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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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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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笑着点点头:“告诉外面的小子,把朱武请进来。”

不一时,朱武到了,见礼毕,这才落坐。他见秦风满面愁容,心中也吃了一惊。如今梁山事事顺心,声势愈发浩大,那些小股强人,如同见了糖的蜜蜂一般,纷纷投奔梁山。梁山能战之士,已经从原本的三千人左右,迅速膨胀到五千之众。如果不是梁山地处八百里水泊,各地州府又报喜不报忧,朝廷怕是早就起大兵前来征剿了。

正因为如此,秦风面上才始终带着笑容。梁山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至少在一两年之内,朝廷不会太过关注梁山。

秦风迟疑片刻,看着朱武,轻轻的道:“生辰纲被劫了。是在黄泥岗被劫的。”

朱武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此事我也知道。生辰纲在黄泥岗上被劫,护送的官兵被一伙贩枣的客人将蒙汗药掺到酒里麻翻了。”说到这里,他也有些感慨,微微叹息道:“护送的军官也是个人物,从大名府走到黄泥岗,一路上经历了多少强人出没的地方,都没有事情,眼见得要到了正地,却出了这般事。经此一事,他的前程也算毁了……”

秦风沉吟片刻,低声道“生辰纲是在济州地界被人劫的……”

朱武闻弦歌而知雅意,他眉头一皱,沉声道:“哥哥的意思是这案子是济州本地人做的?”

秦风苦笑着点点头,眼中多了丝忧虑之意。

朱武见秦风如此表情,眉头不禁皱了一皱,他仔细思量了一番,多少猜到了秦风担心的事情。他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案子虽然不小,可上次生辰纲被劫,直到今日,也未曾破得。这次便是本地人做的案子,怕也查不出什么。”

秦风暗暗苦笑,问题的关键不是查不查得出,而是肯定要查出来。他有些恼火,自己咋就知道历史呢?要是不知道历史,岂不是能好好的快活一番?

他站起身来,飞快的踱了几步,突然看向朱武,沉声道:“你说如果那些人事泄,一心要上我梁山,我们收还是不收?”

朱武微微一怔,他想不出秦风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一时间,他也迟疑起来,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良久,朱武才轻轻叹息道:“十万贯生辰纲虽然不少,但对我梁山来说,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唯一可虑的,是那些人的人望。他们既劫了生辰纲,必然在江湖上留下了偌大的威名。若是我等拒而不纳,难免会让人留下我等害怕官兵,又或是嫉贤妒能的印象。若真这般,怕是山寨中的兄弟也有不满。”

秦风眉头皱得紧紧的,轻轻点头。转念一想,自己到得此处,这生辰纲不知道是谁劫的呢,何必放在心上。又过了三日,忽山下朱贵报说有一伙人,约有三五十号人手,前来投奔。其中一人,自称是林教头的徒弟。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昨夜雨疏雨骤(下)

 秦风眉头一扬,便着林冲前去接应。不一时,林冲赶了回来,引着两人入内相见。那二人见了秦风,纳头便拜。秦风瞧科,也不敢妄自尊大,急忙还礼。

秦风指着上首一人道:“哥哥,此人乃是五侯杨令公之后,姓杨名志的便是。端的是一身好本事。江湖上因他本领高强,给他起了一个青面兽的绰号。”又指着下首那人道:“此人姓曹名正,乃是我在东京的徒弟,也学了一身本事。人称操刀鬼。”

秦风大喜,面上都堆下笑来,抱拳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杨制使。当日我在东京听闻你杀了没毛大虫牛二,为东京百姓除了大害,委实是条好汉。”

杨志恭谨的道:“小人日前失陷了生辰纲,犯下弥天大罪,还望大王收留,小人愿做一马前卒。”

秦风哈哈大笑,握住杨志和曹正的手,便让人安排宴席,为这二人接风洗尘。席上便安排了职司,杨志坐道史进下首,曹正则和杜迁、宋万两个去管梁山后勤。

鲁智深久在西北军中,自然敬重为国为民的杨家将。这杨志虽然不是直系,乃是旁系,但在江湖上,也颇有威名。因此一力维护。林冲这边自不必说,他和杨志都是东京人氏,称得上老乡,又都是军官出身,自然亲近许多。一时间,席上喧闹万分。

酒至半酣,众人说起黄泥岗生辰纲一事,鲁智深拍腿道:“那些人虽然陷了杨家兄弟,但也是些好汉。大名府梁中书搜刮了这许多民脂民膏,若不取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蔡京那奸人?”

杨志听了这话,微有尴尬之意。林冲眉头皱了皱,思量了一下,看向秦风道:“寨主,我等怕是得小心防备。济州知府若是抓不到贼人,怕是难免望我等身上泼脏水。”

阮小二低头思量了一番,摇头道:“哥哥多虑了。济州府若要推诿罪责,也不会望我梁山身上推诿。若是推到我等身上,他岂不是要征剿梁山?济州府兵马不过三千,且有千余新兵,不堪使用。我梁山惯战喽啰五千之中,骑兵六百余人,他们如何抵挡?”

朱武看了一眼秦风,轻声问杨志道:“杨制使,你和那些贼人接触过,可知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杨志面色尴尬,连连摇头道:“说来惭愧。我中了那些人的诡计,却不知道他们的来头,委实惭愧得紧。”

秦风眉头紧锁,突然看向朱贵,沉声道:“你回去立刻安排下去,让那些探子把济州给我盯牢了,看看济州府究竟有什么举动。”朱贵点头答应。

杨志见秦风焦躁,心中也有愧,苦笑道:“我犯下的事情,倒让诸位哥哥忧心了。”

朱武手一摆,轻轻笑道:“杨制使何必如此说?你既上了梁山,就是我等兄弟。兄弟之间,还需客套不成?”众人大笑。尽欢而散。

秦风醉醺醺的回到住处。他那小院,李师师和赵元奴一人住了一间,他自己用了一间。梁山诸人,但凡有女眷的,附近都有女兵守卫。那女兵见了秦风,自去报告二位夫人。

二女知他设宴款待客人,都不曾睡下,听到动静,急出来。见秦风醉醺醺的,心中委实气恼,搀扶着他入内休息。

秦风也是这些日子心中有事,今日喝的又是自家酿造的烈酒。更兼如今的梁山可谓水泼不进,各路兵马都是自己的心腹,守备严密。休说济郓二州,哪怕朝廷出动三万人马,也未必能打下梁山大寨。诸多因素之下,他喝得多了点。被两女搀扶着,整个鼻子中都萦绕着醉人的女儿体香。

秦风不是不好色,只不过他有一个标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无论是李师师还是赵元奴,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两个女子对他全身心的付出,他对二女更是爱到了深处。他敬重二女,所以才一直礼遇有加。今日他也是酒壮熊人胆,在肢体碰撞之中,那股压抑了不十几年的欲火腾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还好,他还能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可现在他已经有七八分醉意,如何能控制住?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了赵元奴胸前的一团丰盈。

赵元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如同火烧一般。她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就像打摆子一般。她音乐预感到,今天她将和秦风真正在一起。

屋子还是很黑的,李师师并没有发现赵元奴的不妥。不过秦风并没有冷落她的意思。就在她吃力的搀扶着秦风的时候,秦风的脑袋凑了过来,在她娇小完美的琼鼻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李师师的面色一下子和熟透的苹果相似,她娇嗔的一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秦风脑袋向下一低,正吻上那娇艳似火的樱唇。李师师只觉得浑身发烫,再也立足不住,整个人都软倒在秦风的怀中。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欲望与情爱交织的光芒,他搂着两女走入房中。两女的侍女急忙点上灯烛,这才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临走时又将门掩好。

一夜癫狂,几度云雨,一凤二凰,同赴巫山。莺啼婉转,烛泪层叠。问哪般倒凤颠鸾,数载心期盼,愿终成!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射到秦风脸上的时候,他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一夜的癫狂,他心中有数。看着在自己怀抱中犹带泪痕,尚酣睡未醒的两个女子,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了。家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温馨……

身子不经意的动了动,一下子将怀里的两个女子惊醒,李师师和赵元奴看到自己这般模样,面色绯红,都有些羞涩的将面庞隐藏在被子里。

秦风微微一笑,轻轻按住要起身为他更衣的两个女子,让她们二人好生休息。他自己则穿戴整齐出去叫侍女服侍二女。之后三人同进早餐,其乐融融。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收还是不收?(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风和两女发生关系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如果说从前的他身穿灰袍,给人以种阴森、压抑的感觉的话,现在的他则充满了阳光之气。

鲁智深等人明显感觉到了秦风的不同。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们是山贼,不是朝廷的官员,一天到晚阴沉着脸,算计来,算计去,那又什么意思?山寨首领意气风发,他们自然也不能不努力不是?

可就在梁山好汉准备一起意气风发的时候,山下朱贵来报:济州郓城县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带着手下当地学究智多星吴用、游方道士入云龙公孙胜、莽汉赤发鬼刘唐并二十余号庄客来投。

众头领正聚在树林中纳凉,听的这个消息,正在喝茶的秦风脸色大变,手一松,茶盏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朱武也变了脸色,他有些迟疑的看着秦风,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鲁智深见秦风如此失态,心中也吃了一惊,他看了秦风一眼,疑道:“秦家兄弟莫不是认识来人?”说话间,他已经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眼中多了丝杀意。若是秦风看对方不爽,他不介意杀人。

秦风眉头紧皱,迟疑片刻,摇了摇头,随即喝道:“全寨兵马抓扎起来,阮家哥哥从水路迎接,我等到鸭嘴滩边小寨等候。全军不可失了锐气,定要让他知道我梁山的气概,见识我梁山的军容。”

众头领心中疑惑,不知深浅,口中都轰然答应。自去准备不提。

这托塔天王晁盖在地方上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在江湖上也颇有威名。当日他和赤发鬼刘唐等七人做下了劫夺生辰纲这泼天大案,有三人拿了自己那份财宝,有投北地,也有投南方去的。他和吴用四人在庄子中喝酒,突听人说走漏了风声,急匆匆的收拾了家产,来投奔这水泊梁山。

一行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似漏网之鱼,赶到朱贵的酒店中。幸好朱贵虽然没有十分本事,却见多识广,知道几个人也称得上好汉,自然少不得一番款待,又把言语来宽慰他们,晁盖心中始安。

晁盖终是心中有事,吃了几碗酒,便出门看水。吴用瞧科,跟了出来。见晁盖愁眉不展,心中微动,低声道:“哥哥可是担心梁山不容我等?”

晁盖点头道:“我等在梁山上也没有一个熟知的,就这么贸然相投,梁山自然不会轻信我等。若是他们不容我等,我们却望何处去?如今我等已成朝廷通缉的要犯,连梁山都不容我等,何况其他小伙?”

吴用面上也多了几许忧色,迟疑片刻,摇头笑道:“哥哥多虑了。梁山自从换了主人,弄得好生兴旺。济、郓两州的小股强人,尽来投奔。可谓一方豪强。官府几次都缉捕不得,他们又怎么会不收容我等?”

晁盖轻轻叹息,低低的道:“我担心的就是他们家大业大,所以才不肯收留我等。若是王家兄弟他们几个不走,我们七人同上梁山,那还好说,如今只我们四人上梁山,他们未必看在眼里。”

吴用沉吟片刻,安慰道:“哥哥放心,那寨主又不是什么不知道深浅之人。他们若不收容我等,传到江湖上,定然寒了天下英雄的心。日后怕无人再上梁山。我听说那寨主秦风本是东京的武师,见识广博,他上了梁山,整个山寨立时变了般模样,他们岂是那些没有见识之人?更何况石碣村阮氏三雄也在梁山,我与他们是旧相识,自然不会驳了情面,哥哥只管放心就是。”

晁盖微微苦笑,过了片刻,方才点头答应。就在此时,忽听得远处一阵锣响,只见远远的划过五只大船来,每只船上面,都有十五个大汉,尽是湖绿色的衣衫罩体,左手持盾,右手持枪。又有五个大汉,背着弓,拿着盾牌和腰刀。中间那艘船船头,站了一个彪形大汉,这汉子披挂了一件犀皮掩心甲,腰间挎了口与众不同的腰刀。这刀倒和陌刀相似。

吴用看向此人,心中一动,大喊道:“那莫不是阮二哥,可还记得吴用吗?”

来人正是阮小二,他听到喊声,急以手搭额,遥遥望去,却见一人书生打扮,正在岸边冲自己点头。他定睛看去,心中一动,脱口道:“原来是吴学究,你怎地到了此处?”说罢,他急命人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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