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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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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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观战。自八王攻占皇城起,他便无法静默以对了。

    “勤王”的太子令一道一道由边关传入西京。

    大皇子夜无妄早年便因为涉嫌夺嫡而被皇帝幽禁,自是指望不上。

    三王夜无缺,在平陵为质子,亦指望不上。

    四王无虞,自幼羸弱,能安然度日亦属上苍恩泽,如何再苛求?况且,手中亦无兵马,全然无望。

    五王无畏倒是位勇莽匹夫,可先前自己出征平乱之前,一向对自己阿谀谄媚的八弟——也是这次逼宫事件的制造者,夜无非向自己进言:要忌惮着五王手中十万兵马留滞西京恐生事端,建议没收了他的兵符,以绝后患。不曾想,此举实则令自己雪上加霜。

    太子天生尊崇的荣耀让他忘却了防备。夜无非这位同自己最为亲近的好弟弟,在自己奋勇平乱的时候,给了他腹背一刀。

    六王无忌,醉心诗词,满口仁义,不喜杀戮,回复太子道,势不明朗,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荒唐,这江山几要易主,还不算明朗,这阵势,便是要到他夜无非君临天下了再作俯首称臣的打算么?

    七王无俦,在青川为质子。

    九王无忧,年岁尚幼,自己能在马上坐稳了,皇帝便笑逐颜开的夸赞“天赋异秉、有朕遗风”!如何能依赖行军打仗抵御来袭。

    这便是他的好弟弟们。

    将自己逼入绝地雪霜的是其中一个自己最为器重的弟弟。遇艰险需要守望相助之时,他几乎所有的弟弟都无从指望,此刻,他方才感到无边的寂寥。

    是什么将自己同自小一处生长的兄弟拉的越来越远,以至于现在,千里之外的边陲,竟然连一个兄弟的模样也回想不出来。他们之间,他习惯了尊崇,淡漠了情谊,自诩储君,未来的王,大哥无妄的事之后,便时刻提防弟弟们有所不轨,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孤立无援的这一刻,还是来了。而他,岂可任人鱼肉?

    皇城之中有大将军封恬支撑,尚可勉强维系数日。他便趁此罅隙昼夜兼程,火速撤回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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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软肋

    卿君在这乍暖还寒的春潮中坚持日日沐浴,可笑的是在自家府中待遇竟不及在平南王府做质子时的半分!火炭、暖炉什么的便不要奢望了,有时热水竟也要精打细算着使。

    卿君窝在木桶内温吞的汤水之中,嗟叹:“靠,这是到了计划经济了么?”

    忽而有些懊悔当日没有让姐姐仪君“暗爽”个够,逞一时口舌之快,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自己。姐姐自那日带她上了趟馆子之后便杳无音讯了。当初说好的“往后,每每得空便捎上妹妹外出品菜”的知心姐姐转眼玩了失踪。便是这几日伤风也不曾过来瞧上妹妹一眼。

    如今她这“个园”之中一应用度更加短缺了。子衿、子佩的月俸也羞涩的可怜。她用先前夜无俦那厮给她的银两接济了她们。据说二人的月俸便是家中的经济支柱。如今因着自己一时逞强便要他人代为受过,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善哉善哉!

    日常洗衣、打扫的家仆也尽数被撤走,如今这些粗重的活儿也分摊到了子衿、子佩身上。看来,萧仪君这是将自家情郎外出偷腥的气也一并撒到她身上了。

    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便撞到你头破血流。如今,她算是堪破这其中道理了。

    想到悲切之处打了个喷嚏。这几日时常昏沉倦怠,畏寒怕冷,请了府中医者,说是邪寒入体。她果真是着凉感冒了。

    一碗碗黑乎乎的汤药下了肚,却总也不见好转。枉她自诩女汉子,却堪堪被小小感冒给撂倒了。

    近日身子越发不支,这沐浴事宜自己也是折腾不起,便叫着子衿她们二人从旁协助,自己落得做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柴。想已经感冒了这些时日了,即便不吃药,单单靠自身免疫也该复原了,更遑论自己一碗复一碗空前配合的皱眉往肚里灌药?

    咽痛、鼻塞、咳嗽、流鼻涕等等感冒症状皆已尽数消散,只是这身子却越发沉重,说不出什么不适之处,只是倦懒的紧。她私心想着近日感染风寒,兴许自己的元神同这身体会有排斥反应吧,于是,也没有在意。

    夜无俦有些时日没来了。莺歌燕舞在旁,分身无暇吧?她不知道自己用糟糠之妻这样哀怨的情绪来想这桩事情对不对。似乎,他们并非这样的关系。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想,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暧昧关联便是:她曾经些许中意他。如此罢了。

    她对仪君逞强说自己只是嫁给他七王的身份。然则他夜无俦又何尝不是娶她荣公幺女的名号呢?他们之间,谁又是纯粹的?谁又是高尚的?

    他不过是想利用大婚的幌子逃脱青川这座禁锢了自己十年的金丝笼。选择她不过因为她有个土豪爹,新贵同落寞皇子的联姻,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或许,还有关于江浸月的障眼法,但那些都是同她萧卿君半毛钱关系没有的外因。

    说到底,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感情基础。想到这儿,一阵困顿袭来,正欲上榻睡觉,房门被开启,她循声望去——夜无俦。

    她不愿在他面前显现半点弱势,尤其是那日见识过他的风流之后。卿君随即起身,虽脑袋晕沉,仍勉力维系着自己的最佳状态。

    “哟,稀客!”她故意扯着嗓子,这样谁也看不出她的颓败。

    “听闻你传了府中医者,我来瞧瞧你。”夜无俦似乎见不得她那一副冷言冷语的模样,阴沉着脸,回道。

    “这理由听来牵强,但好歹也算个明目。你瞧也瞧了,未婚夫君的义务也尽了。如今我生龙活虎,动如脱兔。七王爷的心意,我领了。一路顺风,恕不远送。”卿君学着平日里仪君那副碉堡模样,向夜无俦下了逐客令。

    夜无俦原本便不明朗的脸越发清冷了:“既然已无大碍,随后便随我赴宴。”

    “七王爷这是通知我呢?”在外寻花问柳之后竟还如此理直气壮!她若但凡有点儿血性也断然不会轻易逆来顺受!

    “正是!”夜无俦从容在她房中的圈椅上入座,看样子是做好了同她打持久战的准备。

    “不巧的很,我今儿虽则身子无恙,但却心情抱恙。恐怕,不适合那种卖笑的社交场合。”卿君别过身子不看他。

    “不愿卖笑,不卖便罢,倒这般矫情的紧!”七王的面色较之先前更凛冽了。这个心机女子,端的是在这里蛊惑人心,自己已然不似先前那般被她愚弄了。原本,萧伯殷为他设的宴,她去与不去,无关宏旨。既然她不愿去,那他便偏生要逼迫她。如此这般,才算泄了先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愤怒!

    “这种筵席,免不了要对着些面目可憎之人,不去,省的自己糟心。”

    “萧卿君,如你自己方才所言,本王是在通知你。”七王已然失去了同其周旋的耐心,其情绪目测正处于发作边缘。

    子衿见气氛不佳,上前劝慰自家小姐:“是啊小姐,正巧你还没用膳,不是一直抱怨伙食清苦吗?况且同席吃饭,也可各自修行啊,不待见之人不瞧便罢,莫要同自己过不去啊!”说着,一个劲儿对卿君朝七王那边使眼色。

    卿君愈发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在外偷腥,回来还充大爷,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她忿忿然望着夜无俦清冷的面色,正欲挖苦几句,却被对方挡了话头。

    他冷冽启唇,道:“你若还想安享我七王正妃的名号,便起身归置,随我出席,否则,普天之下,想嫁给本王的女人,熙攘如云。即便是萧伯殷的女儿,也不只你一人!”

    他此言不假。他只是想借婚嫁之名回归西京权利中心,她虽为最适宜人选,却并非“不二”之选。要笼络萧伯殷,他也不止她萧卿君一个女儿。在政治联姻这桩事情上,萧仪君同她是可以等价的。

    而夜无俦的言语,仿佛又回到先前喂她毒药时候的淡漠疏离。她原本以为,这段时日,他们已然不同以往了。

    她听懂了其言语之中威胁的意味。可她没办法潇洒的回一句:去你大爷的名号!本小姐不稀罕。

    她分明是稀罕至极!她分明需要这个迅速跻身西凉皇室的机会!也分明对于自己能这样占着他正妻之位感到欣喜雀跃。所以,他的威胁顷刻间便奏效了。她妥协了。

    任丫鬟们给自己穿戴,自己木然望着铜镜中自己,以及,身后那人的轻蔑冷笑,也在这铜镜之中肆意清晰。

    果真是心机颇深的女子。不过贪慕些许虚荣,本王多的,便是虚荣!这么想着,为何,觉着自己并非憎恶眼前女子?而似乎,竟然有种,打情骂俏的疏朗!

    这几日紧锣密鼓的部署。封恬来报,太子已然抵达西京。他现下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鹬蚌相争之后,自己迎娶娇妻回京,到时候顺便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

    被困青川无从脱身?无妨。人皆有所图。江浸月的贪图便足以为其保驾护航,顺利逃离。现在事实证明,江浸月同自己已经建立起了革命同志般同舟共济的感情。

    手中无兵马?无妨。他自是有法子兵临城下。

    似乎,所有都在他的把玩之中游刃有余。先前,唯独她,是他无法掌控的例外!

    如今,对他而言,再无例外可言。而她,不过也应了他惯常信奉的那句“人皆有所图”。有所图,便就有软肋。有了软肋,又教别人掌控,这戏,便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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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钩吻

    其实,即便像现在这样吃力的跟在他身后也好,不必疏离惦念,亦不必如同刺猬,彼此伤害。

    喜欢一个人这件事,大部分情况都是自己在内心演绎风花雪月添油加醋感天动地自娱自乐。而她喜欢他,看样子也免不了误会一场。原本以为,即便不是深爱,他近来似乎也是欢喜自己的。

    自己的倦怠不假,但刚刚启齿想叫住他在前方大步流星的脚步,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已然厌倦,所有伪善的面具统统撕扯干净。原本出了青川他便没有了演绎的兴致。更何况他还有他的焚琴。哦对了,他说过自己要心无旁骛。即便十年一觉青楼梦好只是逢场作戏,他若退却那副纨绔面具,他会倾心对待的也轮不到自己。

    焚琴,还有那位碧池,或许,在她不知晓的岁月与空间里,还有着更多。

    既然,爱着那么多,那么,爱与不爱,又有何分别。既然,不是你心尖上的无双,纵使有我一席之地,又有甚稀罕?

    虽然伤感了些,但好歹想通了这层,这风月之中,有些事情是自己无能为力的。正如他此刻已然做出的决定,旁人无从介入更无力更改。正如他们之间,似乎桩桩尽是权谋,件件皆是算计。真心?在他的江山以及她的归途面前,太过虚无。

    旁人的心,是遥不可及的宇宙。即便相爱也难以做到平和善待、不加讽刺,更遑论他们并非这样的关系。

    子衿今日为卿君挑选了件蜀绣高山杜鹃鼻烟壶的曳地裙,啼血杜鹃,刺目妖娆的红,衬得她面色苍白,令夜无俦心下一阵动容。伤风不是已然好了么?怎么还如此憔悴?她比先时越发清癯了,却也正因如此,散发了一股摄人心魄的风流。

    自他挑明了他们之间**裸的利害关系后,她便异常安静。不再如往常一般喋喋不休着一些乍听古怪,再听有趣,三听有理的言论,像只激越无比的云雀。她似乎有了忌惮。这本便是他想要的,为何,当真她在自己面前败下阵来,倒觉着有丝……心疼?

    她果是一妖孽!擅长蛊惑人心,乱我心智者。

    一时烦躁,夜无俦便脚步更加迅猛了。

    同上回那件肇事的衣裙一般,广袖和拖地裙摆令卿君在后方犹如跋涉般艰难。眼见夜无俦那厮已然消失于前方转角处,卿君心中急躁,裙摆便于脚下纠缠重叠。她毫无悬念的摔倒,狼狈不堪。

    须臾,夜无俦便折回如同恩赐施舍一般,拾起地上的卿君,稳妥将其横抱起。

    似乎,越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成熟优雅懂事,便越会弄巧成拙。她总是在他面前狼狈不堪,难怪,他心中没她。

    这么想着,趴在他肩上的卿君越发不自然。她感到,夜无俦的手臂也是僵硬冷漠的。

    一路上,两人竟没有攀谈过一句。

    继而到达了萧伯殷设宴的宴会厅。夜无俦将她轻放下。方落地的卿君目睹眼前一座金碧辉煌的金色大厅忍不住“哇噻”了一句,惹得夜无俦鄙夷的侧目。

    “为毛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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