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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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3-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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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哲当然不是看热闹的,他已经拦在了外厅门口,手里的刀也拔了出来。他知道这个王子并没有习过武艺,又手无寸铁,今天是死定了,所以并不着急,瓮中捉鳖的游戏还是很有意思地。

李滚见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硬闯肯定是闯不过去的了,看李淏等人的架势显然就是要他的命。于是,他停住了脚步,背靠着墙站定了,一脸哀求之色:“哥,你真的要杀我吗?我可是你弟弟呀!”

李淏本来咬牙积蓄了很久,才攒足勇气刺出那一刀的,这时看到李滚苦苦哀求,却无法亲手挥刀了。于是他也站了下来,盯着李滚,恨恨道:“哼,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既然想杀我,我又为何杀不得你?我那饭食里的毒不就是你派人下的吗?”

“你误会了,那真地不是我干地,我只不过是来探望你罢了,你要调查清楚才行呀!”李滚惶急地说道。

李淏冷冷地看着他:“你当然不会承认,不过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干这样的事情,你不就是想要世子之位吗?”

“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要么这样吧,你先不要杀我,只管把我羁押起来就是了,然后再派人去调查,若查得我真是凶手,那么我任你千刀万剐,也无话可说了。”李滚本来情急之下一张口想将李倧供出来,然而却想到这样做兴许会火上浇油,迫使李淏一时冲动之下当即杀了他。于是,他只好用个缓兵之计,保住性命再说。

李淏略有犹豫,说实话,他也不能确定这事就是李滚干地,也许这么就杀了他未免冤枉了他。然而,他现在已经开始了武装政变的步伐,这步伐一旦开始,就只有前进不能后退,就如同过了河的卒子,回头就只有一个死字。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硬了起来,“不管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你都必须死,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刚说到这里时,忽然耳畔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淏很诧异,心想是不是谁来向他禀报什么重要变故?于是,他朝门口的崔明哲使了个眼色,崔明哲立即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想看看是谁来了。

哪知道“嘭”地一声巨响,李滚身后的墙居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要知道朝鲜室内的格局,卧房内室的墙壁是木头架子做的,上面糊了几层厚纸而已,对方在外面猛力一踹,顿时木格断裂,破出好大一个洞来。

李滚防备不及,仓促之下跌倒在地;李淏的脸颊也被飞起的木屑撞到,火辣辣地一痛,等愕然地朝这边看时,外面的人已经挥刀冲了进来。崔明哲和另外一个帮手立即上前与其格斗,然而那人身手相当利落,刀法娴熟且气势凶猛,转瞬之间就与两人过了几招,将两人逼得连退几步。

“苏克萨哈,你来杀我吗?!”李淏想夺路而逃,然而却摸不准外面的形势,生怕一出去就被苏克萨哈的人给杀了,于是故意大声喝道,好提醒殿外埋伏的禁卫们及时进来救驾。

话音刚落,远远地听到窗子破裂之声,紧接着一阵嘈杂,很快,二十多个禁卫从内室冲出。他们见到李淏遭遇危险,当即挺身护住李淏,同时另外十几人一齐上前,给崔明哲助阵。然而苏克萨哈的武艺远在他们之上,不过是片刻之间,就已经倒下了五六个。

这时候,走廊上响起了大量脚步声,殿外也传来激烈的厮杀声。不一会儿,就有清军陆续赶到,与李淏的禁卫们厮杀起来。同时有朝鲜禁卫远远地呼喊道:“快护送殿下躲避,外面有数百清军快要杀到了!”

其实这会儿来的清军不过十余人,其他人大多被拼死守卫的禁卫军们阻截在大造门之外,只不过苏克萨哈和几个亲兵率先杀进来而已。

李淏见势不妙,立即在崔明哲的护卫下夺门而出,朝一个秘密藏身所跑去了。与此同时地,不断有自家的禁卫军赶到,足足有上百人,形成了优势兵力,将苏克萨哈等人渐渐包围。

苏克萨哈知道此时杀不了李淏,继续在这里缠斗只会更加麻烦,于是边战边退,在砍落一个朝鲜兵的头颅的同时,已经随手拉起旁边的李滚,朝走廊上奔去。一路上,不断有朝鲜兵来阻截,他凭着手里的一把钢刀,左挡右格,劈头盖脸一阵猛砍,竟是勇不可挡。终于,他杀开一条血路,踩着粘滑的地面和一具具尸体,保护着李滚杀出了大造殿。

到了殿外时,正好有亲兵骑马赶到,看到主子出来,立即翻身下马。苏克萨哈将马牵来,冲李滚一搡,“你快上去,我护送你出宫!”

李滚被士兵们的血液喷溅得一身狼狈,到了大雪纷飞的室外,顿觉一阵冰冷。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苏克萨哈也紧跟着上了马背,从他身后拉住了缰绳,“你伏在马背上!”此时的苏克萨哈也顾不得客气了,李滚当然知道逃命要紧,于是立即趴下身来,紧紧地抓住马鞍。

见李滚抓稳了,苏克萨哈这才用靴上马刺一磕,挥舞着手里已经砍缺刃的刀,保护李滚朝宫门口方向竭力冲杀而去。

景福宫,光化门。此时,整座王宫已经被士兵团团包围,水泄不通了,李世绪在众人的保护之下,悄悄地上了门楼上朝下看了看,粗略估计一下,此时逼宫的兵将,差不多七八千人。自己手里除去分给李滚的五百人马,现在还剩下四千余人。王宫外墙雄伟坚固,这些人数若是死守的话,应该可以坚持三五天;然而若是没有援兵的话,这种坚守也没了意义。

这时候,金京权在一箭之地的距离外命人喊话:“请金林君大人出来说话!”

李世绪略一犹豫,却没有站出来,而是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人立即高声问道:“你们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一十二节 追悔莫及

李世绪从盾牌的夹缝中看到,远远地,有身着大将马出列,朝他这个方向抬起了手。他先是一惊,以为对方要下令进攻了,然而却不见对方阵营有任何动静,在凛冽的北风中,军容整齐,纹丝不乱,原来,那人并不是做手势下令,而是冲他打招呼。

他略略目测了一下,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彼此用鸟铳还是弓箭都达不到,于是他也站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来者可是内三营大将金京权大人?”话音很响,在寒冷的空气中传递着。

对方回答道:“在下正是。龙城大君与朴氏兄弟合谋作乱,我奉世子殿下之令,前来捉拿奸佞朴春日,以及一干附逆乱党,至于无辜人等,一概不会牵连,还望大人令手下士卒放下弓箭,打开宫门放我等入内。”

李世绪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渐渐摸清事情的眉目了,只是他不清楚此时内外究竟是什么状况,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李淏这一轮已经稳赢了,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他犹豫了片刻,仍然拒绝了,“龙城大君是否谋逆,只有大王才能定论,岂是世子说是就是的?我奉大王之命卫戍宫城,不得大王之命,断然不会开城门放你们进来。”

“我等不过是前来‘清君侧’而已,远没有大人想象得那么严重。大人若是识时务,早些开门的话,既成全了大王与世子的亲情,也于社稷有功。相信世子殿下不会忘记大人地功劳的。”金京权不急不徐地说道。

李世绪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却没有立即妥协,“若宫内果真有叛党,那么我手下也有数千禁卫,捉拿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何必大人带这么多外兵入内,惊扰了后宫内眷,这个罪名也着实不小。若并没有什么叛党。大人只不过要捉拿朴春日一人而已。那么我只需派两个禁卫过去就完全可以。不必这般大动干戈。”

金京权哈哈一笑:“看来大人并不知道那些叛党的图谋哪,正是大王下密谕给世子殿下,令他派人进宫铲除叛党的,否则我等哪里敢这般行事?大王的密谕就在我这里,大人若是不信的话,我派人送过去给您查看验证一番就是。”

接着,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旁边的侍卫。那侍卫捧着书信来到城门下,李世绪点了点头,于是,周围地人放了一条绳子下去。侍卫接到绳子之后,打了个活结,将书信塞了进去,转身回队列里去了。

李世绪接到信后,拆开封口。将里面地信纸抽了出来。有两份,分别折叠着。他先展开上面一份,这封是李淏写给他地。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已然变了,又匆忙展开另外一份,仔仔细细地阅读完毕,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罢了,传我的令,开城门,放金大人及其随从入宫,清君侧!”说完,他将两封信叠在一起,几下撕碎,攥成一团,随手扔在脚下。随后,转身入城楼里去了。

勤政殿里,李倧呆呆地坐着,听着殿外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号令声,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尽管他没有出门去查看,却也可以想象出现在的场面。

内门拉开,丰神俊秀的李淏穿了一身绯红朝服,愈发显得英姿勃发,隐然蕴着浓烈的领袖之气。他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脱去了脚上地靴子后,方才端正姿势,走进室内,给李倧跪地叩头:“儿臣李淏,参见父王。”

李倧耷拉着眼皮,并没有说话;李淏仍旧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一动不动。场面尴尬地僵持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

“朴春日呢?抓到了没有?”许久,李倧方才轻描淡写地问道。

李淏回答道:“已经抓到了。据其招供,一同附逆的还有其弟外五营大将朴镇元,左参赞安名焕,吏曹判书崔承毓,承政院判书柳志明等堂上官十二人。朴镇元因图谋作乱,抗拒逮捕,已被韩正颜就地处决;至于其他人等,儿臣已经派人分头去各自府邸擒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典狱署聚齐了。”

李倧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尽管心中愤怒,却也知道发火毫无用处,只能继续沉默。

“还有一件事,儿臣不得不向父王禀报,淑嫔崔氏,身为后宫眷属,不肯安于妇道,不但染指国政,勾结外戚,与朝廷大臣结党营私,还唆使党人密谋拥戴龙城大君篡位,罪责深重。所以,儿臣还望父王能够及早看清奸人面目,主动将崔氏交付典狱署问罪。”

李倧强忍着怒火,冷冷地回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整个王宫都被你的人控制了,还用得着特地来这里请示孤吗?恐怕这会儿功夫,人已经抓到了吧。”

“哦,也是呀,幸亏父王提醒了儿臣,否则儿臣还有所顾忌呢。这样最好了。”说着,李淏抚掌两声。

顿时,走廊里脚步声响起,隔壁几个房间里随即传来破门而入和推到屏风,掀翻椅凳家具的声音。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妇人苦苦哀求之声,还夹杂着哭泣,“陛下,陛下救救奴婢呀!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不想死呀!……”

由于中间只不过是隔了一堵薄薄的木头墙壁,所以崔氏的哀求哭泣之声入得耳来格外清晰,也格外凄惨。同时,还有粗暴地命令声,“叫这位嫔宫娘娘闭上嘴巴,送她去该去地地方!”很快,崔氏的声音没有了,显然被堵住了嘴。一阵挣扎声和拖拽声之后,隔壁彻底安静下来。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李倧一直低着头,紧紧地攥着拳头。全身颤抖,却没有出一言阻止。直到崔氏被拖走,他终于压抑不住极大的愠怒,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吼道:“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天底下有你这么做儿子地吗?”

李淏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地踱到李倧面前,悠悠地说道:“那么儿臣倒是要问问父王。天底下有您这样对待儿子的父亲吗?虎毒尚且不食其子。我可是您的亲生骨血呀。为了顺利地废长立幼。您竟然派人谋杀我,到了现在,还好意思反问我?若不是阴差阳错,我觉察及时,恐怕这会儿已经变成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了吧?”

见到自己阴谋败露,李倧不但没有一丝惶恐和不

而愈加理直气壮。“没错,那个命令是我下的,难吗?你不但背叛了我,还背叛了朝鲜!就凭你私通鞑虏这条罪名,就够死上几次的了,我不能容忍一个甘心当鞑虏傀儡的奸人将来继承王位,出卖国家,将我朝三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父王啊父王。您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连这么点事情都弄不明白呢?说我私通鞑虏,可有证据?可曾审问?就算是杀了人的罪犯,也要先审问再宣判。最后才刑诛。可父王呢,您对待儿臣比对待罪犯还要苛刻!儿臣多次要入宫来向您当面申辩,可您每一次都将儿臣拒之门外,连这个弄清事实地机会都不肯给,可见您被奸佞小人蒙蔽到了什么地步!您为什么不想想,多尔衮于我有夺妻之仇,侵国之恨,我只要还是个男人,就不会甘心去当他地傀儡,受他地驱使摆布!”说到这里,李淏的眼睛里流转着一抹幽暗的光芒,阴森而冰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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