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隐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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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隐尊-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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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触觉是很敏感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究竟爱不爱她。

女人好想哭,只是,她怎么能够哭呢?凌宣德,你的心里,究竟是在等待谁?你的心里,还住着她吗?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不管当时多么千难万险,也想跋山涉水走进对方心里。不管多少年后,对方还是住在自己心里。

多么孤独的岁月,多么寂寥的、惆怅的难以排解的忧愁。

女人还记得那一年,她是如何认识凌宣德的。

那一年,她还只有十四岁。

她那个时候叫做寒衣,姓什么,这个多年过去,她早已忘记了。

她只是一个贫民的女儿,穿着破旧的打着补丁的衣裳。她甚至没有一双鞋子穿,只好光着脚丫。是啊,她的家里很穷,她每天都要卖花,每天都会经过一个青石板的小巷,那个小巷,很长很长,一眼望过去,小巷长到没有尽头。但是这条路却是她最喜欢的,因为很长,很安静,有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通过。

她喜欢安静的巷子。

一个人的巷子。

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总得拥有一份宁静,不是吗?

烟雨蒙蒙的天气,总会有美丽的姑娘撑伞而过。

她呆呆的看着。

她窘迫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叹息着,原来,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三六九等……

这一天,她挎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鲜花,像往常一样,她来到了那条小巷。

这一天的天气不错,虽然不是艳阳高照,却也云淡风轻,刮着徐徐微风。她刮着脚丫,沿着青石板的小巷子,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她的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应,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不一会儿,她便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像是在做些什么。

她不敢走近。

只是远远的看着。

男的,一袭白衣,上好的料子,上面有条不紊的印染着玉竹。

女的,着粉红色的衣裳,群袂飞扬。

她悄悄靠近了些,竟然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他说:“月白,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说:“够了,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而已,你放过我吧。”她转身要走。

他拉住她的衣袖,攥得很紧:“月白,你不要走。”

“放手。”她皱眉。

他不放手,更加靠近她。

他将她按在墙上,渐渐的逼近她。

他将头凑上前去,一下子,吻上了她的唇。

她挣扎,他反倒更加用力。

她根本逃脱不了他的控制。

“啊。”寒衣看的太投入,她的右脚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钻心的疼痛袭来,竟然让她喊出声来。啊,不好,被发现了,她吐了吐舌头,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

“谁?”他转头,对上寒衣的眼睛。

他的手忽然松开月白的衣袖,月白便快步逃走了。

寒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太好看,好看到,让她震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眉眼分明,英气十足,而眼睛里透露着晶莹的光芒,当他看着她的时候,深邃的眼神,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她好慌……

“我……”寒衣已经愣在一旁,她该说些什么呢?

“该死,说,你是谁?”他怒气冲冲,逼近寒衣,像是要将寒衣生吞活剥。

“我,我并不认识你。”寒衣还害怕,这个人好可怕。她刹那间觉得好看的男子,都是恶魔。

“可恶。”他并没有走进她,而是停下脚步,一拳砸向对面的墙,握拳的左手,瞬间鲜血淋淋。

寒衣吓坏了,手中的篮子,掉在了地上,鲜花,洒满一地。

他喘息着,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为什么没有穿鞋子?”他问寒衣。

“我家里穷,买不起鞋子。”寒衣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望着他鲜血淋淋的手,问道,“你的手,疼吗?”

他挥了挥拳头,说:“疼?手再疼,也没有心疼。”明明是鲜血淋淋的手,他望着那只受伤的手,却面无表情。

他给她银子去买鞋,她望着他,不敢接下银子。

他说作为交换,要她带她到处逛一逛。

正好是乞巧节。

什么奇巧节呢?

通常,妇女们会在七月初七的夜晚进行的各种乞巧活动。

乞巧的方式大多是姑娘们穿针引线验巧,做些小物品赛巧,摆上些瓜果乞巧。

而蔓萝国的姑娘们就预先备好用彩纸、通草、线绳等,编制成各种奇巧的小玩艺,还将谷种和绿豆放入小盒里用水浸泡,使之发芽,待芽长到二寸多长时,用来拜神,称为“拜仙禾”和“拜神菜”。从初六晚开始至初七晚,一连两晚,姑娘们穿上新衣服,戴上新首饰,一切都安排好后,便焚香点烛,对星空跪拜,称为“迎仙”,自三更至五更,要连拜七次。

拜仙之后,姑娘们手执彩线对着灯影将线穿过针孔,如一口气能穿七枚针孔者叫得巧,被称为巧手,穿不到七个针孔的叫输巧。七夕之后,姑娘们将所制作的小工艺品、玩具互相赠送,以示友情。

她是贫女。

没有朋友。

更没有钱过七巧节。

而七夕这夜,蔓萝国的永乐街,会有一个花灯会。

无数的花灯,琳琅满目。

走马灯、骰子灯、圆灯、关刀灯……龙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礼花灯、蘑菇灯……圆形、正方形、圆柱形、多角形的……

寒衣并未问他的名字,他也不问她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肩并肩,在繁华的永乐街逛着。

一路上,他倒是满脸欣喜:“原来,花灯这样多,也是另一种感受。竹木、绫绢、明球、玉佩、丝穗、羽毛、贝壳,经彩扎、裱糊、编结、刺绣、雕刻,再配以剪纸、书画、诗词,民间的工匠可真厉害。”

民间?他竟然将这里说成是民间?

她应该料到,他肯定是王孙贵胄,不然,他的衣服,不会这样华丽。

单从他衣服的阵脚,就能看出来,这衣服,该是如何的细腻的做工。

后来,很晚了,寒衣说她要回家。

他说:“嘿,我叫宣德,你呢?”

“哦,我叫寒衣。”

“寒衣,恩,我记住了。真希望能再见到你……”

其实,寒衣一直知道,宣德说的这句,真希望能再见到你,是无心的话,她却一直期待着……

------题外话------

索索非常抱歉,今天因为私事,中午没能及时更新。

现在奉上更新,希望各位亲能够继续支持。

第六十六章  月白是谁?

后来,皇后还记得,她再见到宣德,是两年后。

彼时的寒衣十六岁。

凌宣德,二十岁。

依旧是那个冗长的安静的小巷,寒衣依旧是那个卖花姑娘。不过,她现在有鞋子穿了。不会再赤脚,走那些让她疼痛的路。

宣德还是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

寒衣还记得,那个女孩儿很美,眉宇之间,透露着山林的清新之气。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谁也无法用言语来描绘这样一个美人。

两年了,那个女孩儿更美了。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哦?是她?月白,你跟我来。”宣德同身边的女子说。

唔,她叫做月白?没错,两年前,他就是这样喊她,那么,一定是她了。寒衣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走过来。

“寒衣,这是月白,以前,你见过的。”

“是啊,你好,我叫做寒衣。”寒衣有些羞涩,这是她第一次和月白说话,毕竟,月白这样好看。

月白看了一眼寒衣,轻轻的笑:“很高兴认识你。”她又看了一眼宣德,观察着宣德的表情,又像是在等宣德告诉她,这个女孩儿与他的故事。

“月白,两年前,就是为了她……”宣德并没有说下去。

月白听了宣德故意没有说完的话,她的脸上微微浮现了不悦的表情。

啊?这是什么情况?寒衣不解。但是,她也不好解释什么,毕竟,她什么都不了解。

“恭喜。”月白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说,“我身子不太舒服,先走了。”

“我送你。”宣德关切的说。

“不必。”月白转身便走,一如当年,那般仓促。

留下宣德和寒衣,四目相对。

“你是在笑我了,对吧?”宣德苦涩的笑着,望向寒衣。

“不,我不会笑你。只是,不懂,而已。”寒衣如实回答。

“不懂,才好。有太多事情,你若是全部都弄懂了,会难受。”宣德望向天空,一只鸟儿从他的头顶掠过。

宣德重又低头,与寒衣对视:“寒衣,嫁给我。”

“啊?”

“告诉我,肯、还是——不肯。”

寒衣羞怯的低下头。

微风轻轻的拂过寒衣的脸颊,女儿家的心思……最难猜。

皇后的回忆至此,眼泪早已淹没了她的脸颊。

其实,皇上从来没有爱过她,皇上只是想用她,来刺激月白,不是吗?

皇后回忆到此,她笑了,年少总是太痴狂,不然,她又怎么会做着嫁给他的美梦。她嫁给了他,并且付出了长达几十年的时间来面对各种阴谋、算计,她没有强大的家族势力,她只能依靠自己,以及,从小懂事的儿子。

皇后又想起那一年的大红花轿,锣鼓喧天,以及皇宫沸腾的场面。

那是如何热闹,却让她刻骨铭心的场面。

她终于嫁给了他,而他,竟然是皇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样显赫的身份。

三年以后,她的夫君,便会是君临天下的王。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而这个梦,她不想醒,她好害怕,只是一个梦而已,醒来,便什么也没了。

那一天,宣德同她扯着同心结,共同跪拜在皇帝面前。

她隔着珠帘,望着宣德,满怀欣喜,却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半点怜爱。

她坐在房中等,等酒过三巡。

她等来了他,也等来了闹洞房的人。

大家闹哄哄,怂恿他亲她。

她明明看见,他竟然向身后望去。

她知道,他的身后站着谁。还会是谁呢?是月白。

她今天穿了一袭红衣。

而月白穿了一袭白衣,印得脸上更加苍白无力。

她很好奇月白的身份,一直很好奇……记得当年,她听月白拒绝宣德的时候说,我只是一个私生女,你放过我吧。

月白像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仙子,即使说出自己私生的身份,也能坦然,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然而,宣德是太子,太子纳侧妃,来参加婚宴的,一般都是王孙贵胄……月白,究竟是什么身份?

宣德看了一眼身后的月白,然后嘴角噙起一抹苦笑,靠近寒衣,深深的吻了下去。

吻得很深,却没有任何感情。

只是——在吻。

如此而已。

寒衣内心苦涩,她即使被吻着,却没有任何的开心。她望向月白,月白的眼角有泪,她能清晰的看清楚,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月白转身离去,只剩下一抹白色的魅影,好像在,又好像不在。

寒衣忽然之间好内疚,她好想推开宣德。她又好恨,好恨宣德用她,来刺激月白。

可是,她不能推开他,她好不容易,做了飞上金枝的凤凰。她只能,迎合他,来换取她想要的未来……她知道自己自私,可是,谁不自私呢?

如果不是宣德,她从来不敢做奢华的梦,也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夫君。

晚上。

洞房花烛夜。

宣德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酒。

一杯,接一杯,像是要将这辈子该喝的酒都喝光。

寒衣好焦急,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同他说话。

他终于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缓缓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寒衣的跟前。

寒衣起身,扶住宣德,服侍他,脱掉他的外衣,服侍他,安稳的坐在床上,脱下他的靴子,问他:“是否,很累?”

“累?我不累,可是,我的心好累。”

“宣德,你能不能不想她?”她试探的问他。

“寒衣,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抱住了自己的头,一脸忧伤。

她又试探的问他,月白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忽然愤恨道:“哼,不过是个宫女的私生女罢了。”

原来,月白的出身不那么好……她心里有一点平衡了。

虽然,这么多年,宣德都没有忘记过月白。

她嗤笑自己……她历经多年,终于坐上了皇后的交椅,可是,她还是无法得到他的心。

她笑了,寒衣啊寒衣,月白,从来都没有走出过宣德的心,她寒衣又如何能够走进。

她在心里说着——

凌宣德,为什么你爱的是她?为什么你不让她离开你的心里。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把她装在你的心里,为什么?

你能不能让她离开你的心里呢?

我好苦,等了这么多年,还是等不到你的心。

我日日夜夜睡在你枕边,而你心里,却住着另一个女人。你跟我说,寒衣,你永远无法理解,兮月白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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