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倾无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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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倾无情郎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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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泪?怎么可能…”摸到脸颊上湿湿的泪痕,关如月这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她牵强地解释:“可能…可能是我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喜极而泣。”

“是吗?”司徒烈不相信她的话。

不管她是喜极而位还是悲伤至极,她已经在他心中激起了另一阵涟漪,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

墙壁上、柱子上,放眼所及之处全贴满了双喜字,宾客也络绎不绝地由庄外涌入,今日是司徒烈和曲茵茵完婚的好日子。

关如月站在最后面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她的目光注视着身穿大红马褂的司徒烈用彩球牵着身穿霞帔、头盖红巾的曲茵茵走进来拜堂。

今日不但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也是她期限届临该离开的日子。不早不晚,刚好来得及亲眼目睹这令她断肠的一幕,也来得及让她逃离看见他们成为夫妻后的恩爱时光。

司徒烈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关如月,看到她惨白的面容,他的心开始动摇,他不确定自己想让曲茵茵还是关如月陪他一辈子。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他多想,他已经没有反悔余地。

“一拜天地!”

司徒烈偕同曲茵茵向着门外一叩首,但是他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关如月。

知道他正看着自己,关如月用力拧着大腿,不让泪水再泛滥而出,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二拜高堂!”

转过身,这对新人对着厅堂上的父母叩首。

关如月感觉到泪水已止不住地狂流,她不想再看下去了,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夫妻交拜!”

司徒烈回过身后想寻找她的身影,却追寻不着,他开始慌了。

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

“夫妻交拜。”

司徒烈迟迟没有行礼,媒婆又大喊了一声提醒他。

司徒烈犹豫着是否该行礼,这时外头传来一句让他放心的话,他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等一下!”人未到声先到,司徒焰在紧要关头时飞身进来。

两个男人四目相视,心中波涛汹涌。

“堂兄,你不能娶茵茵!我爱的人是茵茵,茵茵爱的也是我。”司徒焰首先开口打破沉默,他这时候回来是要抢回茵茵的。

“谁爱的人是你?早在你说你爱花妍秋时我的心就死了。”曲茵茵自己掀开红盖头气愤地说。

“茵茵,别这样惩罚我,我知道我错了!”司徒焰拉着曲茵茵的手认错。

“放开我!”曲茵茵亟欲摆脱他的纠缠,只好向司徒烈求救,“司徒大哥!快救我,快将他赶走!”

司徒烈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脱下身上的大红礼冠及衣服,将所有的行头全交到司徒焰手上。“我全都交给你,现在就由你摆平所有的事。”

不管众人讶异地窃窃私语声,司徒烈立即施展轻功离去,他要去找他真正的新娘!

这一刻,他非常确定,他最想一起亲密过一辈子的人只有关如月。

第十章

自从关如月离开后,司徒烈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整日只知喝酒买醉,不但不理会别人的规劝,反而会将来人大骂一顿,令身边所有人能闪尽量闪、能躲尽量躲,没有人敢再说一句劝导的话。

不过,在这些被怒骂的人之中,并不包括曲茵茵,她的苦口婆心最多只换得他的沉默,他不曾对她大吼大叫。

“司徒大哥,别再喝了。”身怀六甲的曲茵茵抢下司徒烈手中的酒瓶,不让他再猛灌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你想要借酒浇愁是白费的。你已经灌了一年的愁酒;不但不见你消愁,反而让你自己更加深陷泥淖之中不可自拔。”

“你别管我!”抢回酒瓶,司徒烈继续就着瓶口灌酒。

曲茵茵想再抢回酒瓶,却被由门外进来的司徒焰制止。她可是个孕妇,如果在争抢的过程中动了胎气可就大事不妙。

看司徒烈由以前的玉树临风变成现在满脸落腮胡的憔悴模样,曲茵茵的内心充满愧疚,今日的结果全都是她害的。

“司徒大哥…”曲茵茵泪流满面,慢慢地跪在司徒烈的脚边。

司徒焰看到爱妻跪下,他也跟着跪下,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他也有责任。

“你们这是做什么?”司徒烈想拉他们起来,他们却是一动也不动。他也不敢强拉,就怕害茵茵动了胎气。

“司徒大哥,都是我,要不是我太任性要求你娶我,关姑娘也不会不说一声就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曲茵茵激动地哭倒在司徒焰的怀里。

“茵茵,别哭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造成的,我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我耳根子软,听信花妍秋的谗言,你也不会想嫁给堂兄来报复我,也不会害得关姑娘离开。”当他查明了一切真相,又得知烈要娶茵茵,他才了解他根本无法退让,他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渭水庄抢亲。

“不是你们的错,错的是我……是我……”司徒烈将这一年来的苦闷及相思全爆发在他的吼声中。“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是我太死心眼,才会伤了月儿的心,才会让她从我的身边消失。是我…全是我自找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像是为了折磨自己来赎罪,司徒烈用力地甩自己耳光,一下又一下,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

“堂兄,别打了!别再打了!”司徒焰抱住司徒烈不让他的手再挥动。

“月儿,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瘫软在司徒焰的身上,他哽咽地仰天大喊。

曲茵茵和司徒焰也跟着哀恸,他们的任性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多情总被无情伤!月儿…我伤你那么深…你却一句埋怨的话也不曾说,你好傻…好傻…”

司徒烈也曾想过要弥补自己造成的错,可是他动员众多人马上山下海去寻找,就是找不到关如月曾经留下的足迹,她的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让人翻遍了大街小巷也是徒劳无功。

推开司徒焰的束缚,司徒烈又拿起酒来猛灌,虽然浇不熄满腹的愁烦,但是让他醉倒了,他就能暂时忘却她的身影。

“别喝了!”不忍看他再颓废下去,司徒焰出手想抢酒瓶,却被司徒烈拨开。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你们说…月儿是不是责怪我的无情?”明知她深情到以自己的身子救他也不明说,就怕让他为难,他却还是狠心娶别人为妻来伤透她的心。

她是有权利很他的无情!

司徒烈又拼命灌了一瓶酒,他硬是要将自己灌醉。

“别再喝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当司徒焰靠近司徒烈的身边时,他整个人倒下,司徒焰只能接住他醉倒的身体。

将司徒烈抬到床上,他边叹气边为司徒烈盖上被子。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烈一直以来都是意气风发,却还是过不了情爱这一关。

“月儿…你在哪里?月儿…月儿…”司徒烈在睡梦中喃喃叫着关如月的名字。

谁说醉倒了就能暂时忘了她的身影?不管他是醒着还是醉倒,他依然忘不了她。忘不了…

※※※

回到现代的关如月不但开心不起来,反而时时眉头深锁,就连她最喜欢的武术也不再吸引她。

她虽然强颜欢笑,故作镇静,让身边的人以为她没事,可是她自己非常清楚,心中那块空虚的角落常常让她在夜深时偷偷流泪,甚至有时当她在清晨醒来时,都会发觉枕头湿湿的。

都已经过了一年,她到现在还是会想起他。

“如月!如月!”历史教授站在她的面前唤着她的名。

“啊,有什么事吗?”关如月这才回过神来。

她刚刚在想,那三个到唐朝寻找爱人的朋友是不是像童话故事中的结局一样,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三大怪这时露出不怀好意的奸笑,由历史教授当代表说出找她的目的。“在你们四奇女中只剩下你无情无爱,其他三人全选择自己所爱的人抛下了我们。”

无情无爱?关如月露出苦涩的笑容。她不是无情无爱,她是不能有情、不能去爱啊!

“我们希望你能再去一次唐朝,替我们探望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思考了一下,关如月才开口说:“为什么是我?你们可以找别人啊?”

“我们原先也想找别人,可是我们怕那人又像她们一样在唐朝找到爱人就不回来了。千挑万选中,我们挑上了你,一来你和她们是好朋友;二来你已经去过唐朝,想必那里没有令你心动的人。所以,我们全都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

“我可以拒绝吗?”关如月不想再踏上那块令人伤心的土地。

“别这样啦!”地理教授也加入哀求的行列。“我们都快被那三人的亲人烦死了,如果我们不交出她们现在过得很好的证据,我们这三层皮也不保了。”

关如月最受不了别人的请求,她的心中开始犹豫,在去与不去之间挣扎。

“现在时光机中有到哪里的?”她心想,只要不到渭城大概就没事了。

“我看一下…”电机教授算了一下。“长安的在…襄阳的也在…还有你的渭城…有三个你可以选择。你要到哪里?”

回想文君的描述,她降落在一个人烟罕至的马场,还挂在树上,要不是树枝断了,她会挂在树上成了一具风干的尸体。

如果到长安,那她就要和运气打赌,看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不要!

至于纺蓉去的襄阳,她那时是掉落在一个大户人家的池子里,差一点就淹死。

如果到襄阳,不谙水性的她可能会成了水中鱼儿的食物,这样的死法太过于悲惨,她可不要。

选来选去,只剩下到渭城比较安全。可是,那里有他在啊!

看她迟迟不肯答应,三大怪开始使用攻心策略,利用她容易心软的弱点下手,也许这手法有点卑劣,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们也只好先将良知踢到一边去。

“不知道文君是否平安地生下龙凤胎?文君的父母可是天天找我们问这件事,就怕她会难产。江雪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个负心人?她会不会又被他欺负呢?江雪的父母可是担心得很。至于纺蓉…”

“够了!”关如月不想再听下去,她知道他们早已抓住她的弱点。“我去,这总可以了吧?别再说一堆废话来让我担心。”

计谋得逞,三大怪相互交换彼此了解的眼神。

有她出马,他们大可以放心,相信这男人婆尚不懂爱情的滋味,他们的前途就掌控在她的手上了。

虽然是到渭城,不过,也不见得会见到他。只要抵达渭城后,她就可以往襄阳、长安或洛阳找她们,根本不会见到令她心伤的伊人。

关如月在心中将一切盘算好,可是事情真的会照她打的如意算盘那样走下去吗?

※※※

来到渭城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之中,关如月都待在客栈内,她对于茫茫未知的旅途感到一丝不安,不知该如何着手。

只知纺蓉在襄阳,只知她的老公是仇恨天,其他的都一无所知。襄阳那么大,她哪知道纺蓉住在哪里?

至于文君和江雪,只要找到长安的斐泉山庄就可以找到她们两人,看似简单无比的工作,但当她要去做时才知道难。她哪知道长安要往哪里走啊?

再来,身上的银两并不多,她哪有办法撑到找着其中的一位?恐怕wωw奇Qìsuu書còm网人还没找着,她就先饿死在街头了。

关如月气闷地在房内直踱步,厌恶自己为何不到长安或襄阳,反而选择来到渭城?

该去找他帮忙吗?这些天,她一直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

可恶!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好汉,更何况是她一个女人。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唯一可投靠的对象竟只剩司徒烈,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算了!爱恨算什么!五斗米就可令她折腰了。

收拾自己带来的包袱,她下楼退房,去我唯一能带助她的人。

※※※

关如月在渭水庄的大门口徘徊,走过来又走过去,就是没有勇气上前去请求通报。

再不向前,天就快黑了!

深呼吸一口气,关如月提起勇气走到守卫的面前。

“姑娘,请问你要找准?”门口的守卫见关如月走过来立刻开口询问,他总觉得这位姑娘挺眼熟的。

“我…我…我找司徒烈!”支吾了老半天,关如月才一口气说出来意。

找少庄主?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找少庄主?他觉得这女人有问题。哪有姑娘家单独前来找个男人?太可疑了!

“姑娘!不知你是何府、何派、何门派来的?有何贵事?”

“我不属任何门派,也不是金枝玉叶,我来是有事相求的。”关如月实话实说,不过,她心中犯嘀咕,她进进出出渭水庄那么多次,为何他们不识得她呢?

“这样啊!你先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

守卫中有一人进去通报。

过不久,这名守卫回来,一脸尴尬地说:“姑娘,很抱歉,我们少庄主说不见你,姑娘请回吧!”

“怎么可能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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