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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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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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为攻消得人憔悴(四)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奸情,缺少的只是发现奸情的眼睛。

以及感悟奸情的心。

弓隐忍不住又一次发出了相似的感慨。

假如这换成在耽美界里,一切即将顺理成章,虽然在耽美界里没有扮女装的可能,然而相似的桥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爱成恨因恨成爱,假如那魔教男子从此以后对袁不破念念不忘追上来一再玩弄,那么袁不破将成为一个小白受,倘若是袁不破因爱成恨发誓报复发愤图强,那么袁不破有望成为鬼蓄攻,不过看眼前的情形,他鬼蓄的几率不是太大。

而这个世界也很明显的缺乏耽美苗子,多好的一个耽美机会,就给袁不破这么生生地放过了。

待袁不破少侠哭得差不多了,弓隐才淡淡问道:“于是你不打算去找那骗你的男人了?”

袁不破呆了一下,抹抹眼角泪花,低声道:“不了,我武功不如他,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果然是受。。。。。。弓隐在心中想道,听袁不破继续道:“我打算去跳跳崖来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增进功力,兄台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组织跳崖旅游团?”

弓隐摇了摇头。

“我觉得可以一试。”门口传来声音,弓隐扭头一看,脸色发白站在门口的,正是齐侠衣,他慢慢走进来,边走边对弓隐道:“倘若实在没办法找到那神医,你身上的伤势,我想可以一试跳崖之法。”

跳崖。那是江湖少侠绝处逢生武功大进柳暗花明起死回生的不二良方,不仅能增强内力获得秘籍找到武器装备,还能治疗内伤绝症剧毒等等疑难杂症不治之症。

君不见张无忌跳崖之后得到九阳真经。顺便治疗了自己的寒毒,君不见小龙女跳崖之后以小银鱼为生。医治了自己身上的剧毒?

总之,假如你身负重伤了,假如你身患绝症了。假如你生无可恋了,甚至可以假如你闲着无聊了。都请跳崖去。这将是改变你人生命运的灵丹妙药。

你地生命将因为跳崖而变得美好,焕发出生机勃勃的第二春。

弓隐想了想道:“可我并非你们穿越界地原生居民,我是穿越来的,也有跳崖的资格吗?”

齐侠衣挥挥手道:“穿越面前人人平等。只要你穿来了,就是我们穿越界的人。”

“如此甚好。”弓隐微微一笑。嘴上虽然答应,神情却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没有将跳崖当作能医治自己内伤的手段,只顺着齐侠衣的话随便说说,就算要跳崖,那也该是等他伤势好转之后,再前去看看热闹。

弓隐直到现在还记得,当初袁不破与众少侠齐齐跳崖的壮观景象。

入夜,弓隐将自己的房让给了袁不破,自己再租了一间紧挨着齐侠衣房间的客房,走进屋内,他反手将门掩上,嘴角露出微笑。

今夜月黑风高,正适合为非作歹。

在白天弓隐将袁不破带回来之后,便又有一行四五人住进客栈,而在客栈的周围,也不时地晃动着一些日光。

他们将会全天十二个时辰监视弓隐一行人,并且将弓隐的行动忠实地传递给靳知默。

在这天半夜,探子头领忽然心生不安,他反复地询问手下,得到了弓隐三人都留在屋内,没有看见他们任何一人离开的答复后,这才稍稍平静,暗道自己太过多疑。

然而当他经过弓隐的房间时,又忍不住贴在房门上倾听,听得门内安静无比,才想转身回房,却又猛地醒悟,伸手一推将门给撞开。

门闩扇断声中,室内空落落的气息仿佛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心中一惊闪身闯入,来回看了一圈,只觉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空无一人的屋子好像一张大张的口,在嘲笑他的失败。

而这个时候,弓隐已经飘飘地落入了阿舍的院子中。

掩蔽明月的乌云裂开一条缝隙,将让柔如秋水的月华洒向大地,月光将弓隐的影子淡淡地打在地面上,弓隐负手而立,从容微笑:“既然醒了,阿舍姑娘何不现身?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四合院最中央的一间屋子的门推开,白日里见过的清丽少女穿着一身中衣,身上披着一间雪白的披风,发丝披散着站在门口,她衣衫虽然不整,神情却颇为自若,一双眼睛虽然空洞,面上却不显得茫然:“这话本该是由阿舍来说,既然是客人,何不入内一坐?”

弓隐笑了笑,道:“等的就是主人家这句话。”说罢他举步走向阿舍所在的门口,才不过两步,紧挨着阿舍房间的房门也跟着飞快打开,那名叫阿大的少年神情冷漠地凝视着弓隐,口中问阿舍道:“阿舍可需要我帮忙?”

阿舍抿了抿嘴唇,摆手示意不必,她转身朝屋内走,并在弓隐进门之前,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你瞧得见?”见她点灯,弓隐有些惊诧,看着桌上的油灯,显然是长期使用的,但阿含假如是一个瞎子,光明黑暗于她全无分别,又为何需要长期地点灯?

阿舍转过头来,一双空洞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之中,显得漆黑幽深,深不见底:“灯不照我,犹可照人。”

弓隐抚掌道:“阁下心意令人感慨。”

阿舍的意思是,她虽然瞧不见,但是别人却是明眼人,她点灯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让他人能获得便利。

她这等玲珑心思,化作短短的八字,也不多加解释标榜,而弓隐又是七巧心肠,一点便通,很快想明白阿舍的意思,同时心中有莫名之意滋长,好似窥见了从前不得见的领城。

只言片语,便可会心,二人皆是妙人,短短片刻,便彼此有了好感,阿舍微微一笑,指向桌边的椅子:“请坐。”

第七十五章 为攻消得人憔悴(五)

虽然阿舍告诉阿大可以放心地回去睡觉,但是阿大显然对于放着弓隐一个人与阿舍半夜三更共处一室不放心,以送茶为借口进得屋来,就在屋子角落自顾自地坐下,不再离开。

阿舍微微叹了口气,转向弓隐:“请问公子此行,为何而来?”她将桌面上还泛着热气的茶盏缓缓朝弓隐推过去。

弓隐谢过后道:“今日里,我去找了靳知默,他说那件事极为保密,问我是从何处得知的,以此来交换那神秘医的事,我原想将你盘托而出,但是齐侠衣阻止了我。”

阿舍秀丽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她温柔地道:“是白日里与公子同行的那位少侠吗?请公子代阿舍谢过那位少侠的一番好意。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时至今日我已经不甚在意,却没料到有此疏忽,若非齐少侠,只怕我这里已经遭了秧。”

弓隐身子微微直起来,双手虚握放在桌上:“靳知默已经派人监视了我与齐侠衣,我今夜避开那些人的耳目前来找你,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让我满意的东西,否则。。。。。。”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可不似齐侠衣,我的良心,是几乎不存在的。”

他坦白以告,阿舍却不生气,只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其实公子愿意前来将此事告诉阿舍,令阿舍不至于全无准备,阿舍已经十分的感激。”

少女的身形微微一动,忽然掠至阿大身旁,点了他的昏睡穴。看少年一动不动地半躺在了椅子上,阿舍才转过身来,她玉一样姣白光洁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之中那么的宁静祥和。朱唇上点着欲滴的微光,“阿舍知道两年前的事。其实原因很简单,以为阿舍自己就是那下毒之人。”

她这话一出,弓隐有些惊讶。同时也明白了阿舍为什么要点阿大的穴道,这件事。确实不适合让那孩子知晓。

阿舍的神色平静依旧。她慢慢地道:“其实,我是一个卧底。”

在阿舍娓娓道来之中,弓隐知道了前后始末。

原来阿舍是魔教派来潜伏在玄天城之中的暗桩,但是两年之前。魔教安排在此地的分舵打算拿下联合商会时,却因为内部人的出卖而不战先溃。只有阿舍一人偷袭得手,但是言秋水却为了靳知默挡下了阿舍的攻击,自己身中剧毒。

“我在魔教之中,乃是天地玄黄的黄宇部的护法,专司医药毒术一职,我来玄天城中,魔教分舵知道我存在的人极少,他们全都在两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之中,失手被擒,而后自尽,而我也彻底地与魔教断了联系。”阿舍道,“其实我若想回到魔教之中,十分简单。。。。。。四年之前,我收养这些孩子,原本是想个自己找一个身份的掩饰,可这些年来,我却开始舍不得他们,而魔教之事,江湖之事也令我厌倦,因此,我就这样留下来了。”

世界上少了一个魔教黄宇部护法,多了一个玄天城的盲眼姑娘阿舍。

而阿舍这个名字,原本取的是暂为匿身之舍这个意思,而到了后来,却变成了舍弃过去。

阿舍慢慢地说,弓隐静静地听,这一说就说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阿舍道:“那时候我尚有魔教的教众在靳知默的手上,我原打算待言秋水命悬一线之际,再以此为条件逼迫靳知默放走我魔教教众,因而日夜监视关注,我卖唱的地方,就在商会斜对面的酒楼,白日里整天都能瞧见商会门口的动静,而夜晚,我又改换行装,潜行打探,这才直到靳知默寻找到了那神医,之于他是如何找的,而那神医又是为何补救,之后去了哪里,我却是全然不知。”

“冒昧一问,不知道公子要寻找那神医,可是有什么要事?倘若是与毒术一道有关,也许阿舍可以代劳。”

弓隐想了想,伸出一只手道:“既然你也通晓医术,那么我也不必舍近求远,我身负重伤,不知你可有治愈的法子?”

阿舍犹豫一下,道:“阿舍的专精再与毒术一道,于医道精研不深,否则也不必至今留着一双眼不治。。。。。。请让阿舍一试。”她说着将白皙的手执搭在弓隐的手腕上,片刻后叹道:“阿舍学艺不精。。。。。。”

对于她的回答,弓隐也不意外,只收回手放下衣袖,他原来就没有抱多少期待,眼下也并不失望。

说了告辞的话,弓隐走向门口,走了两步他顿住脚步,没回头,声音在空气之中冷冷地传递:“我建议你最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因为假如我真的找不到那神医,需要使用靳知默的力量,我也许会将你的存在卖给他。”

阿舍微微倾身,嘴角微笑:“阿舍知道。”

“如此最好。”

目送弓隐离开,阿舍忽然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专精毒术,但武功也是江湖顶尖之流,由于失去了双眼,她的感觉更加的敏锐直接,她能感觉到弓隐的可怕,当弓隐坐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之地时,她只觉得身体了的血液恐惧得快要凝固起来,因此她选择了以客人之礼相待,甚至坦诚将自己的事托盘而出。

阿舍叹了口气,心道总算将大麻烦打发走了,她想起阿大还被她点了睡穴在屋子里,便找来一张薄被给他盖上,才自己回到房中。

阿舍才一回房,整个人软软地躺在椅子上的阿大,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清亮如水,雪亮如电,清醒无比。

而弓隐在绕了几段路,回到客栈时,却发现这里出了意外。

第七十六章 今天,你攻了没有?(一)

弓隐往客栈走;在距离客栈还有三四十丈远的街头;便看到;客栈之中;有灯光昏黄的亮着;好似出了什么事

弓隐无端的心头一跳;他脚下微一用力;身形陡然加快;风驰电掣一般;眨眼间便回到了客栈门口;之间客栈之中留着打斗的痕迹;店小二正在收拾破碎的桌椅门窗;弓隐抬眼一扫;发现角落的杂物之中;有一幅沾着鲜血的衣袖;他看得分明;那衣袖分明是从齐侠衣身上撕下来的

心念电转之间;弓隐已经大致猜出了来龙去脉;他半夜从客栈消失;约莫是被人发现了;靳知默以为他连夜潜逃;便令人将齐侠衣抓起来

齐侠衣有伤在身;根本不宜与人动武;面对这种状况;他若不想加重伤势甚至送死;就只有束手就擒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底;弓隐还是要亲眼证实一下;他身形微微一晃;便来到了二楼;在过道里瞧见自己;齐侠衣;和袁不破三人所住的房间;门全部都被人用暴力破坏了

弓隐匆匆地看了一眼三间房;片刻后回转楼下;提起店小二的衣领;询问今夜所发生的事

店小二的叙述与弓隐所猜测的大致相同;唯一有些出入的;是齐侠衣被带走;但袁不破却带着孩子逃跑了

得知齐侠衣是被活着带走的;弓隐略微松了口气;只要人活着就没事

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弓隐面上飞快地掠过一片阴郁:早知会如此麻烦;今天白日里就该在商会中动手;把靳知默言秋水那对狗男男给解决了

其实弓隐也知道;虽然基于自己的立场。靳知默是不可轻纵地敌人;可是基于对方的角度;他和齐侠衣亦是无比的可疑;由于牵扯了魔教之事;弓隐可以肯定。靳知默将他当成了魔教中人;或者与魔教中人有关联

毕竟魔教曾经差点就杀死了他的那位;靳知默会采取激烈手段;也不为奇

弓隐在黑暗的街道上疾奔着;忽然他顿下脚步;身形一闪;折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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