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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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佞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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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下来,谢小獒在保洁员这个位置上恪尽职守,工作的点涮马桶涮的技术日益精进,休息的点听同事们八卦,零零散散也把殷无定和贺白羽的那些事儿拼凑出来了:
  殷无定比贺白羽大十多岁,跨年恋加同性恋,理所当然的从一开始就得到了各自家人从言语到行动的激烈反对。
  贺白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从小连句重话都没听过,哪里受得了天天被长辈责骂,心里一委屈便任性的提出私奔,殷无定拗不过贺白羽,也着实想要个没有非议的清净未来,就明火执仗把人从贺家抢了出来。
  殷无定殷家和贺家都是大家族,门面越大家教越严,也越不能忍受丑闻,所以对于殷无定,殷家祖辈父辈不顾自家人血缘情分,言其如果不还回贺家小少爷,并娶妻生子,就别再认自己是殷家人,贺家的祖辈父辈则更怒火滔天,对其恨不得除之后快。
  这样势如水火的情况下,殷无定没带点犹豫的自断退路,净身带着贺白羽从京城一路流亡到了南京。
  五年多来,殷无定一边应对两家的声讨,一边打拼上位,期间出生入死数次,屡屡身涉险境,从光明坦荡的红色子弟蜕作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暴君,近年终于名动苏南,让殷贺两家虽然深恶痛绝两人的关系,却因为忌惮他的权势而不敢再出手棒打鸳鸯。
  到了这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本该各过各的,也算相安无事了,殷无定却重返北京拜见了贺家的长辈,在他们虎视眈眈的眼神中,恳请他们允许贺白羽回家看看。
  当时贺家的老太爷手里捏着两颗被岁月打磨圆润细致的核桃,看着这个曾被他动用家族之力猖狂打压,却非但没有萎蔫,反而越挫越勇,到头来混的风生水起的男人,不知该怒斥还是该动容,沉默了半晌才反问道:“白羽想家了吧?”
  “嗯。”殷无定点头。
  一句贺白羽想家了,就让殷无定不皱一下眉的独闯虎穴,直面把他视为仇敌的贺家人,并真挚求对他有杀心也付诸过实际行动的贺家老太爷松松口。
  贺家老太爷转动手里的核桃,哪能看不出来眼前的人是真把他的宝贝孙儿宠上了天去,心中叹气这要是个女人该多好,嘴里放软了道:“白羽还是个孩子,恋家,心也软,你就不怕他一到家就不想再回南京,或者我扣押他,不让他走了?”
  “没这个顾虑。”
  殷无定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是浸淫了满江南的从容写意:“白羽的心意对我来说是非遵守不可的铁律,所以他如果不想再回来,我不打扰,如果想回来,那无论过多久我都愿意亲自来接他,老太爷您要扣押,大不了我再动一回粗。”
  殷无定说话一向如此,声音恬淡,语气也不猖狂,一个字一个词的分开看还绝对平和,但凑到一起就让人有黑云压城的沉重受迫感。
  老太爷的手顿了一下,制止住听完殷无定带有挑衅意味的话有些怒不可遏的晚辈,摇头道:“白羽犯了大错,还知错不改,我虽然疼他,但也不能让他没事人一样回来。”
  殷无定又笑了一下,老太爷咀嚼出这后生笑容里先礼后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不愿闹的太不可收拾,便又道:“白羽不能回来,不代表家里人不能去南京,这样,我让几个和白羽玩的好的孩子得了空就去南京走动走动。”
  这些可歌可泣的,凶险和忠贞程度直逼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往事每每让保洁们芳心大动,没人不仰慕为了爱舍弃所有身外物,该男子汉时能顶天立地,该为人夫时又能无微不至的殷无定,而单纯善良的贺白羽更是让人母爱泛滥的喜欢。
  “殷先生和贺少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磕着瓜子的保洁们异口同声的感慨。
  这声感慨还未尘埃落定,就响起重重的‘咣当’一声,惊落瓜子无数,保洁员们齐刷刷的看向打翻了水桶的谢小獒:“小谢,怎么了?”
  “咳咳,没事。”
  谢小獒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水桶,谢小獒蓦然发觉事情大条了。
  谢小獒一早就知道,殷无定这一款的人对他有根植在基因里的吸引力,这吸引力原本只是一簇火苗,烧的微弱,干的也只是怂恿他取悦殷无定,关注殷无定之类的事,这些事小,也没什么恶劣的影响,谢小獒就纵容那火苗赖在心口不走了。
  但日子一长,谢小獒耳濡目染多了殷无定的轶闻,殷无定的形象随之渐渐丰满起来,心口撒泼卖萌的小火苗趁势就长,量变引发质变,吸引变了味,勾的谢小獒不再满足于旁观,而想入局,想亲近,甚至想……抢占。
  以至于谢小獒一听同事们交口称赞殷无定和贺白羽天生一对,当机立断的就失态了。
  同事看着谢小獒紧皱着眉,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很是困惑,想这小伙儿从第一天来就成天笑嘻嘻的,怎么今天一脸烦躁?难道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有个同事放下瓜子,想关心的问问情况:“小谢,真有事别瞒着,说来听听,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就算帮不上,也能让你吐吐苦水啊。”
  “……”
  谢小獒心里一团麻,平时再舌璨生莲此刻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摆了摆手:“真没事,就想起来一楼南边的厕所忘扫了,我去去就回。”
  扯完这个比尿遁更荒唐的借口,谢小獒拎起水桶,丢下一句“你们聊你们聊,记得给我留点瓜子啊。”便火速撤离。


☆、第010章 女子与小人难养 (2101字)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谢小獒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窜到南边的走廊,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忽然迎面走来一伙面色不善的人。
  一女四男,女在前,四男规规矩矩跟在后头,呈典型的主从位。
  女人是二十七岁左右,带着副墨镜,身形堪比欧美模特儿的高挑,带小波浪卷的栗色中分长发,压一顶灰色圆毡帽,卡其色无廓风衣,脚上一双中性的布洛克鞋,看似轻松随意却呼之欲出的气场;四男则是一水儿的严正黑西装,锃亮的尖口皮鞋,一板一眼的神态摆明了是女人的保镖。
  谢小獒侧身想给人让道,压着帽子带着墨镜的女人却过来一脚踢翻了他的水桶,看着脏水在裤腿上淋淋沥沥,女人挑高了修的精致的柳叶眉,厉声呵斥道:“长眼了么你,道儿这么大,非得和我抢路走?”
  “……”
  谢小獒愣住了,看人这打扮挺有素质挺上得了台面的,怎么一见面就像个泼皮一样耍无赖呢?
  谢小獒又偷偷看了眼木头桩子一样戳在女人身后的四个保镖,想想一来这女人是客,得供奉着,二来这女人出行带保镖,来头一定不小,不兴得罪了,于是咧嘴一笑,低眉顺眼道:“小姐,对不住了,是我走的匆忙没顾上您。”
  女人冷笑了一下。
  女人叫贺红缨,是长贺白羽快十岁的亲姐姐,在年前殷无定孤身入贺家谈判后,贺老太爷钦点了她来南京和贺白羽聚一聚。
  贺红缨从小就疼贺白羽,相处时很有些长姐为母的味道,贺红缨一直说哪天贺白羽大了,有女朋友了,她得像婆婆一样严格把关,谁料‘儿媳’没见着,不请自来了个大男人,还一身专制主义的霸道,强行把贺白羽虏到了万水千山之外!
  所以贺红缨对殷无定一直是恨的牙根痒痒,此番领命来南京,贺红缨当然逮着机会就要给殷无定好看,这不一听说夜泊会所是殷无定名下的,立刻就带人来挑刺儿砸场子了。
  “知错了?”
  贺红缨透过墨镜看着穿青蓝色工作制服的谢小獒,除了身架子精壮点面相周正点态度也上道点,就没什么与众不同的了,心下认定他只是个普通的保洁员,便再看一眼湿漉漉的裤管,冷声道:“知错了还不把我裤子收拾干净?”
  谢小獒犹豫了一下,旋即蹲下身凑到贺红缨脚边,拾掇起一点湿透的裤脚正想用干毛巾擦擦,冷不防贺红缨猛一抬脚当胸踹了过来,力道生猛,嘴上却像是歉疚道:“啊,无意识的反射动作,我不是故意的。”
  谢小獒是半蹲的姿势,躲不开,只能顺势尴尬的往后蛙跳了几步,手里的裤脚没来的及松开,‘刺啦’一声利落的撕下好大块。
  “呃。”谢小獒脸色当即一变。
  愁苦的捏着块布,谢小獒刚在心里喊了声坏菜,原本这泼皮女人只是无端惹事,理不直气不壮,这下让这她找到正大光明撒泼的理由了,贺红缨已经果断骂出声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没招你没惹你,平白无故让你泼了一身脏水不说,还让你当众撕了裤子……”
  贺红缨还想继续控诉,身后几个保镖已经按捺不住冲了上来,配合相当默契,先两个左右牢牢的架住谢小獒,另两个拉开架势,用上十成十的力道对谢小獒一顿拳打脚踢。
  几个保镖都是好手,揍人的经验十足,谢小獒被架住后没几秒已经挨了十多下,脸颊肿的老高,胸腹一片灼热。
  谢小獒心里有些光火,却不止是火贺红缨撒泼,更火事态都已经闹这么大动静,厮打声大不说,连墙角装饰用的一人多高的花瓶都被他和保镖推搡间撞碎了两个,叮叮咣咣的沸反盈天,保卫科的人是忙着吃白饭还是泡妹子,居然没个人出来看看情况?
  而在监控室里,眼睁睁看着身为同事的谢小獒被外人搓圆压扁了欺负,保安们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再听拾音器收到的疾风骤雨的肢体碰撞声和谢小獒短促的闷哼声,更有个别血气方刚的保安转身就想冲出去帮忙,但还没走几步,腰间的对讲机就传出了韩相仪的喝止声:“站住,别轻举妄动,等把情况看清楚了我会出面干涉的。”
  保安已经憋的脸红脖子粗,又不敢顶撞韩相仪,只能不满的嘟哝道:“一开始就说等等看情况,现在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等等?再等就残了。”
  韩相仪这时也在经理室伴着录音看录像,模模糊糊听到保安的碎碎念,韩相仪不怒反笑,优哉游哉翘起二郎腿,抿唇一笑:残了更好。
  韩相仪可是小人中的战斗机,没把谢小獒折腾到心满意足就绝不罢手,这回赶巧了有客人闹事,韩相仪便毫不客气的玩上了借刀杀人,先一句情况不明,稍安勿躁拦住保卫科的所有人,然后笑吟吟的给自己泡了壶大红袍,一边喝一边看戏。
  监控录像分辨率极高,拾音器的效果也极好,韩相仪半杯大红袍下肚,看见谢小獒嘴角挂彩,工作服上到处破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却被一个保镖从袖子里挥出一根短棍,狠狠的一棍子砍在腿弯上,同时叫骂道:“你小子敢惹贺小姐不高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跪下给贺小姐道歉!”
  这句嚣张话说的很嘹亮,震的韩相仪耳膜痛,但接下来的声音却震的韩相仪心惶惶。
  被一棍子打的两腿打颤的谢小獒没惨叫,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笑,接着这鼻青脸肿,很是狼狈的狗犊子昂起脑袋来,一口血沫沫吐在面前的保镖脸上。
  “你们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第011章 狼青獒的初爆发 (3285字)

  保镖猝不及防被谢小獒血口喷的狼狈,恼羞成怒之下扬起短棍往谢小獒头上劈,本以为两边都被同事架住的谢小獒躲不开,谁料这狗犊子蓄力一蹬,两腿从半空缠住他举着短棍的手,接着扭麻花似的一扭,力道之大直接把他肱骨和尺骨的关节韧带从中扯断。
  “啊啊啊!”
  保镖满头大汗的惨叫声竟然盖不过谢小獒慢慢吞吞的絮语声:“不是让我跪下么,你要是好好说让我跪,我当然会跪,三跪九叩都没问题,可你为什么非得打断我的腿,逼我跪啊?”
  谢小獒说着原地一个大回转,轻松挣出左右两个保镖的禁锢,再弓起背,展开右臂像是蜻蜓点水样在右手边的保镖身上一抖一弹,一招宗鹤拳把人震的喉头一腥,跌跌撞撞往后退出几步,谢小獒同时把左手边的保镖铲倒在地,右手探成鹰爪状捏向他的髌骨,清脆的碎裂声后,谢小獒口中仍然是轻声道:“我的腿是那么好打断的么,一个两个的都动它们的心思?”
  谢小獒原本并不想还手,虽然还手一定能赢,毕竟他是打黑拳的好手,而对方只是食人俸禄的保镖,这是野生的狼青獒和家犬的区别,谢小獒就算左手半废也不至于折在家犬手里,但是打狗的看主人,那泼皮女人后台一定硬,他一动手就等于告罪了个不好惹的人。
  更要紧的,这份工作可是他对殷无定拍过胸口说‘拿命保住’的,他哪能肆无忌惮。
  于是谢小獒仗着抗击打能力强,硬是在四人八拳中撑了很久,直到一个保镖得寸进尺的想一棍子打断他的腿。
  谢小獒这人忍气吞声的能耐好,所以与之相应的,被戳中痛处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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