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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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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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得利将陆湘舞推到一边,说道:“娘子,为夫是契丹人,既落入他们手中,就没想着还能活着离开。你已怀了身孕,那是我肖家骨血。为夫死也不打紧,但使你能有一条活路,保住我肖家一条根,为夫就知足了。”

他大步上前,狞眉厉目瞪着杨浩,大声道:“你是芦州军中的大官儿,说话要作数的,你杀了我。须保我妻儿平安,否则肖某死也不会放过了你,来吧!”

他霍地撕开衣襟,露出**的胸膛,迎向杨浩的剑锋,陆湘舞哭叫道:“不要。”她拖住肖得利,向杨浩大叫道:“大元帅若仍怀恨在心。那就杀了奴家吧。只求元帅开恩。放过奴家的丈夫。”

肖得利生恐杨浩改变主意,急道:“娘子,胡言乱语些甚么,他已答应放过了你,以他身份,不致失言,”

陆湘舞哭泣道:“奴家错了半生,如今终于醒悟,夫君待奴家情义深重,若是夫君身死,奴家岂忍独活?荐是元帅不肯开恩,那奴家便陪夫君共赴黄泉罢了。”

杨浩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收起长剑道:“陆湘舞,,当日投河之即。就已死了。你既有这番心意,杨某也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好我放过你们就是。”

陆湘弃呆了一呆,大喜跪倒,那大汉一怔,被陆湘舞一扯袍袖,忙也跪倒谢恩。

杨浩向银州城方向凝视了一眼。目光又转回他二人身上,说道:“你家既是契丹人身份,又与庆王军中有些关系,想必对城中守军的消息多少知晓一些?”

肖得利到底是个商人,善于察颜观色,一听杨浩这话,忙不迭道:“大元帅肯放过我夫妻,这份大恩德无以为报,不知大元帅想要知道些什么,肖某知无不尽,言无不尽。”

杨浩展颜道:“城中现在还余多少兵马?如今何人主持守城,还有他们的兵力部署,不知这些消息你都知道些什么?”

肖得利想了一想,迟疑道:“听说城中兵马在大元帅围城前曾主动出击过一次,却损兵折将而归,折损了不下三四千人,我也只是听说,不知详情如何。”

杨浩对此心知肚明,听他并未说谎,不禁点了点头。

肖得利又道:“这些天城中守军护守城池多有伤亡,伤亡者不下万人。如今城中的正军只剩下两万多人。不过他们正在满城的抓壮丁,这些人本就懂些武艺,也晓得战阵之术,用来守城到也绰绰有余,如今每户抽一丁,聚起三万新军,分插到各处城头,以一正军带一辅军。若是再有伤亡,还可征兵,兵力上,恐怕并不匿乏,城中粮草无数,又有人力可用,庆王有恃无恐,自以为拖得垮将军,原因正在于此。”

杨浩暗吃一惊:“城中还有这许多户百姓?”

他也知道这时候的百姓大多聚居在一起,一户人家绝不是后世那种夫妻带一子的家庭结构,如今城中每户抽一丁,凑得出三万兵马,这还是有些富贵权势人物可以使钱抵役的结果。说明城中至少还有三万户人家。记得蒙古大军炮石无数,能征惯战,可他们攻一座孤城襄阳居然用了六年时间,最后还是昌文焕主动投降。这才拿下这座坚城,可见若是城中兵力充足、粮草不匿,守城又得其法的话是如何的厉害,他可没有蒙古大军那么充足的兵力可用,真要这么打下去,恐怕银州城不倒。他真要先倒了。

肖得利道:“至于兵力部署。小民实在不知,这些事情他们是不可能让小民知道的,守城者,自然是庆王无疑,其他的小民就不知道了。

杨浩心中一沉,望着那巍然耸立的孤城沉默不语,陆湘舞忽道:“守城者似乎不是庆王本人。”

“嗯?”杨浩目光一闪,急忙扭过头来:“那是谁人?”

陆湘舞道:“耶律墨石前番上门相逼,他的亲兵统领曾经说过一句话儿,奴家还记在心里,他当时好象说”说什么要我家识些时务,如今助庆王守城的是凭一座孤城,抵挡过大宋皇帝统兵十余万御驾亲征、又使大水冲城尤自不败的汉国刘无敌,”

肖得利愕然道:“他几时说过这话,我怎不知?”

陆湘舞道:“夫君当时正与耶律墨石哀告不已,贿以金钱,这话却是他的亲兵对奴家说的。”

“汉国刘无敌?刘,,无敌?杨继业?!”

杨浩心里嗵地一跳,脸皮子抽搐了一下:“难怪这座城如此难攻,汉国竟与庆王私相勾结,暗中相助?走了,汉国如今已被契丹抛弃,走投无路,银州一完蛋,下一个就是它了,它不着急才怪。”

杨浩吸了口气,下意识地看了远处正向这里望来的折子渝等人,吩咐道:“你们先去我的中军大帐,我还有许多详细情形要问。”

回头看见二人脸上惊疑的神色,杨浩微微一笑:“你们放心,本帅一言九鼎,说了放你们离去,就绝不食言!”

今天,是命妇们入宫参拜皇后之日。周后也一早打扮停当,环佩叮当,隆而重之地进了皇宫。

赵光义登基坐殿后按照惯例大赦天下,遍赏群臣,李煜也由“违命侯”进封为“陇西郡公”小周后也被封为郑国夫人,品秩不低。

晋见皇后之后小周后退出殿来,正要依序出宫,忽有一个小内门走上前来,向她施礼道:“郑国夫人请留步,林贵妃邀请郑国夫人叙话。请郑国夫人移步回春殿。”

小周后微微有些诧异,这林贵妃她只见过一次,彼此并无深交,却不知林贵妃邀她做什么小周后忙答应一声,随着那小黄门向回春殿

去。

时值夏末秋初,回春殿四面轩廊,凉风习习,十分的精爽幽谧。

到了殿中,只见仙鹤香炉中袅袅飘起檀香烟气,香味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八扇喜鹊登枝的画屏后面。隐隐绰绰,似有卧榻坐椅,殿角衣架上还挂得一百泛衣裙黄门将小一周后引讲殿中,恭声道!“郑国夫次,林娘娘马上就到。”

“有劳中官了小周后裣衽浅笑,眼看着那小黄门退了出去,这才回头打量殿中动静。目光在喜鹊登枝的画屏上刚刚留连了片刻,目光落在屏风前一张垂花睡椅上小周后心道:“莫非这是林贵妃时常歇息之所?我与她并不相熟,她要见我”有些什么事情说呢?”

正有些忐忑不安,忽听殿外脚步声起。小周后急忙回身,正欲上前见过贵妃,一见进来那人不由怔住。这人穿一袭明黄色襄龙袍,头戴誓花幔头,方面大耳,面色微黑,笑吟吟满面春风,正是当今皇帝赵光义。

小周后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见驾,低声道:“臣妾女英,奉林娘娘召唤,在此相候,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尚祈恕罪。”

“哈哈哈,夫人平身,快快平身,无需多礼。”

赵光义说着便急步上前去扶小周后赶紧裣衽退了一步,轻轻俏俏地立起身来。

赵光义一打量小周后,双眼便是一亮。他不动心思便罢,这一动了心思,眼前这女人再看在眼中。当真感觉处处不同。看她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个。婉转的眼波。一声娇滴滴的话语,甚至那卷袖疾退,黛眉微蹙的轻嗔模样,都让人觉的风情无限,心醉神迷。

赵光义扶了个空,却也不以为忤,他看着小周后微俯如花的娇颜,目光一闪,微笑问道:“郑国夫人不必惊慌,今日并非林贵妃相邀,其实,”就是联邀你相见。”

小周后面色微变,失声道:“官家,,召见臣妾?”

“不错!”

赵光义微笑着踏进一步。看着她娇美无暇的容颜,晶莹剔透的肌肤。真个爱煞了她。那种冲动,就像他年轻时候第一次与美丽的女人私房相见,竟然透着激动与渴望。赵光义感觉到自己心情的冲动,不禁哑然失笑:“如今都几岁年纪了。美貌的妇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今天怎么这般没有出息?走了,是她的名望与身份,天下间美丽的女人尽多的是,可是有几个同她一样美貌的妇人,会有她一般让男人强烈的征服**?”

赵光义强捺心中**,柔声又道:“夫人可知联为何单独召见你吗?

周后听着他暧昧的语气,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可是想及他一国帝王。身份贵重,平素名声也甚好。想必不会干出那种昏君荒淫之举,这才抱着一线希望,低低应道:“臣妾愚昧,臣妾不知。”

“嗫,若是夫人愚昧,天下间还有聪慧如冰雪的女子么?”

赵光义目中渐渐露出不再掩饰的**,微笑道:“南国小周后,聪颖灵慧,美丽风流,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联仰慕夫人芳名久矣,以前,联是南衙府尹,与夫人不便来往,如今么”呵呵呵”

“陛下小周后何等聪明。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不妙,不禁惊恐地抬起头来,眸中含着乞求的意味。那清明如水的双眸中流波荡漾,清纯雅丽、妩媚风流并存于那种似成熟、又似稚嫩的面孔上,看在赵光义眼中只觉无比魅惑,这样的女人才是颠倒众生的尤物!

他忍不住踏前户步,手指勾向小周后尖尖俏润的下巴,笑淫淫地道:“夫人啊,联若能夫人这样的美人儿饮则交杯,食则同器,立则并肩。坐则叠股,夜夜缱绻,日日恩爱。方才不枉来这些上走一遭啊。”

“陛下自重。”

小周后吓白了脸”惶惶后退道:“陛下九五至尊,当为天下表率,臣妾,,可是陇西郡公李煜的夫人呀。”

赵光义微笑着逼近,说道:“身份是可以改变的,境遇也是可以感变的。联听说陇西郡公挥霍无度。还要靠借贷充门面,就连昔日臣子都追上门去讨债,他如何给你锦衣玉食?如何给你明珠美玉?如何供你胭脂水粉?唉!似你这样的绝色佳人,若是布衣钗裙,糙米粗茶,那真是天大的罪过,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小周后靠到了屏风上,已是退无可退,她双手蜷在胸前,惊慌地道:“臣妾是降臣之妻,陛下是我夫君父。这样荒唐悖礼之事,陛下岂可为之?”

赵光义哈哈笑道:“荒唐?周公纳姐姬为妾,唐太宗纳萧后为妃,皇兄纳花蕊夫人为嫔,哪个合礼了?哪个有损他们一世英名了?联是天下共主,谁敢说三道四?荒唐悖礼?女英昔日“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时。就不荒唐悖礼了吗?”

小周后被他讥讽得珠泪滚滚,又羞又臊,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猛地一推赵光义,拔腿就往外逃,赵光义反手一抓,“刺啦”一声,一件命妇朝服便被他扯了下来,因为秋老虎还在发威,朝服内衣着不多,赵光义瞧见她内着的小衣,腹中欲火徒燃,抢步上前,使开双卓向左右一分小周后一声尖叫,身上衣衫已被撕去大半,只剩下一件滚银边儿的白绫小衣。

“救命,”

小周后惶叫一声,惊觉自己赤身露体,难以见人。慌忙向旁逃去,去抓挂在衣架上的那套宫装,那一件白绫小衣遮不住她的曼妙娇躯。玉洁冰清的身子一露出来,肌肤鲜润光滑、粉光致致,一双修长笔直、令人心旌摇动的**赫然在目,逃跑时如小鹿惊跳小衣下丰隆粉润的臀丘似也隐隐可见,赵光义登时兽性大发,只觉腹中火起,口话燥,他抢步便追了过去,,

“小六,明天你继续在上风头放风筝,尽量往城中撒放传单。”

“是,不过,大哥,这东西真的管用么?”

“当然管用,攻心为上。城中守军成份复杂,现在有银州原守军,从肖得利口中得到的情报来看,他们根本不受庆王重视,而且被契丹兵欺压凌辱,早已怨言,若非这些投靠庆王的兵将是因为家眷俱在城中,根本不会降了庆王。他们本就对庆王毫无忠心。我们外施攻城之力,内施攻心之计,他们必生异心。

除了契丹本部兵马,还有一支主力是现招募的城中青壮,这些人更谈不上对庆王的忠心,只是为其刀兵所迫。也可拉拢。一会儿我再去耶律斜枪那里一趟。让他以契丹文字对城中契丹叛军也进行宣传,只要承诺降者不死,他们也未必就是铁板一块。”

“好,不过,,这其中有几份传单写的东西颠三倒四,谁也看不明白”

杨浩微微一笑:“你无须多问。这几份传单你只管发出去,大哥自有妙计。”

“遵命。”

“木指挥、柯团练,你们两位仍然按照这几天的方法,只做佯攻,”只是借机演兵。习练掌握攻城辽术,懂么。”“遵令。”

这时一名小校跑进来禀道:“节帅,银州来人了。”

“唤他进来。”

片剪功夫,就见一个身材削瘦,其貌不扬,三角眼、四腮帮子。姜黄色的脸上还长着两撇鼠须的猥琐汉子走进帐来,见了杨浩躬身施礼,沙哑着嗓子道:“卑职奉命连夜赶来,听候节帅吩咐。”

杨浩皱了皱眉,对左右道:“你等退下。”

待手下众将都退了出去,杨浩抛下手中地图,站起身道:“你随我来。”

杨浩这帐是子母连环帐,前边是讨论军机大事的所在,掀开帐后一道帘子,就进了他歇息的地方,杨浩把那汉子引到后室,上下打量他几眼,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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