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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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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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既然事了,我这就安排潘金莲回去居住。”西门庆也有些叹息造化弄人:“有王婆相陪,大致无碍。”



“既然人犯已经招供,王婆当然可以回家。”朱知县点点头:“武大尸身可由潘金莲领回,自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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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的光线相当微弱,除了高处小窗投shè下来的那点阳光,也不过是每天两个时辰。



不过在习惯了黑暗之后,一切都不是问题。



被关进来的犯人,通常开始都会非常激动,但过一段rì子,就会沉默下去,因为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闲到没事听你的诉苦,你的怒吼,除了牢头的皮鞭,不会受到任何回应。



在这种黑暗中,人xìng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扭曲,变形。



这里,不会让坏人变好,只能让好人变化。



白颂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非常明白,在决定自己命运的公文下达前,从朱知县到西门庆,他们是舍不得自己死的。



这段rì子的白颂很是沉默,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看两个时辰的亮光,然后吃饱了饭躺下来睡觉。



“姓白的,恭喜啊。”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句话,白颂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双发亮的眼睛,带着一丝凶狠。



是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牢头,五十多岁,手里面总是提溜着一根铁尺,喜欢一边喝酒一边敲敲打打。



也许铁尺,就是他的名字。



“公文已经下来了。”铁尺的声音出奇的平淡,丝毫不像是恭喜的样子:“你还能在我这儿吃白饭吃到秋天。”



虽然早就料到这种结局的可能,白颂的额头还是有些出汗:“我那两个兄弟呢?”



“刚才就押走了,回前线作马夫。”铁尺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马夫?白天辛苦,晚上更辛苦,不知道他们俩的屁股能不能熬过第一个月。”



白颂的拳头捏紧,这一切,都是拜西门庆所赐,刚进来的时候,白颂还梦想着有一天,会重新回到沙场,戴罪立功,然后再把西门庆踩在脚下。但现在,秋后问斩的结局,自己还有什么奔头?



也不知道大哥白光,现在怎么样了?



似乎看出白颂的心思,铁尺猛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那个大哥白光,在你赤身游街的那次,已经被人群踩死了。”



“什么!”白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发霉的破褥子起身,一个箭步冲到牢笼前面,看着铁尺的眼睛问道:“你莫要唬我?”



铁尺毫不在乎白颂的咄咄逼人,反而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铁尺,冷静的往白颂的胸口戳了戳:“退后!老子用不着编瞎话骗你!”



胸口顶着铁尺,白颂问道:“你要告诉我实情!是谁。。。是谁害死了我大哥!”



“白颂,我来告诉你实情。”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支火把,牛都头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挥挥手让铁尺恭敬的退了下去。



“姓牛的,你也敢来见我!”白颂一见牛都头,猛然扑到牢门,伸出两只手来,想要抓住他。



“没想到你还是这幅德xìng,分不清谁是来帮你的。”牛都头丝毫不惧,举着火把的手往前一点,映着面目狰狞的白颂:“你居然胖了。”



“姓牛的,你什么意思!”白颂狂喊道:“有本事再往前一点,让老子掐死你!”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是来帮你的吗?”面对直肠子的白颂,牛都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兄弟两个,白光的尸体在乱坟岗已经被狗啃光了吧?而你,还有几个月可活。”



“难道你就想不出来,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吗?”



“西!门!庆!”这三个字从白颂牙齿里面一个个的绷了出来,额头的青筋也已经暴起:“姓牛的,你也不是好人!”



“我当然不是好人,但现在,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牛都头突然一笑:“你关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出了一件大事。。。”



“这和西门庆有什么关系!”听完武大郎身死的消息,白颂觉得牛都头是不是故意消遣自己来着:“如你所说,那武大就是个卖炊饼的,怎么能趁机扳倒西门庆?”



“卖炊饼的武大郎虽然长的挫,但家里有一个美貌无比的娘子。”牛都头笑笑:“这个妇人,和西门庆有些手脚,而武大郎的兄弟,就是本县的另外一个都头,打虎英雄武松的名头,你总听过的吧?”



“武松!”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白颂身体一紧:“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武松!他怎么不去找西门庆报仇!”



“武松去东京办事,快回来了。”牛都头回道:“你反正也活不过秋天,不如让西门庆那厮死在你前面!”



“好!”白颂的双手又再次握紧,在得到秋后处决的结局后,这种让仇人死在前面的快感,让白颂下了决心:“牛都头,你想让我怎么做?”



第六十一章监狱风云



从进入大牢的第一步开始,郓哥就浑身不舒服起来,发霉的空气让他鼻腔里痒痒的,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脚步不免停顿了一下,后面的牛都头毫不客气的一脚踢了过去,让郓哥一个踉跄,险些没摔了。



“这小子才多大,就敢杀人?”铁尺看着有些瘦弱的郓哥,心里头嘀咕着,冲牛都头行了行礼:“这牛都头神神秘秘的,今天来来回回的,这不折腾么?”



“这人犯就交给你了。”牛都头吩咐道:“知县吩咐,关到甲字号牢房里去。”



“甲字号?”铁尺又看了看郓哥的小身板:“那可关着白颂啊。”



什么知县吩咐的,铁尺做了二十年的牢头,也没听说过知县会做出这种安排,不用问,肯定是眼前这位牛都头一手安排的。



不过关于这种事情,铁尺分明知道牛都头睁眼说瞎话,也不会追问,像牢头这种没前途的工种,关键时候要装糊涂,反正上头问下来,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铁尺只字不提,和牛都头迅速做了交接,推着郓哥往甲字号牢房走去。



牢房里,白颂重新躺了下来,还在回味牛都头刚才交待自己的计划,这姓牛的,还真狠啊。



“姓白的,给你找个伴了。”铁尺取钥匙开了牢门,一脚把郓哥踹了个狗吃屎,紧接着把牢门锁好了。



“小子,不要说老子不关照你。”铁尺重新溶进黑暗之中:“里面那个叫白颂,是因为jiān污民女进来的,听说手里还有几条人命呐。”



郓哥闻言一个哆嗦,翻身坐了起来,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颂,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面躲去,直到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面。



“哦,听说你小子杀人了?”白颂也不起身,转过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郓哥:“据说你也是因为美sè啊。。。啧啧啧,看起来我们还真是一路人,需要多亲近亲近。”



“离我远点!”郓哥吓得腿肚子都抽抽了:“你别过来!”



白颂发出一声嘲笑,慢慢的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都关到这里了,还装?这姓牛的还真给脸,居然送了个小白脸过来,细皮嫩肉的不错啊。”



看着白颂晃晃悠悠的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郓哥一个转身扑到牢门口大喊道:“来人!来人啊!”



“铛!”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铁尺在敲什么,只听到他远远地大骂:“呱噪什么!老实呆着,再吵吵,老子就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郓哥被吓得面sè惨白,没想到自己一个错误决定,竟然落到这步田地,莫非自己就要悲催的在这种黑牢渡过剩下的rì子?



武大郎啊武大郎,你把我郓哥害死了啊!



让后悔的郓哥屁股一凉的是,白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郓哥身后,伸出舌头在他脸上添了一口:“还是抓紧时间让老爷我爽爽吧,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碰过荤腥了。”



郓哥浑身哆嗦不停,赶紧转身从白颂胳膊下面钻了过去,往牢房的另外一个角落跑去,但哪里能逃得过当过兵的白颂?



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没持续多久,白颂就像逮小鸡似的把郓哥一把抓住了,直接往地上狠狠一摔,郓哥喉间“咯”的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种事情,白颂在军营里面没少干,既然牛都头送货上门,白颂也用不着客气,何况,按照牛都头的计划,做这种事情可以把西门庆拉下水。



虽然白颂不是非常明白牛都头的计策,但只要有机会扳倒西门庆,白颂是不会犹豫的。



何况,送来的还是这种细皮嫩肉的上等货sè。。。



郓哥的惨叫声在黑牢中不断响起。。。



。。。。。。



半个时辰后,心满意足的白颂躺回自己的破褥子上面,看着哭泣不停的郓哥,翘起了二郎腿:“真尼玛舒坦啊,快过来给老子捶捶腿!”



郓哥无奈的抬起身子,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已经肿了的菊花,让他疼的脸都变形了。



早知今rì,何必当初!



郓哥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只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点!



昨晚,还是自己面目狰狞的要jiān污潘金莲,而今天,自己就被同样面目狰狞的白颂弄得屁股开了花!



郓哥含着眼泪,给得意洋洋的白颂敲起了腿。



舒服的享受着郓哥的服务,白颂得意洋洋的哼起了酸曲,手里也不闲着,在郓哥屁股上来回摸着:“这一回生二回熟,等一会儿老爷再弄你第二次,你也就舒坦了。”



听到这话,郓哥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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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们两个已经交上了朋友了,关系不错啊!”牛都头举着火把,打量着牢房里的两人,一夜过去,郓哥已经憔悴了许多,这时看到牛都头来了,好像看到亲人似的发疯的爬了过来,直接叩起头来。



“牛都头,你发发善心,把小人关到别的牢房里吧。”



牛都头嘿嘿冷笑两声:“怎么,在这儿呆的不够舒服?白颂他欺负你了?”



白颂这才晃晃悠悠的过来,一拱手:“牛都头,够义气!兄弟多谢了!舒坦,真舒坦啊!”



听到这种对话,郓哥哪儿敢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叩头,连额头都磕出血了。



“把你弄到别的牢房,也不是不可以。”牛都头冲白颂使了个眼sè,冷冷的对郓哥说道:“只要你听我的,帮我办一件事情,马上就可以帮你换个地方。”



“小人。。。什么都听牛都头的!”郓哥咬了咬牙,这种时候不能再犹豫了,都已经菊花残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很好,跟我来吧。”牛都头咳嗽一声,黑暗中铁尺适时出现,把牢门打开,带出了郓哥。



郓哥龇着牙不敢快走,后面火辣辣的疼,牛都头见他这幅表情,当然知道白颂没少弄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小半。



而郓哥好像逃出生天的,再也不敢看背后的牢房,低着头跟在牛都头身后,而这时白颂在后面飘来一句:“有空多回来坐坐啊,哈哈!”



郓哥一个哆嗦,跟着牛都头和铁尺来到另外一件牢房,这里,虽然还是一样的黑暗,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至少,这里没有白颂。



“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直接说了。”牛都头挥手让铁尺退下:“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而且还能救你的小命。”



“牛都头,小人都这样了,什么事情都好说。”郓哥捂着屁股,不停吸着凉气。



“翻供。”牛都头冷冷的从嘴里面吐出两个字来。



“翻供?”郓哥不是很理解:“小人是该死的人,怎么翻供?”



“哦?”牛都头看了郓哥一眼:“你难道就没有痛恨的人吗?是谁把你弄到这步田地?比如说。。。西门。。。”



“西门庆!”郓哥捂着屁股恍然大悟,昨晚潘金莲那奇怪的一蹬,莫非和西门庆大有关系?



“牛都头,你和西门庆也有仇怨?”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牛都头眼神中凶狠一闪而过:“有些人,挡了我的道路。”



“但小人已经招供,还有王婆和潘金莲两个人证,怎么翻供?”



“没几天武松那厮就该回来了。”牛都头没有回答郓哥的问题,反而把武松就要回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牛都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郓哥想起武松,不免一个寒颤,那可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狠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只怕会冲到牢里面来手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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