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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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金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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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成了萨仁的催命判官!

好一会,我们才一起颓然坐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我才道:“如今,我们唯一可以安慰的是,他死得一定毫无痛苦。”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已受怀疑,我先进行化装,戴上了尼龙纤维的面具。然后,我又劝白素快些进行化装,我们几乎甚么都不带,只带了那只金球  用旧报纸胡乱地裹著,在外面看来,就像是一只破油瓶一样。

然后,我们又使用最简陋的交通工具,因为我和白素扮成了一对贫民夫妇。我们在印度各地走著,有一段路,甚至是白素坐在独轮车上而由我来推她。

直到一个月之后,我相信我们已完全摆脱了跟踪,我们才到了新德里。

在新德里办了一些手续,我们带著金球,直飞美国。

在我们流浪于印度的时候,当然没有机会研究那金球,而且,我根本不敢现露出那金球来。

萨仁已经死了,如果我再失去了金球的话,那怎还对得起他?

而到美国去,也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的事情,因为只有在美国这科学高度发达的国家中,我才能找到帮助我研究这金球的朋友。

在飞美国的途中,我仍是寸步不离那只金球,一直到我们到了美国,在一个朋友的别墅中住了下来为止,我才有机会研究那金球。

那位朋友是一位光学专家,他的别墅在一个大湖的旁边,那个大湖之旁有许多别墅,但是每一幢房子的距离都相当远。

第八部:金球内部怪异莫名

那位朋友还是单身汉,叫王逢源,为了工作方便,住在不远处的工厂宿舍中,到假期,才回到别墅中来,令我满意的是,别墅的地下室是一个设备称得上完美的工作室。

我的朋友的工厂,专门制作精密的仪器,所以,他的工作室中的那些工具,对我研究这神秘的金球,极有帮助。

第一天,我埋头工作便有了一定的成绩。

首先,在金属光谱的分析中,我发现那制成金球的金属,地球上绝不存在。

这对于我的理论是有帮助的  它来自另一个星球。在另一个星球上,有著地球上不存在的金属,这是极其简单的事!

接著,我用可以透视金属内部的X光机去检查金球的内部,但是我失败了。特种的X射线竟也不能透过那种金属,我得不到甚么。

然后,我再以精密的仪器去检查金球的表面。

我相信整个金球,只不过是一个外壳,在金球里面,应该包含著甚么仪器。既然是外壳,那就一定会有接口、焊缝等等的痕迹,那么,用精密的仪器来检查,一定可以检查出来。可是,我也失败了!

金球的表面,竟平滑到了所有的精密矮器上的指针全都指向零。

暂时我没有甚么办法了,休息了一天,和白素在那湖上划船、钓鱼,彷晚回家,我那朋友已经在别墅之中,那是星期五,他可以休息到星期一早上。

即使是在划船的时候,我也是将金球带在身边的,是以当我们回到别墅,立即进入工作室之后,我的朋友王逢源才第一次看到那只神秘的天外金球。

我们先化了一小时来讲述这金球的来历和我对这金球的见解。然后,我们开始工作。

他从一只不锈钢的手提箱中,郑而重之地取出一根细细的钢管来,那钢管的尖端,细得和针一样,他将那钢管接驳在一个仪器上,然后才转过头来,得意地向我笑了笑。

我问道:“那是甚么玩意儿?”

他道:“这是我从工厂中带回来的。为了借用这东西,我得经过工厂董事会的批准。”

我笑道:“这究竟是甚么东西?他能够检查出金球内部的情形么?”

王逢源点头道:“我想可以的,这是超小型的电视摄像管,我们在金球上钻一个洞,将摄像管伸进去,那么,金球内部的情形,就完全展示在那个电视萤光屏上了!”他向一幅萤光屏指了一指。

我摇了摇头道:“那不行,我和人家讲好了的,我不能损坏金球。”

王逢源道:“不是损坏,只是钻一个小孔,那小孔的直径只有七十分之一公分!”

我抚摸著那金球:“在表面上如此光滑的金球之上,即使你钻了一个直径只有千分之一公分的小孔,也会被人发现。”

王逢源忙道:“可是,我们可以在事后将这个小孔补起来,我亲自动手,我,美国最精密最高级的仪器厂的总工程师,亲自来动手!”

我仍然摇了摇头; “我承认你是一个超绝的工程师,而且这里的设备也是第一流的,但是我却仍然认为你没法补得起这个小孔来。”

王逢源有些发怒,道:“为甚么?”

我道:“很简单,你拿甚么来补被钻出来的小孔?这金球是甚么金属铸造的,你也不知道,你如何能找到同样的金属来补孔?”

王逢源瞪著眼睛:“老天,你怎么连一点现代工业的观点也没有?那小孔微小得几乎看不到,你以为我是要在金球上挖一个大洞么?别废话了,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别无他法。”

我若不是亟想知道金球的内部究竟是有些甚么东西的话,绝不会同意王逢源的办法的。而这时,我仍然来回踱了很久,才道:“好,你钻孔吧。”

王逢源将金球固定在钻床上,用细得像头发也似的钻针,开始在金球上打孔。

铸造金球的那种金属,显然极其坚硬,因为即使是镇石钻针,陷进金球的速度也十分慢,足足半小时,才钻进了半吋左右。

仪器上显示,钻针上所受的压力,在渐渐减轻,那表示将要钻透了。

终于,钻针透过了金球,又缩了出来,金球上,已多了一个小孔。

我对于那时的感觉,实在是十分难以形容。不错,那个小孔小到了极点,但是,即使是这样微小的一个小孔,由于那金球的表面,实在太过平滑的缘故,看来仍是十分之刺目。我只是苦笑,道:“逢源,你知道么?我要失信于人了。”

王逢源却是兴致勃勃:“不要紧,我可以补得天衣无缝,你放心!”

他取下了金球,又将之固定在另一个支架上,然后,他开始使用他特地自他工作的工厂中带回来的“雷射光束反应摄像仪”。

他将那尖针对准了小孔,然后按下一个掣,一股极细的光束,笔直地由小孔中射了进去。

他又忙地按动了其它的许多控制钮,那电视萤光屏,也已亮了起来。

一分钟后,我们在电视的萤光屏中,看到了形像,那是一幅相当美丽的图案,全是六角形的排列,整齐、美观。而那是甚么东西,即便是一个小学生看了,也可以立即回答出来的:蜂巢!

王逢源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对头,他又调整了几个控制钮,使电视萤光屏上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楚,但是仍是和蜂巢一样的六角形的排列。

王逢源向电视注视了半晌,才摊了摊手:“一切仪器的工作,都十分正常,所以我说,那便是金球内部的情形了,这只金球的内部,并没有甚么东西,但是它的内壁像蜂巢。每一个六角形的大小相等,每一边是零点三公厘,看样子,那种蜜蜂相当小,是不?”

王逢源还有兴趣幽默,我却十分沮丧。

王逢源又道:“让我们来看看近镜,你在电视上看到的,是放大了一个六角形的格子!”

他一面说,一面调整仪器,电视机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大六角形的格字,当我和王逢源两人仔细向那大六角形格子看去之际,我们两人都不禁呆住了。那六角形的格子之中,并不是空的,而是有著许多东西。

那些东西的形状之怪,我们无法叫出名堂来,当然,也不知那些东西有甚么用处。

金球的表面虽然平滑,但是内壁却十分粗糙,是以才会在放大了之后,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但是,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却显然难以全归咎于金属表面的不平滑。

因为我们还看到了,在一堆如同牛屎也似的东西上,有一根管子,向外通去。

当王逢源调整仪器的摄像角度之际,我们发现这根管子,通向另一个六角形的空格,接著,我们更发现,在每一个六角形的空格中,都有同样的管子,四通八达,通向别处,在金球的中心部分,有一个六角形的立体,是连结那么多的管子的总枢,在管子的其它部分,有时有一个小小的隆起。

我和王逢源两人,对著电视萤光屏,足足看了一个小时,直到眼睛发痛,仍是弄不明白我所看到的,究竟是甚么东西。

王逢源苦笑了一声,关掉了仪器:“看来,这像是一个摩登蜂巢,那些管子,倒像是蜂巢中的交通孔道一样,对不?”

我苦笑了一下,王逢源自然是在讲笑话,但是,王逢源的话,又不是全无道理的。那许多管子(实际上比头发细得多)四下交叉,到处连结,但是却一点也不乱,看来真像是交通线。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在我的预料中,金球的内部,应该是装置著精密的仪器的,但现在却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

那些东西究竟是甚么,我和王逢源两人都说不上来,而且金球内部的一切,都是小得要放大几百倍,才可以看得清楚,就算将金球剖了开来,我只怕也没有这个耐心去研究它。

我道:“好了,第一流的工程师,你可以将小孔补起来了。”

王逢源却奇怪地瞪著我:“咦,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科学观点也没有的。”

我几乎想骂他几句,但是我心意阑珊,只是冷冷地道:“甚么叫科学观点?”

王逢源道:“科学观点就是做一件事,在未曾彻底做好之前,绝不休止。你如今已明白金球内部的东西是甚么了么?为甚么要我补起小孔来?”

王逢源的话,虽然讲得十分不客气,但是却使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自沙发上一跃而起:“来,我们来继续研究。”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王逢源动用了他的假期,我和他几乎日日夜夜在工作室中。我们化了三天的时间,将金球放大了几十倍,制成了一个模型。

那模型的内部是全部按照电视萤光屏中现出来的情形所制成的。

做好了这个模型之后,我们再进一步地探测金球内部的那些其细如发的管子,那是空心的。而空心之中,又没有别的甚么。

王逢源又自作主张地弄断了一根那样的细管子,仔细观察管子的内部。

在他刚告诉我弄断了一根管子之际,我还不同意那样做法,但是,当管子内部的情形,反映在电视上之际,我们都惊讶得跳了起来!

那管子虽是空心的,空心的部分微小到极,然而,在放大了之后,我们在管子的中心部分,发现了一些极奇异的东西!那些东西的形状,仍然是极其奇特,乱七八糟的,而这种东西,却不是固定在管子的内部,而是可以在管子内部滑动!

如果说,那些四通八达的管子,是一组复杂而有计画的交通线,那么在管子中的那些东西,就应该是车子!

可是,难道那些空心的小管子,真是交通孔道么?是一些甚么样的“人”,在使用这种交通孔道呢?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之至。

而到了第四天晚上,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了。

我们在休息了片刻之后,准备再探索金球内部的情形之际,却发现被我们钻出来的那个小孔,竟然不见了!

那个小孔本来是相当刺眼的,但是这时,整个金球的表面,平整光滑,绝没有任何瑕疵,那个小孔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王逢源两人,都不禁相视苦笑。

这几天中,我们每一个人,连白素在内(她照料我们的生活,有时也参加我们的工作)都尽量发挥我们的想像力,来猜测那金球究竟是甚么东西。但是我们的想像力,却也没有发展到了金属会自动地将小孔补好这一点。

在我们发现那金球的表面上已没有小孔的一刹那间,我们都以为金球被人掉换了。但是我们又立即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在这几天间,我们根本未曾离开过工作室。

就算是有一个隐身人混进了工作室来,我们也应该可以看到金球被取起来的情形。

那就是说:金球还是这只金球,但是,球上的小孔是不见了,填塞了。这说明这种金属会生长,是活的金属:这一切超乎知识范畴以外的事情和疑问,将我们两个人的头都弄得胀了起来。

我最先想起,当钻那个小孔的时候,有一些极细的金粉末,是被王逢源收在一只小瓶子之中的,我连忙叫他找出来看一看。

当我们看到那小頩子的金粉时,我们又不禁苦笑,原来那一部分金粉,已不再是粉末,而是结成了极小的一个小圆珠状!

这证明这种金属,的确有活动能力。这情形像是汞散开之后,又凝聚起来一样。然而汞是液体,组成这只金球的金属,却是固体。

我们又在金球上再钻了一个孔,然后,用高倍数电子显微镜来观察它的金属粉末。在显微镜下,金属粉末都是变形虫一样。

我说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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