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想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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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想见公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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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

“小姐,可不可以帮我们加点水?”另一桌客人在唤。

“来了。”她吐了吐舌头,翻开层板先送关河出去。

两个人又互相啄吻一下,她才转头去忙。

“哼哼,总算抓到你了!”一声天外飞来的雄浑大喝,几乎把每一桌客人吓得喷出咖啡。

江金虎穿著他的招牌花衬衫,黑外套装,粗金项链,笑得恶狠狠的,几名随从站在不远处等候。

“老爸?你怎麽会跑来这里?”日暖连忙将他拉到收银台前。

江金虎一瞬不瞬地看著女儿,清丽娟秀的五官多麽酷肖妻子,只有那对眸里炯炯有神的光彩传承到他的气魄。

他严酷的脸庞渐渐变色了,末了,突然垂下脑袋,哀伤地摇摇头。

“爸爸知道,我没有念过多少书,以前又是走江湖的大粗人,不能让你们母女俩以我为傲……”

“老爸,你不要胡说,我们哪有?”她慌乱地拥住爸爸。

“本来就是这样。”他吸吸鼻子,“你看,你多久没有带朋友回家吃饭,结果一带回来就是挑我不在国内的时间。你分明是以老爸为耻,不愿让老爸认识你的朋友。”

“乱讲!”她紧紧拥住父亲,听他说得都快跟著哭了。“人家我只是……我……哎哟!我没有这个意思啦!我最爱爸爸了!爸爸是我全世界最爱最爱的男人!”

“那你为什麽都不让爸爸来看你,平常又越来越少回家?”

“少回家是因为我忙著工作,不让你来则是因为……我……就……反正就是这样嘛!”

“这样是怎样?”江金虎不让她好过。

“人家有什麽办法!谁教你要做那种生意,害我在朋友面前提起来都好尴尬,只好两方人马尽量避著点儿。”她红著脸跺一跺脚。

“我做的生意有什麽不对?全台湾又不是只有我做这行!我不偷不抢,规规矩矩的做生意。你和妈妈住的大房子,出门开的大车子,都是老爸靠“那门生意”赚回来的呢!”江金虎放大嗓门嚷嚷。

虽然做这行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做得这麽有声有色,还开发专利,行销全世界,弄到变成这一行的“代言人”啊!日暖嘀咕,不过这种话她只敢放在心里想,免得伤到老爸“脆弱”的心。

其实老爸说的也没错,一切只是她自己心里作祟。

“好啦,我以後每个周末都回家就是了。”她投入父亲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人家最爱你了,不可以胡思乱想,不然我会生气的。”

江金虎被哄得服服帖帖,心满意足地将女儿拥进怀里。昔日砍人手脚毫不心软、惩治叛众绝不容情的角头老大,回归到家庭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父亲与丈夫罢了。

“对了,那个小子呢?”他想起那个戴粗框眼镜的愣家伙。

“哪个小子?”

“上次我来,有一个笨头笨脑的家伙上咖啡。”他嗤笑一声。“那副眼镜说多拙就有多拙,我看一眼就忘不了。”

“人家是来代理的,你干嘛这样笑话人家!”情郎被辱,她立刻拉下俏脸。

“看你紧张成这样,该不会跟他有什麽乱七八糟的关系吧?”他就是来制止这种事发生。想他堂堂江金虎的女儿,怎麽可以随便委身给一个咖啡屋小弟。虽然那愣家伙的年龄已经离“小弟”很远很远。

“我才不要跟你说呢!”她故意卖关子。

嘴角那抹神秘而甜暖的笑意,完全瞒不了人,江金虎大惊失色。天哪!莫非他来迟一步?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家。”他不由分说地拉著女儿就往外走。

“我不要!我还要工作,你自己回去啦!”她用力把後脚跟抵著地面。

“还工作什麽?回家来,我养你!”他吹胡子瞪眼睛。

“我就是不要靠你养。”她连连顿足。“你快回去,不然我要打电话告状了。”

“告什麽状?”他行得正立得稳,哪怕女儿随便告状。

“我要跟妈咪说,你前几天去“金色王朝”喝酒,还带一位小姐出场,被我亲眼看到!”她笑得很阴险。

江金虎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几十年没做过对不起你妈咪的事!”

“你是没有啊!但是咬耳根的人如果是我,你猜妈咪相信谁的话?”她有恃无恐地盘起手臂。

江金虎气得咬牙切齿,徒呼荷荷。身後的随从看了,只能深深寄与同情。跟了老大这麽多年,没有一次看到他在老婆和女儿身上讨得了好。

“好,既然你这麽乖张,以後出了事不要回来求我,我才不帮你。”他摆摆手,忿忿离去。

我要是出了事,最紧张的人是你吧!哪还用得著我求,你自己就七远八远跑过来了,她淘气地对父亲的背影扮个鬼脸。

啊,心情真好。不晓得下午的高雄之行能不能成功?

想到去高雄之後可能发生的事,颊上不禁又泛起一片醉人的艳彩了。

呵,花前月下最多情,此刻洋溢在心的,除了点点滴滴的怯涩,还有更多动人的期盼。

男人走进家里,恰好撞见妻子与另一名男子抱在一起纠纠缠缠。

你听我解释。

不,我不听。

求求你,我真的可以解释。

不要再说了,你走!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好,你不走,我走!

男人拂袖而去。

这种场面向来让关河嗤之以鼻。

明明简单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为什麽要在那里“你听我说”、“我不听我不听”呢?每件事,都有合理的答案——这是他的人生哲学。

所以,日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那位金虎兄搂搂抱抱,一下子咬耳朵,一下子亲脸颊,也一定有个合理的解释。

对,没错,就是这样。

砰!他怒搥计程车椅背一记。

“怎麽回事?什麽东西掉下来?”靠在他肩头小憩的日暖猛然睁开眼睛。

“没事,旅馆到了。”他绷著脸下车。

无论这个解释合理与否,都无助於扑灭他心头的怒火!她背著他和前金主勾勾搭搭,是不争的事实,他若咽得下这口气,就不算男人了。

Checkin完毕,他陪她进了旅馆房间,随口交代几句,就铁青著脸出门办正事了。

日暖当然感受到他的异样,不过说实在的,她已经很习惯他的阴晴不定。上次他不是也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好几天不理人,最後还不是什麽事都没有。

反正有事他自己会说,她再怎麽逼问都没有用。

晚上陪他和客户吃完应酬饭,她回到旅馆,迳自拿了衣物进浴室开始梳洗。

关河来来回回踱了两、三遍。

不行,他非问清楚不可。是黑是白是死是活大家一口气谈开来,一翻两瞪眼。

他随便敲两下浴室门,自动开门进去。

“啊!”她轻呼一声,赶快拿起架子上的浴巾往娇躯一缠。

可惜他此刻的心思不在她的胴体上。

“日暖,你……”要从哪个角度切入呢?他咬了咬牙,横著心直问:“今天早上我看见他了。”

“谁?”她一愣。

“你“爸爸”。”他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噢,他怎样?”她一脸不解。

“他来找你做什麽?”他咬著牙问。

“还不是老问题,要我搬回家。”她不自在地拉高浴巾上缘。

“搬回哪个家?”

“还有哪个家,当然是天母那个家。”她的神情越来越莫名其妙。

轮到关河愕然。

“天母?跟你妈妈住在一起?”他们三个人?

“当然,不然还能跟谁住?”她给他弄迷糊了。他闯进浴室里,就只为了这个问题?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隐约约有个bug卡在中间,造成整个系统当机,他却抓不出来。

算了,这个稍後再讨论,他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日暖,我问你,如果我和你“爸爸”你只能选一个,你要选我还是选他?”

为什麽只能选一个?她可以同时爱爸爸,也爱他呀。

她眼珠子溜一圈,淘气地笑了。呵呵呵,弄了半天他是在吃她爸爸的醋呢!真是可爱极了。

她亲昵地走到他身前,两只手臂攀住他的颈项,在他脸颊香了一记。

“爸爸是我妈咪的,我当然选你罗。”

关河顿时被震住。

什麽?“金虎兄”是她妈咪的?!难道他搞错对象了?

他在脑子里飞快演算一遍。

金虎兄。日暖。江夫人。这其中的关联只可能有三种。

第一种是如日暖所说,金虎兄是她的父亲。这一点是完全不可能的。别问他为什麽不可能,这就跟有人大喊“萧蔷是陈水扁的女儿”一样的不可能;虽然儿女并不总是和父母非常肖似,但也不会不像到这个程度,他们两人身上完全没有任何足以让人看出他们是父女的特徵。

第二种,金虎兄和日暖是一对。他原先的猜想是这一点。

第三种,金虎兄和江夫人是一对?难道真相是这一个?

慢著,这更合逻辑,他怎麽没想到呢?论年纪、论辈分,金虎兄都与江夫人更为适配,况且以江夫人的容色,即使年轻一辈如他也惊艳不已,遑论更早就遇见她的金虎兄。

原来他一开始就弄错对象了,金虎兄包养的是江夫人,不是她!

日暖从来就是个循规蹈矩、自重自爱的好女孩!

“YES!”关河激励地握拳轻喊。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日暖又好气又好笑。

“日暖,暖暖。”他拥住她,深深吸嗅著她沐浴之後的清芳。

迎上她迷惑的眼神,怜爱和歉意同时在他体内翻腾。是他错怪她了!

“这表示你的心情回复了吗?”

“今天公事处理得并不顺利,所以把脾气带回你身边,一切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他紧紧吻住她。

“没关系……”她迅速开始融化。

愠怒过去,震惊过去,误解过去,所有知觉全鲜活地回笼。

他开始意识到,怀中是一具软玉温香,而她身上只围著一条摇摇欲坠的浴巾。日暖也发现了,她羞红了脸,下意识想逃。

“我……我洗完了,浴室让给你。”

柔馥雪躯立刻被拉回来。

“一起洗吧。”他在她耳畔轻轻呵气。

效果是惊人的,她从耳壳开始感到灼烧,而後脸颊,而後脖颈,而後四肢百骸,直到全身都浸淫在一阵飘飘然的潮流里。

“嗯。”她羞涩得无法直视他。

他褪除所有衣物,扭开莲蓬头,拉著她踏回热水之下。当他裸程的胸膛与她贴附,她不禁战栗;然而,初次短兵相接的别扭感退去之後,接下来就显得坦然许多。

尽管仍然红著脸,她开始对眼前这副矫健的男体感到好奇。她先用一根手指,试探性的戳戳他的胸肌。

“好硬!”他比她想像中结实,不知道平常是怎麽练的?

“硬的地方不在这里。”他在她耳畔低低笑起来。

她浑身躁得通红,改戳为拧,硬捏他的胸膛一记。这并不容易,因为他的躯干几乎没有多馀的赘肉让她施力。

热水流过她的全身,他的手也滑过她的全身,到最後,情欲太过朦胧,她再也分不清此刻碰触自己的,是水流或他热烈的手。

他吻住她,品尝她的甜美。她变成一道盛筵,让他用唇、手、全部的自己去享用。

他她的耳垂,用舌头滑过那圆润的线条,一阵敏感的战栗窜过她的娇躯。两副全裸的胴体,混杂著水珠的浸泽,更有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氛。

他用身体摩挲她,擦出热烫烫的温度,与热烫烫的。她轻嘤一声,仰头让他更容易舔吻她的颈项,再任熔岩似的唇滑上胸前的两朵艳红。

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也牵引著她去抚碰他的裸躯,男性的奥妙在她手下尽其展现。她犹如初入玩具王国的小孩一样,沉醉在晕陶陶的薰醉里。

下腹微微一痛,她震颤一下,深深吸口气,努力忽略那不适的感受。

唔,又是一痛,她蹙起眉心,告诉自己别去理会。

然而,痛感以一种淡淡却持续的状态存在著,直到腿间泛出一阵湿溽的感觉,她既尴尬又羞躁,再也无法忽视。

“关河。”她轻咛。

“嗯?”他含糊应著,仍然专注於吸吮她的蓓蕾。

“我有话跟你说。”

“嘘,我都知道。”他移到另外一边,继续享用。

“不,这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等一下再说。”不行,他快忍不住了,他一定要立刻得到她……

“可是它很重要,我非现在告诉你不可。”

“到底是什麽事?”他不耐地抬起头。

“我的MC来了。”

不得舒解的夜晚实在很难熬。

他连翻了几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角度。

毕竟一条挺直的人体从I字型变成T字型,实在很难找到一个相容的角度安置,关河嘲讽地想,尤其这个“T字型”挺翘出来的那个部分还不是他的脚。

翻来覆去,翻到面对她的那一侧,她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亮明明的水眸正望著他。

唉!他重重爬梳黑发。

“睡过来好吗?”他伸出手恳求。

“我怕又害得你“不舒服”。”她好笑又带点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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