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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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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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义父的陪客。”
  “夏大人不好女色,想着不好亏了去,便把你捎上了。”男子扬眉便笑。
  宗璞一笑,轻嗤。
  绿衣女子一捏男子的手,笑道:“好了,妾身也不恼了,爷便也别损那泼皮了,他也生的一张利嘴。”
  旁边,蓝衣女子往宗璞杯里倒了茶,宗璞颔首示谢,拿过杯子,往前轻倾,遥敬男子。
  男子回以同样动作,已收住笑意,正容道:“老宗,老九与你义父商谈什么去了?”
  “这风月之地,风声易走,能商讨得了什么去?宗大人这花酒一喝,不都教你这爷儿逮个正着吗?”蓝衣女子浅浅一笑,站起,微微拈高袖子,为各人续了茶水,“倒是笼络感情去多一些罢。”
  毕竟,夏海冰夏大人虽对皇上忠心耿耿,却也是夏家义子,莊妃之弟,夏王的舅舅。”
  宗璞微微点头,“清儿说的不错,正是如此,夏王和我义父确实国事不说,只聚家常。”
  男子略一敛眉,道:“冒昧一猜,夏大侍长把老宗叫过去相陪,似乎有些意思。”
  绿衣女子疑道:“爷,这话怎么说?”
  “小幺,你怎么看?”男子一笑,却看向微微沉默的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摇摇头,笑道:“谢谢爷儿抬举,只是,这偷东西小幺在行,猜心可不行。”
  “你甩茶杯也在行。”宗璞皮笑肉不笑道。
  黄衣少女横他一眼,这时,蓝衣女子附嘴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宗璞微叹了口气,道:“清儿,有你这样相帮的吗?”
  黄衣少女笑得灿烂,道:“宗璞,想不想再试试本小姐的甩茶杯之技?”
  宗璞笑了笑,抿了口茶,“宗某洗耳聆听二小姐高见便是。”
  黄衣少女一笑,“夏大人虽为夏家义子,但皇上对夏大人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恩,夏大人对皇上忠心也是朝廷皆知之事;宗璞铁面,不论亲疏,是朝廷上下皆知之事。夏大人把宗璞叫过去,也是想暗示夏王,他支持夏王继位,但还是会尊重皇上最后的决定。”
  宗璞点头,却是看着蓝衣女子,黄衣少女眼睑轻垂,拿过茶壶替各人续水。
  男子和绿衣女子轻轻交换了个眼色,桌下,男子拍了拍妻子的手。
  绿衣女子一笑,总结道:“所以,爷刚才的意思是,从夏王和夏大人这次会晤可以看出,夏大人统领多万禁军侍卫,掌握京畿安全,他替夏王撑腰,但又和其他将军不同,他同时还心向皇上,是以夏王势力虽大,仍暂还不算大患。太子和其他亲王不同,自小手上便握有皇上赐给的数万卫军。”
  “还有宁王,他可有秦将军作后盾。”宗璞低笑道。
  众人一怔,失笑。
  男子续道:“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扳倒太子千难万难。”
  “所以,原攻打西夏的十万大军兵符绝不能再落在他手里。”宗璞沉吟道:“诸多权衡之下,这人选在皇上心中已定下,不是太子便是八爷了,但要交给谁,皇上似乎还举棋未定。”
  118 公主的骑士(12)
  男子脸色微微凝重,“但估摸最迟也就在狩猎之后了,老爷子顾忌自己的身子,万一他病恙,引起诸人抢夺兵权便麻烦。”
  黄衣少女点头道:“所以,今晚清姐将大家约出来便是这个意思,看看有没有办法促使皇上将兵符尽快交给八爷。”
  宗璞似笑非笑,一瞥蓝衣女子,道:“我还以为是有人借聚议的名义约八爷出来一见,毕竟八爷正新婚,若私下约他”
  蓝衣女子一怔,黄衣少女已笑骂道:“清姐要约八爷,还需拿咱们当借口?她让传一句话过去,八爷还不立刻来见?”
  咎宗璞唇角微抬,道:“也许是清儿放不下这个脸面,咱们这些人谁不知道清儿对八爷好,却不知为何就是一直不肯领受他的情意。”
  蓝衣女子轻轻瞥了他一眼,“敢情宗大人前些天到勾栏院喝的酒还没醒过来,倒在这里胡言乱语来着。”
  男子笑道:“清儿,你理他做甚!他因着你今晚把大伙都请过来了,却独独没请他,心里不乐意,便说些浑话来刺你。大家可别忘记,咱们这儿,有个人可是不请自来的。这些话他有胆便去老八面前说,瞧老八饶不饶过他。”
  幔宗璞也不恼怒,反笑着说,我正是心里不乐意。
  众人一时哭笑不得,蓝衣女子冷哼一声,道,听说宗大人染了风寒,清好意没让暗卫通知让你走这一趟,早知如此,便绝不怜惜你了去。
  宗璞本一直有意无意的调笑着,这时,微微一怔。很快,脸上又恢复一贯笑谑。
  黄衣少女悄悄看了他一眼。
  这时,绿衣女子笑道:“那倒是奇了,既不是清儿请的,宗大人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怎知道过来?”
  “清儿没请,八爷却请了,想来是有事交待。”宗璞轻笑着说,随即微惑道:“说来我们到此也甚久了,怎还不见他过来?”
  蓝衣女子闻言,微微蹙眉。众人也是一怔,睿王做事向来严谨分寸,若不能来,必会派人通知,即便有事阻搁延迟过来,也会遣人知会,但如今少说也过去了一个时辰,却丝毫不见动静
  又过了数盏时间,蓝衣女子重重一阖眼睛,站起来道:“睿王既不在,大家也不好磋商什么,毕竟很多事还需问他意见,今儿个便先散了罢。清告歉了,是清让诸位吃这夜寒之苦。”
  “清姐,不碍事,咱们还是再等等吧。”黄衣少女轻声道。
  宗璞戏谑道:“你愿意等,爷儿可未必愿意,夫人那张如花般的脸都冻成什么似的了。”
  绿衣女子佯装要啐他一口,嗔道:“夫人我便偏要等。”
  倒是男子微一沉吟,道:“惊鸿那边必定有甚急发之事搁住才来不得,那就先散罢,我这就派人过去探一探。”
  他说着看向宗璞,唇泛浅笑,“倒是让你这泼皮说中了,爷便是心疼夫人。”
  宗璞一阵低笑。
  男子又道:“老宗,你便送小幺回去,我另派人护送清儿走。”
  宗璞道:“小幺那身功夫,只兴许别人在她手下吃亏去,再说,她那模样也绝对出不了事。”
  黄衣少女冷冷一笑,“成成成,不劳你大理寺卿宗大人的驾,我自己会走!”
  宗璞却微一沉吟,走到她面前,“既是爷儿吩咐,今儿个便免为其难一次送你一趟。”
  黄衣少女俏脸一摆,正要骂人,想了想,低声道:“宗璞,你送清儿姐姐吧。”
  蓝衣女子一笑摇头,“宗大人便送小幺,爷儿和夫人也先走,清在这里再多待一阵子。爷儿不是说过吗,这寺内是他的人,寺外是睿王拨给清的暗卫,我在这里很安全,要走的时候也有暗卫送着,不碍事。”
  黄衣少女犹觉不妥,还想说什么,宗璞轻轻看了蓝衣女子一眼,伸手往她肩上一揽,“走。”
  黄衣少女又惊又羞,“宗璞,姑奶奶还没出阁呢,拿开你的爪子!”
  男子和绿衣女子朝蓝衣女子一笑点头,率先走出小拱门。
  蓝衣女子伸手抚住眉心,听宗璞的声音渐渐远去,“小幺,你即管放心,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你宗大哥从来没将你当作女子过。”
  “宗璞,你去死——”
  少女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了。她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方才喝过的杯子,紧紧捏住。
  第一次,她约他,他失约。
  即使遇到什么紧急之事,她素来处之若素,此时,心里突然烦躁起来,竟生了丝薄怒。
  睿王府。
  翘楚躺在床上,另一侧那人睡过的地方还萦着淡薄的香,她轻轻一笑,突然想起什么,道:“景先生。”
  帐外小榻处,景平的声音很快传来,“景平不睡,翘主子有事吩咐景平便是。”
  翘楚道了谢,将话说了。
  景平一怔,随即答应了。
  他从榻上起来,按她要求办了事,正要走回去,心里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事,又想起她方才说的故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翘主子,恕奴才冒昧,适才你说的故事可有什么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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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那士兵不多站一天,他距离成功已触手可及了。”
  他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桌上刚刚点亮了的小灯映着帐子。
  帐上突然影子一晃,翘楚似乎坐起来,在想着什么。
  咎苗条的身影在微微动着,长长的发丝微微动着。
  景平脸上一热,突然不敢再看,坐回榻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听到女子的声音轻轻传来。“这个老故事,听说有很多寓意。最普遍的说法是,若士兵坚持到第一百天,骄傲的公主也许会反悔,但是,若他在第九十九天走了,那么公主会记住他一辈子。”
  景平一怔之下,心里突然豁然清朗。
  幔多年前,他母亲是朝歌一名大户人家的小妾,出身低微,却美貌聪明,深得他父亲宠信和喜爱,后来他母亲被大夫人设计冤枉和府中长工有私情,他父亲虽多情,却最爱大夫人,遂不再信他母亲,并将她毒打至残,并将他母子三人赶出家门。
  他母亲也了不起,虽被赶出家门,后来遇到微服在外游玩的皇帝和常妃,在常妃的帮助下,设法将事情查清,还了自己清白。
  他父亲本来便爱他母亲,事后百般补偿,他母亲却没有再回去,而是到庵堂落了发,不久死在青灯下,常妃收养了他们。
  他母亲临死前对他说,回去那个家,他和景清两兄弟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们的父亲最爱大夫人。这件事,他们父亲并没有罪责大夫人,以后这样的事还可能会发生。
  谁敢保证。
  也只有她离开了那里,他们的父亲才能记住她一辈子。
  他一直不懂——
  这时,他方才明白。虽然这两个故事并不相同。
  他想了想,又问道:“只是,这和爷有什么关系吗?”
  话语一落,他蓦然一惊,有些话不该他来问的,他竟然逾越多问了!
  不管爷爱不爱这个女子,她既是爷明媒正娶过门的,便也是这个王府的半个主子,他怎可因着她似无甚脾气架子,便随意相询呢,真该死!
  他为人机敏,这时却有些不知怎么做才好,遂赶忙住了口。
  坐回榻上,却听到翘楚低声道:
  “也许有关,也许无关,其实我也不知道,看他如何想罢,和你主子说那样的故事,是我逾越了。”
  景平又是一怔,她的话说得很含糊,他却突然似乎有些明白她心里所想的。
  这一微微清晰,他口里竟不觉低低叹了口气。
  飞天寺。
  黄衣少女随宗璞从寺庙后院走出,心里仍有不安,道:“我还是回去和清姐一起等吧。”
  走在前面的宗璞突然停下,她一惊,差点撞到他的背脊上,正要骂他,却陡然一愣,指着庙门后那双熟悉的男女,怔怔道:“爷儿,夫人,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两人正是绿衣女子和男子。两人一笑,宗璞返身,笑道:“小夭,他们等你才没走。”
  黄衣少女一怔,绿衣女子将她拉到一边去,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起话来。
  宗璞负手在后,淡淡瞥了男子一眼,
  “你刚才什么意思?”
  男子和他两人多年交情,也不畏他生气,呵呵一笑道:“宗大人问罪来了,可惜爷却不知你在说什么。”
  宗璞一声冷笑,道:“那宗某便提醒爷儿则个,为何让小幺回答我和义父去吃酒那个问题?你明知道这些权算机关她不懂,你以为每个人都是清儿和郎霖铃?何必为难她?”
  男子淡淡回看他,轻声道:“宗璞,爷儿我知道她不懂,却也知道她很想跟上你的步伐,想和你一起讨论议事,想得到你的认同和赏识。”
  “郎妃便罢,清儿不是你该多提的!你和我比谁都清楚,她是上官惊鸿心里唯一认定的女人。我知你一心尊他为主,知你宗璞最看重的就是他这个朋友,那么,对于清儿,你便该更避讳些。”
  “小幺是个好女子,是我们最喜欢的妹子。我帮她又怎样了!宗璞,难为她的是你!你若不喜她,便明了与她说,莫让她再抱任何冀望。”
  宗璞脸色微变,闭了闭眼睛,低声问,“八爷呢?怎还不过来?暗卫送信给我的时候,说到达此地,若数盏茶功夫不见他,便在后院庙门处相等。”
  男子唇角一翘,“谁知道他我和你得到的讯息是一样的,也只能等了。”
  宗璞微一敛眉,心里一恍,低笑道:“难道是”
  四处越发的静谧,也听不到沙弥做晚课的诵经声。夜深了,大概快到四更了罢。虽是新婚,皇帝也只批了他三天假,朝中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参与。
  蓝衣女子冷冷一笑,伸手狠狠一拂桌上茶具。
  四更了,他不会来了!五更便早朝!他怀抱美人好梦正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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