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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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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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该在结婚前就干了那事,这跟你不同,而且……”
  “亲爱的,我很信任你,所以才把我心底的秘密告诉你。我只想帮你从自责中摆脱出来。其实,我在私奔到格吉特纳·格林之前就已经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真的吗?”金白利惊奇地瞪大了双眼:“你和公爵也……那个了?”
  “你用不着那么吃惊。我是到了不得不结婚的地步才开始我的婚姻生活的。我当时很不开心——当然仅只是当时。至于现在,我倒希望你像我一样的幸福。因此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而不是别人怎么看——当然,你还是应该了解你的拉克伦是怎么想的。一个家庭要保持平和的气氛才好,这你是知道的。”
  金白利抿嘴望着梅根笑了。现在她感觉好多了,但她仍然不愿意参加梅根在温室里举办的野餐会,她不敢面对那么多客人。
  自从发生了那事后,她几乎足不出户,整日躲在屋里。
  金白利说:“我想我还不能面对这一切。他们一定都知道……”
  “那又怎么样?他们也知道你要嫁给他。德夫林昨晚已经宣布了这件事。你会发现大家其实是很愿意原谅人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只要改正了就没事儿。你现在要嫁给他了,那过去的不妥也就不存在了。倒是如果你拒绝与他结婚,那后半辈子可就真得蒙着脸,夹着尾巴做人了。”
  金白利感激地笑了。“听你这么一说,再严重的错误似乎也不算什么。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宽容的?”
  梅根很开心地说:“因为我也是过来人哪,亲爱的,如果不是我执意让德夫林的生活中来那么点浪漫——或者说是出格,那他会像以前一样古板、傲慢、让人喘不过气来。要真那样的话,我们间的‘战争’将会连续不断。来,现在跟我来,再晚的话我们只有吃别人剩下的汤水了。”
  “詹……詹姆斯也在吗?”
  “不,”梅根轻声说,“他昨天下午就回去了。”
  金白利叹了口气。“我觉得有点对不起詹姆斯。其实他想跟我结婚来着。”
  “没必要觉得抱歉。对于到了婚嫁年龄的人来说,这是常事。
  他这种经历的人,会想得通的。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在考虑另外的目标了,谁知道呢?在这种事情上,你得相信自己的感觉,要跟着感觉走。“
  “可我感觉……”
  “嘘,你不用说了,”梅根打断了她,“我太清楚不过了。人往往就会轻易忽视了自己真正的感觉,在这方面我可是过来人。
  但有一点我知道,一个能让你疯狂,能让你达到忘我境界的男人,一定在你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依我看,你这一步是值得的,你没选错。“
  她们来到了温室,那儿阳光和煦,气氛温馨,空气中带着一种湿湿的香味,让人感觉非常愉快。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对于那些不方便坐在地上的年长者,梅根特意准备了几张桌子,迪奇和玛格丽特等人就坐在旁边。不过大多数客人都喜欢坐在一块块铺开的大毯子上。
  她们从一群群客人身边走过时,大伙都抬起头来热情地和她们打招呼。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丝毫怠慢或者鄙夷的神情,好像金白利的那件事根本没发生一样。她没有成为人们的话柄,人们似乎没有什么新的花边新闻。
  但事实毕竟是事实。人们之所以没让金白利难堪是因为梅根不言而喻的支持。梅根可是牵着金白利的手走进温室的。罗斯思顿公爵夫人很能左右公众舆论,她一定委婉地提醒过大家应该做一个宽容的人。现在不管怎么说,金白利一颗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的眉心也舒展开来。
  “啊,他在那儿!”梅根看到了丈夫,“他的篮子还满着,看样子还没吃多少。”
  金白利笑着说,“可能是那个可爱的小天使不愿让他闲着吧。”
  “是啊,准是那么回事。”
  金白利到谢灵·克罗斯不久,就有幸被允许去看这个罗思斯顿公爵未来的继承人。她一下子就爱上了那个漂亮的天真无邪的小家伙,以后又多次去逗他玩过。
  她同梅根一起坐到了大毯子上。金白利朝小孩伸开了手,说,“啊,我抱抱,可以吗?”
  “天哪,太好了!”德夫林大大地舒了口气,赶快把儿子递了过去。“真够呛!隆冬季节还在这儿野餐!”他看了妻子一眼,说:“可把我给饿坏了。我在没喂饱这‘二十个指头的小先生’前,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梅根对着金白利开心地笑了:“你相信吗?他说他光顾着喂查斯丁了,居然忘了自己吃东西!”
  “噢,这么说我们还有东西吃喽?”
  金白利愣了一下,原来是拉克伦紧挨着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难怪她进温室时没见到他——她当时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原来他就跟在她们身后。
  “拉克伦,一起在这儿吃吧,”梅根随意招呼了一句,其实拉克伦这时早已经坐下了。
  拉克伦还是和平常一样,一点也不拘束。“啊,今天下午可是野餐的好时光,”他对梅根说着,但那淡绿色的眼睛早移到了金白利身上。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金白,你不同意吗?”
  “哦,我想是这样的。”金白利有点不情愿地回答,的确,有拉克伦坐在旁边,她再也不可能放松自己了。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德夫林也开始不自在起来,但他还是向拉克伦点了点头。金白利很吃惊,她发现他们已经结束了过去那种互不理睬对方的日子,终于能够和平相处了。
  至于德夫林的嘴唇为什么肿着,金白利不用多问,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亲爱的,你抱着孩子的样子美极了,”拉克伦凑近了金白利,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但如果你抱着的是我们的孩子,那一定会显得更妩媚。”
  听到他这含沙射影的奉承话,金白利的脸一下子烧到了耳根。她赶紧偷眼看了一下梅根和德夫林,幸好他们正忙着将篮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样样摆在地毯上,很可能没听到拉克伦的话。
  但要是他待会儿再说这种话,那就不能保证别人听不到了。
  金白利赶紧低声喝道:“在外人面前,你说话至少应该注意一点!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哦,恐怕还是过分了点儿,”拉克伦叹了口气,好像对自己不能跟她说悄悄话感到很遗憾似的,“每当我挨近你,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传宗接代的问题。”
  金白利把脸转开,懒得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她听到拉克伦在她身后得意地小声笑着说:“亲爱的,你的脸又红了。你知道你这样子有多诱人?我又忍不住想吻你了。”
  她猛地转过脸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要是你敢,我就……”
  “回吻我一下?”拉克伦打断了她的话头,“好啊,那么你脸上就会更好看了。我敢肯定,我会想办法把你抱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吻个够的。”
  金白利的血液凝住了。她这时的感觉真是奇怪极了:一方面恼羞成怒,可另一方面想到他会把自己抱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吻个够,又不禁振奋不已,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热流。
  哦,不,什么合适的地方!在她看来,根本就不合适!天哪,她简直要被逼疯了!他总是那么厚颜无耻,总是用他那挑逗的口吻拨弄她那根脆弱的情欲之弦,而且居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今天这种情形下,他们的行为一定会很惹眼。金白利决定不理他,使他自感没趣而停止挑逗。
  她对梅根说,“如果篮子里有苹果,请给我一个。”
  拉克伦在她背后小声低语:“胆小鬼。”他轻轻的笑声中带着一种邪气。
  金白利没理他。但她已是面红耳赤了。
  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谢灵·克罗斯,有的是回家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作准备,另外一些是迪奇宣布家庭聚会已经结束,而不得不离开的。
  金白利和拉克伦没包括在这群人中。他们要在谢灵·克罗斯的教堂举行婚礼。婚礼场面不大,只有双方亲人和公爵夫妇参加。德夫林给他们发了特许证,不用等贴出结婚公告后三个星期再举行婚礼*。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金白利父亲的到来了。
  德夫林已经写信给亚勃罗夫伯爵,并把这事告诉了金白利。
  金白利不好意思过问是否德夫林已将她的丑闻告诉了她父亲。当然德夫林很可能不会,因为这事是不宜在信中谈论的。他也许只会简单地写上一句“你女儿已经订婚,只等你一到就举行婚礼。”
  塞梭·理查德会很快动身前来。如果德夫林更确切地写上“你女儿很快就要与克兰·麦格列高庄园主成婚,”那来得就更快了。
  其实,只要提到拉克伦的名字,她父亲就肯定不是为嫁新娘而来。他会弄得大家都很不愉快。金白利知道父亲根本不会顾及有什么人在场,他会大发雷霆。
  塞梭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那时大家刚吃完晚饭,正在客厅各得其乐。如今客人都走了,这里已没必要不停地开展各种娱乐沽动了。
  拉克伦和玛格丽特在客厅的一角下象棋。梅根正指挥着几个仆人把新买的蜡烛放到早晨才拿来的圣诞树上。金白利帮着迪奇把木雕的天使从一个个小丝绒口袋里拿出来,用来装饰圣诞树。
  至于德夫林嘛,也站在壁炉架旁看着整体布局,不时地指点一下放东西的位置,还一口口啜着白兰地。
  突然从走道上传来了金白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有点光火:“那个该死的苏格兰人来谢灵·克罗斯干什么?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塞梭,见到你很高兴,”德夫林迎上前去,干巴巴地说,“我想你已经收到我的信了吧?”
  “什么信?我来这儿是因为金白利的名字居然和一个苏格兰人纠集在了一起!我很震惊,对此我一点也不想瞒你。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苏格兰人在哪儿?他究竟来这儿干什么?”
  “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苏格兰人是我的亲戚,”德夫林毫不示弱地答了一句。
  “上帝啊,亲戚?”塞梭大声叫嚷着,好像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我过去怎么没听你说过?”
  “也许是我以为这与你无关吧,”德夫林冷冷地说,“我想我们最好是到书房去谈。我妻子祖上也有苏格兰人,我希望你的无礼别激怒了她。”
  塞梭这时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么大叫大嚷反而让他显得更加愚蠢。金白利倒一点也不为他难为情,因为她对他的尖刻刁钻早已习以为常了。她只是感到抱歉,因为在坐的那些有教养的人现在不得不忍受他的这种暴虐。
  塞梭环顾了一下客厅,看见了公爵夫人。只见她眉头紧拧,正望着他。“哦,夫人,对不起,我心烦意乱时往往会忘乎所以。
  这件事的确给我的打击太大了。“
  “可以理解,”梅根谅解地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早就忘了。我们还有许多事等着你来商量呢。”
  “来吧,塞梭,”德夫林没等他来得及问是什么事情,就匆匆地带他穿过客厅,径直朝书房走去。
  塞梭点点头正想走,转身瞥见了金白利。他眉头一皱,用命令的口吻说:“女儿,你跟我们一起去。你得向我解释清楚。”
  他没等金白利点头赞同,就转身走了。他认为金白利不会违抗父命。其实金白利心里倒的确不想听他的,因为听塞梭说话简直是一种受罪,而且他这次的长篇大论肯定比往常更糟。但回避看来是没用的,他毕竟已经出现了。他还不知道她要嫁给那个苏格兰人的实情。不过,不会太久的,而且——她最好是自己来面对这一切。
  金白利站起身来,看见拉克伦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你想不想跟我一块儿去?”她建议道。“不过我提醒过你,这不会很开心,关于……”金白利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当着外人的面说这话有些不妥。她希望拉克伦还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父亲不开心的原因。“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说完,金白利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这种时候拉克伦没必要在场,她过后会把整个过程告诉他的。
  金白利到书房时,德夫林正坐在书桌后面。屋里有许多椅子,她靠墙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不过她也不奢望能避开她父亲的注意。塞梭正站在屋子中央。金白利知道他宁愿站着,因为他习惯于坐在书桌后面那把象征着权威的椅子,可现在不是在他的书房里。
  “你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女儿了,”德夫林体谅地说,“如果你想和你女儿单独呆几分钟……”
  “没这个必要!”
  干脆得简直有点不近人情。这也说明塞梭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儿的感情到底怎么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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