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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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迹-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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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公安注意上了邱五?注意上了“王朝”?”。

这正是谢孬今天要来发出的信号,他接着韩彪的话把自己早想好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大,我的意思是公安现在注意上了“王朝”,我们是不是把做冯卉的事往后推推,等这风过去了再下手不迟。”这才是谢孬真正的目的,也是他刚才在“王朝”大厅里想出的认为能暂时救下冯卉的办法。他内心的打算是能多拖上一天或许冯卉活在这世上的希望就会多上一分,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她死。

韩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犹如一只受困的狼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韩力很有眼色的关了电视,屋内是让谢孬心慌的寂静,他们都在等着老大最后的抉择。

良久,韩彪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用三角眼中那灼人的凶光将身边的两人依次看了一遍,狠狠的吐出一串话:“夜长梦必多,事迟必生疑。就在今晚动手做了那娘们儿!”

谢孬后悔的恨不得去用头撞墙,他本指望这张救命的传票能延迟冯卉的死期,没想到却事与愿违竟让死神提前降临在了冯卉的头上。但,老大决定了的事情他必然只有去做的份。

在自然界的狼群里,只有头狼才是一群狼的决策者,狼众只能是头狼决策的实施者。即使有一只狼爱上了妖媚的狐,但它是没有能力违抗头狼的命令的,它只能用冷冷的牙去结束那狐美丽的生命。冯卉真的就要死了吗?请继续翻看下节。



第十章 这次的**失败了

   10。 这次的**失败了

东阳这个城市有很特殊的地理位置,它在河南的最南部。在广义上讲黄河以北的地方我们通常称之为北方,同样,黄河一南的地方我们就称之为南方了。湖北省如果是南方范畴,那河南省就应该算是北方范畴了。东阳恰恰是南北交界。所以说,说东阳是全国的南北交汇点也不算为过。

东阳的冬天还是非常冷的,今夜先是下着冰冷的雨,但不久雨点中就夹杂了冰粒儿。这样天气的寒夜城市里的人们多半习惯躲在温暖的家里。

“悦来”旅社里韩彪正为今晚的行动做着最后的安排。

“老二,你把要用的家伙都准备好。检查一下别到时候误了事。”

韩力象是早就等待不急了似的,爬下身子勾下头,伸手从床下拽出了钓鱼袋,“嗤”的一下利索的拉开了拉链,那把被锯短了把的半自动步枪拿在了他手里。大概是第一次要使用枪,他显得异常的兴奋,反来复去的看。虽然他早就知道这把枪的存在,并且也一直由他保管着,但象今天这样能冠冕堂皇的长时间拿在手里把玩他还是头一次,韩彪告诫过他多次,枪,藏好了就不要再轻易的动,那不是能随便动的东西。

谢孬的惊讶表情是可想而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把枪,也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见枪。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枪该叫什么枪,他只在人们的传说中听过手枪一词,这把枪显然不是手枪的范畴。他脱口而出:

“老大,你咋还有这玩意儿呢?真拽!”同时,他更加相信没有什么能再让老大更改今夜的行动。

韩彪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韩力却开了口:

“哥,这枪咋用呀?我没玩过,我也不会检查呀。”

“这枪今晚不用检查!我也没打算用,但你得把它带着。我让你检查的是我买回来的斧子和锤子!你脑子里进水了吧,你怕别人不知道呀你用枪打!记住了,隐蔽杀人最好的武器是斧子和锤子。用刀不容易一下弄死,用枪动静太大,只有斧子和锤子照人脖子劈一下或是头上砸一下,事儿就办完了。”这知识是韩彪从一本记实审讯录里看到的,那是一个杀人狂魔的经验总结。

韩力有些失望,听说这枪用不上他的激情似乎有些减退。他一边将那枪恋恋不舍的又重新装进钓鱼袋,一边又无可奈何的从床下拖出了一个装有斧子和锤子的编织袋,嘀咕着:“这些玩意儿还有啥好检查的?”。

韩彪将三角眼从半自动步枪上移开,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玉溪”,抽出两支自己叼了一枝另一枝递到了谢孬手里。

“小孬,别太紧张。“富贵险中求”是句千年流传的老话。干了这个活你就是哥哥的亲三弟了!从今以后,有俺哥俩的荣华就有你的一份富贵。辛店迟早还得是咱的江山。秦琼卖过宝马杨志卖过宝刀,英雄都有落难的时候。只要咱兄弟人在,一切都会有的。“王朝”一般都是几点关门?”。

“一点多吧,基本上那时候玩的人都走完了。”

“好!,你现在马上回去继续上你的班。你不是住里面的吗?到三点的时候,你记清三点整,下来把门打开放我们进去就可以了!可不敢误了事!”韩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凶光差一点没把谢孬的身体射穿。

谢孬怀着满腹的惴惴不安和满脑子的矛盾走进了“王朝”的前厅。刚在皮沙发上坐下想吸枝烟稳稳情绪,却见冯卉从一间包房里出来。邱五在她那得不到温存,就经常溜出去打野食,要不就是和一帮死党一起喝花酒。这女人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闲的无聊就会到包房里去和一些老顾客或者是老熟人应酬应酬厮混一阵。她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混了十多年,从心理上已经离不开那种纸醉金迷的奢华,她更喜欢男人在他身上停留的淫邪的目光,只有在这目光中她才能得到一丝变态的人生的快籍。

“王朝”会所里****空调开的很足,整个会所仿佛置身在春天。冯卉显然是喝了酒,面若艳花。今晚她穿了件很合身的黑色旗袍,衬托的身材更加丰满更加凸凹有致,配上她披肩的浓密乌黑的卷发越发的显得俊俏妖冶。在一步一动中那旗袍的下摆起起伏伏,匀称的**也就若隐若现,更加的能叫人遐想。

冯卉也看见了沙发上的谢孬于是径直向他走去。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在会所里温热气息的刺激下她又有点春心萌动了。谢孬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这个在他心中如水般的女人,她越是显得迷人,他的心里就越是痛。但是躲避已经不可能了,冯卉已经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款款坐了下来,她故意把翘起的那只腿上的旗袍下摆向一边撂了撂,半隐半现的将一只酥腿露了半边。但,谢孬没心思看。

见谢孬一幅心有所思的样子,冯卉还以为他在心里想她的好事儿呢,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对她不动心,她的自信一向没受过挫折。

于是趁着旁边没人,冯卉用一种充满暧昧的语调对他小声说:“小孬,我有点头晕,先上去了。你一会儿上去帮我揉揉,邱五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样的暗示在平时对谢孬来说不亚于是饥汉子遇到了大餐,可是今天他知道这大餐是不能吃的。他脑海里闪现出了韩彪那凶狠的眼神。他在心里想:恐怕是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我,我……,我今天感冒了,很不舒服。我就不上去你那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谢孬第一次觉得说言不由衷的慌话是这样的困难。

冯卉正想站起身离去,猛的一下就愣了,这样的结果估计她从没听到过,在她眼里男人就是她盘里的菜碗里的饭,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上一口,那有听说过饭菜不让吃的?她很恼火,冷笑了一声:“哬哬,还真给我拽上了!爱去不去!,不去往后再别往我那门里进一步!不信今晚我还找不到人睡了!”说完,当着他的面用手机拨通了邱五的电话:“还不死回来!那外边的**人就那么勾你魂吗?今晚姑奶奶便宜你了!快回来!”。挂了电话,气呼呼的迈着一字步扭身走了。

邱五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急急的跟大厅里的谢孬照了个面就飞快的上了楼。他仿佛已经看见裸睡在床的冯卉迷死人的样子,冯卉已经半个月没让他碰了。终于,大厅里的豪华落地时钟指向了一点,喧闹的“王朝”慢慢沉寂下来。

狼是群居的动物,在每一次攻击猎物之前头狼都是要给狼众做好分工安排的,最大程度的保证攻击的可胜性。“王朝”和它里面住着的人在这个雨夜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呢?请继续翻看下节。



第十一章 冯卉只能顾命而顾不上羞耻了

   11.冯卉只能顾命而顾不上羞耻了

夜色深沉,冰雨萧杀。凌晨三点,整个城市都处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无尽无休落下的冰雨将这个城市罩的那么幽深那么莫测。失去了灯火装扮的“王朝”象一只巨大的怪兽伏卧在疾落的冷雨中。

两只鬼魅般的黑影在如网似丝的稠雨中悄无声息的靠进了“王朝”。韩彪一向很守时,不管做什么事情,这是他多年武警生活中养成的习惯。何况今夜要做的是何等的大事。

谢孬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他住在二楼和三楼踏步平台上的一个不大的楼梯间里,当初,这也是他刚来时冯卉的安排。没想到这个最初别有用心为她自己提供方便的安排却在冥冥中为她带来了灭顶之灾。谢孬肯定是睡不着的,他躺在床上不断的看时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的手心里满是凉凉的冷汗,他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但是他想不了结果,索性就不想了,任它发展吧!。

寂静的楼里外边的雨声显得特别的响。在不安和焦急的等待中三点终于到了。谢孬轻轻的打开房门摸黑下到了一楼大厅,他无声无息的开了门,早就侯在门外的两个黑影带着一阵阴冷的风溜了进来。没有言语的交流。韩彪把拿在手里的那个钓鱼袋交给了他,示意他先找个地方放好。韩力把手里编织袋里的凶器拿了出来,韩彪左手抓过一把铁锤右手又接过了一把利斧。他率先朝楼梯走去。杀气立马弥漫了整个“王朝”。

邱五今天终于做了回真正的丈夫。虽然冯卉在法律上还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却有快一个月没有行使做丈夫的权力了,不是他不想,是冯卉不愿意尽义务。从刚结了婚那阵开始,邱五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冯卉面前就是不敢硬气。这个女人很邪门,她会让你离不开她却又不能在她面前嚣张。她是邱五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有女人手段的一个。邱五从内心里很佩服她,深深的喜欢她。现在邱五在她面前更是唯唯喏喏了,他还靠着她花钱呢。“王朝”的所有经济大权全在她手里捏着。有时候邱五也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手里不缺钱花,不让睡就睡外边的。邱五在外边还是很威风的,有很多女人愿意跟他睡。但每一次和外边女人鬼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总还是冯卉,睡在身旁的女人总会化做了她的脸孔,他总是感觉她们没有一个能比冯卉好的。这就是冯卉,让邱五每时每刻都感觉到她的影子却又摸不到她的人冯卉。今天,冯卉的主动很让邱五欣喜若狂,他在家里温暖的灯光下把她让他着迷的身子翻来复去的好好看了很久,只到冯卉急急的催他了他才很卖力的把最后该做的活在激情四射中做完了。看的出来冯卉还是很满意他今天的表现的,于是他在自我陶醉中沉沉睡去。暂时享受了人生幸福的两人都没有感觉到致命的危险正一步步走来。

很快,三条黑影都到了三楼,定在了门前不远的楼梯拐角处。韩彪回过头趴谢孬耳边:“去把门敲开,邱五一开门就先把他做了!”。这半夜里开门的必定是男人,所以邱五就必须先死。

谢孬:“老大,我,我……我真是下不了手,他是俺表哥咧……”。

关键时刻韩彪显示出了果断,他没有再废话:“真是孬种(河南土语:软蛋)!你敲了门站一边,我下手!”。

“咣咣咣,咣咣咣……”

睡梦中的邱五二人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惊醒。邱五不情愿的坐起了身问:“谁呀?是小孬吗?”这个楼里现在就只有三个人,敲门的只能是谢孬。

“是呀,表哥。我头疼的厉害睡不成觉,想看你家有啥药吃的没有。”

冯卉裹了裹被邱五起身带起来的被子嘟囔道:“这小鳖子儿,还真是感冒了。去,你去客厅那茶几下抽屉里给他拿几颗感冒药。”

邱五一百个不情愿的披衣下了床,走出卧室。

防盗门锁“叭”的一声弹开,韩彪一把拉开大门,右手的利斧已对着门内人的脖颈砍去……

邱五毫无防备,客厅明亮的灯光下血四溅开来,他的脸变的痉挛扭曲,他只来的及发出半声骇人的“啊”就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血迫中。

血刺激了韩彪变态的野性,他眼都没眨一下,疾步走向卧室,韩力紧跟其后跨过邱五的尸身,谢孬闭着眼跟在了最后。

冯卉已经感到了什么,她顾不上没穿衣服,本能的在恐惧驱使下猛的坐起了身。但,一切已经晚了。韩彪已经掀开了她尚盖在身的一点被子,挥斧向她那令无数男人遐想的瓷白的身子砍去。情急中,冯卉一个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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