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娇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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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娇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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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阿紫的美貌,还有身上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能娶到她的人不多,大概只有贝勒爷之类的王孙子弟

才有资格。只可惜贝勒爷戴了绿帽,而且绿帽还遮眼,让他看不清楚,真正的美娇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

药石无效,福晋依然昏迷不醒。

阿紫守在床边,视线也盯着福晋,但心思却飘到外面。

飘啊飘的,飘到在鸡舍外,坐在一张圆板凳上,若有所思的洛隽身上。

贝勒府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井然有序,事实上却是乱成一团,除了轮流照顾额娘和驼叔之外,阿菊负责服

侍郡主,还有另一名小厮也被郡主叫去服侍舅爷。

而且郡主喜欢漂亮的东西,不管是枕头、衣服、鞋子等东西,上面都要有绣花绣凤,两名丫环每天夜以

继日的刺绣,大家的工作都加重了,工钱却没有增加,让他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更糟的是,一名刺绣的丫环累倒了,又加派一名丫环接替。

最辛苦的是阿紫,除了要照顾额娘和张罗三餐,有时郡主和舅爷晏起,还要额外准备点心和宵夜。

他刚才经过鸡舍附近,听到小鸡饿得吱吱叫,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到杂货仓里去找找看有没有给鸡

吃的饲料。他不得不佩服阿紫,每个罐子上都有图样,方便不识字的下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喂完小鸡之后,小鸡就在他的脚边嬉戏起来,整个贝勒府,不仅是人,连畜牲都有感情,惟独郡主……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一夜恩爱,早上醒来却不见郡主;照理说,她应该枕在他怀里,可是

她却选择回房睡觉,还交代阿菊,不准他来骚扰。

骚扰?!这是哪门子的话,他是她夫君,她居然用这种字眼?!

一声喟叹之后,看见阿紫手中拿着竹篓往鸡舍而来,却在见了他之后掉过头快步离开,他追了上去,拦

住她质问。“你干嘛看到我就扭头?”

阿紫不敢看他,低着头回答。“我看贝勒爷在沉思,不想打扰。”

“小鸡,我已经喂过了。”洛隽不敢相信,丑奴儿也有害羞的时候。

“麻烦贝勒爷了。”阿紫惊讶地偷看了他一眼,随即做出福身告退的动作。

洛隽撩起长袍,随意地坐在地上。“你别走,陪我聊聊。”

“去找郡主聊。”跟他独处,阿紫连想都会发抖。

“她昨晚落红,痛得下不了床。”洛隽的脸上充满疼惜。

“我有很多事要做,请恕我没空陪贝勒爷聊天。”阿紫感到胸口好闷。

洛隽板着脸,不悦的命令这:“坐下!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

“贝勒爷不是讨厌我吗?为何想跟我聊天?”阿紫想不透。

这倒是真的,平常跟她说话,他总是想给她一拳,但今天他却像吃错了药似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觉得府里上上下下,二十余人之中,他只想跟她说话,就算额娘没病倒,她仍是他惟一想吐露心事的对象



不过有另一套说辞,掩饰住心里真正的想法。“因为你会顶嘴,不像其它下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贝勒爷要聊什么?”阿紫无可奈何地远离他坐下。

“昨晚,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洛隽越想越不对劲。

“哦?”阿紫一惊,竹篓一斜,撒落一些饲料,她赶紧弯下腰去拣。

洛隽坦率地说:“郡主的身体,摸起来不像郡主。”

“这种事跟我说,不太好吧?!”阿紫慢慢拣拾,逃避他的视线。

洛隽自顾自地说:“今早醒来,我的身上有奇怪的东西沾上。”

“是什么东西?”阿紫极力控制狂乱的心跳。

“像黑粉,又像黑墨。”洛隽百思不解。

阿紫当然知道那是锅底灰,一夜缱绻,他摸了她的脸,她也摸了他的身,自然而然留下的证据;想来就

让人脸发烫,荡得锅底灰差点变成糊状,她迅速地转移他的怀疑。“贝勒爷该不会是身上长怪癣!”

“才不是。”洛隽严正地说。“一擦就掉。”

“这……可问倒我了。”阿紫佯装一脸茫然地耸肩。

“不知道是不是郡主身上……”洛隽偏着头,怀疑地猜测。

“有此可能。”阿紫马上附和。

洛隽下定决心道:“今晚,我想点灯看看。”

“万万不可,郡主会不高兴的。”阿紫连忙劝阻。

“你怎么知道她会有什么情绪反应?”洛隽眼睛瞪得好大。

阿紫吐了吐舌。“郡主来到府里,经常生气,这又不是秘密。”

好俏皮的模样!洛隽心倏地一窒,他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心悸,是被吓着?还是……

他径自摇了摇头,第二个想法不敢浮上脑海,接续地的话说下去。“你说的对,郡主若有病,舅爷自会

医好她。”

阿紫瞅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有着春风得意的表情,她的眼睫羞怯地垂下,看着脚上的凤头鞋;那两只

破得不成形的凤凰,彷佛在向她眨眼儿,它们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想知道他的心思。“贝勒爷……昨晚快

乐吗?”

洛隽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笑,毫不考虑地说:“快乐似神仙。”

“那就好了。”阿紫像得到满意答案似的轻轻点头,也跟着微笑。

“真难得,你居然没说个两句话来讽刺我!”洛隽大感意外,她今天特别温柔。

“贝勒爷快乐,我们做下人的,当然会为你高兴。”阿紫轻描淡写地说。

洛隽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你……”

“贝勒爷干嘛盯着我看!”阿紫心紧紧地一揪。

洛隽关心地问:“你的眼里都是血丝,昨晚没睡好吗?”

一句小小的温柔语,令阿紫感动莫名。“福晋生病,阿紫担心得睡不好。”

看到她眼里有片片泪花,洛隽也有点鼻酸。额娘生病,睡不着的人应该是他,而他却不单睡得好,还睡

得又香又甜,不只做美梦,到现在脑里还残留昨晚的美妙,完全没想到额娘,真是相形见绌。“额娘喜欢你

,不是没有道理。”

“我想准备供桌,祈求四方诸神,保佑福晋早日康复。”

“我真是不孝,这应该是我想的才对。”

“贝勒爷有这份心,福晋知道,会很高兴的。”

“我最想让额娘知道的是,被单上有落红。”洛隽喜上眉梢。

那是她的落红,阿紫有口说不出,只觉得便宜了郡主,却苦了自己。

尘封已久的感情,像一瓶深埋在土里的女儿红;经过昨夜,那瓶女儿红彷佛被他的手从土里挖出,撕裂

封条,一口饮尽。他尝到的不只是甜美的滋味,还有爱的滋味,他知道吗?他尝出来了吗?

第六章

深夜,四下无人,阿紫偷偷搬了个大木桶到房里。

随后还从井边到房里,来来回回数趟,将大木桶倒满冷水。

虽是四月,但北方寒凉,这个时候洗冷水澡,弄不好是会感冒的。

爱美不怕流鼻水,为了洛隽,她咬紧牙,一脚踏入大木桶里,身体从脚到头都在打哆嗉,但她还是不放

弃,另一只脚也跨进来,憋住气,脖子以下潜入水中,拿起放在一旁的皂荚,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的把身

上的油烟味全洗掉。

起身,穿上干净的衣服,又去提了两桶水,把头发也洗干净,然后从衣橱里拿几件旧衣服出来,迅速擦

干头发,坐在镜前,以木梳梳发。她这样费尽心思,他根本看不见,她,越想越觉得伤心。

“笨蛋!混蛋!王八蛋!”阿紫突然发疯似的不停咒骂。

洛隽这个大白痴,她身上全无郡主的香味,他怎么察觉不到?

但,让他察觉,这会给她什么后果?除了死罪,没有第二个结局。

其实,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自己何尝不是笨蛋,混蛋,王八蛋!

街上响起更夫打更的锣声,她赶紧放下木梳,新房的门已关,她只好站在暗处等待。一来是怕巡逻的守

卫哥哥看到她,二来是她听见房里传出郡主的声音;她明白,以郡主诡计多端的个性,一定会想出办法脱逃

,换她入内顶替。

在新房里,洛隽感到好不舒服。今天下午,阿紫摆好了供桌,府里的人几乎都到齐,除了郡主和舅爷之

外,大家都手拿一炷香,诚心诚意向老天祈求,保佑福晋和驼叔早日康复,大部分的人都愿以禁欲感谢老天



阿紫更是伟大,愿将她的阳寿,分给福晋和驼叔两人。

见大家都这么有心,他身为人子,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他两者都说,可是郡主却逼他破戒;郡主的说辞

是,这样才能早日让福晋抱孙子。这句话满有享心的,所以他勉为其难地答应,只是他不懂,为何一定要喝

那么难喝的酒?

“娘子,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喝蒙古酒?”洛隽苦苦哀求。

“相公昨晚表现得那么好,全是那壶酒的功劳。”郡主强词夺理。

“我保证,不喝酒,也能让你飘飘欲仙。”洛隽以笑脸相迎。

郡主哀怨地说:“相公若嫌弃蒙古酒,就等于嫌弃我这个蒙古郡主。”

“我对娘子的心意,天可明鉴。”洛隽抓住公主的手,贴在胸口。

“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提不喝酒的事。”郡主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连娘子娇嫩的手都抓不住,可见他四肢无力得厉害,还有头疼欲裂,眼睛也涩得要命;他不敢讲,那壶

蒙古酒简直像穿肠毒药,让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除了命根子之外,其它地方无一处舒服。

洛隽不放弃地说:“可是喝了之后,我头昏脑胀,眼花撩乱……”

郡主对他的痛苦完全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你的那话儿变得很强壮。”

“好吧,娘子喜欢,我就喜欢。”洛隽只好认命了。

“这还差不多。”郡主看了眼门外,心里咒骂着丑效儿还不来。

“娘子……”洛隽冷不防地从后搂住郡主,撒娇地依附在她背后。

郡主手臂泛起疙瘩,怒意上心头。“你先别碰我,上床去把衣服脱了。”

“我要娘子帮我脱。”洛隽牵着郡主的手放在裤腰带上。

“你休想!”郡主用力地拉回自己的手,怒目相视。

“娘子怎么发脾气了?”洛隽想要撑开眼皮,看清郡主的怒容。

郡主皮笑肉不笑,将洛隽推到床上。“我急着要去茅厕,你乖乖上床等。”

“房里就有尿壶,娘子何必舍近求远?”洛隽显得追不及待。

郡主警告道:“在蒙古,听女人嘘嘘的声音,可是会倒霉一辈子。”

郡主阴晴不定的脾气和霸道的个性,第一次让洛隽感到吃不消,爱意渐渐流失,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下

半身,那壶蒙古酒使他身不由己。

“娘子快去快回,我的那话儿已经快撑破裤子了。”

郡主急切地走到门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洛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宁可相信是风在作怪!

一见郡主出来,阿紫从暗处向她招手,郡主气冲冲地走向她,二话不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拧阿

紫的手臂;阿紫不敢喊痛,不过她也不客气,反手回敬郡主一巴掌。

一不小心打太大力了,啪地一声,洛隽警觉地问:“是谁在外面?”

郡主迫不得已,敷衍地说:“没事,我在打蚊子。”

“娘子怎么还没去茅厕?”洛隽已经脱得精光,无法出去一探究竟。

“我尿急,直接蹲在地上嘘嘘了。”阿紫模仿郡主的声音,故意陷害她。

“你居然敢……”郡主怒不可遏,粉拳紧握,作势要打阿紫。

“娘子你在跟谁说话?”洛隽纳闷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阿紫抢着说:“跟草说话,要草原谅我撒尿撒在它头上。”

这句话有特殊涵义,要洛隽好好反省,他就像草,任由郡主撒泼。

很可惜洛隽没意识到,但郡主却了然于心,狠白了阿紫一眼,示意她小心。

半晌,阿紫鼓起勇气推开门,一线月光从门缝间泄入房里,虽然她很快地把门关上,但她的脑海里浮现

他赤裸裸,平躺在床上的模样。她看见了,他的身体好强壮,线条结实,宛若战神的躯体,充满力与美。

阿紫强烈地想抚触地,但她立刻嫌恶自已有这种念头,她只是代替郡主的身体,不包括淫妇的个性,她

端庄地说:“相公,我来了。”

“快上床来。”洛隽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散发着浓浓的情欲。

“我正在宽衣解带。”阿紫紧张得笨手笨脚,连衣带后面的暗扣都解不开。

洛隽急切地下床,拉她上床。“让我来吧,为娘子服务,是我的荣幸。”

“相公你怎么了?”阿紫感觉出他的手在她衣服上不知在找什么。

“你的衣服,质料不太对劲。”洛隽觉得布料好像是便宜货。

“我、我一直都穿这件衣服。”阿紫不能克制地舌头打结。

洛隽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还有,你头发的味道也不太一样。”

“相公酒喝多了,嗅觉不灵光。”阿紫力求镇静。

洛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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