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之远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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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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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前捷冷冷看着那白色辫子好久,才说道:“货物呢?”

“都在村里祠堂后面堆着呢,我们每家分了一点。”村长在罗前捷脚下伏地哭着大叫:“请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现在参加海盗的人都在我后面给您请罪了!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

罗前捷冷冷的说道:“第一,陛下严令渔船登记刷号,防范海盗伪装渔船,贵村只登记三条,其他二十三条拒不登记!第二,陛下颁发剿灭海盗法令,每个靠海渔村都有张贴:海盗,杀全家!通风报信,杀全家!接济海盗,杀全家!分赃销赃,杀全家!若是知情不报,全村株连!第三,贵村,不是知情不报的问题,而是组织全村抵抗大宋皇家缉盗队行动,而且你们在海盗行动中屠杀我大宋水手,也就是无耻的杀害自己汉人同胞,罪加一等,按法令,诛灭全村!”

“什么!大人!不要啊!我们再也不敢了!”白发村长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了,他好酷着,猛地跪着扑了上来抱住了罗前捷大腿。

罗前捷身体一震,但他冷哼了一声,左手朝前伸出了那本圣经放在了村长头上,喃喃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愿上帝宽恕你的罪过。”

说罢,右手一挺,左轮枪顶上了村长的脑门,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韦斯顿本来看着这个在威廉嘴里顽固不化的村子,在失去滩头阵地和几十条人命后,成年男子成串的出来跪地投降,他大喜过望,这在英军行动中是从没有过的,这意味着货物很快就会被放还,那就万事大吉了——英军到这时候就行动结束了。

但大宋带有远东风情的行动完全不是如此。

韦斯顿亲眼看着罗前捷枪顶着老头脑门,然后一声枪响,顿时脑袋上多了一个眼的尸体委顿在沙滩上。

这还没完,罗前捷独眼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枪毙村长后,他的枪口对准了村子,然后他用中文喊了一句什么。

顿时一场可怕的屠杀开始。

所有已经投降的成年男人立刻被两边的士兵杀死。

而剩下的几百士兵,呐喊着朝着村庄杀去,眨眼间,这渔村火烟滚滚,惨叫声响彻云霄。

很快一颗又一颗的人头被扔到了村庄中间。

震惊好久才醒过神来的韦斯顿,朝前冲去,一把拉住了独眼将军的胳膊,这个面容还稚嫩的少年惊愕的扭头看向他,眼神全是疑惑。

“您下了屠杀全村的命令?”韦斯顿大声问道。

“你可真会猜啊。”罗前捷用英文回答。

“为什么要屠杀村民?!而且这么残忍?”韦斯顿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头在迅速堆积,强忍住恶心大声质问。

“残忍?又不是凌迟和点天灯。已经对他们很好了。我在追求效率。”罗前捷不解的说道:“我已经审问过他们了,而且宣教司已经查明这个村几乎全是海盗……。”

“那么妇女和儿童,为什么你们也杀害!”韦斯顿大吼着叫道。

“诛灭全村,就是杀光、烧光、抢光!没族灭九族已经客气了。妇女儿童怎么了?刚才她们对我射击给男人们送弹药。”罗前捷非常疑惑的回答道,因为在中华文明里,妇女和儿童一直被作为从属物,诛灭九族什么时候什么朝代也没手软过,这是文明。

而西方其实也并不手软,只是他们的文明让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发明规则,英国喜欢用绞刑,不喜欢砍头,所以韦斯顿很难忍受人头堆在一起的感觉,如果是个法国传教士,大约就会划着十字说,这让他想起了大革命时候断头台下篮子里的情景。

“我不管!你让我觉的恶心,你不能再杀下去了!”韦斯顿大吼着去拉一个腰带里拉着四颗人头的士兵,但士兵立刻把韦斯顿粗暴的推开了,这代表着他随后的奖金。

事实上,在赵阔没有改变的历史上,西方军人和传教士不止一次制止他们可以制止的屠杀,比如小刀会起义后被镇压后,清兵杀害一切无辜平民冒功,把他们从船上拉到岸上就地砍头,传教士们确实从船上跳上岸制止过这恶心的野蛮行为;但他们能制止,是因为这事不涉及大英帝国或者拿破仑三世的利益,而且是满清官兵怕他们。

但现在不同,大宋士兵熟悉洋人,并不怕他们,而且这些人都是海盗,里面全是西方文明没有的家族共同犯罪和株连等传统文化。

所以罗前捷看这个西洋牧师要干涉军队行为,一个眼神,立刻身边的小孩安琪豹子般窜到韦斯顿身边,因为韦斯顿比他高的多,他用英国枪狠狠一枪托横击在这英国人肚子上,在对方痛苦的捂住肚子弯腰呻吟的时候,斜斜一枪托自下而上砸在这洋人脖子里,韦斯顿立刻被揍晕在地上。

对着不远处那几个龙虾兵(英国兵)吹了声口哨,安琪指着不省人事的韦斯顿,用结结巴巴的英文说道:“他病了,带走他。”

四个小时后,3000包白糖原封不动运上了英国军舰,而大宋缉盗队的战利品也几乎填满了舰船,这里面甚至包括牛和鸡。

而这村子成了一片火海,所有的房屋都被点燃,所有船只都被烧毁或者凿沉,唯一剩下的是村子废墟中间用人头堆积起来的金字塔型“景观”,在它旁边新竖了一块大牌子,上面贴着崭新的《剿灭海盗法令》告示。

在英国军舰上,满脸感激的威廉大吼大叫的用礼帽送别扬帆而去的罗前捷。

而被打昏的韦斯顿一醒来就大吼大叫,泪流满面,他在登陆广州后,立刻撰写了关于大宋在剿灭海盗行动中的“粗暴行径”,但没有报纸编辑愿意刊发,因为赵阔所做的一切都保证了商业利益,而且中国人也认可这种株连惩罚罪行的方式,洋人们装看不见这和他们文明不一样的远东方式,刊登的却是《怡和商行感谢大宋缉盗队再次捐献英国利炮十门》。

中国海盗有两种,一种是大树浦这种渔民和海盗分不清的;另外一种是不靠岸只在海上的海盗或者基地不在赵阔势力范围内的;但赵阔通过残酷的以株连、告密为主的《剿灭海盗法令》在用“三光政策”制造着沿海无人村的同时,也用铁腕彻底击灭了第一种海盗生存的土壤,整个海岸线成了第二种海盗的噩梦,只要他们靠岸或者想销赃,就会受到闪电般的打击——因为在海皇的狞笑中,沿岸没人胆敢和海盗有联系或者知情不报。

“赵影呢?这几天没见小猴子。”在“皇宫”里,赵阔抬头问胡潜道。

这个特务头子躬身答道:“陛下,宣教司的天诛组正在香港和澳门行动。”

66海盗:腐尸上长出的却是鲜花

1854年2月,香港一条街的一家青楼里,人声鼎沸,穿着绫罗绸缎的老男人们挤在一个不大的小厅里,正对着一个小木台,有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有的交头接耳着,有的则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其他人在吼着什么。

木台上,油头粉面口齿伶俐的龟公正唾沫横飞的介绍着身后三个新买来姑娘的妙处。

看着三个怯怯懦懦还带着泪痕的少女,听着龟公的淫靡之词,男人们脖子都红了,鼻子里好像都在这空气污浊的斗室内嗅到了处子之香。

这是一次常见的拍卖“落红”的商业活动,老鸨力求在新买来的姑娘身上榨取最多的银子。

“这姑娘头夜归我了!再加一百两,500两!”坐在前排的一个三角眼指着第三个拉出来的姑娘大声说着,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精瘦,皮肤被晒得黝黑,但一身绸缎袍角下露出的却是一双踩着拖鞋的赤脚。

“玉玲珑,周老板开价600两!”龟公还没来得及说话,三角眼身后一个胖子猛地举手抬价,龟公立刻满脸惊喜的把眼睛从三角眼身上挪了开去,指着后排胖子大叫起来。

“你妈的!”三角眼先扭头看了看是谁,然后勃然大怒,他猛地站起来,转身怒视胖子,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指着胖子大叫起来:“你不是码头老周吗!你今天和我‘黑皮’争?”

看了看瞪他的黑皮和他腰里别着火枪的三个保镖,胖子老周脑门出汗,嘴上却很硬:“黑皮,我知道你,但这又不是你的地盘,这里是香港。”

“哎哎哎,‘黑皮’大哥,别动火气,明珠有价,愿出即得。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伤了和气不好。”龟公立刻圆场,青楼里的几个靠墙站着的彪型大汉也朝这里看了过来。

打量了下周围的局势,黑皮气咻咻的坐下,再次举手出价,终于压过了有点心虚胆怯不敢放手叫价的胖子,以800两买下了玉玲珑的初夜。

入夜后院,黑皮连老鸨龟公假惺惺的新郎酒也没喝好,就心急火燎的杀入后院的二楼贵宾房,准备大干一场偿回票价。

他的三个保镖就百无聊赖的守在一楼楼梯口,这里是唯一的上楼位置,主子在上面快活,他们三人蹲在草地上喂蚊子,上头是一轮月亮,前面是灯火通明的青楼前楼,浪声淫叫不停传来,这情景让三个保镖怎么也提不起劲头来。

脸上有条刀疤的大汉是三人里的头,他抱着楼梯扶手,打了个哈欠,对一个手下说道:“三仔,去前面叫茶房打一大壶浓茶来,800两啊,以老大那种吝啬劲,不折腾两个时辰,他肯定不舍得下来。万一老大下来,发现我们没精神,说不定又要抽耳光。”

“好嘞。”小三本就无精打采的,现在有机会去前面跑跑,看看姑娘也比在这里等主子**完爽啊,立刻飞一般的跑过去了。

没一会,刀疤脸又对另外一人说道:“小四,去门口咱马车上,把我烟枪拿来吧,抽两口,熏熏蚊子。”

看着手下都**了,刀疤脸立刻两眼放光,再也没有刚才哈欠连天烟瘾上头的意思,他看了看四周寂静无人,戳唇学了几声鸟叫。

很快,墙头传来动静,一个人翻了下来,紧跟着又一个人从青楼外翻了过来。

四个人蒙着脸,操着刀、斧头,围住了刀疤脸。

看了看他们,刀疤脸朝楼上一努嘴,接着小声说了句:“记得说好的价钱啊。”

“少不了你的。”蒙面人领头的是个小个子,说话还带着稚音。

说完,一挥手,带着三个手下拿着刀、斧蹑手蹑脚的朝二楼摸去。

刀疤脸坐在楼梯上,看着月亮,楼上猛地传来一阵短促而尖锐的救命声,接着是咚咚的脚步乱踩声,“唉,钱啊。”刀疤脸叹了口气。

保镖小四回来的最早,他提着一根烟枪,站在后院的草地上,有些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想大声喊刀疤脸,又怕惊扰老大,这老大变态的胆小,你大声一叫,说不定他会从姑娘身上直接跳出窗户去。转了几圈,闻到了风里隐约的血腥味道。

他惊异的慢慢上楼,入眼就是横在虚掩房门外地上的一只血手。

慢慢的推开门,小四手里的烟枪掉在了地上:整个奢华的贵宾大房地上全是血,血泊里的“黑皮”几乎被砍成了十七、八段。

客人被杀!青楼立刻报警。

英国巡捕房的干探开始调查香港中国籍海运商人陈二狗被分尸事件,但凶手不仅残忍而且动作麻利、手脚干净,现场唯一的生还者“玉玲珑”那时候早被黑皮虐待昏死过去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生死不知失踪的保镖刀疤脸有嫌疑外,别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1854年6月,葡萄牙殖民地澳门,傍晚。

一所豪宅内,一个高大的洋人站在门外四轮马车旁边,看着满天的晚霞,有点着急的说道:“HONEY,快一点,马上就要迟到了。”

一个袅袅婷婷的中国女人,穿着西洋女装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门口急得跺脚的洋人丈夫,娇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我记得你以前赴宴总是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

丈夫一把挽住女人的胳膊,扯着她就朝马车走,一边说道:“我不是给你讲过了吗?我最近要发达了!我认识了个在英国领事馆工作的朋友,他给我介绍认识了怡和商行的威廉先生,对我非常看好,想请我去怡和商行做船长。听好了,阿九,今天你可要给我精神点,这次威廉先生晚宴上的都会是大人物。”

阿九娇笑起来:“我的老约翰,你那么拼命干什么?你完全可以不工作,我可以养你的。”

“别说那么多了,快上去吧。”约翰把妻子推上了马车车厢,自己也坐了进去,马车立刻朝怡和商行的澳门分行所在地疾驰而去。

在这南方的夏日傍晚,尽管能把人烤出油来的太阳已经下山,但空气还是炙热的,尽管马车车窗大开,马车疾驰带进来阵阵强风,仍然让一身正装、领结笔挺的约翰满头大汗,他去掏手绢,却发现忘了带,扭头问妻子道:“手绢。”

“你啊。永远都这么粗心。”阿九哼了一声,在自己包里掏摸起手绢来。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马的悲鸣,在前面车夫和保镖的惊叫声中,疾驰的马车噶然而止,这对夫妻一起被惯性甩向了前面,透过马车车厢前窗可以看到在路上横了一辆马车,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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