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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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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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您的意思是?”

    张瑞恒叹了一口气,“小曼,你回到启轩身边来吧。”

    唐曼断然的拒绝,“不,我绝对不能这样做,我和启轩已经离婚,我现在是李文凯的女朋友,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不管他是穷是富,不管他以后的人生有多么糟糕,我都愿意陪着他,还有,如果我只是因为这件事回到启轩的身边,我想启轩他明白了之后,他也不会开心的。”

    

正文 88

    

    唐曼断然的拒绝,“不,我绝对不能这样做,我和启轩已经离婚,我现在是李文凯的女朋友,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不管他是穷是富,不管他以后的人生有多么糟糕,我都愿意陪着他,还有,如果我只是因为这件事回到启轩的身边,我想启轩他明白了之后,他也不会开心的。”

    是的,无论如何,她不能离开李文凯,她答应过他的。

    张瑞恒叹道,“小曼,我真的是无可奈何才来找你,你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卑鄙无耻的吧,我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生活,这样要求你实在是勉为其难,可是你和启轩不是水火不容,启轩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他是真的爱你,只是,他用错了方式,而你们,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太多。”

    唐曼站起来,“董事长,我想我该回去了。”

    张瑞恒明白,他叹了口气,“你,考虑一下吧。这世界上多少夫妻分手了再次聚首,中间离离合合,而不经历分离,他们不认识到对对方的重要,大度一些,宽恕对方吧。”

    唐曼不想和他再过多的谈话,她心乱如麻,匆匆的告辞。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浑身冰凉。

    她看着外面的天气,恍惚间,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昨天下了一场秋雨,而入了秋之后,则是一场雨来一场寒,本来看着头顶那一抹蓝天,她以为,还会是阳春三月,可是当她看到树杈上竟然都是光秃秃的枝枝时,她才恍然,已经是深秋了。

    她又给李文凯拨电话,谢天谢地,电话终于通了。

    她担心的几乎掉下眼泪来。

    他在电话那边轻描淡写的说,“我没有事,只是有些累,暂时我还不能回去,家里的事要劳你帮我照顾。”

    唐曼听的出他话里的倦意,她多希望自己能在他身边,替他也分担些忧心的事。

    可是回到李家,对着老太太和小孩子,她又不能说太多。

    李老太似乎也平静了一些,下午李文凯打了电话回来,安慰了母亲。

    这几天,李老太全部吃了素,连石冰也乖乖的吃菠菜,一点没有怨言。

    睡前,李老太捧着杯水,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端详着诺大的房子,每一处摆饰,每一个家具,唐曼听她轻声的说,“这房子,还是文凯的父亲留下来的。”

    唐曼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

    她怔怔的坐在房间里,抱着一个枕头,回想这一年多来的经历。白天似乎没有止境,每一秒都那么漫长,而不经意间,夜晚又突然降临,每一天都这样的黯然。

    手机响了,竟然是陌生的号码,她疑惑的接了过来。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你是唐曼吗?”

    她疑惑,“你是?”

    “我是苏舜娟。”

    第二天上午,她和苏舜娟终于见面,两人坐在上岛咖啡厅,互相看着对方。

    唐曼心想,苏舜娟,她真的很美,原来,我见过周悦,我觉得她举手投足气质已经不俗,没想到再见到苏舜娟,她更有一种媚在骨子里的风情。

    苏舜娟淡淡的笑下,“一直想认识你。可是又怕太唐突。”

    唐曼淡淡笑下。

    苏舜娟说,“我想去山西看文凯,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带上去,多少看这一博。”

    唐曼怔住了。她知道李文凯现在是困难重重,他做为矿山的股东之一,此刻矿山破产,他势必要跟着包赔经济损失。

    苏舜娟淡淡的说,“真的失去这个人了,才知道,曾经有过的日子有多美好。”

    哦,原来人生的台词竟然都这么的相似。

    张启轩也有过这样的感慨。

    唐曼说:“你和他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你还这样做?”

    苏舜娟说,“我们是离婚了,但是,文凯入股的时候,我们还是夫妻,法律上,我也是股东之一,我逃不了干系的,只是文凯不想牵扯进我,他把我推的干干净净。”

    原来是这样。

    苏舜娟说,“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这样约你出来,你不会介意吧?”

    “其实我很普通。”

    苏舜娟点头,“的确,很普通。”她苦笑,“弄的我都很不甘心,怎么能败在你的手里。”

    唐曼淡淡的笑下,爱情这种事,讲不清。

    这时唐曼手机响,是李老太的电话,她焦急的在电话里问唐曼:“小曼,你怎么还不回来?平时你送完石冰最多半小时就回来了,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你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着急死了。”

    唐曼赶紧解释,“遇到一个朋友。”

    “那就好,文凯不在家,你也不在,家里空荡荡,和老朋友聊天我又怕说的多了,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来吧。我真的很害怕啊。”

    “好的。”

    苏舜娟知道是李老太的电话。

    唐曼想了一会儿,她想问个清楚,既然苏舜娟也是股东,对矿山的事,她肯定比自己知道的要清楚一些,她问,“文凯这边,是不是必须要补上经济赔偿才可以?”

    苏舜娟点头,“是的。”

    “那么,分摊到他这边,还还差多少空缺?”

    “他和我打过电话,把我们大家的所有加起来,还差400万的空缺。”

    唐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瑞恒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钱摆平不了的事呢?可是没办法,你遇到了经济债,没有钱,你就寸步难行。

    同时她心里也五味俱全,这个时候,苏舜娟居然勇敢的挺了出来,要和他一起去扛?尽管她只是他的前妻。

    唐曼苦叹,“你真的很爱他。”

    苏舜娟很骄傲,“是的,毫不否认,我的确爱他,虽然现在已经是过去,可能我们也没法回到从前了,但是,他永远是我爱过的男人,在他遇到困难时,我不能弃他不顾。永远都是。”

    唐曼点头,她心里很苦涩,“我明白。”

    ————

    唐曼站在街边,深秋的清凉肆无忌惮的侵袭着她,她突然间觉得天地间这么苍茫,而自己,竟然这么无助。

    如果不认识张启轩,现在她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也正是因为认识了李文凯,她的人生和感情才有了这么多的曲折经历,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李老太在她难过的时候,搂住了她,她欠这个家,欠李老太的。

    她心里是万般滋味,心底的颜色就象翻滚的火锅底料。

    爱,的确是,她爱他,他也爱她。

    晚*躺在沙发上,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她的心也这样,随钟摆的走动,滴滴答答。

    不知不觉的睡下了,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上盖着李老太的一件衣服,她什么时候出来的,什么时候给自己盖上的衣服,她都不知道。

    李文凯还是没什么音讯,她坐不住了,决定去山西,可是李老太病了下来,石冰也不住的咳嗽,无奈,她只能先照顾家里。

    李文凯公司那边也乱,老总不在,大权旁落,很快总部来人协助管理。

    唐曼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站在街边,看旁边穿梭而过的车辆,心中感慨,人生真的是太戏剧了,跌跌撞撞的人生中,究竟谁是主宰你命运的舵手呢?

    不由的她有一种失去亲人般恸哭的悲哀,她能想象的到李文凯现在的状况,他被连带要负责任,赔偿经济损失,另外,他总裁的位子也不保,几乎是一夜之间,他竟然要失去一切吗?

    她为他难过的心扭曲成了一团。

    张瑞恒的话留在她的脑子里:“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是钱摆平不了的呢?这次矿山救援,动用了政府不少的资金,他们这些做股东的,必须要交上这部分钱,李文凯没有这么多钱,而他的事业,能不能太平的走下去也是个问题,如果你愿意我帮他,我可以帮他垫平了这些坑。”

    张瑞恒真是后台的*盘手,他不动声色的在一边看着发生的一切,当觉得他能出来控制一切的时候,他又适时的出现了,他也在赌运气,要么唐曼妥协,要么唐曼固执,其实他都没有什么损失。

    李文凯的司机接唐曼和石冰去兴趣班画画,石冰喜 欢'炫。书。网'画画,唐曼则在一边闷闷不乐。

    石冰把画好的一个小丑鱼交给她看,“曼姨,你看好看吗?”

    唐曼回过神来,“好可爱的小丑鱼,你看,嘟嘴的神情*冰冰,咦,为什么鱼的眼睛是红色呢?应该是黑色的。”

    石冰说,“小丑鱼哭了,它想爸爸了,我也想爸爸。”

    唐曼看着委屈的孩子,禁不住叹口气。

    回来的路上,她问司机:“公司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不过李总不在,上面有几个高管闹不合,而且,……,有些人讨厌,乱嚼舌根子。”司机生气,“要是李总在,这些人敢说三道四吗。”

    唐曼知道,老虎不在家压阵,群魔乱舞是正常。

    她回到家,看到李老太按着肚子,很吃力,唐曼急了,“石姨,你马上和我去医院好吗?”

    李老太摇头,“不,文凯还没消息,我不去。”

    李老太真是固执,儿子不在身边,她觉得儿子的这件事是惹了佛祖,她自己也有罪过,她拒绝去医院,“如果有罪,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和儿子一起扛。”

    唐曼只是哭。

    她看着外面的天气,空气依然清冷,虽然有一个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但是,深秋的寒意已经沁入人心。

    她犹豫再三,终于打电话给张瑞恒。

    张瑞恒非 常(炫…书…网)守信,他言出必践,很快在第二天把支票交给了唐曼。

    “唐曼。”张瑞恒说:“我愿意帮助李文凯,我希望一件事,你回家。”

    唐曼接过支票,轻轻叹口气。

    张瑞恒说,“你回家了,启轩才有回来的希望。”

    唐曼把支票又转交给了苏舜娟。

    苏舜娟不置信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曼说,“你不必奇 怪{炫;书;网},其实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文凯,我是为了石姨,石姨这个年纪应该是安享晚年,子孙绕膝的,她不应该和小辈一起受这么多煎熬。”

    苏舜娟疑惑,“那你哪有这么多钱?”

    “这个不用你来管,你去山西吧。”

    苏舜娟狐疑的说,“我也听说过你的事,你不会是接了你前夫的钱吧?”

    唐曼不作声,“这是我的事。”

    苏舜娟明白了,“你这样做很傻的,如果他回来知道这一切,你想以他独一无二的性格,他会允许吗?”

    唐曼淡淡的说,“你亲自去山西,他现在是最薄弱的时候,你的出现一定能挽救的了他。”

    苏舜娟苦笑,“他如果想回到我身边早就回来了,从他做上总裁的位子,我找了他多少次,他和我谈的很清楚,希望我们永远只是亲人,朋友,却不能是夫妻。”

    唐曼摇头,“其实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在他就职的那晚,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你知道那件事。”

    “可见他也只是个普通人。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会不感激你。别的我不多说了,怎么和他说是你自己的事,至于我和你之间的这个约定,你会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苏舜娟明白了,她是个最聪明的人,她又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任何一点机会她都不想放弃,如今,正好有一个天赐的良机摆在她的眼前,她不能放过,一定要抓的住。

    三天后,李文凯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一脸的倦容,人也消瘦了很多,李老太上下打量着儿子,发现儿子只是有些憔悴,但是身上却一切安好,她放了心。

    吃饭的时候,李老太说,“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胸襟,是喜是怒,看涵养,有舍有得,看智慧,是成是败,看坚持。”

    李文凯默默听母亲的话。

    李老太说,“当初你执意要入股,我劝过你,可是你不听我的话,我说过,这种生意是沾血的生意,不能做,你瞒着我一意孤行,如今终于出了这样的事。”

    李文凯垂头。

    回到房间,李文凯拍着自己的肩膀,唐曼劝他,“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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