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飞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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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雁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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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餐盘放在圆桌以后,秋飞静静的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她沉睡的脸孔。

这么美、这么纯洁,像个无辜的孩子,瞬间他觉得自已真像头大色狼,想要伸手指染这块纯洁无瑕的白布。他轻轻的抚着她柔细的脸颊,像丝一样的触感令他的手指一阵发麻,几乎想摇醒她好好的爱她一番。

“死牢头……我好饿……禹宣救我!”段雁舞不知道是梦见什么可怕刑罚,拚命的喊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彷佛他是唯一能救她脱离苦海的人。

“禹宣、禹宣……”

她竟愈叫愈大声,听得秋飞醋意横生,几乎快让嫉妒撑破肚皮。

禹宣?这摆明了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人是谁?竟能让这小魔头连喊他三、四回?

死牢头指的又是谁?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秋飞气得当场端走那一大盘食物,临走前还不忘偷捏她粉嫩的脸颊以泄心头之恨。

※※※

她快不行了,秋飞那死牢头,真的打算饿死她。不给她早饭吃不说,连午餐也一并省了,更过分的是他还说她精力旺盛,要她顺便把花园的杂草也给拔了。

她哪有精力旺盛?!她简直快瘫痪了!再不给她饭吃,熬不到晚上她就得上阎罗王那奇#書*網收集整理儿报到去了。哼,她就不信她会拿他没辙,不给她饭吃是吧?她就用偷的!凭她是段一豪的女儿,偷点食物还难不倒她。

她偷偷摸摸的潜向厨房,还好,没人。

食物、食物!段雁舞快乐得几乎要飞起来了。但当她看清楚厨房外头那一条粗大铁链及巨锁时,一颗原本飞舞在半空中的心条然掉落下来。

该死,门竟然上锁!有哪个山寨会干这种无聊事?

“你好啊,出来散步?”秋飞无声无息的自一大片阴影中走出来,对着段雁舞要笑不笑的打招呼。

“是……是啊。”段雁舞也皮笑肉不笑的虚应一番,咬牙声直达云霄。

“你可真有闲情。”秋飞用嘲笑的眼光看着她的挣扎。活该,饿死你最好,谁教你竟敢喊其它男人的名字。“练字时间到了。”他故意略过她渴望的目光,硬将她拖向书房。

“等一等!”

“等什么?”

“我要!”

“你要?”秋飞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喔,是厨房啊,她想吃饭?

可以啊,只要开口求他。他的眼光明明白白地表达出这一点。

“我要练字。”段雁舞欣喜的看着秋飞挫败的表情。

活该,当她是二岁小孩啊?她虽贪吃,倒也还挺得住几餐不吃的痛苦。跟她斗?谁怕谁啊?

“你这么用功真令人感动。”他话说得虽好听,讲得却咬牙切齿。

这小魔头,他非整倒她不可!

书斋内,秋飞撑着下巴看着段雁舞努力不懈的侧脸,泛着红晕的柔美脸庞几乎迷倒了他。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是那个讨人厌的无礼小鬼,而是摇身一晃变成一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呢?是从当他发现她有一个迷人的小屁股开始吧?还是更早以前,当他发现其实她除了粗鲁一点以外,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自然的魅力?

他突然发现,他一点也不想失去她,一点也不想送她回凶匪寨。他曾经希望快送走眼前这个小瘟神,现在相反地,他只希望能想尽办法留住她,留住她的人,也留住她的心。

留住她的人是简单,只要死不答应她“学成归寨”即可,但要留住她的心就有点困难了,她的心中还有别的男人,他得加把劲将那人自她的心底踢开。

“禹宣是谁?”忍了一整天,秋飞终于忍不住开口。

“啊?”段雁舞被秋飞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一枝毛笔就这么掉在末完成的“飞”字上头,看起来好象被一支巨箭插着,终其一生也“飞”不起来。

秋飞脸色阴沉的看着可怜的“飞”字,用杀人的眼光瞪向段雁舞,这小魔头难不成想杀了他?

完了!段雁舞在心中大念阿弥陀佛,死牢头可能会宰了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禹宣是哪一号人物?”气归气,正事进行到哪儿他可没忘。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她记得自己没向他提过啊!

偷听来的!他在心中恨恨地回答。

“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他那么凶,她想赖过去都不行。

“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听他的口气好象对这答案不很满意,那么换一个好了。

“兄妹。”

“兄妹?你不是独生女吗?哪来的哥哥?”这混帐小鬼,竟想晃点他。

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干脆随便敷衍他两句就算了。

“是情人啦!这总行了吧?”

“情人?!”

秋飞条然起身,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好不骇人。

她又说错话了吗?怎么这个人这么难搞定?不管了啦!有谁规定他问她就一定要答?随便敷衍他两句就已经算是给他很大的面子,再不满意,她也没辙了。

“哪一种情人?”

“啊?情人还有分种类的吗?”

“抱着你的情人,还是陪你说话的情人?”

抱还是说……好象都有耶。禹宣在她哭泣的时候总是抱着安慰她,在她需要一个发泄对象时总是静静地待在一旁当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出气筒,她从没想过着样对他是否公平,毕竟都是好哥儿们嘛!互相支持也是应该的。

“好象都有。”她直觉地回道。

“好象?”这白痴连自己有没有被人抱过都不清楚吗?秋飞快气炸了。“他是怎么抱你的?是不是像这样,啊?!”秋飞大手一揽,硬是将她扫入他坚硬宽阔的臂膀中,紧紧的掐住她的腰不放。

“有……有一点像。”但不像他抱得那么紧,禹宣的拥抱一般而言都是很兄弟化。

那可就糟了!他的眼睛冒火。

“那他有没有像这样……”他条地给她一个炽热的狂吻。“吻过你……”

没有,绝对没有,她已经头晕眼花了。

“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晃她的身体。

这该怎么回答呢?若告诉他事实,那不是显得她很幼稚,一点女性的魅力也没有?但若撒谎回答他“是”,他眼中的骇人光芒又像是要杀人般的无声警告着。

烦死人了,她干嘛没事找事做啊!她偏不回答他的问话,看他能奈她何?

“我不知道啦!”

她使劲挣开秋飞的箝制,转身一溜烟的跑向后山小湖,让耳根子清静一下。

“段雁舞!”

秋飞万分挫败的重捶了一下书桌,老当家的镇山之宝霎时响起一个清脆的爆裂声。

该死的小魔头,我和你还没完呢!秋飞在心中暗暗的发誓,他非要这只自由惯了的野雁在他怀里翩翩起舞不可,任何人都休想妨碍他的决心,即使是她的“旧”情人。

※※※

怪人!她有没有被抱过关他什么事啊?她又不是他老婆,他在意个什么劲?

唉,难以理解的男人!

段雁舞双手枕在后脑勺,整个人轻松惬意的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双腿还大剌剌的跷起来交又抖动着。

涯葛所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也难怪二当家会气到罚她不准吃饭,瞧她这副男人婆的德行,每个只要象样一点的男人见着了不逃才怪,更何况是以良好教养著称的二当家。

她小姐不急,倒急死了他这个小太监。瞧她这等优闲的模样,难道说她肚子不饿吗?她拥有他所见过最惊人的食量,却怎么也吃不胖,太概跟她太好动有关。

“小舞!”

进贡时间到了。涯葛手里捧着刚刚偷来的食物,东躲西藏地找了半天才找着她,没办法,谁教他跟她是好哥儿们呢!

“涯葛?”

段雁舞一听见他的声音便条然起身,当她看见他手中的食物时,几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食物!她朝思暮想的食物!

“涯葛,我爱你!”她快速的向他冲去,张开双臂准备给涯葛一个超大的拥抱,涯葛也杵在原地等着,结果被抱走的却是那一大盘食物,不是他。

“小心别噎着。”二当家说得对,她的吃相跟猪没两样,恐怖极了。

“还是涯葛好,最了解我了。”段雁舞边说边啃鸡腿,她那副馋相,彷佛连鸡骨头都不会放过。

“你喜欢吃就好,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偷到这盘食物的。”

“你其行!厨房锁着,你是怎么进去的?”她就是被那巨锁打败的。

“嘿嘿,这是机密,无可奉告。”涯葛露出一脸奸笑,神气的看着段雁舞,自己总算有比她厉害的地方。

“小气。”她哼道,伸手继续进攻下一个目标。

“小舞,二当家也是为你好,你就乖乖听话改进你的吃相嘛!”涯葛苦口婆心的劝她,以免她再挨饿。

“我的吃相哪需要改进?我的吃相是凶匪寨里最好、最文雅的!”禹宣例外。她偷偷附加一句。

“啊?!你这种吃相还能称得上是最好的?!”涯葛忍不住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怪叫起来。难道凶匪寨里全住些野人?

“你混蛋!”段雁舞火大的将到口的馒头转赏给涯葛张得老大的嘴,塞他个满嘴馒头。

“嗯、嗯。”涯葛求饶似的抗议。

看见他小狗般乞求的眼光,她才满意的将馒头自他嘴里取出来。这些臭男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都不知道天地有多大。

“算我说错话。”遇到这小蛮子,涯葛也只能认栽了。

“这还差不多。”她继续大口啃着那粒刚从涯葛嘴里拔出来的馒头,对于吃他口水这回事丝毫不以为意。

真败给她了!涯葛只得摇头。

“喂,你老实说,我的吃相到底有多难看?”段雁舞边拿起涯葛的袖子抹嘴,边用疑问的眼光看他。

“哎,你别拿我的袖子擦嘴啊!”涯葛赶紧缩回手臂,心疼不已的检查他的宝贝衣服。

“你们这地方的男人有病啊?用袖子擦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山寨里的男人都是这样子的啊!”

“就是因为那样,你才会变得这般粗鲁!”真搞不懂段老是怎么教女儿的。涯葛摇头叹息。“你知不知道你的吃相就像难民,好象一辈子没碰过食物一样?”说起来二当家到现在才发脾气,也真是难为他了。

“真……真的吗?有那么严重吗?”她有些不太相信。

“是真的!”涯葛见良机不可失,也跟着拿起一粒大馒头,慢条斯理的剥下一小块丢进嘴里细嚼。“喏,吃馒头要像这样,一块一块的撕,不可以整粒吞咽,那样容易梗着又难看。”

她照着做。

“还有啊,吃东西的时候要细嚼慢咽,不可以狼吞虎咽。”

“嗯。”

好象……好象好一点了了!或许涯葛是对的,慢慢的吃也不错。

看着涯葛优雅斯文的吃相,她这才想起悬宕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这地方的男人真的很奇怪,挂的是山贼的招牌,却不见他们抢过几回,至少她所看到的是这样。而且……而且这地方的建筑宏伟得出奇,益州境内大概还没啥地方能跟这儿相比已。

更怪的是这地方的男人!个个长得俊逸挺拔,好象是被挑出来似的,动作教养又好得令人生疑。真是个怪山寨!害她处在这地方犹如一只毛毛虫误闯进蝴蝶群中,只想尽快离开。

就连最孩子气的涯葛也是一派的斯文。斯文?说到这两个字,大概没有人能比那死牢头更配拥有道个形容词。但是他的吻一点也不斯文,总是火辣辣的,是不是每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吻起人来都是如此?涯葛也一样吗?还是他会有所不同?

值得一试!他是她的哥儿们,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涯葛,你……你有没有吻过女人?”

正含着一块馒头的涯葛被她这突来的一问给吓得忘了咀嚼,整个卡在喉头吞不下去,几乎哽死他。

“涯葛,你怎么了?”他那条然涨红的脸就像要断气般的不断抽搐,段雁舞眼明手快的往他背后大力一拍——馒头是让她给打下涯葛的肚子了,但他整个人也被她这惊人的一拍给打趴在地面上,瞬间像只待宰的青蛙般五体投地。

“你……你就不能小力一点吗?”好险,他的俊脸差点挂彩。

“我很小力了啊!”段雁舞盯着自个儿的手掌看,对于涯葛的抗议感到莫名其妙。

涯葛更加确定凶匪寨里住的全是一些蛮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段雁舞死缠着不放。

“当……当然有。”就算没有也要硬掰到底,他好歹也已经十七岁了,没点男女经验传出去岂不成为笑话一桩?

“真的?”她眼神一亮。“那你可不可以吻我?”

“吻……吻?!”涯葛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吻她?吻这个比他更男性化的女孩?她可是他的哥儿们啊,他从来没想过这个。

“怎么,我不够格啊?”段雁舞那副火爆的德行活像会生吞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涯葛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小舞的确长得很美,却引不起他任何兴趣。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火大的逼近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输一只母老虎。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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