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隐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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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隐尊-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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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朕就不去了。你替朕去吧,朕有些乏了。”凌辛挥了挥手,佯装疲乏。

“父皇既然乏了,儿臣告退。”凌尊知道,花妃是父皇心中的一根柔软的刺,这根刺很小,戳在心脏之上,大多数时候不疼,但是疼起来,父皇会微微皱眉,那是一种蚀骨的疼痛。

凌尊退出绿萼小殿,他望着满天的星辰,忽然想起花妃。

对于花妃,是他童年记忆里唯一清晰的温暖。

凌尊小时候,和母亲静妃的关系并不好,似乎,母亲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同她相处。

他并不是皇室受宠的孩子,父亲那时候还是太子,对他不宠不爱,皇爷爷也一直保持着梳理的态度。

而又一次,他不慎落水,花妃不顾一切跳入湖中救她。

那时候很冷,她又刚生下孩子,身体虚弱,却还是在冰冷的湖水里托起了他。

他那时候年纪不大,但是他能感受她冰凉发抖的身体,也能看到她发紫的嘴唇。

绿萼小殿。

窗外风声阵阵。

凌辛微微颔首,斜靠在椅子上。

他并不是真正想睡觉。

他只是在逃避,想必,尊儿也察觉到了,不是吗?

他忽然笑了,逆花楼,真是有意思的地方,她已经准备好了,和他大干一场吗?

他很期待,十年后的她,是怎样强大的模样。

强大到,像她十年前所说的。

——凌辛,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今日,你的五十万两,十年后,换你江山!你——敢赌吗?

——一言为定!

十年了,她真的能用五十万两,换他的一片江山吗?

而当年,她给他念过一首诗: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凌辛一直记得,一直记得这首诗。

听尊儿说,逆花楼的姑娘唱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真的不是巧合吗?

花夫人,从朱砂镇到京都,应该就是她了吧。

第一百零六章  旧人新人

绿萼坐在兰陵宫破旧不堪的椅子上,整个宫殿,只有她一个人。

漫漫长夜,从此,只会有她一个人。

她望着梁上蛛丝,地上虫蚁,好绝望。

她想起一首歌: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事实上,她算不上辛德帝的旧人,当新人的恩宠,也不过几日罢了。

她曾经仰慕辛德帝,为了一个花妃,保持着数十年的爱意。

人们都说,花妃葬在南苑,她便是辛德帝一生的南苑遗爱。

男人,并不是容易动心的人。

而动了心,却也不是能够痴心的人。

能够在死后,很多很多年,依旧活在一个男人心里的女人,一定很美。

那种美,不仅仅是外貌,更可能是心灵。

才能让一个男人痴痴念念,留在心里。

她在布丁国,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如果不是有人说,她和花妃有几分神似,她断然不会被父皇忍痛割爱送来蔓萝国。

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如果没有那分相似,她依旧还是骄傲的她吧。

只是,她像花妃,也被辛德帝深深的吸引着。

她从见辛德帝第一眼起,便被深深的吸引着。

然后,她卑微到尘埃里,只是因为喜欢他。

她能活下去吗?

在这凄冷凄清的兰陵宫,明天是晴还是雨?

丽华殿。

丽妃正准备睡觉,忽然有丫鬟禀告,说皇上将新来的美人绿萼打入了兰陵宫。

丽妃在心里笑了一下,皇上对于花妃,恐怕已经是魔怔。

当年的花妃虽然永远离开了,可是,还是从皇上的心里彻底离开。

说起来,她进宫,花妃出了很大的力,可是,她不会感谢花妃。

因为花妃在一起,皇上永远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而花妃离开以后,她才能有那么几天十几天,得到皇上的雨露。

后来,她终于有了孩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在宫里,没有孩子的妃子,终究没有半点依靠。

前一段日子,美人绿萼进宫,让她差点窒息。

绿萼像花妃,连性格也像。

她差点以为绿萼就是花妃。

她将鞋子脱掉,上床。

绿萼被打入了兰陵宫,皇上应该不会记起她了吧,起码,会有好长一段日子,不会记起她了。丽妃笑了笑,哎,皇上的心思,可真有意思。

丽妃一想起皇上的脸,就会想起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模样。

他坐在她的身上,带领着她走向一次次欢愉,她快乐的要飞起来。

浑身颤栗着,他倒在她身边,酣睡,像个孩子。

她想象着他又坐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打圈。

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

他的唇在她的耳边摩擦,哈气,暖暖的,让她心痒难耐。

她忍不住了,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轻柔的像是羽毛,让她持续的颤栗着。

她好想要,她好想他。

第一百零七章  梦里梦外1

凌辛在绿萼小殿度过了难耐的一夜。

这一夜,他做了很多梦,混乱的,纠结的,让他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

他梦见了花语馨。

梦里的他像是旁人,看着自己和她发生着故事。

那个时候的她,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她受了伤,被凌煜救起,安置在他的府里。

红纱幔帐,金钩玉帘。

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沁人心脾的芳香顺着鼻息滑入体内。

渲着,浸着,慢慢地在心脾四散开来。

他天生喜欢龙涎香的味道,就像他喜欢她,是与生俱来的。

他穿着青色的衣裳,墨黑的长发。

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

他在思考,如何对待这个女孩。

他收留了很多女孩,养在府邸,大多数送给大哥,以此让父皇以为,大哥是登徒浪子。

他的计划的确起了作用,父皇废了大哥,他便成功了。

而他即将与花家联姻,这样,才能巩固他的地位。

他决定让她代嫁。

那一晚,夜,如墨。

他装着满腹心事,来到一见厢房门口。

他想着对策怎么同那女娃娃讨价还价,说实话,这个自称花语馨的女娃娃的确不好对付。但是,她不牵扯各方势力,是代嫁最合适的人选。

啊,二十几年了,他身在帝王家,人人都以为他含着金钥匙出生,对他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他都了如指掌。

可是,谁知道,他本可以成为一个画家、一个诗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可以纵情山水,可以把酒言欢,可是呢?他选择了这条路,就得为了这条路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的前进。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要走下去的终究要坚持下去。

他要雄霸天下,才能给他的娘亲、他的妹妹——想要的一切。

她在喝药,然后,和他讨价还价。

他终于和她大婚。

他踢轿门,竟然踢到了她。

他猛地弯下身来,在离她耳朵几厘米处停下,以一个暧昧的姿势,道:“你这女的,竟不知踢轿门之说么?”

她又羞又怒:“这能怪我么?我又没嫁过!”

她嫁了他第一天,却往宫外跑。

他想和她吃饭,还得等她回宫。

可是,他又的确早就和她约法三章,允她出宫。

他有些懊恼,当初竟然会答应她这个。

她对待丫鬟奴才很奇特。

他的奴才们高呼着:“花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刚从宫外回来,吓了一条,连忙说:“起来吧起来吧,都起来,以后见着我了都不许跪,谁跪我打谁板子。”

他觉得新奇,思考着她是怎样一个人。

而她也不怕他。

“凌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吖?”她漫不经心道。

“咳咳,你得叫我殿下,啊!”他使了个眼色,真是的,这个女人说话都不知道分场合。

她懒得理他,径自朝内寝走去。

“好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少仗着父皇封你区区一个花妃,就上房揭瓦了,来人啊!”他大声说道。

“悉、听、尊、便!”她根本不怕他。

他同她回门。

她作了一首打油诗,让他忍俊不禁:

你来自元谋,

我来自周口,

牵起你毛茸茸的小手,

轻轻的咬上一口,

啊——

是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这是她第一次显露她的才华。

后来,她的茶艺,让他惊奇。

后来,她的棋艺,让他感叹。

她就像是一个谜,总是让他忍不住探寻。

探寻着,她究竟还会什么,或者,这个世界上,只要她肯学,没什么是她学不会的。

第一百零八章 梦里梦外2

凌辛还在梦里沉醉着,她后来生病,她后来痊愈。

中秋到了。

她第一次出席宴会。

她穿一件青衣,丝绸质。以桃花花瓣熏制半个月,芳香诱人。

上身,浅绿色调为主,对襟折开,绣上金丝线。露出粉红色的酥胸,蒙上一层真丝,透出若隐若现的绿。

腰身呈流线形,以珍珠和翡翠排列成花状,嵌进腰带。

腰际至裙脚,采用流苏设计。皱折,碎花,交错重叠。

裙子的边沿,用布作蔷薇花和相依相伴的叶片,以同色绣上。每朵花下方,垂着一个细小的铃铛。走起路来会轻轻的响,却不招摇不艳俗。

袖子的手肘部位打上蝴蝶结,用针线稍稍固定。一甩袖子,就能看见袖子边沿绣着的错落有致的牡丹。袖子不长,把手垂直放下,过指尖三寸左右。由于质地轻盈飘逸,随风而动。

头发,刘海各分两边,盘起的头发,缀以花饰,斜插玉簪。留出最底下的一部分头发,用白纱轻轻扎拢。

额头眉心处用胭脂花半朵梅花,附上金粉。

抿上红唇,用白色的脂粉点一点高光。

右手,带着皇后赐的翡翠镯子。

左手扎上一朵桃花,增添妩媚。

两只脚的脚踝用金粉画上蝴蝶,抬脚时,隐约可见。

穿一双,特制绯红布制公主鞋。

云淡风轻一笑,便是倾城天下。

他才发现,原来她长成了动人的模样。

宴会之后,他着急找她。

凤儿撞了他,他才知道她出事了。

他要去救她。

“美人儿,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你等下下就不会这么有力气了。怎么可能还能运气呢?”蒙面的男人奸笑。

“哼,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哟,这个你可不能怪我,来,宝贝儿,让大爷香一个。”

“无耻!放开我!混蛋,我说你放开我!”

“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哪个来救你的。”

“哦,是么?那,如果是我呢?”他听到了蒙面男人的调戏,再也忍无可忍。

“你是谁?”蒙面的男人停止对她的非礼。

“我?天哪,居然有人不晓得本太子是哪个?”凌辛盛气凌人。

“太子?你说你是太子?”蒙面男人有些心虚了。

“请你,把你的爪子拿开!”他步步逼近。

“哼,太子的品味不过如此。”嘭嘭,蒙面的男人放了一阵烟雾,消失了。

只留下跌坐在地的她。

“笨女人,今天穿的这么丑就算了,就算是要看月亮,也不必跑到这么偏僻的湖来啊!真是没天理,你这模样还能招来狼来。”他从来不忘贬低她。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要是真的不管你,你早就……”

“早就怎么样啊!我武功这么高强,会怎么样啊!”

“蠢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中了那个男的迷药。”

“你就那么肯定我被下药了?”

“但凡长着眼睛的都知道,看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额,我可能受了风寒,好像是发烧了!唔,好热啊。”

“让我告诉你,真的不是感染风寒。”

他慢慢的靠近她,在她耳边说,“而是,中了一夜春恩。”

一夜春恩?这是什么东西?她抬头问道,双眼迷离。

后来的后来,他们经历了太多。

凌辛已经记不清,他们是否相爱过。

或者,为什么那么恨。

凌辛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最近京都讨论的很火的话题:究竟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

这个话题似乎最初在逆花楼流传开来。

凌辛决定召见一个人。

第一百零九章  苏沛

后来的后来,他们经历了太多。

凌辛已经记不清,他们是否相爱过。

或者,为什么那么恨。

凌辛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最近京都讨论的很火的话题:究竟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

这个话题似乎最初在逆花楼流传开来。

凌辛决定召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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