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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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专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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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氏自知不会在突然变得牙尖嘴利的秋景浓身上讨巧,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秋景华一眼,便拂袖而去。
  秋景华要哭不能哭地跟在郑氏身后,愤恨地走掉了。
  秋景浓目送着秋景华的离开。
  嫉妒真是一个教人发狂的东西。
  前一世她凡事都忍了让了,也不觉得秋景华有多不成器,大体上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美得长宁城里无人不肖。
  然而这一世,秋景华身上那教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却随着那份愤恨慢慢消失了。
  此时步履凌乱的秋景华,已经从云端坠落。
  崔氏见西苑的一众人等已经散去,起身将秋景浓揽回了怀里,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心疼地说道,“阿浓已经长大了。不用娘亲操心了。”
  秋景浓反手抱住崔氏,把头埋在崔氏的颈窝里,闷闷地回了一句,“娘亲,我害怕。”
  她害怕厄运还是无法避免,她害怕娘亲还是自决于她的面前,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天牢里慢慢流干鲜血。
  她怕。
  想到林添颐那时不甘心的神情,秋景浓几乎可以预见,不出半月,长宁城里便都会知道,那次华拓山的异相和秋家有关,秋家得了智闲大师的谶言。
  凤仪天下……
  她得去找爹爹,叫他想个对策。
  想到这,秋景浓松开娘亲的手,慢慢直起身来。
  “娘亲,爹爹在哪里?”
  崔氏回答道,“怕是刚才叶大公子来访,去了西面的会客厅里,怎么,你要去寻他?”
  “嗯,有点事想去提醒爹爹。”秋景浓说道,得了崔氏同意,便往西客厅走去。
  刚走到门口,还没敲门,便听见里面两个人的声音。
  “柳尚书必定是记恨大司马府的,还请大司马小心了。”
  这个清澈的声音是……叶瑾。
  他还没走
  还没等秋景浓回过神来,那边已经道了别,准备离开了。
  秋景浓刚想要退到一边去,门便被打开了。
  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秋景浓抬眼对上叶瑾漆黑如夜的眸子,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
  “秋七小姐,叶某告辞了。”
  叶瑾澄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秋景浓往边上避了避,说道,“后会有期。”
  那人浅浅地一笑,重复道,“后会有期。”
  秋景浓点点头,目送叶瑾离开。
  进了会客厅,秋景浓快步地走到秋长天身边,拉住了秋长天的胳膊。
  “我们阿浓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见爹爹”秋长天宠溺地拍了拍秋景浓的头,问道。
  “爹爹,华姐姐今天把智闲大师的谶言说给潞国侯府的林二小姐了。阿浓来提醒爹爹一声。”秋景浓说道。
  秋长天闻言蹙了蹙眉,也没再接话茬,而是转而问道,“阿浓和叶大公子可是相熟?”
  相熟还谈不上,秋景浓其实也很怀疑她们两个的关系,她自是想要避开他的,可听叶瑾那个幽怨的口气,仿佛是她做了什么一样。
  “不熟。”秋景浓斩钉截铁地说道。
  秋长天笑了笑,显然还不相信的,打趣道,“若是以后叫你嫁给叶瑾做夫人,你愿是不愿?”
  出嫁吗?
  秋景浓想起智闲大师的话,脑子里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双戏谑的桃花眼。
  斜睨了秋长天一眼,秋景浓娇嗔道,“阿浓才不想嫁人,阿浓想一直陪在爹爹身边。”
  秋长天大笑。
  “阿浓这样说,爹爹很高兴。”
  秋景浓面色一红,跺跺脚不说话。
  秋长天看着方才叶瑾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叶瑾,绝非凡人,日后必成大器。”
  

  ☆、第12章 风云变幻

转眼就到了年关,大司马府终于一扫往日的阴沉气氛,染上几分欢快的氛围。
  大厅里张灯结彩,整个府里的奴仆都忙着布置装饰,好不热闹。
  秋景浓恹恹地倚靠在连廊里,一边调戏池中的金鱼,一边凭栏远眺,脑子放空。
  这些天,她几乎没怎么出过门,秋景华那副死样子她避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去主动招惹,秋景露却也许久没见了,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秋景裳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也刚出正月,也不知道宫里为什么那么急。
  新年在即,秋景浓也不好出去找陆葭伊等人出去闲逛,一个人闷在家里,闲来无事只好绣绣手帕,看看金鱼。
  偶尔秋长天带回音讯,说是北疆战事似乎很是吃紧,朝廷方面调了不少兵力。东面的云国又不安生起来,恐怕再起事端。
  秋景浓这时候会想起那个有着漆黑漂亮的眼眸的少年,那个人将玉佩留在她这,她却还没想起来自己究竟有什么落下了他那里。
  一定会没事的吧。爹爹不是说,叶瑾必成大器么。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冷不防耳边一声急呼炸起,吓得秋景浓一哆嗦,手里的鱼食全都撒到了池中,引得一众金鱼疯抢。
  秋景浓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青流。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秋景浓舒了一口气,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
  “方才当今下了一道圣旨。”青流喘着气说道。
  圣旨?
  秋景浓心下一沉,“怎么说可是叫爹爹去北疆?”
  青流摇摇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不是北疆,是东陲,是云国。”
  那么,是云国闹事了?
  她就说,当今这般费尽心思地打压大司马府,若不是朝中无人,又怎么会把兵权重新交给秋长天。
  此番还要感谢云国喽。
  “五小姐已经去了中苑,小姐也快快收拾下吧。”青流说道。
  秋景浓明白,青流一直都很怕自己被秋景华比过去,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过和秋景华争什么的心思。
  现在秋长天接到圣旨,秋景浓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兵权算是暂时回到秋长天手里一部分了。
  秋景浓倒是不担心秋长天的安危。纵横沙场几十年,秋长天早已在边境扬名,虽然不至于使敌方不战而退,却也颇有威势。他定然会凯旋而归。
  不过青流也是好心,秋景浓点点头,转身去换了身衣服。
  刚走进中苑的院子,还没到门口,秋景浓就听见了秋景华哭天抢地的声音。
  “爹爹,这么远,华儿一定会想你的!”
  “可不可以不去啊,多危险啊,爹爹你已经是大司马了,就拒绝了,量皇帝也不敢说什么吧!”
  秋景浓听她这样一声声地说话,却全然没有秋长天的回应,心下已经料到几分,放缓了脚步。
  果然,不一会儿,便从屋内传出秋长天震怒的声音,“不懂事就滚回去叫你娘好好教教你,别在我眼前烦我!”
  秋景华一时没了声音,紧接着便梨花带雨地夺门而出。
  一推门正撞上走到门口的秋景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冲了出去。
  秋景浓目送她离开中苑,才迈步进了屋中。
  秋长天正坐在书桌边握笔写着什么。
  秋景浓没请安,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抬手拿起一旁的墨,慢慢研磨起来。
  秋长天打她进来就看见了她,不过心绪还浸在对秋景华的怒火里,便当做没看见她了。
  磨了一会儿,秋景浓慢慢地开口道,“阿浓记得,这块墨是先皇赏给爹爹的呢,没想到爹爹笔耕不辍这么多年,这墨还有这么多,怕是用到大哥的儿子上太学也用不完呢。”
  秋长天停下笔,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秋景浓,道,“爹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块墨了,只是不知道还是否好用?”
  “虽然尘封已久,可是它还在。”秋景浓笑着回答道,“爹爹请看,这墨不是还那般鲜亮芳香么?”
  秋长天没说话,丹凤眼眯起,端详了秋景浓好一会儿,才大笑道,“果然是我秋长天的女儿。”
  秋景浓倒是谦虚,眉眼柔顺,“是娘亲教的好。”
  “嗯,是韵之教的好。”秋长天抬手揉揉秋景浓额前的碎发,宠溺地说道。
  “爹爹也别责怪华姐姐,华姐姐也是无心……”秋景浓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以秋景华的脑子,也就是想来表白一番,告诉秋长天她对自己爹爹的孝顺,没想到正触了秋长天的逆鳞。
  “别提她。”秋长天拉过秋景浓的手,道,“爹爹就要走了,阿浓不担心么?”
  秋景浓顺势依偎过去,说道,“阿浓才不担心呢,云国将领一听爹爹的威名,肯定就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了,爹爹一定会凯旋而归,阿浓有什么好担心的。”
  秋长天大笑。
  “阿浓只是觉得爹爹此去千里,要好久才回来,阿浓怕日后思念爹爹,所以跑来打扰爹爹……”秋景浓补充道。
  “不打扰,我的阿浓来,爹爹高兴还来不及。”秋长天说道,心下又柔软了几分。
  “爹爹在写什么啊?”秋景浓好奇地凑过去,俯下身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道。
  “阿浓,你想不想当皇后?”秋长天手疾眼快地收起桌上的信笺,莫名其妙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当,皇后?
  秋景浓吓了一跳,爹爹这话岂非大逆不道?
  “爹爹在说什么啊?”秋景浓做出一副不懂的天真模样,说道,“阿浓怎么会做皇后呢?”
  “爹爹今日的话,阿浓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秋长天扳过秋景浓的肩,严肃地说道,“若是叫阿浓嫁去云国,阿浓可愿意?”
  那日智闲大师的谶言像是石头一样压在秋长天的心里,若是秋家必定有人凤仪天下,他自然希望是知书达理的小女儿。
  虽则叫她远嫁,他舍不得。
  “阿浓才不要嫁那么远呢!阿浓不要离开长宁!”秋景浓大声地反对道。
  她是真的急了。
  秋长天莫不是真的打算把她嫁到云国去吧!
  秋长天这样问她,是真的打算要起兵谋反,和云国里应外合么?
  绝对不行啊!
  秋长天连忙安抚炸了毛的秋景浓道,“爹爹只是随便问问,阿浓别害怕,爹爹舍不得把阿浓嫁得那样远。”
  秋长天还记得前些日子他戏问她要不要嫁给叶瑾时,这个孩子的回答,“阿浓要陪着爹爹。”
  而此时,秋景浓黑白分明地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吓坏了,她说,她才不要离开长宁。
  秋长天心里有了这一番合计,又温言安慰了秋景浓好久,才叫秋景浓放下心来,他确实只是开了个玩笑。
  “爹爹以后可别拿阿浓开玩笑,阿浓害怕死了。”秋景浓嘟嘟囔囔地说道。
  秋长天笑了笑,道,“爹爹给阿浓赔罪,阿浓想要什么,爹爹能做到的都给你。”
  秋景浓眼珠转了转,说道,“阿浓要爹爹不在府里的时候,娘亲说了算。”
  这其实也是在变相替崔氏求权了。
  秋长天脸色一变,郑氏和崔氏都是平妻,本来就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崔氏入府前,秋府一直就由郑氏打理,崔氏入了府,秋长天因为愧对郑氏,也就没有分权。
  可是听秋景浓的意思,分明是叫秋长天把内权全部交给崔氏。
  一向天真的秋景浓,怎么会自己想要这样?
  秋长天不敢相信,心里那个清傲高贵的女子,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叫女儿替自己□□。她不是从来都不屑于此么。
  “阿浓,谁教你这样说的?”
  秋景浓一听,暗道不好,爹爹莫不是怀疑娘亲了吧,面色上却依旧是一片天真无邪,说道,“没人教阿浓啊,可是娘亲是除了爹爹外,最疼阿浓的人,等爹爹走了,阿浓怕郑夫人和华姐姐欺负阿浓。都没有人替阿浓做主……”
  秋景浓说着说着,竟然掉下几滴委屈的眼泪来。
  秋长天也知道前些日子秋景华把秋景浓一个人扔在叶府的事,后来又听底下的奴仆嚼舌根,大概知道那天秋景浓回了大司马府,又被郑氏责问了一番,这样看来,确实是郑氏和秋景华欺负了秋景浓。
  有了第一次,保不准便会有第二次。
  秋长天心下一动。
  这内权,确实在郑氏手里久了点。
  那个看似冷若冰霜,内心却百转柔肠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争抢过。
  他走了,大司马府着实叫他放心不下。可若主事的是她,他便放心不少。
  更何况崔氏是清河崔氏女,若皇帝当真想要他后院起火,也得掂量掂量崔氏娘家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的。
  想到这,秋长天拍了拍秋景浓的头,道,“还是我的阿浓想的周全,爹爹答应你,离府前叫韵之掌内权。”
  秋景浓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最起码,她不必担心秋长天出征的时候,秋景华和郑氏惹出什么事端了。
  从另外一方面讲,她替娘亲求了权,也是觉得娘亲的一腔深情该得到些回应。
  她不过是想要和那个男人像普通夫妻一样白头偕老。
  秋景浓愿意替她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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