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魂- 第34部分

“老大您这不是您姥爷送您的吗？怎么了？难道是这块玉有古怪？”小卡惊奇的问着。

“没错儿！不过这恐怕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那块了！”

“为什么？我知道您总是挂在脖子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呀？”小卡问。

“不对！我原来的那块曾经找人专门鉴定过，根本就是生津玉！哪里会是什么劳什子蜃珠呢？还有小卡！不！……如果我料想的不错的话，你应该也是这东西幻化出来的！”华子扬了扬手里的玉石。

“主人！老大！您怎么了？您疯了吗？难道您连小卡也要怀疑吗？”小卡带着哭腔说着。

“不用装了！我永远不会不相信我的小卡，可是很可惜，你越发这样！就会越显出你不是我的小卡！”

“啊！……为什么？”

“很简单！我的想法小卡一般都会因为心灵契约所知道，这点事别人根本无法伪装的！还记得疯子前辈给我讲的故事里面有个人会读心术吗？”

“当然！您听到的我也完全能够听到！”

“呵呵……当时我总是追问那人姓字名谁，可是疯子根本就不告诉我！到现在我才明白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是那会读心术的后人，如果我料想的不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疯子本人！之所以他不敢说，是因为他也姓天！”

“光凭这些很难说明什么吧？”小卡说。

“不错！这里面还有很多的疑虑需要解释！不过仅有一点就能够牵扯出全局，我还没有那方面的能力！这都需要证明！”华子脸上露出一种奇妙的神情。

“啊……怎么证明！您该不会是想吸干我的鬼力吧？呜呜……为什么您不相信我呢？难道我做错了吗？我可是好几次救您于危难的小卡呀！”

“哈哈……这恐怕也能算是一个漏洞吧！你要是不提，我还真忘了！我的小卡和我心灵相通不假，但是就凭他的鬼力，很多事情都是很难办到的！”

“是呀！我的鬼力有限呀！这您早就知道！难道这也有错吗？我舍身救主也错了吗？您都不知道我既要抗拒您的极阳之身，又要拼命保护您有多辛苦……”

“不！辛苦的是我才对！我和小卡心灵相通，我有危难他绝对会给我帮助，同样他受到苦难我也会！可是现在呢？我感觉不到小卡了，可能事情老是接踵而来，让我无暇去真正和我的小卡进行心灵联系，或者你们安排的一个个惊险的故事以及场景，根本就是为了掩饰这种不足！也就是说让我总是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无法分出心神去联系小卡！哈哈……你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人是会进化的！我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现在不说百毒不侵了也差不多！所以你们的那些伎俩，被我看穿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老大！你真的疯了！现在你就用心灵感应一下，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小卡！”小卡气急败坏的说着。

“呵呵……不用了！我在黑暗中已经试过了，恐怕现在你们已经有所准备，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对呀！这句话好像也同样适用我吧！你不相信我，我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是白搭！”

“哈哈……不用再演戏了！我一个问题就能把你问倒！”

“是吗？您说！我还真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不错！结合先前疯子，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疯子，，他说的话来讲你们中间一定也会有那会‘梦回’奇术的人，我在梦里不仅受到误导，也会将自己所有的秘密讲出来！可是你们忘了，我进过小卡的鬼力空间不假，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因为小卡受不来我的极阳之身，将我赶出了门外！而你呢？我在这里呆多久了？你根本就没有痛苦的表情！这点如果你能给我解释的清清楚楚，我就相信你是小卡！”

“对呀！我根本就受不了您的极阳之身，所以才会给您加上一层防护罩的！现在不是这罩子还在吗？”

华子用手指了指面前那层犹如透明薄膜一样的东西问道：“你说这个吗？”

“是啊！这就我特意想出来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嗯……”

“对嘛！您正被那群蝎围攻，情急之下我才出此下策，把您拉进我这鬼力空间的！”

“呵呵……恐怕这也是你们特意安排好的！恐怕就连那厨房的一切都是！”

“唔唔……您还有完没完呀？到底叫我怎么办您才会相信？只要您说出来！我一定照办！”

“呵呵……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其实才是你们最大的失败！嗯……让我想想……我被莫名的声音惊醒，这个好办！随便找个人就能模仿，我在黑暗中感觉到一股鬼力，那应该是妖力也说不一定！毕竟我的修为太浅，鬼力妖力根本就分不清。可是……！为什么我吸收你的鬼力之后，你点上灯，这个阻隔你我的透明的结界才会出现呢？”

“这个……！啊！这个……”

“解释不出来了吧？让我来给你解释吧！因为你们是慌乱中才给我设下的这个东西！不仅如此，你们也一定觉察出了我已经起了疑心！对吗？”华子就差把喉结喊出来了！

“您醒醒吧！就算我是别人假冒的，那您怎么解释您亲眼所见的一切呢？那些异物难道也是找人假冒？包括那些场景？”小卡说。

“恐怕这就是这个布局核心的秘密所在，我虽然不敢肯定那些幻化出来的东西都是凭空捏造的！但我敢肯定与这同样幻化的蜃珠一定有直接关系！”华子冷冷地说道。

“嘴吧反正在您身上，您怎么说都行！”小卡的语气同样也不是很好，像是极其生气的样子。

、“没错！嘴是在我身上，我想现在恐怕我就是自残也是于事无补，你们肯定会想办法阻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要拉我下水！俗话说得好，你们要的是活赵云，而不是死子龙！这点是肯定的！也可以说你们不是贪图我这极阳之身，可以练成极品的灵药！”

“您别再说了，你该不会知道您姥爷的门派是神鼎门，就一心害怕自己会被拿去炼药吧？呵呵……逗死我了！呵呵……”

“不许笑！我这本身就是‘肉在砧板上’随便你们砍，还出言笑我，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笑就不笑！反正您这纯粹是莫须有的罪名，我这做仆人的只有听着的份儿！杀剐去留随便您吧！”小卡嘟囔着。

“呵呵……俗话说的好，世事全都存在因果！你以为死不承认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就算这里是铜墙铁壁难道说就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吗？不错！我是法力低微，在你们面前我什么都不是，可是你们忘记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您就别瞎说了！这里是我的鬼力空间呀？还铜墙铁壁？您干脆说这里是中美合作所得了！告诉您一句话！您想什么时候出去，只要一个念头，连话都不用说！我就送您出去！”小卡在做着最后的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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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鬼眼泪

柳无华像是突然从噩梦中醒来一样，开始条理清晰的分析起眼前的形势，并且连同小卡和疯子一切的一切都当作了假想敌！那些有违常理的事情用了更加好似歪曲的事实来解释，好像还很说得通！尤其是小卡死不承认的样子，更加让华子坚定着自己突然而然的想法。所以当小卡说随时可以送自己出去的时候，他又笑了！笑的同样很诡异。

“哈哈……出去？出去哪里？这里？包括先前所有我去过的地方，都是你们的地盘。我到哪里还不是一样被糊弄！反倒不如……”华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

“老大……！”小卡急的就要哭了，却又无法应对华子的话语，场面顿时陷入无比的尴尬中。

“苍风呀！你不说我弟弟已经将一身所学都传授给新的掌门了吗？你都托了半天了，他怎么这么大的架子？难道真要我这糟老头子等上一年半载不成？”正在这时，已经早已过世的华子姥爷的声音却突然响彻耳边。由于小卡两人皆是在沉默不语，所以华子听得很是清楚，不过他随即就听出来那不是姥爷的声音。

先不说姥爷因为喉癌早在做手术之前，就已经说不出话来。就是在以前没有病的时候，也因为生在长在离着山较近的地方，说出的话完全带着一种生硬的味道，用俗话讲就是带着善根子味儿！而这声音虽然和老爷子声音很像，却缺少了那种味道，年纪老迈不假，声音却有如洪钟一般，反而透着一种能够穿透人心脾的震撼。所以仔细一听下不难听出这绝对不是。

不过就是如此，华子也是吃惊不小。大概关于悬疑推理一类小说电视，在最后主人公将所有疑虑和盘托出后，坏人就会自动将所有事情招供。这类‘现实与实际的差别’在左右着华子的思想。‘不按常理出牌’才是华子吃惊的根本。

华子疑惑的盯着小卡没有言语，而在这时疯子那让华子终身难忘的声音随之响起：“大伯啊！老主人刚去，新主人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您看……”

“哈哈……我看不然吧！是不是我老人家太久没有来家族了，你们这些元老把我都忘记了”

“您看您说的！哪能啊？这里永远是您的家！您就是永远不来，也不能改变那个事实不是？呵呵……”

“哼……！知道就好！别以为我那弟弟做过几年阳间巡察使，你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告诉你！他就是命好！我眼看就要突破天师境界了！他有我的境界高吗？哼……别以为他死了我就就立刻回来捣乱！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真的有正事要找你们现在的掌门！最好尽快叫那新掌门出来见我，如若不然别说我这做长辈的以大欺小！……告辞！”

“大伯您慢走！掌门正忙活老主人的丧事，等到事情有了些眉目，一定赶紧去拜见您！……”

…………

华子一字不落的听着外面传来的那些话，直到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之间，一直在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小卡。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观察小卡有何异状，顺便捎带着用眼神表达打死我也不相信的想法。

不过仔细分析起来。如果这真的是在做戏，这个导演也未免太逊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能对那些无法让人相信的事实有多大帮助呢？最主要的事情都好像已经水落石出，再做这些无异于掩耳盗铃一般。

小卡一直都没有说话，像是还沉浸在主人不相信他的痛苦之中，眼睛一直盯着地上那堆骨刺发呆。

他神情的漠然让华子很是恼火。于是华子冷冷地说道：“怎么样？还有什么伎俩一起用出来吧！我等着呢！”话说到后面，明显加重了语气！

“什么？”由于小卡一直没有抬头，像是猛然受到了惊吓，脸上满是疑惑。并且他的脸颊上好像还挂着什么东西。

华子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等仔细一看不禁大骇！原来小卡的脸上，清楚的挂着两行清泪！随着小卡的抬头滚落在地！

‘鬼哭’华子听说过，但是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能够流下眼泪，这还是第一遭看见！用句最直接的话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所以更加坚信这绝对不是小卡。

“哈哈……不要哭了！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华子没好气地调侃着。

“嗯……什么？……我？您是说我哭了？我会哭？”小卡用同样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华子。

“哈哈……装的还真像！你没有哭，哭的人应该是我！姥爷大丧，我这个做晚辈的却不能在跟前尽孝，唉……”华子越来越发觉自己竟然像个老头子一样，经常的长吁短叹了。

“啊……这是？我……我竟然……”小卡像是刚发现了自己脸上流淌的东西，情不自禁尖叫起来，接着好像又是十分惊喜的样子。更像是遇见了久违的老朋友！不过虽说是一个鬼，但是像华子一样胆小的尖叫，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声音。（ps：开始作者想把小卡写成一个女鬼灵着，可是又怕看官们的板砖儿！随着情节的展开，作者尽量不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喋喋……）

“行了！别装了！这也可以作为你不是小卡的证据！又不是什么好事情！瞎咋呼什么？还是赶紧将你们幕后的主子叫出来吧！放心！我只是个小人物，什么事情只要对我有利，哪怕稍稍有些有违人理，我也会去做！”华子尽量不去想那些大道理，主要是想套出这些人真正的目的，可是又怕周围有那个会读心术的家伙存在，索性只好将自己龌龊的一面显现出来。

“老……大！我再最后一遍称呼你为老大！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是小卡吗？”小卡很显然有些激动，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委屈。

“呵呵……我相信！我相信你一定是假的！”华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