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嫁,谁道将军不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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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嫁,谁道将军不倾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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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月光。
  
  




☆、第十三章 心安是归处

  这天晚上,将军府来了个多日未曾相见的客人。
  当然,这客人若是能选择一条不那么像狗洞的道路,就更加完美了。
  灰头土脸的红狐摇着尾巴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趁着四下没人,舒舒服服的跃到灶上叼了只烧鸡,口水直流的加快脚步,行至一扇朱红的门前,施施然的掉过身去,小儿手臂长的蓬松尾巴轻轻地扣了扣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尽欢眯着眼睛站在门口,眸中是还未清醒的睡意。
  红狐站在门口,像人一样的立了起来,两脚着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了看,又起劲的嗅了嗅,确定那股让他炸毛的上仙气息不在屋内,这才大爷般的晃了进去。
  尽欢一头黑线的关上房门,走到桌前坐下,又替变成人形后正拿着鸡腿大嚼的十七斟了杯茶:“……你可以从正门进来,没事的。”
  十七笑弯了一双狐眸,难得的除了媚气外还表达出一分清纯的可人,他原本习惯性的想往尽欢身边最近的位置上蹭,走到一半又突然想起,哀怨的抽了抽鼻子,狐眸黯淡下来,眼巴巴的看了但笑不语的尽欢两眼,乖乖的走到对面空闲的凳子上坐下。
  “就算你很想知道自己在那上仙心中的地位,也不能要奴家去送死嘛。”
  尽欢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我倒是没觉得自己有这个想法……你是读心读出来的?”
  十七欢快的摇了摇头:“没有,你们凡人不大多都是这样么,我就顺便猜的。”
  尽欢轻笑:“你那日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近日该不会都靠偷鸡过日子吧?”
  十七啃干净最后一根鸡骨头,从幻化出来的衣物袖口掏了掏,又幻化出一张精致的锦帕,捏着它努力打扫着刚才钻过狗洞后留下的战绩:“哎,看来奴家的确没指望了,有了那上仙在府中,你大概已经很久不出门了吧?”
  尽欢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十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趣事,突然高兴起来,狐狸耳朵从头顶弹出,兴奋地颤了颤:“京城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还真不少,愿意一掷千金的也多得很,可惜不少都纵欲过度,一副脚底发飘的样子,单说这点的确比不上漠北男儿,但漠北可没有京城这么美味的烧鸡啊……。”
  尽欢嘴角一抽:“所以?”
  “嘿嘿!”十七骄傲的抬高下巴:“奴家现在可是京城三大花魁之一了,千金才得共枕一席!虽然只是排到了第三,但第一名又是奴家的同类,第二名那个女子明明出身风尘,偏还装的跟个仙子一样,将过夜费抬得天高,可惜可惜,吃她这套的人还真不少。”
  尽欢无可奈何:“凡人本就如此,凡事要讲个情调。不过你大概不是为了这些花魁选举的事情才来找我的吧。”
  “呃。”十七不自在的坐了下来,火红的耳朵绷得笔直,偶尔细微的颤颤,似乎和主人一样纠结。
  尽欢低头抿了口茶,也不催促。
  “好吧!”十七握了握拳头,一副豁出去了的神秘样子:“这也是我从同类那听到的消息。你看,凡人寿命不过百年,还要算上生老病死,怎么可与仙人长相厮守?你既然如此爱恋紫微真人,不如……不如抽了他的仙骨,我可以教你一个炼制方法,便可叫你长生不老——而且,饶是紫微真人法力如何高强,失了仙骨后不过一介长生不老的凡人,且永世都不会再次位列仙班。到时候,只要你愿意,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他都再不能离开你的身边。”
  “这件事啊。”出乎十七预料的,尽欢垂着眼帘,似乎并不如何惊奇。
  这下惊奇的就是十七了,他大惊小怪的掩着嘴,拼命的压低声音:“你该不会是已经下手了吧?我听说到了紫微真人那种法力高超之仙,仙骨早就变成了羊脂玉一样的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概吧。”尽欢附和的点了点头。
  “不对!这种事情凡人不可能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十七费解的开动脑筋,困扰的皱着眉头。
  “啊,他告诉我的。”尽欢若无其事。
  “哦……他说的。”十七跟着点头,下一瞬间噌的窜了起来,狐瞳睁得滚圆:“他?哪个他?”
  “你说的紫微真人啊。”尽欢笑的恶意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一堆幻化的衣物落在地上,又随着法力消失而渐渐模糊,露出其中一只吓得炸毛成刺猬的狐狸。
  十七懊恼无比的撅起尖尖的狐狸嘴巴,用花魁位置换来的消息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头也不回的顺着门缝溜了出去:“……我走了。”
  王府后门,狗洞前八米处,另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招惹的仙人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上仙,小妖替师尊大人大胆问一句,您当真决定了么?”
  “你不懂。”风华绝世的人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哪还有仙人的不食烟火,分明像个难脱贪嗔痴恋的凡人,看的十七又是一阵禁不住的炸毛,“心安是归处——你就如此回他吧,多谢他那七天的棋局,改日定当登门致谢。”
  
  




☆、第十四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时间一转,已过月余。
  这一月以来,尽欢与无瑕极有默契的共同遵守着某个看不见的规定,仿佛过往的六年已经随着过往而灰飞烟灭,尽可能的恢复成了之前二人在青岚山中相处的模式。
  梨花未谢,桃花已开。
  桃花树下,那仙人姿容绝世,临水照花般恬静出尘,听闻身后有声音接近,绝美的容颜牵起一抹缱绻的笑意,动作优雅的转过身去,深情唤道:“徒儿~。”
  身后一身黑衣的女子同样一脸感动,轻功卓绝的掠过一地缤纷的花瓣,深情无比的执起对方莹白修长的手掌,幽幽的声音仿佛夹杂了无尽的思念哀愁,情到深处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只能紧紧的握住了那双手感温润的手掌,无语凝咽道:“二狗子师父……。”
  这话很有板砖效果,那飘逸出尘的人也不飘了,唇角的效益僵在唇角,脸色铁青的咳了咳:“徒儿,为师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真名的。”
  尽欢静静的微笑了:“是么?徒儿孤陋寡闻,可是近日才知道,师父你复姓端木,名无瑕,不止如此,还是近千年前只当了七年就夭折了的短命皇帝。”
  “呃,不要短命皇帝叫得这么难听么,怎么说我也是个千古明君……之类的?”无瑕没有底气的别开眸子,心说若是早知道会发展成现在这种关系……可是当时尽欢才不过六七岁吧?看上去还营养不良的小鬼,只想着如何言传身教,万万没想到如今……
  说起言传身教,这些天来二人也没有更加亲密的动作,尽欢究竟有没有原谅他当年的不辞而别呢?
  无瑕偷偷抬起眸子,费解的盯着尽欢似笑非笑的表情……还真是不大看得出来啊。
  “师父。”尽欢突然哼笑出声,极有深意的盯着被吓了一跳的无瑕:“你在想什么?”
  “没有。”无瑕断然否认。
  “十七给了我几张窥心符,我就知道师父您口是心非的个性,所以出来之前……。”尽欢低头解开香囊,从中拽出一张泌着朱砂的符纸,不怀好意的在无瑕眼前晃了晃:“所以就塞在身上了。”
  “……。”无瑕断然否认的摇头:“凭你我的关系,你还不了解我?八成是那狐妖学艺不精,画的符也时灵时不灵,我怎么会想那些下流的事?”
  尽欢了然的勾起唇角,凤眸锁紧了无瑕的视线,不允他逃避:“哦?你我什么关系?”
  无瑕咬着下唇,尴尬的小声道:“师徒关系!”
  “若是师徒关系,那我可就说不上多么了解你,那看来这张符说的果然是真的……啧,师父,没想到你看起来……内心还挺黄暴的……。”
  无瑕一怔,努力在心底回忆刚才的想法,难道是他口味太重?哪里黄暴了?一边听着尽欢意味深长的话语,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也有可能是……。”
  后面的话低的听不清,尽欢困惑的向前凑了凑,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徒儿又没有顺风耳,怎么能听到师父说了什么?”
  “……情人……八成是情人关系吧?”无瑕此生还未曾遇过被人这般追问情话的处境,有心学着话本中主人公那般吟诵两句表达心境的诗词,脑中却一片混乱,只有尽欢越来越靠近的面孔,其他什么诗书五经都忘到了天外。
  “答得很好。”抬起无瑕精致的下颚,尽欢笑意盎然的对准那张淡粉色的薄唇吻了下去,拿着所谓‘窥心符’的手顺其自然的绕到无瑕腰间,随便的扔在了地上。
  一吻过后,无瑕努力的大口喘息,眼神晶亮的抿着薄唇。
  “那个……你怎么当上千古明君的?”尽欢这厮偏不解风情的追问了这么一句。
  无瑕惊讶的挑起眉梢,显然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上的,微风吹起,那张被人抛弃了的平安符从无瑕眼角余光中掠过,明白自己被诓了的无瑕无可奈何地瞪了尽欢一眼,却是主动的吻了上去。
  什么时候回到卧房的已经记不得了,无瑕慵懒的藏在被子里,小心的瞥着尽欢的表情,眼角带着激情过后的余红。
  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么亲密的事情,老鬼究竟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和一众认识不过几日的佳人一起做到的,总之他是不敢想象。
  半晌后,无瑕觉得二人间的气氛热度似乎正是时候,便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徒儿……不如把关系更进一步吧。”
  尽欢不自觉的一怔,不认识一般的将难得主动地无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直到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被子,而后抖着肩膀笑了出声:“好。”
  
  




☆、第十五章 岁月无声

  镇北将军大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尽欢本人并没有打算邀请任何人前来参加,却免不了被街头小儿编成了顺口溜,顷刻间传遍了京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夏锦月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表情批下了礼部送礼的奏折,甚至还大方坦然的朱笔一挥,在礼单上特别加了十对极品的玉如意。
  将所有宫人轰出房内,夏锦月一把推翻了面前的矮案,批过未批过的奏折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他如今稳坐江山,和尽欢的打起仗来身先士卒,不要命的效忠绝对不无关系。
  他以为他要的是这个,一片痴心倾覆,却只换来对方无言道歉,为了天下苍生,他觉得自己真的只能要这个。
  可每到尽欢上了战场,他便夜夜不得安眠,熏香沐浴百般手段用过,却还是夜不能寐的憔悴下去。日日盼着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不为打下多少土地,看到了奏折上熟悉的字迹便龙颜大悦,众大臣只当又有了喜讯,一跪三叩的说着奉天承运的吉祥话,一个个自诩摸对了皇上的龙脉,却不知他只是为了看一看那领兵作战的将军是否安好。
  可如今呢?他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片刻不敢休息,一日三省吾身,生怕违背了当年之誓言,又要做给谁看呢?
  夏锦月从来没这么痛恨过天下安定,正是这天下安定,给了尽欢挂冠辞行的理由和借口。
  他若是个残暴的君王,大可搅乱这一池春水,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倒还可以赌一把尽欢会不会如当年戏言那般揭竿起义。
  可他不能,他除了是个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男子,更是一个国家的君王,他身上背负着天下的责任,先国后家,他清楚地不容置疑。
  五年之前,先王越加残暴无德,夏锦月揭竿而起,四分拥护者纷纷来拜,阳春三月,苏州酒乡坊,人来人往不计其数,他却偏那么凑巧的遇到了这位当时已经初露锋芒,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尽欢。
  二人只是泛泛的聊了几句,尽欢似乎看出他对当年之事未曾释怀,当即坦然早已不放在心上,并且留了暂时的住址,若是他有什么事情,尽可去寻。
  他捏着那张留了住址的字条,直到上面的墨迹被汗水浸湿,将那短短几个子翻来覆去的在心中默念良久,不得不启程离开扬州之前,才终于鼓起勇气,去与尽欢见了一面。
  “在下听说你已经自立为王了。”
  “不错,在下早就知道,金鳞岂非池中物。”
  “还天下百姓一个兴盛……公子这话说的有理,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是在下有能帮忙的地方,万万不会推辞。”
  “在下相信你会是一个明君,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公子为何如此没有自信?”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约好,倘若你沉迷酒色,纵横权利,当不好这个皇帝,在下便亲手将你拉下来,如此你可否安心?”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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