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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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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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楚却似乎并无一丝欣喜,眸光仍怔愣地落在身旁紧拥的两人身上,听着上官惊鸿低沉着声音说,回去之后,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
  她,那个他怀里的人。
  心里的铅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来,翘楚想,好不好出言提醒他们,上去再亲密再亲热,手上却突觉有丝异样,她心头一跳,岩石支撑不起三人的重量,有丝松脱了。
  上官惊鸿似乎也觉察到了,眉宇一紧,对沈清苓说了句莫怕。
  沈清苓紧紧攀住他的头颈,将脸埋在他怀里。
  她是他们旁边的空气。
  她记得,唯一一次去玩跳楼机,是陪秦歌去的。
  她很害怕,紧紧抓着旁边座位的秦歌。
  秦歌取笑她,她却老老实实说,死也不放手。不知为什么,她真的很恐高,似乎与生俱来。
  这时,她想了想,也许和上官惊鸿刚才考虑要不要将她扔出去时思考的时间一样长,尔后,慢慢松开了双手。
  正文 199 浓情入肌骨(1)
  ——方主簿在这里。
  恍惚间,只余下这点声音涤荡在耳边,在山谷里。
  他的声音,上官惊鸿沉声高喊的声音。
  沈清苓想,是不是,因为她曾有过半刻的犹豫所以此时受到惩罚?
  恳人都怕死,不是吗。
  但她知道,即使没有刚才虚空中突然入耳的那一声“东陵王有林姓宠妃,沈清苓的命运不会终结在这里”,她还是会跟着他跳下来的。
  他坠下那一瞬,她的心脏几乎跳停。
  让再没有哪个时候比当时明白,她对他的爱已和那人一样。
  只有重,没有轻。
  *****
  崖顶,狭道。
  “九弟,你疯了!”
  “五哥,你说错了罢,疯?这里谁才疯了!谁!”
  宁王咬牙向夏王连使眼色,却见他俊毅的脸扭曲轻狞,双眸血红,嘴角眉梢却满满是讥嘲之笑。
  他正冷冷笑着看着他的父皇。
  若非刚才夏海冰眼急手快,在背后将点了他的穴道,宁王想,他这个弟弟此刻必已不在这里……
  皇帝身上的服饰也奇怪,一身禁军衣装,这个睥睨天下的王者此刻眸浊如死水,他微驼着身子,一脸尘霜之色,身上哪还有半点王者气韵?
  他旁边的夏海冰竟也是同样装束,夏海冰微哑了声音,“九爷,莫要再说了……”
  若肯屈膝,便不是夏九了。
  他身子不能动弹,口中依旧桀骜不驯,“他们都是你的人罢,你当底想做什么,你将八哥和翘楚害死了,现下可满意了?你若想谁死,不如直下一道旨意痛快。”
  这时,马车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妃嫔、皇子、朝臣,还有家臣,众人闻言一震。
  便在片刻前,皇帝和夏海冰二人并非从马车出来,却是那禁军群中走出来的,有人看得真切,大吃一惊。
  自皇帝厉声命令禁军救睿王开始,第三批刺客和第四批刺客的伪“禁军”便突然住了手,再次倒戈,一批救援,一批战斗,很快便和禁军将第二批刺客格杀干净。
  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二批刺客似并非虚假,但这第三批刺客和伪“禁军”却是皇帝的人?棋开收阖,这兜兜转转竟只是一个局吗?要算的又是什么,最后竟赔上了睿王。
  可惜,从马车被推回到睿王翘楚落崖,不过须臾。
  那时,太子和方镜正赶到。
  太子立跃到皇帝身旁,宁王,夏海冰和禁军急赶到崖边,夏王和方镜是最快的,却仍无可挽回,方镜甚至失足掉下崖。
  突然一声清脆,夏王被狠狠掴了个耳光。
  “惊骢,有你如此跟父皇说话的吗?”
  众人一惊,只见莊妃咬牙盯着夏王,她秀眉萎顿,神色激动,眼圈竟微微红着,不知是气恼还是心痛儿子所为。
  太子搀扶着皇帝,道:“莊妃娘娘莫要再责九弟了,他也是兄弟情切,现下将八弟,翘妃和方镜救起来才是正事。”
  他声音略有些沙哑,眉峰纠蹙着,一些人尚暗自心惊,此时却都想:太子念的多是那自小的伴读方主簿,至于睿王么……
  这时,却又生了些变幻,皇帝突然一记冷笑,眸中凶狠迸露,猛地挥开太子,袖拂手落,径朝太子扇了一个耳刮子。
  “畜牲!若你弟弟有何叵测,朕……”
  皇帝喘着粗气吼说着,眼眸竟如夏王一般,红透似火。
  太子身形不晃,仍挺拔立着,只略低了头,谁都看不清他此时神色。
  可这一声,却不比莊妃那一下,任谁都惊呆在当场!
  皇帝打了太子!
  打的竟是太子!
  皇帝和太子之间竟生了嫌隙?!
  为什么?
  虽说秀丽江山,无垠疆域,然而不到君主百年盖棺一刻,谁敢说身后将是哪一位去主沧栗浮沉,帝临天下,但放眼东陵,谁又不知,太子是半壁皇,但此时此地……
  于是,这一刻,除却风飒响尘飞扬,血腥浓转淡消褪在这山高崖阔中,千人境,车马地,声渺息凝。
  可是,除去局中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没人敢猜侧是什么,只越发知晓,经此一役,那个铁面男子若还在世,前途谁能预测?
  “人上来了,快!”
  突然,一声惊喜之声,皇帝本微微佝偻着身子,这时一眼光芒,由夏海冰搀扶着,危颤颤看去,却随即痛苦地阖上眼睛。
  “惊鸿。”
  有人听得一道声音细碎,循声看去,只见不远的地方,睿王府那个女主子在一众家臣当中,怔怔跌跪落地。
  睿王的家臣,皆沉默着,一动不动垂下头。
  崖边,只有一个人——方镜。
  这位方主簿许是受了惊吓,整个人泥塑木刻一般,脸色如败凋的花。
  宁王本唇角隐笑,这时,蓦地一震。
  想起昨夜还和那人密见,看他调遣暗卫。
  五十暗卫,兵分两批。
  一引太子,锁林荫。
  二在崖壁,连夜垂索作活,凿入粗糙硕岩,可供攀附,人工可乱真。
  真假,假真。
  他知悉,叹说,“你竟仔细到如此境地。”
  上官惊鸿那时却沉默的睇着腰间,不知在看什么,神色甚是专注。
  他生了丝好奇,暗暗看去,见却是一枚荷包。
  末了,上官惊鸿淡淡道,“谁知道父皇要如何试验二哥,我还不想死,也不会死。我答应过娘亲做的事,一定会做到。”
  男子一身藏青,语气沉静,眼底却有丝笑意。
  他总觉那蓝荷包瞅着眼熟,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东西。
  上官惊鸿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将东西塞进怀中,轻咳了一声,道,“这是方叔掉的,我帮他拾起来。”
  昨夜,今日。
  正文 200
  他心里有翘楚。
  已经有了翘楚!
  不然,他不会下去救她。
  她知他清楚自己武功,但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树渊。
  恳她知生死,他却不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要下去救翘楚。
  沈清苓咬紧牙,
  让那个女人从他们身边坠下那一刻,他说,苓,上去等我。
  他随即向崖上示警,说方主簿在这里。
  那一刹,她看到他眼里的深沉和强硬。
  她心头一震,他知道他自己此时的神色吗?
  她知道,他喜欢她,其中一点,是她懂进退。
  即使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她也不能再随他而去,她若随他去,他必定会舍翘楚而救她,
  他会的,一定会。
  她不能让翘楚就这样死了。
  若翘楚死在这里,他这一辈子心里只怕都有这个北地夷女。
  因为,表面乍看,翘楚是为他们二人的放手。
  这是上天对她从崖顶跃下那一瞬的迟疑的惩罚,若她能少一分迟疑,那末,他对她的爱,会不会多一分坚定?
  在一个内侍过来扶她起来的时候,她竟差点将对方狠狠推开,她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她蹙眉走向太子,眼梢淡淡看着身负绳索整批整批下去的禁军,心里用尽力气思量,若翘楚不死回来,她……该怎么做。
  *****
  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必定不会冒那个险。
  在马车悬空之前,他和夏海冰便出来了罢。
  要让别人无法察觉,方法其实很简单。
  只要事在马车车厢里开个前门或侧门,在马车预备悬空之前,换上禁军服饰,然后悄悄出去,混进禁军里,激斗中,又不是从马车后门走出的,谁能留意到?
  也许,他什么都算到了。
  唯一没有算到的是翘楚会放手。
  两次放手。
  ……
  有些艰难地将她的脸勾过来,看着她昏厥沉睡的容颜,
  竟似平静宁谧。
  上官惊鸿心里突然痛恨起来:
  呵,翘楚,第一次,你既敢放手,第二次,你的胆子便该再大一些,不该畏罪松手。
  你怕我回去以后会惩罚你是不是?
  你想以死来逃脱?
  我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
  你睡得这么好,是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我吗?
  你休想!
  休想!
  心情一激荡,背脊的伤口登时如火烧,他咬牙低笑,痛着,却犹自忍痛,将双唇覆上她的唇,狠狠吸吮着。
  眼梢角光,能清晰瞥见旁边那池潭水映着他的模样,铁面在沉入这个冰冷的深潭的时候,便不知道跌到哪里去了。
  他的样子此刻像个恶鬼。
  一头长发瀑着沉沉的水贴在额头、鬓角,浴在肩上,眉峰紧皱成川,眼光凶戾,面目竟是一派狰狞。
  水中波光粼粼,每个剪影不成方圆,无法完整,却清清楚楚照着他们紧贴的身躯。
  他坐在地上,倚在一块硬岩上,将她抱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吻咬,噬吞着她……他甚至不顾舌破血流,将舌挑开她紧合的牙关,去舐吸着她嘴里的味道。
  残忍却又享受地享用着他的佳味。
  他微微粗喘着,很快感觉到她有些急促的呼息。
  思付她要醒来,他咬了咬牙,将她稍稍拉离自己。
  眼光冷冷眺到她脸上,她却还没醒来,双目紧闭,还是那副该死的模样,眉眼安静,唇角竟还含着浅浅的笑。
  他心里的怒火再次被勾起。
  你确实以为逃离我,所以才笑得如此高兴吗?
  你从来没有伤过杀过人吧,你拿剑的手都是颤抖的,为了救上官惊骢,你去和伤人!
  那是我第一次练剑的剑,我给你自卫,你却拿着它助上官惊骢。
  你为了他,甚至放开我的手。
  你不知道我当时自己就能上来吗,我只是想看看你会怎样做。
  荣瑞试验太子,正好也让我试试你。
  若你对我忠诚一点,只要多一点,我回去之后就……回去之后就……
  他突然蓦地怔住,他不知道,回去他会怎样待她。
  “你喜欢漂亮的衣服,我命人给做;你喜欢吃喝什么,我也命人给做;这样还不行吗?你想北地,我可以陪你回去,我会救你母亲,救她的族人。这样还不行?”
  他说着,却见她的睡颜越发恬谧,他一声低吼,双手紧紧捏着她的双肩,恨不得将她杀了。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却是低头咬破了她的唇。
  他死死盯着她,他的心,疼,便如背脊那个血流不止的伤口的疼。
  她也要和他一起疼。
  他真是疯了,在沉入冰潭那一刻,为了护住昏迷的她,任由自己的背脊撞上尖岩。
  正文 201 浓情入肌骨(3)
  当时,她的身子从他身边旁落急坠,他手上抱着沈清苓,心却蓦地空了。
  那竟和多年前看到母妃身死时候的感觉一样。
  他顿地一惊,将沈清苓抱得稳稳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
  恳因为什么。
  嗯,是了,他从来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
  便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让若不是,早在他用长鞭将她拖下的时候,他大可将她拖摔下去。
  既然,他刚才不让她死,现在也一样。
  他绝不会让她死!
  她休想逃离他,逃过他的惩罚!
  ……
  下坠的速度太快,幸亏银鞭极长,这是他早为今日而备的,半空中,他一甩银鞭恰恰卷住她的身子。
  崖下谷底,入眼是浓郁冬树,整谷整片,即使有树障,但绝对抵消不了多少那俯冲之力,但凡直摔下去,必死无疑。刚才从上面摔下的人,必已葬身谷底树渊。
  他冷冷想着,在她即将触上树梢一瞬,微微屏息,猛地将银鞭一拉,她登时重回他怀里。
  抱着她绵软的身子,他心里一满,却也不敢怠慢,虽说他比她稍晚落下,也不过毫厘之差,眼看即将跌到树梢,他立刻抽出银鞭,在空中一甩,将自己的手腕缠牢,尔后狠狠一挥,缠上旁边一棵稍矮的树的树干。这一下,将下坠之力卸了大半,也卸了从身下冬树坠落之势,身子在树上一碰,即被银鞭拉扯到旁边的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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