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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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二十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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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确有消息了,本宫今日唤妹妹来,正是商量此事。”徐宜君迫切地望着恭妃。恭妃把手中的碗递给秋菊,这才拉这徐宜君细说:“本宫派去大理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你父亲的案子还未审结,因你父亲寄与郎中府的信尚未找到,只是有信差证明你父亲曾与郎中府上有信件来往,如此便拖了下来。如今既不能定罪,却也不能放他出来。”徐宜君方寸大乱:“这,这如何是好?倘若他们找到了信,不是就要定罪了吗?”恭妃道:“本宫倒是有一计,能让你父亲安然出狱,并且官复原职。不知妹妹愿不愿意了?”徐宜君连连点头:“娘娘请说。”恭妃轻轻敲着桌案道:“即是没有查到信件,便无人知道信中内容了。既可以是结党攀交,也可以是拒绝结交之信不是,妹妹可叫你父亲另书一封信,内容却是拒绝赵郎中结交之意,并表示绝不会与外戚来往,如此不仅令尊可以免了牢狱之灾,更是会官复原职。妹妹觉得如何。”徐宜君深以为然,恍然大悟道:“正是,正是。真是多谢娘娘指点了。只是父亲人在牢中,如何能让他写呢?又如何让人发现呢?”恭妃皱了皱眉:“你又无甚人脉,本宫只好替你办完此事了。你现在就修书一封,让你父亲写下信件,内容便是方才说的那些。本宫差人帮你把信送到便是了。”徐宜君忙点头应了。

正写着,恭妃又道:“对了,你让令尊写信时,一定要特特指明是赵郎中私下与他还有其他各地官员攀交,并要写上敬贵妃也知此事才可。”徐宜君一吓,停下笔,惊疑地望着恭妃,恭妃笑了:“别担心。这些大理寺早已查到,只是未曾定罪而已。若是你父亲信上不写此事,反倒让人生疑。”徐宜君点点头,迟疑了下,又继续写着。恭妃站在她身后,望着快写好的信,嘴角轻轻挑了挑,眼神中是满满的得意。

郎中府。自赵老爷被囚后,府里一直愁云惨淡。刑部来了几回搜府,翻箱倒柜不知要查些什么,弄得人心惶惶。若不是敬贵妃从宫里传了话来,让他们安心,不久便会没事的,只怕郎中府早就垮了。这日刑部又来人了,在各房中又是一阵乱翻,好半天也没见什么东西,正要离开,却有一人自书房奔出:“找到了,信在书房的书里夹藏着。”众人一拥而上将书房的书尽数取走了带回了大理寺。

锦绣宫。“什么,查到信了?”敬贵妃摇摇欲坠地扶着椅子:“不是说看完都已经烧了吗,怎么会还有信留下呢?”如意脸色惨白的摇摇头:“老夫人只是叫人传话进来说是查到信了,让娘娘想想办法,并未说其他。”敬贵妃又急又慌:“那信上是什么内容可有说?”如意又摇了摇头。敬贵妃怔坐半晌,发狠道:“传消息给杏儿,让她在御前无论如何也要打听到信上写些什么。”如意快步出去了。敬贵妃手捏着檀木座椅扶手,恨恨道:“不能就这么垮了,必有其他法子的。”

延喜宫。恭妃闲闲地打着扇子,对一边做女红的秋菊说:“这时辰锦绣宫该知道消息了吧?”秋菊笑着道:“可不是,该是正着急呢。”恭妃望了望锦绣宫的方向笑了:“不想她也会有今日,只怕更让她无法应对的还在后面。皇上也必然不会让她再好过了。”秋菊也应和着。恭妃把玩着手中的绣花真丝团扇,低声道:“这么多年了,她竟然得意了这么多年。不过到此为止了。我再不会让她有出头之日。”声音狠厉满含恨意。只是抬头时,她却又是那副善意谦和的笑脸,一如往常一样。

第二十一章 美人许氏

元昊已经数日未曾来听雨堂了,也不曾听说去过别的宫中。容月很是惊讶,按说薛将军已经应诏出征,朝中也应当不似前阵忙乱了,为何他仍是忙得不见人影。正坐着纳闷间,却听青萍上来道:“主子,许美人来了。”容月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先前她刚自冷宫出来时,这位许美人曾送过芸豆卷过来,后来便再无来往,只是容月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容貌来。她也不再多想,扶着青萍的手便向正堂走去。

殿中坐着个小巧的女子,穿着青色宫装夏衫,微微发白的水绿色长裙,头上却并无太多装点,只一只嵌珍珠银钗,两只珍珠小坠。见容月来了,许美人忙上前施礼:“给宁贵人请安。”声音十分柔弱。容月让青萍上前拉她起身:“妹妹不必多礼。坐吧”说着她自己缓步踱到主位扶着肚子坐下了。许美人也依言坐在下首,却只是低着头,捏着手绢,不曾开言。容月坐了会,见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地有些好笑,不禁开口问道:“妹妹这次来是……”只见许美人手一颤,这才小声道:“嫔妾是有事想求宁贵人,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说着她才微微抬起头望了一眼容月,却又很快低头下去。容月见她长得也十分清秀,却不知为何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妹妹有何事只管说。”许美人踌躇半天才道:“嫔妾想……想向宁贵人借几匹贡缎。”容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贡缎?内务府不是每月按位分都有送到各宫吗?怎么,妹妹的贡缎不够?”许美人嗫嚅着:“嫔妾位分低,每每送贡缎时他们都会少上些,说是娘娘宫里的人要用。自然就不够了。过些时日便是皇上的万寿了,嫔妾怕再穿旧裳子会被贵妃娘娘责罚,只是这衣料不够,所以想请宁贵人借几匹贡缎。待下月再发时,定当归还。”容月吃惊不已,不想这宫中竟还有这般穷的主子,连做新衣都需向人借贡缎。想来也是内务府的太监太过势力,欺负这些位分不高又不得恩宠的小主。容月向青萍点点头,青萍转身去内殿拿了五六匹上好花色的贡缎。容月这才对许美人道:“妹妹只管拿去用,别说什么还不还的,不过几匹料子,我这还有。日后得空了多来我这坐坐便是了。”许美人上前接过青萍手里的贡缎,连连向容月道谢,才告辞离开。容月见她连宫女都没有带一个来,还得自己亲自拿着,便让巧燕替她拿着送她回去。

青萍见许美人走远了,才惊讶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个主子居然连几匹贡缎都拿不出来,还得借。”容月叹道:“你看她连随侍的宫女都没有,想来必然是极不得势的。”二人感叹了会,容月忽然道:“一会你让小宫女去衍庆宫打听下这许美人的事,或许能用得着。”青萍点点头应了。

掌灯时分,容月用了晚膳闲坐在后苑凉亭内纳凉,巧燕在一旁打着扇子。青萍自前殿缓步过来。隔着老远巧燕便看见了她,不由地扑哧一笑,容月奇道:“你笑什么?”巧燕望着青萍的样子,笑道:“主子你看她,走路一板一眼的,像不像唱大戏的走的方步。再加上她素日板着脸说话的正经模样,活脱脱是个黑脸。”说着她学着拉长脸走了迈开步子走了几步方步,倒把容月笑得不行:“你这么编排她,让她知道了定饶不了你。”说着青萍已经走到亭前,对巧燕道:“也没个规矩,对着主子你呀你呀的,让外人听见了定要生出闲话来。”巧燕一听,吓得吐了吐舌头。容月见青萍说话的模样还真是如同方才巧燕所学的样子,更是大乐。三人又是说笑了一阵。青萍这才道:“已经打听清楚了。许美人是梧州都督许存广的女儿,与主子是一年进的宫,自入宫后便不曾被皇上召见过。”“梧州都督,那家世也颇为不错了,怎么会……”容月有些疑虑。青萍点头道:“因她是庶女,自幼便不得爱重,进了宫也不曾得宠,只能守着些月份银子度日,她性子素来软弱,日子一久就连身边的使唤宫女都敢欺她。今日来听雨堂,她便是自己来的。”容月很是怜悯:“怪道她竟连几匹贡缎都拿不出,也真是可怜。”巧燕在一边接口道:“要奴婢说她是太不出息了。哪有主子被宫女给拿捏着的?”容月想了会,笑了:“也好,倒是可以帮她一帮。”青萍也想了想:“主子是想她能……”话只说了一半,容月便笑着点头。青萍便也明了了。只有巧燕见她二人如同打哑谜般,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第二十二章 暗箭难防

掌灯时分,容月用了晚膳闲坐在后苑凉亭内纳凉,巧燕在一旁打着扇子。青萍自前殿缓步过来。隔着老远巧燕便看见了她,不由地扑哧一笑,容月奇道:“你笑什么?”巧燕望着青萍的样子,笑道:“主子你看她,走路一板一眼的,像不像唱大戏的走的方步。再加上她素日板着脸说话的正经模样,活脱脱是个黑脸。”说着她学着拉长脸走了迈开步子走了几步方步,倒把容月笑得不行:“你这么编排她,让她知道了定饶不了你。”说着青萍已经走到亭前,对巧燕道:“也没个规矩,对着主子你呀你呀的,让外人听见了定要生出闲话来。”巧燕一听,吓得吐了吐舌头。容月见青萍说话的模样还真是如同方才巧燕所学的样子,更是大乐。三人又是说笑了一阵。青萍这才道:“已经打听清楚了。许美人是梧州都督许存广的女儿,与主子是一年进的宫,自入宫后便不曾被皇上召见过。”“梧州都督,那家世也颇为不错了,怎么会……”容月有些疑虑。青萍点头道:“因她是庶女,自幼便不得爱重,进了宫也不曾得宠,只能守着些月份银子度日,她性子素来软弱,日子一久就连身边的使唤宫女都敢欺她。今日来听雨堂,她便是自己来的。”容月很是怜悯:“怪道她竟连几匹贡缎都拿不出,也真是可怜。”巧燕在一边接口道:“要奴婢说她是太不出息了。哪有主子被宫女给拿捏着的?”容月想了会,笑了:“也好,倒是可以帮她一帮。”青萍也想了想:“主子是想她能……”话只说了一半,容月便笑着点头。青萍便也明了了。只有巧燕见她二人如同打哑谜般,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回到内殿,巧燕端来一盘子新鲜欲滴的水晶葡萄:“主子,这是内务府今儿送来的,说是回疆进贡的,又大又甜。刚用冰湃了,最是消暑。”容月捻起一颗,尝了尝,甜的有些发腻,便摇头道:“过甜了。端下去你们用了吧。”巧燕一听,欢天喜地地谢了恩端了下去。容月略略一收拾,便歇下了。

睡到迷蒙中,隐约听见青萍在床边唤着:“主子,主子……”声音很是急切。容月朦胧地睁开眼:“什么时辰了?”青萍见她醒转才稍稍松口气:“才四更天。”转而又急切起来:“主子可有什么地方不适?”容月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不知她在问些什么,青萍这才解释道:“主子今天用的水晶葡萄赏了奴婢等人,奴婢与巧燕只是用了少许,其余的便分给了几个小宫女和打扫嬷嬷。只是她们用了没多久便腹痛不止,已经不省人事了。奴婢赶紧过来看看主子怎么样了。”容月大惊:“有这事?我却没什么不适。”青萍这才放心。容月追问道:“那葡萄可还有剩下的?”“还留着些。”容月发狠道:“先封上。待五更宫门开了,去龙翔宫请温总管过来。他们现在打不打紧?”青萍摇摇头:“她们吃的不多,奴婢和巧燕给他们喂了些热汤进去,好些了。只是有个叫喜鹊的小宫女十分厉害,已经厥过去了。”容月咬牙恨道:“竟下这么重的药,可见是真要取我与孩儿的命。你和巧燕先看护着他们,五更就去太医院请太医。让林大人务必要来,此事必不能善罢甘休。”青萍也很是懊恼:“不想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容月倚在床边:“怨不得你们,只怪不曾料到她们连内务府送来的东西都能动手脚。”青萍下去照看被药倒的众人,容月复又躺下,却难已成眠。今日之事只能暗道侥幸,倘若当时自己多吃上几颗葡萄只怕就已龙胎不保了。自己步步小心,处处谨慎,没想到还是没有躲开。会是谁呢?她已经让众人都知道肚子里胎儿是女相,会是谁连女胎都不放过呢?想了许久容月才合眼歇了一会。

刚敲过五更,容月便翻身起来,自己穿上衣裳,整了整发髻,开门去了正堂,等巧燕请温启道过来。青萍也拿着牌子急急地去了太医院。

不一会,青萍便领着林朝生和另外一位老太医快步进来。见过礼后,容月把桌上封好的食盒递给林朝生:“两位大人,请看看这葡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用了便腹痛不止呢?”林朝生双手接过食盒拆开来,取出葡萄便与一边的老太医细细研究起来。只见那老太医从药箱里取出根银针轻轻探入一颗葡萄中,再取出时,雪亮的银针竟然发黑。容月看得心惊胆战,更是坐不住了。

这时温启道也跟着巧燕匆匆赶来。一进门向容月问过安后,温启道便向林朝生二人道:“两位大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林朝生看了眼郑老太医,他点点头,林朝生便道:“依臣二人之见,此物是被下了断肠草的毒,此药毒性甚强,食之会腹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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