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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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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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斟酌如何给刘表用药。其中一位年约五十许,另一位也是四十多岁,而最年轻的那人,却不过二十余岁,虽然年轻,但其医术之精湛,加之为人谦虚,在府中甚有人缘,便是这二位老医工与其之前,亦没有同行相轻的行径“州牧大人久病缠绵,身体脆弱,如今心脉皆虚,我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可,还是照原来的方子,再添上等人参三钱,诸位以为如何?”最年长的那位放下了药方,问向身边的二人。

二人皆点了点头,表情也是很沉重,刘表地病情,已然是大坏,别说是扁鹊复生,就算是华佗与陈祗还有张仲景蹲在这儿,也只能干瞪眼。

取了药之后,照例交给了那年少的医工,吩咐他拿去煎煮。“在下省得,定会小心。”这位年轻人拿着药包而步入了煎药房,放下了药之后,熟练地从袖口里边取出了一包细细地粉末,怕是连一钱都不到,混入了药内,然后,一齐倒入了药罐之中,加水煎煮了起来,神色悠然,似乎此事已经做过了千百遍一般的熟练。

太守的寝室之内,浸着一股子浓浓地药味,时不时传来的喘咳之声,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而那碗煎好的药汁,已然由侍女端到了床榻前,一位中年美妇,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药碗,吹了吹之后,扶着那病床上已经瘦得犹如干柴的老人坐了起来,小口小口地喂着药汁……

而在太守府另一处厅堂之内,刘琮跟前,正是方才那位煎医的医工,医工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不大的瓷瓶,恭敬地摆放到了案几之上,刘琮两眼一亮,喜不自胜地将这个瓷瓶拿到了手中,像是把玩珍宝一般。半晌,才向那医工笑道:“陈云,你做得不错,幸亏有你在某的身边,不然,某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乱

“能为公子效力,乃是云的福份。”那医工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刘琮满意地点了点头,歪头向边上的侍女低言了一番,那侍女心领神会地冲刘琮嫣然一笑,莲步轻移转入了内堂,不多时,捧着一个盘子出来。

“某家一向是功必赏,罪必罚,这是汝当得之物,且收好便是,嗯,过两日,再替某家去……”刘琮给了跟前的医工一个意会的眼神,医工点了点头,而这时,刘琮已然拔开了瓶塞,将那瓶中之物饮下了近半之手,徐徐吐了一口气。

“公子,既然无事,云这便告退了。”医工看此情形,自然知道刘琮要做什么了,当下言道。“嗯,去吧,记住了,小心一些才是,这段时间,吾父病体沉重,汝若进出,自从某家这边行走便是,但切莫让府内诸人知晓。”刘琮饮下了酒后,似乎身体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呼吸开始显得急促起来,两眼发光地看着那名娇滴滴的侍女,似乎现在就恨不得扑上去一般。

“诺……”医工陈云嘴角微弯,退后数步,入了厅门之后,轻轻将那房门掩上,这才缓缓地往那医工的住所行去……

当夜,刘表猛然坐床榻上翻身坐了起来,混浊昏花的老眼陡然之间放着亮光,口中嗬嗬有声,吓得值守的侍女侍者纷乱成一团,刘琮听得此消息,大惊失色。就披了一件单衣匆匆地向那刘表所在处跑去。

府中一时之间惊乱成一团,数匹快马从太守府中奔出,往州别驾蒯越府邸、都督蔡瑁府邸奔去。天色未明之时。蒯越与蔡瑁方自神色阴沉地赶到了太守府中。襄阳城里,仍旧显得歌舞升平。而这个时候,几名从襄阳渡汉水而来地行脚客商,悄然地入了刘备府邸。

不过,渐渐地,有传闻而起,说是太守病重,乃是其二子刘琮欲乘其兄在外之时夺取州牧之位。故此,暗中下药云云,一时之间,虽然表面上襄阳平静得很,实际上暗流汹涌不已。就在刘表暴毙之后第二日,刘琦的船终于乘着夜色赶到了樊城。

干瘦,面带憔悴之色,眉宇之间尽是掩饰不住的倦色与焦燥,还有一抹震惊地刘琦目光涣散。跟前跪着的,却是州牧府内久随刘表的侍者正伏地大哭。边上。却是那刘磐同样脸色铁青,手一直就没离开过腰畔的环首刀。

别说是刘琦,便是刘备、徐庶还有陈祗,皆是一脸惊色,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刘琮,竟然会干出此等猪够不如,弑父夺权的事来。

“刘服,汝言可有假?!”刘琦有些踉跄地站起了身来,已然是泪流满面。跪伏于地的刘服连连叩首:“服岂敢胡言,奈何府中,尽数为蔡氏所掌,服根本就不敢开言。生怕遭其灭口,只能装作不知,若非今日,大公子您使人传来消息,服,真想殉老主人而去……”

刘琦的身子摇摇欲坠,边上的刘备赶紧起身相搀。“大公子,节哀啊。备还真没有想到。本以为不过是传言而已,州牧大人身体虽然不良于行。然也不该如此,可确没有想到,州牧大人已然死去多日,竟然不曾谒告于人,其中……”

“父亲!……”刘琦突然悲呼一声,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诸人大惊,不过,有陈祗这位神医在,自然是不会让刘琦就这么呃屁,对于这种因情绪激动而晕厥地病人,只需掐人中,又使人去端来了参汤。

刘磐怒喝一声:“气煞某家也。”大步欲奔出厅堂,这时候,陈祗不由得疾声大喝道:“伯盛兄!大事为重,公子为重!切莫因一时之义气,而陷大公子于不义。”

刘磐的脚步在厅堂台阶处顿住,良久,方自丧气地叹息了一声,就那样坐于台阶之上,默然不言。不多时,刘琦总算是悠悠醒转过来,四下一望,看到了坐于身侧,一脸关切的刘备,刘琦不由得满脸感动,埋头苦思一番之后,擦掉了脸上的泪迹,恳切地向刘备拜伏于地。“叔父,还请叔父助侄儿一臂之力!”

而刘磐也回到了室内,低声喝道:“兄长,某家今日此来,已然带得死士五百,甲士千人,若是兄长有何驱使,磐愿为马前卒。”

“此乃贤侄之家事,备虽有心,但若是由备出面,恐怕……”刘备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刘琦听得此言,不由得脸色一白,这个时候,陈祗开口进言道:“伯盛兄,那文太守何时能到?”

刘磐听得此言,不由得两眼一亮:“某来之时,已然知会文仲业,料想,该是今明两日。”

这个时候,徐庶在一旁,向刘备张了嘴,口吐无声之语,刘备已然心领神会,向那刘琦道:“大公子,备乃客将,不便主持此事,但是,备以为,我荆州,正义之士多矣,大公子可联络之,另外,若有驱使,备帐下健卒,可借与公子一用。”

“多谢叔父大人今日之恩。”刘琦喜不自盛地下拜,州牧之位,似乎正在向他招手不已,而陈祗,跟边上的庞统相视淡淡一笑。

城门处,城门尉正悠然地迈着方步,看着那来来往往进出的人潮,心不在焉,反正当值这么些年来,除了抓到几个逃犯之外,只能收点门费,捞点小钱,油水虽然不多,好歹也够他花天酒地。正抱着手,摸着下巴,考虑着今夜是回家还是先去城东的妓坊,这个时候,一群农人打扮的青壮,或是挑柴,或是担水,陆陆继继地都挤到了城门左近。

“赵门尉,有大队人马奔咱们这儿来了!”突然,城门楼子上的一位士兵突然喝叫了起来。赵门尉不由得一愣,抬眼相望,一队人马,正缓缓行来,打头地,乃是一面旗帜,上书左将军刘。城门尉不由得散然而笑:“无妨,又是那位玄德公来探访咱们的州牧大人来了。”

队伍越来越近,这个时候,那位赵门尉这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头,“怎么旗子突然换了?!那,那是大公子的旗!”城门楼子上的军卒陡然间叫唤了起来。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蔡瑁两眼里尽是火苗子,负着手,在屋子里边烦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一眼畏缩胆怯地坐在矮榻之上的刘琮一眼。而刘琮的身边,一位面容娇好的女子,正在轻轻地抽泣,这位,正是蔡瑁的女儿,同样也是刘琮的妻子。

而坐于主位地,却是一位中年妇人,一脸焦燥无计的模样,她,正是蔡瑁的妹子,刘表的后妻蔡氏。“大哥,咱们有州牧印绶在手,您又军权在握,还有蒯别驾掌握一州之政,何需惧那小小流言。”

“哼!妇人之见。”蔡瑁本欲作怒,可想起这位妹妹也不好惹,只得闷闷地丢了这么一句。这个时候,蒯越已然缓缓开言:“现在,不管有没有此事,已经不重要地,重要的是,别人相信不相信此事。”

蔡瑁的脚步缓了下来。望向蒯越。“异度有何妙策,能解如今之忧患?”

蒯越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抚着长须良久:“若是早听某言,主公亡故之日,无须顾旁人之言,直扶公子上位,你我一人主政,一人主军,何人能撼公子?大公子远在江夏,就算他真赶到了,又能有何作为?当断而不断,必受其祸。”

听得此言,蔡瑁不由脸一脸羞愧之色,当初,就是他觉得太过冒险,而且又流传出那样的流言,是以,不听蒯越之人,一面使人弹压,一面谎称刘表尚在病中,并无暴疾之事,心烦气燥之下,反而犹豫了起来,未能及时扶刘琮上位。

现在想起来,恨不得跺脚,不过,蔡瑁终究是久混官场之人,当下一脸苦笑地向蒯越长揖道:“异度,当时,瑁失策了,还望异度助公子一臂之力才是。”

“不敢,为州牧与公子效命,本是越的本份,越还是那句话,立即召集在襄阳之官吏,告之州牧亡故的消息,扶公子正位。事情,要做得堂堂正正。切不可遮遮掩掩。不过,现如今必须立即紧闭四门。”蒯越轻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进策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面色仓皇的军卒,正打马狂奔,直往州牧府而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闯

“你说什么?!”刘琦坐在马上,望着那拉在身前的城门尉,脸色不由得一变。

那城门尉的脸上已经滴下了汗水,不过仍旧陪着笑道:“州牧有命,大公子身为江夏太守,不得擅离职守,念在父子的份上,此罪可免……”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颤,因为,刘琦身后闪出一人,正是刘表的从子,有名的谁都不卖帐的角色:刘磐。

刘磐纵马上前,手握腰间环首刀柄,双目如炬,罩定那名城门尉,碗口大的马蹄踏在那城门的石条路上,缓缓的马蹄之声,竟然犹如战鼓一般,敲击在那城门尉及一干持枪护持于城门尉左右的士卒心中。渐渐地,原本将那城门尉护在中间的士卒们终于胆怯地挪动着步子,缓缓地让开了一条道。

城门尉看着刘磐逼近,心中已怯,急忙吼道:“我奉的是州牧之命,汝若敢动我,到时,便是州牧能饶你,蔡都也定不会饶……”一抹寒光一闪而过,旋及是一抹艳红,惊飞至天际,在场的诸人心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良久,那些守城门的士卒才惊恐的发现,城门尉的头颅已然飞至数仗开外。而他的身子,已然伏倒在马前四肢还在抽搐着。

这个时候,刘琦颇为瞪目结舌,他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刘磐提着那柄仍在滴着鲜血的环首刀,凝目冷声斥道:“让开!我兄长乃州牧嫡长子。州牧病重,身为人子,岂能不作探视?莫非尔等也欲如此僚一般?!”

不知何人先把手中地长戢丢在了地上。接下来,二十余位城门守卒皆尽退往了两旁。“军司马,汝领一屯兵马,在此镇守,若是城门落到旁人之手,汝不必再来见我。兄长,磐为汝开路,此刻不入。更待何时?!”刘磐回首,勒马扬刀狂喝道。

这一声怒吼,那刘琦从惊慌失措中惊醒了过来,刘磐这一刻的杀伐决断倒也坚定了刘琦的心。回头看向身后之人,荆州大儒宋忠、大名士韩嵩、大名士黄承彦、左将军刘玄德、便是那久不闻世地庞德公,也皆在此列。

“诸位,随某家一块去见阿父!”刘琦一咬牙,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振臂一呼,纵马狂奔。身后,一千五百名甲士全都疾奔而进。如暗色的潮水一般涌入了襄阳城中。而那名留守的军司马,已然在城门楼上命令手下的人将闲杂人等一律驱赶离城门百步之外,张弓引箭,续势待发。

而刘备的军队,已然换上了刘琦的军旗,源源不断地登上了南岸之后,蹄声隆隆地直往那襄阳而去,滚滚征尘翻卷蔽日,犹如沙暴一般……

“蔡都督。大事不好,大公子率军已经冲进了城,正向州牧府而来。”外边,匆匆跑进来一人。抹着额头的汗水,向那蔡瑁言道。呛啷一声,刘琮手中地茶盏不由得失手落在了榻上,两眼呆呆地望着那来人。

“你说什么?!”蔡瑁不由得脸色大变,按着腰间的佩剑,直勾勾地看着那冲进来禀报的军士,声音都变了调。

蒯越原本淡定从容的表情也不由得一变,站起了身来:“带来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一两千人。小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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