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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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2-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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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涵叹口气,却见李德全来请她:“格格,万岁爷宣格格见驾!”

    她抖擞精神,强颜欢笑,死,死算什么,不过是生的开始。她不信鬼神,只求轮回。

下卷 逼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3章就完结!我加油呢!

    有件事先问问,你们觉得有没必要写点现代部分,不是一两章,几乎算个短篇了!

    不是穿越回来,是轮回!

    ……………………………………………………………………………………………………………………………………………………………………………………………………………………

    “皇阿玛,一定要儿臣去么?十五弟今日当值,让他带着圣旨去宣。”

    “傻丫头,胤礽的脾气你还不知么?他信得过谁?即便见了旨意,他也不会来的。”康熙的面色微红,眼睛竟是炯炯有神。

    康熙提起气息,不间断的说完这几句,墨涵还有些犹豫,不安的看着枕畔的匣子,那便是关键所在吧,只是,她环顾四周,侍候的人不少,李德全、赵昌、胡太医,还有几个她见过的小太监,谁是胤禛的人?她不知在担心什么,因果的矛盾,已落入网中的鱼居然有闲暇去忧虑渔夫是否有体力慢慢收网,何其可笑。的11

    “快去啊,涵丫头,朕知道寿数将尽,无论如何得见胤礽一面。让胤禑护送你去。”他不似先前那般咳嗽,声音渐大,话语清晰。

    墨涵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心里更加害怕,赶紧答应着,李德全早拿她的狐裘站在门边候着,她疾步过去穿上,回头去看,康熙不停挥手示意她快走。墨涵走到外堂,忍不住又折返回去看,但见皇父无力的靠在床头,仰望着上方,无声的眼泪顺着蜡黄的皮肤流淌,嘴里嘟诺着:“保成啊,阿玛等你来。保成啊,你快来啊!”竟唤的是胤礽的小名儿。

    她满怀酸楚,哪里还敢耽搁,大步奔了出去,也就在这几步内擦干泪水,免得外人见疑。估算时辰,来回倒是赶得及。又听见康熙在追问:“四阿哥呢?还不曾来?传,传张廷玉、马齐!”

    墨涵把胤禑叫到跟前吩咐道:“十五弟,皇阿玛让你同我去咸安宫宣旨!”

    “圣旨呢?”胤禑见她两手空空。

    “口谕。备马!”天空已在落雪珠子,道路湿滑,怕是又要延误时间,墨涵咬着唇,也不顾是否逾制,让太监宣来老爷子的御辇,坐了上去,直催促步子紧些。胤禑小跑步跟上,又命人赶去东园门外备马。

    护军按说无法进内园,却带着两个小太监,那俩孩子穿着不合身的衣裳躲着御辇,墨涵本不以为意,直觉却让她回头去瞧。

    “站住!”她咬着牙憋着一肚子的火,美眉和弘昼都心虚的低着头,墨涵实在没心情在此时此地教训孩子,美眉刚张嘴要解释,她便制止:“别烦着你皇玛法,见一面就离开,你有法子进来,自然有法子出去。”她狐疑的看着那眉眼儿与胤禛相似的孩子,问:“你是弘历还是弘昼?”

    “回姑姑的话,侄儿是弘昼。”

    “额娘,我和弘昼弟弟去见了皇玛法就立刻出园子。”美眉看着墨涵阴晴不定的脸,大着胆子道。

    “你自己去!弘昼跟着我走!”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别成了角逐中的质子。到时候,是祖父拿孙子开刀还是父亲舍弃儿子,对孩子都是无可挽回的伤害。

    美眉还想多言,却有些畏惧墨涵的目光,附在弘昼耳边安慰两句,匆匆跟着那护军走了。墨涵心里自然更加犯疑,这园子的守卫已乱了章法,显然,此人乃是胤禛的手下。

    才到园门,就有护军拦住:“格格,没有手谕,谁也不能出园子!”

    “格格有皇上的口谕!”胤禑抢先道。

    可那人竟不理这茬儿,依旧不放行,她正寻思要动用什么手段,起初随她来的护军竟不见了踪影,那可都是沃和纳调教出来的人,没有吩咐,断不会擅动。除非,除非隆科多已出手。但见一顶软轿停在园门外,四个轿夫已跑得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另有八、九个侍卫跟着。轿帘掀起,胤禛急迫的神情一如空气中弥漫的烟尘,他与她眼神一撞上,彼此都把心思读了个透。墨涵话说得直接:“四哥,皇阿玛想见二哥一面。可否让十五弟回宫把二哥接来?”

    胤禛诧异的看着躲在墨涵身后的弘昼,训斥道:“你不在家好好读书,何时跑园子来了?”

    弘昼吓得不吱声,墨涵却不容他胤禛顾左右而言他:“四哥!您来得真早,皇阿玛还巴巴地侯着你呢!能放十五弟走这一遭么?”

    胤禛听不惯她一再称呼四哥,只一招手,跟着他的侍卫近前跪下。“送十五爷和小爷去圆明园,好好伺候着。”

    胤禑哪里服气,墨涵却知事必无可挽回,若无十分把握,胤禛没有这样招摇:“十五弟,且去吧!四哥不会为难你。”

    胤禛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往里走,墨涵知道城外的交锋才是关键。隆科多闻讯而来,看他二人怪异的样子只作无睹,胤禛道:“舅舅,我和七格格有事相商——”

    “兰藻斋清净!”隆科多与胤禛交换着眼神,相视默然。

    待隆科多走开,他一路拉着她到了兰藻斋。

    园子里的人好似一下子都被调离,清静得让人发怵。

    “天寒地冻,难不成非得在雪地里说话?”他看着她犹疑着不同他进屋,“我布置好这一切,是为了迫皇阿玛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可我几时能迫得了你?”

    墨涵拼命缩回自己的手臂,倒先他一步推门进去:“礼法也好,亲疏也罢,你就不怕皇阿玛知道?”

    他笑得坦率:“今日结局要么是死,要么——死前稍与你亲近些不为过吧?”

    “你料定皇阿玛无法对儿子下杀手?”墨涵心底黯然,只忧心他的胸有成竹源于城外兵力的角逐。

    “若是生,天下都由得我,还怕什么?死?你舍得么?”他虽没有十成把握,心里也犹豫,若是皇父不是在今日——他见她咬着唇闷闷不乐,听他戏语脸色更不悦,知道心系何处,转而勉强自己去安慰:“为了你,我会放过他!”

    墨涵却是不领情:“他是男人,死也会死得顶天立地,不用你怜悯。我早说过,成王败寇,我们预备做贼了。”她望向他,方觉言语造次,叹口气,“你怎知是今天?”

    “墨涵,皇父那里还有几个时辰?”他诚恳的问道。

    “胤禛!”

    “十二弟听我差遣,隆科多是我的人,城外,十三弟去见八弟,鄂尔泰和九弟在一处,十六弟守着咸安宫。”他轻描淡写说着他的布局,成与不成,他都不愿哄骗她,她要走,像这样近的说说话,还有机会么?“弘皙已得了消息,往宫里去了。我不想瞒你,是打听出你们的行程,又听了皇阿玛的医案。”

    “行程?”

    “从老九的人那里我早探出你们要走,只是不知具体哪一日。”

    她负气道:“是我三步一计,不及四哥了!”

    “墨涵!我不会为难你们!只是胤禟——”

    十三去见胤禩,胤祥该是信得过的,他不至于伤害胤禩,只是,胤禟该怎么办?还有皇父,他急着见胤禛是要先下手啊!只是好端端的在南郊祭天,怎么怀疑到他头上。

    胤禛看出她的疑虑:“昨日老九来见了皇阿玛,皇阿玛就急切宣旨要我前来!可那么凑巧,我备的马一夜之间全都毙命,好容易寻了几匹马赶夜路,离了天坛不过五里路就遇上人伏击,都是训练有素之人,这也就更坚定了我的信念,必然是今天。我若不能得手,也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墨涵隐约记得几时同他打过这个比方,他此刻提及,或许有些不合适,但其中道理却不假,胤禟、胤祯对他的仇视绝非一日可解。胤禩不是个狠心肠的人,胤禛也是看准了他的心软,才会让胤祥去拦阻胤禩,何况胤禟、胤礽的安危,胤禩无法置若罔闻。

    “墨涵,告诉我,皇阿玛还有几个时辰?你知道的,对不对?至少够你从园子进宫打个来回!”见她默不作声,他甚是心急,弑父杀君的事,他纵有胆量,也没那样恶毒的心。

    “司药的也是你的人,是不是?掌膳食的也有你的耳目,对不对?你何必还去面对皇阿玛,胤禛,你的选择很多,鹤顶红、孔雀胆、砒霜——还有什么,你该比我懂得更多!”她早知有今日,可还是难以自控,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她从不曾如此激动过,墨涵无助的将自己置身紫檀的圈椅中,她的悲伤显然不仅仅是为着皇父,也为着很多人的命运。

    他伸手想要安抚她,却忽然愣住,鱼与熊掌,一念勿绝一世休,任凭他多么自信满满的筹谋一切,可她的心,他终究难挽回,何苦桎梏前行的步子,抉择,多年前就已做出,再多努力,都是徒劳。

    “墨涵,我用二哥的命与你换一件东西!还附送一个,弘皙的命!”

    “何物?”墨涵看着最后一丝温存从他眼中褪去。

    “御笔诏书!我得给天下的一个交代!”

    “你做了皇帝还要什么交代?谁不服气杀了便是!”她没好气的说。

    “我头一个要杀的就是胤禟!”他话语狠狠,毫不掩饰满腔的杀气。

    真相么?这就是苦苦追寻的真相?

    “七格格!万岁爷在问七格格回园子没?”是赵昌,墨涵看看胤禛,他很平静,显然这也是他的人。

    “墨涵,你乐意怎么同皇阿玛说是你的事,我可以等!”胤禛目光坚定,直直的看着她,嘴角微翘的一笑。

    墨涵不再多言,转身欲行,胤禛看着她的背影,心下一动,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发问:“墨涵,你恨我么?”

    她步子止住,竟不假思索的答道:“这个家的男人不过在尽自己的本分,我谁都不恨!”胤禩,那是被自己改造了的一个异类。

    他明白她心软何物,这或许是给他的一个良机,胤禛上前复又牵住她的手:“我与你一同去见皇阿玛!”

    “除了隆科多,园子里还有你自己的人?你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墨涵忽然觉得过于了解他。

    胤禛暗自一笑,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他,只是,从今后,他猛然从后搂紧墨涵,低声道:“别动,只一刻!”闻着她的发香,过往与她的每一个交集通通浮现脑海:“墨涵,我是胤禛,不是你的四哥,记住,即便我今日就会成为嗣皇帝,即便你会离开京城,对你,还是胤禛,而非朕!去过你梦想的日子,过得幸福!”

    她满腔的怒火发不出,对他的举动实在无奈,只压低嗓子道:“你也好好做你的皇帝!”趁他不留神,猛然推开门。

    他虽松开手臂,神情却洋洋自得:“为了给皇父增福添寿,四额驸与六额驸各自孝敬了两千喇嘛,在后山住着呢。都是习武之人!”出了门,他收了笑容,满脸悲切,拿出张绢子,墨涵立刻闻到刺鼻的洋葱味,“这可是跟你学的,我们去皇阿玛面前致哀悲号么?”他故意说道,按满人的习俗,病榻前子女哭泣那便是不孝,是咒父母早赴黄泉。

    “皇父不日将痊愈,还请四哥好生宽慰君父的心。”她忍气吞声,却又接连称呼四哥来讽刺他,“诏书我会给四哥预备的!请四哥记得,那是带四哥到这个人世的父亲!”

    他的心思却与她南辕北辙:“朕自然希望父慈子孝!”

    那个“朕”他说得溜口,墨涵却只能装作没听见,地面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她扯过他手里的绢子塞在袖子里:“你留点良心,看看皇阿玛!”想到将死之人的惨状,胤礽是来不了,好歹让老人走得心安。多想想,泪已满眶。

    “走吧,我尽量万全!”

    哪里有什么万全,他玩这样的把戏困住众人,别说胤禟是否甘心,怕是胤禩的难以退让,势必水火。

    丰台大营,胤禩屏退手下,不解的看着胤祥,十三弟带来的人手与他相比,同单枪匹马无异,可他还是一副毅然决然的神色抬头仰望着胤禩。

    胤祥在胤禩眼里寻不到敌意,心中不禁羞愧,避开他的目光道:“八哥,四哥让我带句话!九哥、十哥在园子里等着你一起去听宣呢!”他咬咬牙,一口气说完,“畅春园在四哥的控制中,宫里,咸安宫也被围了。”他取出几件信物,胤禩一瞧,便知是胤禟、胤锇之物。四哥,四哥怎么知道是今天?

    胤祥小心留意胤禩的神情,一张玉面气得煞白,咬着牙克制着怒火。

    “十三弟!”

    “八哥?”

    胤禩审视着这个弟弟,败局,这就是败局,他无法以胤祥做人质去威胁四哥,胤祥,他的弟弟,墨涵的发小。他只恨没把胤禟、胤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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