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大唐- 第9部分

此时，芷清公主执水酒一杯站于我面前道：“承蒙子延妙手相救，清感激不尽，水酒一杯，聊以为谢！”我靠，这就道谢了！没有金子银子……

我装模作样的站起来谦虚道：“子延何德何能，得公主赐酒，公主上次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御医们都可医治，碰巧让子延看好了，只是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作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敢当得公主夸奖。”我小口将酒喝完，送公主落坐，尽表一代风流才子的上层社交礼仪。既不得罪御医，又低调了我的医术，要知道，李子德的另一个弟弟可就是御医啊！这话传了出去，至少不会惹恼御医们。果然，子德微笑冲我点头，对我的谦虚表示赞赏。

最后数人起哄要我做诗，我推妥道今日午饭吃得太饱，没情绪。众人也就不再勉强，也就散了去。程飞亮送几位混友出门了去青楼，而秦伟送紫霞回府，独独留下我和芷清让进了别院书房。关上房门，上了茶辞了出去。我愣了片刻，这是何意？

二人不说话，都座在椅上各怀心事，我心想，不会是这妮子看上我了吧！我有这么优秀吗？

……

静如落针，过了许久，听到一声叹息，芷清幽幽道：

寂寂花时闭院六，美人相并立琼轩。

含情欲说心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

读罢又叹息了一声。我听出来了，这是俺那天诊脉时所吟诗句。看来当时真不该把此诗吟出，反倒公主会错了意。我不敢哼声……

“子延”。公主道。

“嗯！”我起身：“公主有何吩咐？”我十二分恭敬。

“此处就我二人，子延无须多礼！”

就我们二人才怪，不用猜，秦伟那个王八蛋肯定在听墙根。画面一：秦伟一脸坏笑的贴在别院书房门口心道，怎么样公主，我秦伟够意思吧！把你的心上人子延给你约了过来，回头你可别忘记答应给我三巨头合署的一副字啊！画面二：程飞亮在青楼喝花酒一边还嘀咕，秦伟之小子，公主留下他干什么？难不成看上了子修！

……

“子延……”公主叫我。

“噢……”我反映过来：“公主请讲！”

公主扭捏半天，才道：“我想子延再给我做首诗！”

我靠，早说嘛！

我点点头，慢慢度到书桌前，沉思片刻，又回头看了一眼公主，公主正一脸红晕，看得我心中一荡，要论美丽，芷清不输紫霞。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书房外淡蓝色的天空，执笔缓缓写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

芷清拿来读后，细细回味，当看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时，禁不住吃吃笑了一声，然后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我。

……

与此同时。

紫霞公主在车里展开她出门时我偷偷塞给的一方便笺，上面写着几行隽秀的字体，字云：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首诗均是李商隐的《无题》中的名篇，安意境朦胧，读后谁都会觉得十分真挚感人。是首爱情诗，首句就把恋绪离情写得感人肺腑，颔联更是千古绝唱，极形象地表达了我对紫霞的深情，紫霞看罢，长叹一口气，叹道：“子延，我已是一个寡妇，你又何必如此？”

……

第十八章　　不吃白不吃（1）

二个无耻的长安才子——秦伟、程飞亮，与俺打赌，说要是俺逛青楼不花钱而得香满楼、碧云阁当家花旦梅子期和杜鹃儿青睐，程飞亮就把他家在我庄子旁边的一个小峡谷给我，而秦伟则把他在我隔壁庄子一片约二百亩的树林和四百亩的水塘给我。靠，问我要这峡谷和树林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我那英明神武的发财大计了！那峡谷之水乃上好酿酒和造纸必备水源，至于那片树林和水塘，我是要用树皮和水塘边的芦苇做材料造纸，现在大唐的纸太脆，稍一折叠就烂，我正在思摸着造一种韧性好、洁白、光滑、吸墨的宣纸……而这二位无耻之徒在我的略施小计下，就让出了这二块大肥肉，怎能让俺不高兴。

……

二人监工状让我身边的金银搜罗一空，然后把我推进了香满楼。

未带分文来香满楼，还一定要见姑娘，香满楼的妈妈可有些发蒙，迎来送往这么多客人，怕是没人这么理直气壮的叫嚣要吃白食的，不过她也极为淡定，先看看这三位公子的装扮，又瞧瞧秦伟和张飞亮憋着偷笑的神情，压下了想叫人把这三个狂妄的无赖丢出去的念头。也难怪这妈妈，刚来的，还不认识俺三才。

“香满楼也不是个只认钱的地方，未带分文也使得，要看来的是谁，姑娘们愿不愿意，不知道公子想见的是哪位姑娘？”妈妈轻笑道。

“妈妈不见我等同来有三人么，刚才说的梅子期三姐妹是要见的，还有听门口人说，碧云阁当家花旦杜鹃儿自赎了身子买了贵楼，也一并叫来见见吧！”俺有点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三个人要叫梅子期等三个姑娘，刚买下香满楼当家的杜鹃儿得闲也过来坐坐？这也太狷狂了些，冷笑道：“太学里的学子、朝中的相公，若来相召，香满楼不得不应，怕也是不会不付分文的，莫非公子今日是来消遣人的么？即便是那张非常才子来了，不收分文姑娘们怕是也愿意的，公子何许人也？想见这么多姑娘？连老板娘也叫上，不知道公子凭得是哪座靠山，仗得是谁家脸面！”说到后面，妈妈想是动了气，脸色都是铁青。

唉，张子翼算个什么东西！我倒未很注意人家妈妈的脸色变了，而是自己感叹开了，不愧被人评价是郎君领袖，浪子班头，不知道张子翼靠得是什么法子能让这些色艺俱佳的妹妹倾心爱慕，只怕是拿买来的诗在这里眩耀？我可有些失望了和愤怒了，妈的，竞然拿我的诗来这里泡MM，我靠，郁闷、嫉妒、仇恨！而张飞亮和秦伟眼中一亮，均心想：妈的，我那里有也几首啊！怎么这么弱智，忘记拿来泡MM呢！

妈妈瞧着我沮丧的样子心里平和了些，她哪知道我在想得是什么？看了看我脸上表情，讥笑道：“现下倒还是有一个人兴许可让香满楼如此的，只是人家前些日子才名满长安，一曲‘明月几时有’名满天下，一手奇形乐器满城皆为之所动，敢问公子莫不是姓孙名小宝，唤做那子延？”　程飞亮和秦伟先此前听得我和妈妈的谈话，尴尬的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没有钱还一口气点了人家馆里最顶尖的姑娘，甚至叫人家头牌有空都得过来坐坐，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的，虽然是打赌，但也早就在一旁观看而不该与子延一同上楼而且还同坐一间包间。虽然大唐文人对于追风逐月的态度很是开明，但是到香满楼来吃白食传出去还有脸出去见人么？

正当二人正后悔怎么会认识这么个人呢，妈妈的这一句话听在耳里，不由得喜出望外，见不见美女此刻罢了，至少不会丢脸啊！程飞亮开心得只是张着嘴傻乐了，秦伟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没听见这妈妈的说话，还陷在自己思绪中呢，被张飞亮和秦伟无耻的笑声惊醒，不满的看了二人一眼，你笑什么笑？见二人笑的如此舒心，这妈妈也有些疑虑了，不禁又细细打量了我几眼，张飞亮大声对那妈妈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如今子延便坐在你面前，且看香满楼如何区处便了。”

妈妈小声问张飞亮：“可真是那子延？公子可并不要说诓话？”　张飞亮神气的笑道：“我张飞亮可是那招摇撞骗的龌龊人？妈妈之前既已说嘴，张某倒看你说话应是不应！”　“既是长安三才之一的德云郎驾到，诸位公子且请宽坐，妾身去去就来，断不会让德云郎失望的。”这妈妈说完，转身便入侧门走了。　我没听见那妈妈的小声言语，后面张飞亮的话却是听了明白，切！看你神气的，你张飞亮能出名还不是靠俺那几首诗，若今后俺不给了，你怎办，你是个淫荡的龌龊人！　不大会，听得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我们一行三人看清楚跑来的是谁时，也是又好笑有惊异的，适才从容淡定的妈妈早已不见了从容淡定，为难人家了，若大年纪跑得跟个小丫头样的快，不容易！　这妈妈一见我等人都还在包房未走，也是松了口气，刚才一通知杜鹃和梅家三姐妹，杜鹃便急忙要她赶紧请到后院来，并且说了，若是这人走了，她便是跑断腿也必须追上请回来的，这会看见我三人在，总算不用跑断腿了，喘息未定的说道：“鹃。。。娘吩咐，请孙。。。孙公子等进后。。。院，鹃娘领姑娘们恭。。。恭候着呢。”　我回头看看张飞亮和秦伟，两人丝毫不为那几亩地输掉而伤心，相反，喜悦神情已是布满全身了，连衣摆都在抖，二人均心想：娘的，这次的面子可真是大了，爽，比在诗会上露脸还爽！

第十九章　　不吃白不吃（2）

我看着妈妈喘息略定些，便在她头前引路下，与另二位废才一同去了后院，一路看来，香满楼与其它青楼风格的确不同，不仅仅是建筑上，装饰都不是一个味道，原来碧云阁虽然也是富丽堂皇，却透着高贵典雅，陈设大多古朴大方；而这香满楼，充满着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感觉，让人觉得一进入此间，不由得想放纵一下；其实何止是建筑风格不同，这人身上的风格也是迥然不同，我们一进后院便感觉到了。

杜娟儿毕竟现在是老板娘了，见过的场面多，迎上来盈盈一福：“诸位今日光临香满楼，令此楼蓬荜生辉，娟娘于此谢过诸位公子的青睐了。”

另外几个丽人站在娟娘身后随着也是跟着一福，神色却是透着狐媚，边上更有些姑娘一边一个，拽着程飞亮和秦伟的胳膊就不放了，只差没把整个身子缠上去，我还好些，边上没人拉扯他，只是见一个女人扑了上来，嗔笑道：“你个狠心短命的冤家，可可的到最后一刻才来，子延不知子期已等得望眼欲穿了么？今日不尽欢，我可真得不依！”

天啊，我们见过面么？啥时候就暧昧到如此程度了？咱可记得清楚，我可是第一次来青楼啊，以前在街上只是远望未进啊！　“子延今日总算知道这长安城里，还有我香满楼么？”

待到众人齐齐坐定，杜娟儿端起杯酒给各人敬上一圈，才笑着对我说：“这风月不独一家，烟花各自风流，既然孙公子今日来了香满楼，不让公子好好领略此处风情，如何是待客之道的？”

好说，好说，想你这样说，看来是已先给程飞亮或是秦伟打过招呼将我骗来，想来也是早有准备的，既然巴巴的请得我来，绝不会是为了和我吟风诵月了，钱是绝对没有滴！不过我心里也明白，肯定不是为了钱，只看出面招待的姑娘素质就知道，不是为钱就好办了，不敢得罪程飞亮和秦伟，但也绝对不能损害我的利益！

这位便是梅子期的妹妹梅二娘么？不错，难怪在香满楼能坐第二把交椅，虽说也是自矜身份，加上又是初见，梅二娘也是略为寒暄几句，便不再说话。我细细打量，长相与梅子期、梅三娘各有胜场，不过身上的气质就完全是两码事情了，言语不多，动作也少，但吸引力却是全场最高的，连杜娟儿也被她盖过去了，雪一样的肌肤，细细的脖颈，修长的身段，红唇配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居然还显得很天真，我留意到秦伟身边虽坐着梅三娘，但已是偷看了梅二娘好多眼，程飞亮则是比较的出格，先是直瞪瞪的看着梅二娘，后面反而脸红红害羞的低下了头，真没出息！你就盯着看不行么，还害羞？全长安纨绔子弟的脸给你丢尽了！

梅二娘象是不曾发觉人家都盯着她一样自如，我心里明白，在装呢，这样的女人，一个字形容就是‘绝’，两个字形容就是‘妩媚’，三个字形容绝对就是‘狐狸精’！这样的妹妹，你偶尔交际下好了，调笑番也无妨，你要是爱上她？那就等死吧，她会吃了你然后骨头都不吐！　梅三娘和边上的一位谢青梅年纪稍小些，不过一股狐媚相也是和梅子期有得一比，倒没象梅二娘一样矜持的坐在杜娟儿边上，而是穿花蝴蝶般的游走在各个席上，劝酒就比杜娘儿可厉害多了，撒娇发嗲，不喝立马就能滚到你怀里，不一会，俺喝得就已经不少了。

只见程飞亮起身说道：“京城人人道‘嘌唱赚色梅大娘’，今日一见，果然叫程某魂授色与，有幸晤面，怎可不听听梅大娘的嘌唱？那就如入宝山而空回，岂不惋惜？”　对了，听下人也说过的，梅子期的嘌唱可是京城一绝，其他人连水平接近的都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