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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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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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想做什么,而她心里也有这样的渴望。

    他亲吻着她的眼皮,低声和她说:“小曼,接受我,忘了以前吧。”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她睁开眼,越过他的肩膀,黑暗中看到头顶的吊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张启轩。

    想起张启轩的吻,甚至他对她大吼大叫,婚前他们光明正大的做 爱,因为他们是恋人,婚后他理直气壮的索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吵架时他恼羞成怒的*,因为他是她的配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现在,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她一下子冷静了,浑身的血都降了温。

    但是,她又想起了李文凯对自己的好,她哭时,他用手去抚她的眼泪,她知道他的心疼,在济南,他万般不舍,把她的双手合起来,轻吻她的指尖不敢深吻下去,她知道他的依依不舍,在北京,他轻声斥她,不要乱动,给她扒眼皮找砂子……,一切,她都知道,他喜 欢'炫。书。网'她。

    她万分心酸,不由的深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当,就当是一次报恩吧!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虽然很轻,但是却让他感觉到了。

    李文凯停了下来,刚才这一阵的意乱情迷,他无法自控,把她抱在床上,吻的她浑身发软,他心中欢喜,以为她终于接受自己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在叹气。

    这时他也冷静了,浑身的血也降了温。

    唐曼还是不喜 欢'炫。书。网'他。

    如果她真的喜 欢'炫。书。网'自己,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黑暗里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肯定又黑又红,象打翻的酱油瓶,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会违心的和他上 床,如今这个他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做好了由他摆布的准备,但是却不能把心给他,这简直就是对他的莫大侮辱,如果他继续了,他这就不是爱,而是伤害了。

    想到这里,他撑起身子,麻利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出去了,临走时还没忘记小心的关上门。

    唐曼顿时愕住了。

    他走了?

    唐曼坐起来,她明白了,他是看出了自己刚才的矛盾,而他不愿意去占 有一个不情愿的女人所以才退出了,他真的是一个绅士,而自己,却辜负了他。

    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男用香水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味道还停留在她的呼吸间,但是,他却走了。

    她难过起来,黑暗里,她任自己眼泪奔流象七歪八扭的河。

    她心里万分矛盾,又自责又愧疚,对两个男人她都充满了愧疚,一个是情感的,一个是道义的。

    第二天早晨唐曼醒来时发现李文凯早醒了,保姆在厨房做早饭,李老太早去外面打太极拳了,他坐在沙发里正在看早晨的财经消息,看见唐曼,他打招呼,“嗨,早。”

    和往常一样自然,可是唐曼却脸红,她只好低声回应,“文哥,早。”

    昨晚几乎要发生却没有发生的那段经历,唐曼只寄希望大家都能若无其事的把这些当作没有发生,吃饭的时候,本想好心的给他盛汤,却发现手一哆嗦没拿住碗,碗掉到桌子上,哗啦啦的,两人又手忙脚乱的收拾汤,收拾碗。

    其实没办法当作不发生。就连眼神都没法正面再接触。

    两人都尴尬,见了面,都欲言又止,又都难以启齿。

    好在有石冰,李老太也回来了,人多了,话说的多了,就把两人的尴尬情绪冲没了。

    李文凯一天都没有出去,他耐心的听母亲唠叨的讲家长里短的事,他还把家里的纱窗换了,又把卫生间水笼头修理了,有一个房间的灯管坏了,他也换了。做好这一切,他故作轻松的对唐曼说:“居家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唐曼点头,也装的若无其事的回答:“可不是,对了,楼下卫生间的毛巾架也松了,顺手也修了吧!”

    他做个遵命的手式,然后下楼去整,整的时候自己也咕哝:“小小家务事看起来不起眼,真的要去做,才发现,一件一件的还真不简单。”

    做完了这些琐碎的小事,他又接上水管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唐曼和石冰蹑足走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拎起水管往他身上喷水,李文凯装的被偷袭了,连声讨饶,在两个女人的进攻下连呼投降,然后趁着她们一松懈,抢过了水管也往两人的身上喷水。

    唐曼连连用手挡水,叫石冰:“石冰,快去拿另一个水管,不要放过了爸爸。”

    石冰拍着手马上乐颠颠的去拿,她抢过另一个水管,然后卖力的也往李文凯身上喷水。

    李文凯被水冲的夸张的后退,趁唐曼不注意,他突然一把把唐曼抱起来,挡在自己的胸前,唐曼尖叫,石冰水管里的水全部都冲到了她的身上。

    李老太在阳台上看着三人在小花园里胡闹,自己也笑的前仰后合。

    三人在小花园里淋的全部都湿了,玩的尽兴了这才回屋。

    这一幕让唐曼也感觉好象是周末时一家四口的娱乐节目,爸爸,妈妈,女儿,奶奶,什么都不缺了,其实她所希望的,理想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下午,她和李文凯带着石冰去超市,李文凯推着购物车,石冰站在车里不时的指点着货架上的东西,“爸爸,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唐曼则认真的比较着各样东西的价格,品质,择优录取,所有人都会误认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买完东西后,两人又一人牵着石冰的一只手,一起去吃饭。吃饭时,李文凯照例照顾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照顾石冰不给她碳酸饮料,不给她高脂肪的食物,照顾唐曼,知道她喜 欢'炫。书。网'吃鳗鱼饭,在唐曼逗石冰吃饭时,他甚至耐心的给唐曼把鳗鱼皮都挑掉了,把鱼肉码放在她盘子里。

    虽然两人都把一切做的很自然,但是,唐曼明显的感觉到,李文凯在刻意的回避与她眼神的交视。

    她有些腼腆的低下头吃盘里的食物,无意瞥一眼自己脖子下,发现脖子下面有一道深深的吻痕,她马上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顿时一阵心虚乱跳,赶紧低头继续吃东西。

    两人都躲的心苦,一顿饭下来,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手心里都是汗。

    唐曼有时也在想,恋人之间,夫妻之间不也是这样吗,就算再好的恋人也不可能如胶似漆一辈子,做了夫妻之后还不是一样的纠缠在平淡的生活里,什么是生活,就是在柴米油盐中挣扎,在争吵做 爱中磨合的。

    她也有些矛盾。时间越久,她越不敢给张启轩打电话,李文凯说的对,她真的是怕,怕听到他的声音,怕自己满怀希望的想和他说一句话,却得到另一个让她伤心的回答,如果这个时候,张启轩真的找到了自己,和她说,唐曼,我们离婚吧,她又该如何面对呢?是该痛快的说,好,离吧,还是会难过的想要做一点抗争呢?

    她被自己矛盾又纠结的想法折磨的头痛欲裂,每天几乎都轻飘飘的踏在棉花上走路,握着电话,她无数次的想起张启轩的号码,想拨过去,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可是每一次,又都放弃了。

    她又特别特别的想和李文凯见面,想和他说几句话,可是他却刻意的在回避她,这让她既有心焦又有难过。

    无奈之下,她只有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工作上,用心的工作,心无旁念,真奇 怪{炫;书;网},当把心思和时间全部用在了工作上后,突然发现时间忽然象泄洪的水,一下子多出了好多。一个新来的服务生打碎了个杯子,她过去帮她收拾,那服务生急的满脸通红,生怕领班会怪罪自己,但是她宽容的安慰她,这只是工作里谁都会犯的小错误,不必太放在心上,她温和的态度和笑容让那服务生感动的满眼都是感激。

    就是,原来想要赢得别人的好感是如此的简单。

    一连几天,她的工作状态都非 常(炫…书…网)好,所有的事做的无可挑剔,除了饭吃的少,觉睡的少外,其他的都正常的不正常。

    直到有一天,唐曼下班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她很奇 怪{炫;书;网},马上的想起报纸和电视上都报导过这段时间一些小区频频发生的持刀劫包的事,提醒市民们都注意小心。而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有些僻静,因为小区正在做管道改造,不得不绕路走,所以她才不得不走过这一条150米长的小巷子,她捂紧了包往前走,发觉后面的黑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心里越发的害怕,马上加快步子往前跑,感觉后面的那个人也在加快步子在跟她了一样,她来不及细想,只想快点跑过这条小巷子,但她听到后面的脚步也越来越紧,她害怕,马上就要到前面的巷口了,后面那个人也跟了上来,唐曼一回头,看见那个人离自己只有五米了,顿时她尖叫,把手里的包一把就丢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个黑影的头上,然后她转身拼命往前跑,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擦着她身边嘎的停下,唐曼猝不及防,人整个的扑到了车上,额头被重重的磕了一下,她还没醒过神来,车上的那个人已经跳下来,一把拉过她,唐曼吓的拼命反抗撕打,那人则叫她,“唐曼,唐曼,是我。”

    唐曼抬头,这才看清,是李文凯,她一颗悬的心落了地,气若游丝的告诉他:“有人,有人跟踪我。”然后马上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正半躺在李文凯的车里,身上盖着他的西装。

    唐曼顿时所有的委屈,恐惧,全部涌了上来,她哭起来。

    李文凯靠在她身边,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唐曼紧紧靠着他,无赖的把自己的鼻涕噌在他的胸前,肆无忌惮的享受他关切的呵护。

    他也用轻的象丝絮一样的声音安慰她:“不要怕,傻丫头,没事的。”

    唐曼的心平静下来,甜的就象烤熟了的一块巧克力,他出现在她面前,她顿时有种安定的感觉,她放了心。

    李文凯一搭她的额头,顿时气的骂她:“你脑袋有多少度?简直象80瓦的电灯泡。”

    唐曼发了烧。

    撑都撑不下来了,一个星期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她终于把自己顺利的送进了医院。

    他一直守着她,关切的眼神绝不旁落的洒给她,就象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宝贝的企鹅爸爸。

    迷迷糊糊间,她只记得自己糊里糊涂的问他:“我烧到多少度了?”

    李文凯看下温度计,然后没好气的奚落她:“还好,还不是太高,只有40度。”

    她眼一闭,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起,朦胧的睁开眼,看见李文凯站在窗边,手撑着窗台,正在看外面的风景。

    清晨的阳光象金粉一样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头发跟着泛出点点金光,他的身影一如数月前,路灯下,拉长的,宽厚的,她一脚踩到路基下,正好身影被他的身影包围住,就好象他从后面在抱着她一样,一点没变。

    唐曼感动的好想哭,她想起在济南时,审讯室冰冷的门一打开,他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她不置信的喃喃的说:“是天使来了吗?”

    此刻,她又轻声的问:“你是天使吗?”

    李文凯回过头,看她醒了,也看见她满眼都是泪。

    他坐在她的面前,安慰她:“我不是天使,我是狐狸花背的保护神。”

    唐曼满足的掉泪,眼泪象一颗颗脱了线的小珍珠。

    她还闻到了粥的香味,他真好,守了她一夜,而且在清晨时还给她买了清淡又可口的粥。

    要是嫁男人嫁到这样的人,做女人会不会幸福的梦里也都带着笑呢?

    李文凯把她扶起来,先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水。

    他有些不满:“你没有卖身,我朋友也没有迫你加班加点,你干吗要把自己折腾的象一头拉磨的驴?还有,不是说了吗,不要走那条小巷子,哪怕你再绕两个停车场走人堆的地方,也比走那里安全。”

    唐曼老实的听他的训话,再没有了戾气,也不敢顶嘴,就象幼儿园好哄的小娃娃。

    她也奇 怪{炫;书;网},“你怎么出现在那里?”

    他没好气,“我去接你,结果潘总说你上班时就已经昏了一次,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当你是孙二娘?”

    唐曼一点也不回嘴了,心里却是暖暖的满足。

    她老老实实的吃完了他买来的美食,吃完饭又输了一瓶液体,然后由他又送回自己住的地方,一到家门口,她顿时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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