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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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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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景浓不知道她远嫁云国后发生了什么,这些离她太遥远,而那时秋景浓还自顾不暇。
  “大概是因为,如果本宫是大兴国的罪臣之女,陛下才会更加相信本宫不是大兴奸细吧。”秋景露避重就轻道,“毕竟本宫那时的封号是那样直白——”
  平东公主。
  是啊,她们大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做秋景露的后盾,秋景露的死活,又有谁在意呢?
  是他们,逼迫秋景露自保的。
  “可是你明明不必来。”秋景浓记得那时候选定的人是秋景华,长宁第一美人,行事张狂自傲的秋景华,原本将要来到云国的是她,只是秋景露自请替了她。
  不必?
  秋景露笑着摇摇头,“你不懂,本宫必须来。”
  自幼出生在最受宠爱的西苑,深得爹爹的欢心,从小到大所有事情都有娘亲和哥哥护佑的秋景浓,又怎么能明白她的渴望。
  她想要出人头地,她想要不再做一个透明人,她想要自由自在地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而没有人指手画脚。
  可是只要她还在大兴,哪怕是她出嫁王幾,人们看到她的时候,永远都会想起她的家世,她的皇子妃姐姐,就连嫁了一个残废的秋七,也是门第极高的。
  她只想要一个摆脱一切的机会而已。
  “露姐姐……”或许是那人脸上的哀伤太浓烈,以至于秋景浓甚至不忍她继续说下去。
  “何况,只有本宫来,秋长天才能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听到此处,秋景浓的心猛地一缩。
  应有的惩罚啊……她的爹爹,终究还是为自己的多情付出了代价。
  世代簪缨的秋家,最终还是烟消云散……战场杀敌无数的秋长天,最终还是败在了两个女人的手里……
  秋景浓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清冷如霜的月夜,她曾和秋景露谈心。
  那时如水流泻的月光照在秋景露流光溢彩的眼睛上,有些秋景浓看不懂的光芒。
  她以为秋景露是在憧憬自己的未来,没想到她错了。
  秋景露其实是比秋景裳还要冷静清醒的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怎样才能得到。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秋景浓渐渐发现,前世记忆里那些熟悉的人啊,其实他们都不是自己眼中的样子。
  如果没有上天的眷顾,在那一个她早就死去的天下,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沉郁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体己话说完了?”
  秋景浓转身朝门口看去,一个银袍玉冠的男人正迈过高高的门槛,目光越过她的肩,温存宠溺地望着秋景露。
  这个男人长相未必有多出彩,却莫名的有种吸引人的气质,叫人看上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仿佛天生就带着王者的气息。
  他眼底的温存珍惜陌生又熟悉,秋景浓曾无数次地在另一个人眼中看到过这样深情的目光。
  就像叶瑾每一次看着她时一样,这温柔几乎要将旁观者的心都融化。
  那时秋景露说,她很羡慕她。
  终于,在千里之外的陌生国度,秋景露也得到了这样的温柔。
  见秋景浓回头看他,这人才调转了视线,朝她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叶夫人,久仰大名。”
  

  ☆、第76章 云帝沈焯

这是从前的兆王,如今的云帝,沈焯。
  秋景浓端端正正地施了一个大礼,起身道,“五姐夫。”
  一句话出口,秋景露呆了一呆,那男子却勾起更大的一个笑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几分赞许,“从前便听说小姨聪颖绝伦,没想到今日得见,竟是才貌双全。”
  他将秋景浓劫掠至此,又不在云京见面,偏偏选了松陵,见面就叫她叶夫人,自是没打算将此次会面算作两国邦交的。
  他这样做本就有违常理,还想着若是秋景浓刚烈非常,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交谈,没想到她却先给了一个台阶叫他下。
  若是以姻亲的关系来看,反倒好说话一些。
  更何况,姐夫?
  沈焯余光扫见微微有些呆愣的秋景露,心底一片暖意蔓延开来。
  她本就是他的妻子。这秋七,倒是眼明心亮之人。
  “姐夫知道露姐姐思念小妹,来不及告知便将小妹带至此处,小妹自是不会埋怨姐夫,可下一次,还请姐夫莫要先斩后奏了。”秋景浓不疾不徐地说道,连带着秋景露的脸色也慢慢好转起来。
  沈焯闻朗声大笑,道,“正是此意,小姨不怪罪,朕也算放心了。”
  灿若星辰的漆黑眼眸扫过两人,秋景浓继续道,“只是不知道,姐夫和姐姐打算叫小妹在松陵住多久?”
  秋景露抬眸看了一眼沈焯,上前一步拉住秋景浓的手,看似亲热,手指却是毫无温度,回答道,“许久未见,自是要阿浓多住些日子,你若是思念妹夫也不打紧,陛下已经传信给妹夫,叫他一同到松陵小聚。”
  呵,松陵小聚?
  秋景浓算是明白了,秋景露和沈焯,分明是打算将她绑了来做人质,再与叶瑾交换些什么。
  可是,她们到底要交换什么呢?
  “子瑜在北疆杀敌,如何能为我抛下几万将士,只为松陵小聚呢,姐姐未免有些说笑了。”秋景浓摇头叹息。
  她在叶瑾心里的地位如何,自然是有一分自信的,可是叶瑾再拿她看重,也终究还是人臣,领兵还需听皇帝的旨意,莫不是沈焯还想要惊动慕子宸吧?
  若是如此,她们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她带来松陵?
  “小姨还不知么?妹夫旗开得胜,已从北疆班师了。”沈焯有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叶瑾果然来了,不但是自己,还擅自调动了几万北征军,浩浩汤汤地朝东陲逼近。
  他这副样子,总让沈焯觉得,若是秋景浓出了任何差池,叶瑾是不吝搅起两国战事,直接强攻的。
  哪怕是长宁那边已经传来危机,他也终是毫不犹豫地舍弃了那个亲手扶植上去的皇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大概就是叶瑾和他这样的人。
  班师?
  秋景浓微怔,班师……他已经回长宁了?
  无论秋景露和沈焯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一定是叶瑾不会轻易接受的,不然如何会劫了自己来威胁叶瑾呢。
  他那时叫她不要擅自离京,是她唐突了。
  若是那日没有离京,若是那时没有南折华州,如果自己没有在华州城外的茶寮停歇,如果没有惹上温绪……
  秋景浓追悔莫及。
  她果真是除了给他添麻烦,再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了。
  从前也是,如今也是。
  秋景浓想起般若寺里,智闲大师欲言又止的那句话,贵主今日所遇之人,是劫,非缘。
  她并不知道温绪将会是她怎样的劫难,此时此刻却只觉得,她大概是叶瑾的劫难吧。
  上天叫她重活一世,总不会只是嫌叶瑾一生顺遂,来给他添堵的吧。
  和沈焯、秋景露又是一番刀光剑影的寒暄,直到天色将晚,才放了秋景浓回早些时候梳妆的院子。
  秋景浓觉得有些累,回到院子时,青沙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秋景浓看了她一会儿,睡着的恬静脸上丝毫看不见往日的耍小性子时的鲜活,一路舟车劳顿,这姑娘大概也累坏了。
  秋景浓也不叫她,耐心地看了一会儿,便自顾朝里面走去,任婢女更衣了。
  云国的盛装秋景浓实在是承受不来,卸了那堆叠的珠翠,脱了那层层的衣裙,秋景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寻了从大兴带来的一套男装换上,又束了发,秋景浓内心才算安定下来。
  婢女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青沙竟然没有醒,秋景浓看了看还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青沙,终是叹了口气,独自朝门外走去了。
  有些事情,她不是看不见,不是不明白,只是没到非要兵戎相见的地步,秋景浓不想非要说破。
  踏出门的那一刻,始终昏睡在桌前的侍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秋景浓刚踏出门,就撞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温绪。
  坦率讲,秋景浓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因此,一见他,秋景浓叹了口气,扭头就要往屋里拐去。没想到刚转回身,便被温绪叫住了。
  “叶夫人不想出门走走么?”眉眼弯弯地样子甚是无辜,仿佛将她劫掠来的不是他一般。
  本想着自己一个人清净些,没想到出门就撞见始作俑者,秋景浓心情不大好,连带着嘴上也带了刺,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想出门,只是身在屋檐下,这不是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么。”
  温绪倒没想到一路上随和自在的秋景浓像是突然吃了火药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秋景浓一番,莞尔道,“不若随温某去后花园走走?”
  秋景浓自然知道就算不是温绪,也一定会有人出来拦截她,房檐草丛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底恰好有疑问想要找温绪证实,便点点头,随温绪去了。
  “景浓有个疑惑,一直想要问问驸马,不知道驸马可能指点一二?”跟在温绪身侧,秋景浓决定开门见山。
  沈焯能够登上帝位,除了自身的铁血手腕,还离不开嘉信公主府的帮忙,这些日子秋景浓在沿途也听了不少民间野史,都说驸马温绪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跟这样的人绕弯子,无异于班门弄斧,秋景浓并不打算在温绪面前自取其辱。
  “你便说,温某若是知道,必定告知。”
  秋景浓在心里冷笑一声,温言道,“景浓自认为装扮毫无瑕疵,驸马是如何得知景浓的身份?”
  明明在去般若寺的路上遇见温绪时,他还对自己是清河崔氏的公子深信不疑。
  “原是不知的,只那日我的一个随从说夫人面熟,与秋六公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温某稍加思考,也就知道夫人的身份了。”
  开什么玩笑?
  她哥哥秋意南早就被贬到了蜀中,温绪的随从远在云国,如何能够知道秋意南的样貌?
  温绪似乎也看出了秋景浓的不信,苦笑一声解释道,“对此温某也很费解,不过听说夫人母族正是清河崔氏,想来在蜀中必定多加拂照,六公子能够出入蜀中也不足为怪了。”
  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秋景浓听他这样说,才猛然发现一个她一直忽视的事实——清河崔氏的郡望就在在蜀中附近,而蜀中的平犀书院,正是崔氏的产业。
  想必蜀中大部分的地方清流,都是受过清河崔氏的恩泽的。
  为何那时慕子宸毫不犹豫地将秋家贬至此处,为何那时他叫她放心……
  慕子宸不是毫不犹豫,他是仔细思量……
  他竟然为她着想至此……
  想到那人,秋景浓眼神一暗。她如何值得,如何配得上他的一腔深情。
  不过是背上一桩又一桩的债罢了。
  可温绪说自己单单凭借一个随从模棱两可的话就推断她是女扮男装的秋七,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终究叫她不能相信。
  何况心中早有猜疑,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
  秋景浓心中有了思量,也不再追问,只顾朝着花园中一处菊园去了。
  她以秋为姓,却最不喜秋天,因着大兴的秋太过肃杀短暂。她最不喜菊,因为那花枉担了一份风骨。
  温绪跟上去,却似乎并不想结束这虚实难辨的交谈,道,“听闻大兴这些日子不太平,不知道夫人如何看待?”
  不太平……大兴何曾太平过。
  秋景浓绽开一个清浅的笑容,模糊道,“我能如何看,景浓一介女流,无非是雨打浮萍,随夫沉浮罢了。”
  这个答案显然是不能叫温绪满意的,这些天他隔绝信息的方面做得或许太好了些——
  “夫人还不知道长宁宫变?”
  缓缓而行的脚步骤然停住。
  秋景浓慢慢转过头,脸上的震惊一览无余,声音甚至有些走调,不能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温绪垂睫,清晰而又缓慢地重复道,“夫人是还不知道,宁王围城逼宫之事?”
  

  ☆、第77章 尘埃落定

据说,那一夜的长宁城火光冲天。
  不是君王长久居住的长乐宫,反而是空置已久的九华宫。
  早已蠢蠢欲动的宁王慕子寒带着禁军围了九华宫七天七夜,也没能逼迫慕子宸交出玉玺。
  说来也奇怪,新任不久的皇帝断绝了一切水米,撑了七天七夜,也没能等到从边境赶回的援军。
  年轻的君王还没来得及广纳后宫,谁也不知道那时候他在空无一人的九华宫里做什么。
  只是后来长宁城的百姓都说,被围的第八天的夜里,九华宫突然着了火,这不是天灾人祸,是无计可施的皇帝最后的不妥协。
  如此这般,慕子寒再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安坐于龙椅之上了。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当第二日慕子寒终于打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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