从小习武的吧。”
  “嘿嘿,是。”谢小獒憨笑着点头。
  “后来出了什么事,让你把一身本事荒废着,去夜店卖身了?”这问题很伤人,殷无定却问的轻松闲适。
  之前谢小獒是全权交由韩相仪打理的,所以谢小獒有什么不明不白的过去让韩相仪操心去就好,他不用过问,但现在他开口把谢小獒要回来了,还说让谢小獒贴身跟着他,这么一来,谢小獒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位置上就算他的臂膀了,因此他必须把谢小獒的人生履历翻个底朝天,确定谢小獒其人可放心用。
  谢小獒的脸色顿了一下,没半秒又明朗起来:“啧,也没出什么事,就是想明白了,拳脚功夫再好也不能当饭吃,日子还得靠有钱才能过嘛,我没什么文化,干不了用脑子的技术活,来钱快的就剩和人滚床单了。”
  谢小獒说这话时活脱脱一副好吃懒做的样子,如果是同样对他为什么当MB这个问题穷追不舍的调酒师韩阳,一见谢小獒此刻这没皮没脸的无耻话,准白眼一翻泼他一身酒,然后不想鸟他了,但是殷无定不一样。
  殷无定捕捉到了谢小獒在回答他的问题前一瞬间的犹疑悱恻。
  有文章啊。
  “谢小獒,别和我打马虎眼,我手底下搜集情报的系统挺完善,连国土局来年想把哪块地皮开发了我都能提前知道,你那点事我会查不出来?我来问你是不想舍近求远,多添麻烦,但如果你再搪塞我,我也只能动点人力物力挖根刨你的底了。”
  殷无定说这话时眼神像开春的轻风一样拂在谢小獒脸上,旋即又像无声的细雨扎进他眼睛里去,绵绵密密掘着他的反应。
  这眼神并不锋锐,甚至乍看之下还有些与人为善的味道,却比任何咄咄逼人着摆明了要剖析人心的审视更让人芒刺在背。
  谢小獒咬住了下唇。
  为什么肯把被诩为狼青獒,只折不弯傲骨铮铮的身体当猪肉贱卖,为什么在别人戳脊梁戳到蹬鼻子上脸扇耳光时还忍气吞声,为什么甘愿荒废从小浸淫大的武术。
  因为他败给了澹台闻道,付出了一段手筋两条腿,险些果着身体冻死街头的耻辱,和几年以色侍人的光阴,数度午夜梦回,再怎么抓心挠肺都捡不回自我的代价。
  谢小獒算坚强,在被打进尘埃里行尸走肉了几年,终于咬着牙站起身来重振旗鼓。
  谢小獒又不算坚强,因为他其实还没胆子直面澹台闻道的遗弃,所以对谁都不愿道出这段污秽与真情同在的辛酸往事。
  殷无定见谢小獒半天没动静,就没了耐心,站起来转身欲走:“不说也行,我去查。”
  “殷先生,等等。”
  殷无定转身的刹那感觉到谢小獒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就着背对谢小獒的姿势,殷无定听到这个一向嬉皮笑脸的人声音有些晦涩。
  这暴君想知道的事,就算他不说,早晚也会被查的一清二楚,这段过去对他来说是个疤,让别人揭了被看笑话,不如他自个儿揭了。
  “我早年跟过一个人,抛头颅洒热血走火入魔的跟着他,为他违法乱纪,为他杀人越货,为他刀山火海的卖命,还为他……暖床。”
  谢小獒的话绝没有言过其实,为了给澹台闻道劫货,谢小獒曾被人从杭州追杀到温州,最后堵在巷子弄堂里前后夹击,没路可逃了只能顶着一边的枪口上,肚子上挨了一梭子,肠子都快拖出来了还没忘死死护住到手的货。
  谢小獒还救过澹台闻道的命,有次澹台闻道和几个帮派的大佬碰头,对方耍诈在酒桌上下药,放倒了澹台闻道,还在四周设了埋伏,谢小獒背着手脚虚软的澹台闻道亡命十几个街区,路上被人捅了砍了,一步一个血脚印,但不敢有半点停顿拖沓。
  谢小獒已经很久没回忆这段刀口上舔血的往事了,才起了个头,便觉得那段日子的点滴铺天盖地在脑子里炸开,炸的他头晕目眩,心口跳个不停,连眼睛都有些久违的酸胀,不得已只能闭上嘴歇了口气。
  澹台闻道,陪了你这么多年,就算这是条狗,也该有点感情了,我一个白天为你办事,晚上让你办事的人,你说你……当年怎么舍得。
  谢小獒漆黑憨亮的眸子慢慢黯下来。
  “后来我得罪他了,他二话不说把我扒光了丢在街上,我追着求他别不要我,他大概嫌烦,就打断了我两条腿,我也贱,这时候还不死心的伸手够他,被他一刀把我左手手筋挑出去老远,这下我是怎么都追不上他,够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我以为我这命差不多到头了,还好那街上开了家夜店,老板娘人好,把我拖回店里让我白吃白喝了几天,见我有些精气神了才开口赶人。”
  殷无定转过身来,对上谢小獒扯着嘴角比哭还凄厉上几分,刺的人入皮入肉入骨髓疼的笑容。
  “你问我为什么做MB?因为我想活下去,还想把被打断的腿治好了,能跑能跳的活下去,但是活下去得要钱啊,治腿更要钱,但是就我当时残手残脚的德行,能干点什么?走投无路啊,是真的走投无路……”
  谢小獒嘴角又往上扯了扯:“就那时候店里来了几个客人,财大气粗的,出手也阔绰,但是老板娘听说这几个人上了床特别狠,喜欢绑着人往死里打,把MB闹出过重伤,所以店里没人肯接生意,客人不高兴了就不肯走,在店里闹起来了,我在边儿上琢磨着要不我接了吧,老板娘救过我的命,我好歹帮她控制一下事态,反正我也抗打,不怕出事。”


☆、第029章 求新欢才是良药 (2543字)

  “卖皮相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水到渠成就有了三回四回。”
  谢小獒抬眼看着殷无定,徐徐吐出一口气,寒到骨子里:“我说的详尽,殷先生可满意?”
  殷无定默不作声,半晌吐出三个字:“后悔么。”
  谢小獒愣了一下。
  谢小獒以为殷无定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漠然到只有他生命垂危才能引他一时瞩目,理性肃穆到令人发指的人,对他这段陈年往事除了微微颔首盖个‘已阅’的戳,是不会做出任何其他反应的,结果这暴君不仅凝眸敛眉貌似动容,还问出了这么感性的问题。
  谢小獒有些难以置信,费力的撑坐起来,支楞着耳朵问道:“殷先生……你说什么?”
  “我问你,跟了那个你鞍前马后尽心竭力,把忠心和真心都交托出去,临了了非但不好好待你,反而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后悔么。”
  “……”
  谢小獒张着嘴沉吟了半晌,定定摇头道:“不后悔。”
  谢小獒没逞强,没嘴硬,是真心的不后悔。
  谢小獒见澹台闻道的第一眼就陷进去了,后来和澹台闻道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眼明心亮堂的谢小獒当然看的出澹台闻道不值得厮守一生,因为澹台闻道生性自负,又太过疑神疑鬼,不会耐烦也不会安心和他一直过下去。
  但是人这一辈子,生就一身滚烫的热血,必须得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些飞蛾扑火的事,哪怕到时候被伤的马蜂窝一样千疮百孔也在所不辞,否则规规矩矩活上几十年,临死了才发现这一生过的淡出鸟来,亏了不是?
  “挺好。”
  殷无定眼里氤进欣赏。
  殷无定是个不屑于后悔的人,时间不可能重来,就算再给一次机会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矣,深究下去,后悔这种情绪真比失魂落魄还无用,所以对谢小獒此刻的斩钉截铁,殷无定颇觉怡人。
  殷无定本想问问那个人是谁,但是看谢小獒怏怏的精神不太好,也觉的把那个人的身份刨出来没多大意思,殷无定便不再顺蔓摸瓜问下去,而是又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屈着手指在病床放花的小几上轻敲了几下,淡淡道:“我希望我的人都能臻于完美,所以你现在的状态虽然上佳,但和巅峰时期比应该差了不少,我并不满意。”
  谢小獒苦笑了一下:“荒废这些年,确实差了不少,殷先生给我安排个练功房,我加紧再把拳练起来。”
  “我说的不是你身手的状况。”
  殷无定微微摇头,见谢小獒一脸困惑,殷无定便抬手隔空指了指谢小獒的左手:“我说的是你身体的状况。”
  “你昏迷期间我让医生检查过你的左手了,虽然周围的肌腱,血管和神经已经错位愈合,一般医生无力回天了,但是我认识个这方面的专家,他表示把你愈合的肌腱等再割开,然后人为诱导缝合,你的手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谢小獒木愣愣的咀嚼着殷无定话里的意思,虽然没听清肌腱啊,缝合啊之类的术语,但最后一句‘你的手还是有可能恢复的’谢小獒听的倍儿明晰。
  他像被腌了的白菜一样萎靡了几年的左手,连手指屈伸拿杯子都做不到的左手,本来一拳可以捶的一头野猪口吐白沫,后来却连饮用水桶都扛不起来的左手……
  有可能恢复!
  谢小獒哆嗦着嘴唇直勾勾盯着殷无定,激动之下把床单一掀就下了地,踉踉跄跄去攥殷无定的手:“殷先生,你说真的?没骗我?”
  谢小獒手背上还扎着吊水针头,这么大幅度的动作顿时把高悬于空的吊水瓶子带了下来,殷无定眼疾手快的一手去接吊水瓶子,一手还得被感恩戴德,一副不用肢体语言表达感激之情就不罢休的样子的谢小獒紧紧攥住。
  殷无定嘴里不忘回答:“不骗你,我没那闲工夫。”
  “对,对,说的也是。”
  谢小獒忙不迭点头哈腰。
  得到再三肯定的答复,谢小獒心情稳定些了,却还假装亢奋的攥着殷无定的手不放,光明正大吃着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却和颜悦色放低姿态的殷暴君的豆腐。
  殷无定的手其实也挺粗糙,毕竟南京这天下不是他靠着殷家的声势和威望诓下来的,而是他单枪匹马,亲自出生入死步步为营打下来的,记录下来也算是一部马革裹尸的草根奋斗史了。
  谢小獒却摸的贼开怀,都说治疗心伤的良药是时间,谢小獒对此嗤之以鼻,追新欢图个畅快才是忘掉伤痛最好的方式,眼下皮相燎人的殷暴君是他卯定了的新欢,得逮着机会就拉近关系,谢小獒于是从殷无定关节分明的手指摸到略有些青筋的手背,仗着他是刚受了刺激的病人,谢小獒甚至色胆包天一路往殷无定袖子里摸,试图摸上殷无定结实的小臂。
  殷无定这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这哪是感激涕零,根本就是自作主张要以身相许的节奏。
  殷无定哭笑不得,语调略重道:“谢小獒,放规矩点。”
  往常要有人敢蹬鼻子上脸蹭着殷无定腻歪,早像他之前说的被他吩咐着沉尸秦淮河了,但是这一回殷无定竟没觉的生气。
  也许是谢小獒吃他豆腐的时候还一脸诚挚,也许是谢小獒的性子还算对他的胃口,更也许……谢小獒和他更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他自然而然的对一般的肢体接触产生了免疫力。
  总之殷无定没发作,只是反剪过谢小獒的毛手把人按回病床,接着叮嘱一句‘好好休息,我尽早安排你左手的手术’才离开了病房。
  殷无定出医院上车吩咐司机往夜泊会所开,路上给韩相仪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夜泊雅间备一桌酒,他今晚要通知几个心腹做好对付贺家的准备,谁料电话那头的韩相仪迟疑道:“我现在有事抽不开身,能放明天么?”
  “嗯?”
  殷无定有些惊讶,印象中韩相仪虽然私生活乱了些,但工作时是绝对的一丝不苟,对他下达的指令更是从不二话,这次怎么推诿了,殷无定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一点私事。”韩相仪不仅推诿,嘴还严实的很,含糊的打了个马虎眼。
  殷无定不再多问,轻笑道:“行,那就放明天吧。”
  韩相仪此时正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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