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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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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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眺看看莫翼。 
莫翼转头看着林眺,露出一个逗弄的微笑。 
慕容惟和安棱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林眺明白自己被耍了,走过去狠狠拍乐澄后脑勺,“喂,搞清楚,我好心好意可怜你们,过来陪你们。拿我开玩笑,我立即就消失。” 
乐澄一边笑一边拉着林眺道歉,“别生气,幸亏你在,不然我们闷死了。” 
半强迫地让林眺坐他腿上,亲昵的亲了几下。 
安棱问,“林眺,介意当众表演吗?” 
“嗯?哪个当众?当你们四个的众?” 
安棱头探过来,压低声音,“当阿季的众,怎样?” 
笑着的人都露出聆听的专注。 
林眺立即明白过来,哼一声,吊儿郎当地笑起来,“要我当背景,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林眺苦思冥想一会,贼笑着说,“阿翼让我上一次,我就干。” 
这个要求真是太精彩了。 
几人都哄笑起来,调笑莫翼。 
“阿翼你怎么看?林眺想上你一次,你干不干?” 
莫翼淡淡说,“我干。他敢吗?” 
“当然敢。”林眺从乐澄腿上跳起来,隔着茶几,低头就吻在莫翼唇上,正要深入一点,莫翼轻轻把他挡开,“快十二点了。” 
忽然一片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立即把目光投向墙上的挂钟。 
十二点,是吃饭的时间。 
也是张季应该出现的时间。 
每个人都觉得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明明猎物就在同一栋房子里,方位明确,伸手即擒,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越接近十二点,四个人情不自禁加快,难耐地再三去看挂钟的秒针。只有林眺最自在,打个哈欠,看不过眼似的叹气,“看你们可怜,我帮你们看看吧。” 
慕容惟不知道要不要拦着他,莫翼没做声,让林眺上去了。 
林眺的身影从楼梯消失不过两三秒,忽然,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每个都抬头去看。 
林眺从楼梯三步当两步地跳下来,玩游戏似的发出警报,“快,做好准备,他出书房了。” 
刚在饭桌旁坐好,张季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 
张季的个子其实挺高,长长的腿,整个身子一闪出来,显得修长匀称。 
看见他下楼的动作,原本有些悬的心悄悄落地。 
虽然走得慢,但步伐稳稳当当,看不出什么不妥。他来到饭桌前,脸色略比平日苍白,表情却完全一致,按慕容惟的说法,就是千年不变的死人脸。 
他刚靠近椅子,坐在旁边的慕容惟伸出手,刷一下帮他把椅子拉开,没回头地说,“坐。” 
这一个字太短,听不出语气,也不知是献殷勤,还是下命令。 
张季看也不看他,无动于衷地坐了,双手撑着腮,默默等着饭菜上桌。 
林眺就坐在张季正对面,隔着饭桌问,“阿季你好点了吧?” 
张季的脾气他多少也知道,没期待他会回答,林眺朝着张季笑了笑,“本来感觉不错的事,被这几只色狼搞砸了。阿季你千万不要有心理阴影,其实这事弄得好,真的挺舒服。” 
安棱故意问,“什么感觉不错的事?林眺你说清楚,谁是色狼?”把林眺弄过来自己腿上坐着,当着张季的面,深吻起来,舌头纠缠,发出津液翻搅时淫靡的声音。 
林眺半推半就地配合着,被吻得深了,发出轻轻的呻吟,开始扭动身体。 
张季缓缓把眼别到一边,去看椅子行扶手的花纹。 
这个微小的动作,全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慕容惟向安棱使个眼色,安棱放开脸色泛红的林眺,贴着他耳朵问,“说真的,到底行不行?” 
“行什么?” 
“大家一起玩啊。” 
林眺做个鬼脸,咬着乐澄耳朵说,“一起玩?你们想把我玩给阿季看吧?姓安的你真不是好东西。”甩开安棱,坐回自己的椅子,含着笑转头和乐澄挤眼睛。 
有他在,饭局终于不再沉闷到几乎窒息。 
饭菜端上来,这次做的是泰国菜。 
林眺大喜,“我最喜欢吃的,谁这么贴心?” 
莫翼问,“喜欢吗?” 
“嗯嗯。” 
莫翼又把张季下巴挑过来,盯着他,也问,“喜欢吗?” 
张季出乎意料地有反应,抬起眼,冷冷瞪着他,乌黑的眼珠亮得诱人,瞪了一两秒,才缓缓垂下眼。 
这个眼神,乐澄的方位看得最清楚,不禁莞尔一笑,看来因为不许阿季给家里打电话的事,阿季恨死莫翼了。 
莫翼对张季的眼神不怎么恼怒,就这么算了,松开手。 
大家低头吃饭。 
不一会,张季放下筷子,慕容惟又不由自主去检查他吃了多少。 
老样子,很少的一点。 
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几两萝卜糕,正餐这么小鸟似的吃一口两口。 
对面的林眺刚好相反,胃口奇佳,乐澄见他吃得那么香,把自己那份炭烧虾也夹了给他,林眺把沾着咖哩的嘴猝不及防往乐澄脸上大亲一口,当作回报。 
张季的作息却向来是一成不变的。 
吃完午饭,站起来去书房。 
大家都没拦他,看着他走上楼梯,身影消失在二楼,心里一阵空落落。 
林眺擦干净嘴,自告奋勇,“我上去看看。” 
丢下所有人,上了二楼。 
这一上楼,很久都没下来。 
剩下的人移师到客厅,佣人泡了茉莉茶送过来。 
乐澄一边喝,一点说,“林眺怎么上去这么久,不会打起来了吧?” 
安棱噗嗤笑了,“喂,你说要是他们两个打起来,谁赢?” 
乐澄反而问莫翼,“阿翼,你想谁赢?” 
莫翼说,“他们绝不会打起来。” 
“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阿季。”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让其他人听着都觉得刺耳。 
张季是大家的,却似乎被莫翼独占了先。 
慕容惟问,“他家的电话,到底怎么回事?” 
三个人都盯着莫翼。 
那种眼神,不问清楚是绝不罢休的。 
莫翼轻描淡写,“我没收他的手机,顺便给他二妹买了新的手机和号码卡。当然,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也变了。” 
所有人明白过来。 
这一招真是又简单又狠。 
张季现在不但手里没电话,就算有电话也没用,他恐怕压根不知道家里的新电话号码和她二妹的手机号码。 
家在外市,没有莫翼的允许不能回去。 
任何和家里的联系,大概都要通过莫翼。 
以莫翼的行事,不用问,张季和家人的通话,一定是莫翼拨号,才给张季说,本人说不定还要在旁边监听。 
乐澄问,“你给他定了一个月多长通话时间?” 
“两个小时。” 
安棱啧啧地摇头,“你可真够狠的。” 
“那他放假可以回家见见面弟妹吗?”乐澄问。 
莫翼冷冷笑了,沉声吐出两个字,“做梦。” 
这两个字猛弹在心脏上,别说张季,连乐澄听了都觉得心口一沉。 
慕容惟有些为张季不平,提醒莫翼,“阿翼,你别把阿季逼得太绝了。小心他受不了,某天忽然招呼也不打就回家,带着弟妹全体消失?” 
莫翼高深莫测地继续微笑,反问慕容惟,“如果你是阿季,你敢这样做?” 
“慕容,你瞧他那个得意洋洋的样子。”安棱看出蹊跷,拇指挠着下巴审度莫翼,琢磨了半天,忽然啪得猛拍一下手掌,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阿翼你这个混蛋真的做绝了。你早暗中把他家给搬了个地方是不是?” 
莫翼不答话,淡淡翘着唇角,喝他的茉莉花茶。 
这等同默认。 
其他三个做事也肆无忌惮的人,都知道猜对了。 
趁着张季被强留在这,给张季搬个家,把张季的弟妹藏起来,是最彻底的方法。 
这件事,也不知道张季知不知情。 
要是不知情,万一真的逃走,回家看见人去楼空,最后还是要回来求莫翼。就算他不肯回来,有这么一会犹豫,莫翼也会找到他。 
那时候,可不知道莫翼会留着什么手段修理他。 
“哎,阿翼,”安棱凑过来,低声问,“藏哪呢?” 
莫翼不说话,优哉游哉地喝茶。 
“电话号码是多少?” 
莫翼还是一个不可语的神秘微笑。 
慕容惟悻悻地说,“怪不得当初这么想独吞,你还真花了不少心思。” 
“对,你现在能天天见着他,都是我的心思。” 
“真是多谢。” 
“别客气。我花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弄来,你下手别太狠,别把他往死里整就算报答我了。” 
一句递着一句,莫翼虽然还是那副惬意表情,言辞却犀利起来。 
乐澄连忙咳嗽一声,想说两句轻松的话带过去,刚巧林眺从楼梯下来,极得意地问他们,“知道我和张季在书房干了什么吗?” 
安棱说,“只要你们没干那种事,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林眺直截了当地给安棱比个优雅的中指,把手里的一张纸递到莫翼眼底,“我给他当模特了。”笑容灿烂。 
大家都愣了愣,凑过来看他递给莫翼的纸,果然是素描稿。 
画着林眺躺在莫翼书房的大书桌上,姿势煽情地入睡。 
乐澄难以置信,“你在阿季面前脱光光?” 
林眺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我们上课的模特都是脱光啊,而且本公子身材一流,不怕人看。你瞧,这线条多漂亮,嗯,阿季用笔的造诣确实不错。” 
他们对张季的用笔造诣没什么兴趣,最大的兴趣,都在林眺这个裸体上。 
“林眺,你是怎么哄得阿季帮你画这个的?”安棱兴致勃勃地问。 
林眺露出个被人冤枉的委屈表情,“谁哄谁啊?我进去,见他在画架前面对着书桌练习素描,就问他要不要我当模特。他说好啊,我脱了,他还挺高兴,说我身体很漂亮,难得遇到这么赏心悦目的模特。我躺书桌上面,顺便睡了一个小觉,后来想着你们还在下面,爬起来才知道他已经画好了。” 
他坦坦率率简单明了地说了出来,在场的几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实在想像不出张季挺高兴是副什么样子,他那么个禁欲羞涩得要死的小处男,居然敢看着林眺的裸体,说林眺的身体很漂亮,对着林眺赤裸的睡姿素描。 
给他们一百年,也猜不出这样的张季到底会何等可爱。 
这样可爱的张季,到了他们面前,却和喘气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林眺一番话,真是逗得人心痒又难受。 
林眺说完,眼睛瞄到莫翼手里的茶,大刺刺问,“是不是茉莉花?借我喝一口。” 
莫翼递给他,林眺懒得绕路,长腿直接跨过小茶几,却不巧磕了一下,整个往莫翼身上一栽。 
砰! 
莫翼把林眺扶住了,半温的茶却全泼在莫翼身上,杯子掉在地上,滴溜溜打个转,居然没碎。 
“对不起,对不起……”林眺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帮莫翼擦身上的茶水,帮他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放在干净的沙发上,免得弄湿了,尴尬地笑着说,“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乐澄皱眉,“林眺,你这种错误要犯多少次啊?上次把汤泼慕容身上。” 
慕容惟吊起眉,做出冷冷的酷样,“还是热汤。” 
林眺不理他们,还在帮莫翼抹衣服上的水。 
莫翼说,“没事,茶已经不烫了。”低头看看裤子,也湿了一片,“我去换一套衣服。” 
他一上楼梯,林眺松了一口气,吐舌头说,“我以为阿翼会发火呢。”坐进沙发,问乐澄,“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乐澄还没说话,安棱古怪地打量林眺,忽然阴恻恻地问,“林眺,你手里藏着什么?” 
“没有啊。” 
慕容惟警惕起来,站过去把林眺藏在沙发下面的手抓出来。 
打开来看,居然是握着莫翼的手机。 
乐澄叹气,“你搞什么鬼?” 
“是你和阿季搞什么鬼?”安棱补充。 
“喂,你们也有点人性哦。昨天把他玩得那么狠,让他打个电话回家,算补偿一下也很应该吗?”林眺被抓了现行,一点都不以为然,翻他们一人一个白眼。 
慕容惟哼一声,把手机夺过来,一屁股坐下,开始猛查通讯本。 
安棱和乐澄立即都过来了。 
“查到没有?” 
“查不到张季。” 
“试试查张家。” 
“搞什么?阿翼手机里面号码真多,谁知道阿季的妹妹叫什么?” 
“查二妹。” 
“该死,也没有。阿翼不会把电话号码记脑子里了吧?” 
乐澄提出这个假设,所有人火热的心都立即灰下来。 
莫翼做事的滴水不漏,果然够很可怕。 
安棱却忽然眼睛一亮,小声叫起来,“查通话记录,阿季的二妹最近才打过电话。一定有号码保留。” 
慕容惟当即调出通话记录,专查打入记录,多数是他们几个互相联络的通话或莫翼家打过来的,其他的号码也都很熟悉,调出来后,下面的注释不是亲朋好友就是商业伙伴,只有一个来电,被设定了强制遮蔽信息,打过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显示来电号码。 
大家都知道,这个不显示号码的来电,九成九就是张季妹妹打过来的了。 
看来不管是张季妹妹的手机,还是张季新家的电话,莫翼都已经做了手脚。 
安棱低骂一声,“阿翼这个混蛋,干事就专干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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