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龙床ⅰ _by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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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ⅰ _by林寒烟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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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还不太会说话,不住的哭喊要吃的,含糊不清的让他哥哥去把那散发香气的酥糖拿来。大孩子迟疑了一会,背上的弟弟哭的更响了,小小的身体不住的抽噎,嗓子很快就哑了。 
       
      沈轻侯远远的在路边看着那大孩子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铜板,递到卖酥糖的老板手里,换来了老板不屑的摇头。沈轻侯看那两个孩子身上破旧的洗的发白的衣服,忽然明白了,是弟弟想吃糖,哥哥没有钱买。 
       
      他正要过去,身边的侍从恭敬道:“小侯爷,夫人刚才派人来,急着叫您回去,咱们这就走吧。”  
      沈轻侯点了点头,坐上母亲派来的轿子,他对那小兄弟两个很好奇,坐定之后掀开轿子上的窗帘,发现那孩子已经被卖酥糖的人拎着脖子抓了起来。  
      那孩子没有出声,街边却立刻吵闹了起来。  
      “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小贼,跑的这么慢还敢偷东西,打折了你的腿。”  
      “哎哟,年纪这么小就不学好,将来不知道是多大的祸害,长得倒挺有人样的。”  
      “胡根,快别踢了,造孽啊,这孩子最多不过五六岁,怎么架得住你那力气。”  
      沉闷的踢在人身体上的声音传来,并不很响,对于自幼习武的沈轻侯足够清楚了。他拍轿子:“停下,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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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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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楼
      那个卖酥糖的胡根又狠狠的踹了那大孩子两脚:“说你是谁家的。”  
      大孩子已经把弟弟从背上解下来抱在了怀里,大概是把弟弟被踢到,他抱紧弟弟,团成了一个团,手里抓着那块酥糖,不说话也不反抗。  
      胡根看出来他要护着弟弟,气他的默不作声,奋起一脚就像那小孩子身上踢去。大孩子来不及躲,连忙用手挡弟弟身前。漫说是这样的小孩子,就是大人又有几个能禁受的起十指连心的疼痛,他终于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把弟弟抱的更紧,更加的沉默。 
       
      踢打会有厌倦的时候吧,等你踢够了,我就带着弟弟离开。沈轻侯在看见他的眼睛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他的想法。他走过去,轻轻一推,那个胡根就踉跄着连退几步摔在地上。沈轻侯把地上大孩子拉起来,伸袖子给他擦了擦脸。沈轻侯发现他嘴边有些血迹,吓了一跳,掰开了他的嘴细看,原来是忍痛不出声时咬破的嘴唇,并不是内脏受伤吐血。 
       
      街边有人惊讶大叫:“这是苏大儒的儿子。”  
      凑热闹的人永远都不缺:“哪个苏大儒?”  
      认出苏小洵的人道:“就是潭州来京城的那个大清官。他们从潭州搬来京城的时候,我远远看过一次,家里就一个老仆,孩子才五岁就帮着拿东西。哎,这才是真的清官,儿子连一块酥糖都买不起,被人在街上这样踢打。小孩子拿一块糖罢了,怎么就是偷。掌柜的,你缺了大德了,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啊,对个小孩子下这种狠手。” 
       
      胡根也听说过苏大儒的名字,吓的赶紧擦了擦手:“要是苏大儒的儿子,这糖我白送了。”  
      那大孩子脸色冰冷:“我不是。”  
      他一定是!沈轻侯看见刚才别人提及苏大儒的名字时,这孩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他招呼身边的侍从:“去将这条街上所有的糖,每样各买一斤来。”他回头看了看胡根店铺的招牌:“把这件事告诉陈叔叔和我娘,我希望明天这条街上就没有这家店。京城天子脚下,居然这样狠毒的掌柜,丢的是天下的脸。” 
       
      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沈轻侯已经一把抓着那大孩子到轿子上,放下了轿帘。大孩子抱着他哭累了睡着的弟弟,望着轿子里的另一个也可以算孩子的人。  
      沈轻侯仔细看他的眉眼,忍不住赞美:“你长得可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抱紧弟弟,良久小声道:“苏小洵。”  


      三十七  
      侯爷夫人召唤儿子并没有什麽大事,只不过说下午要起风,让他回来给他加衣。沈轻侯三言两语飞快的换好衣服答对好母亲,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  
      苏小洵抱著弟弟坐在床上,正拿著手巾给弟弟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床前的桌子上堆放著沈轻侯让随从买的,几乎可以把苏小洵弟弟埋进去的那麽高的一堆糖。  
      苏小洵解开弟弟的衣服,刚才那卖酥糖的老板踢的太重了,即使是有手挡著,弟弟的肚皮上也青了一大块。今天母亲一早出门了,弟弟在家里哭闹不休,没想到带了弟弟出门,看见了吃的小砚说什麽也不肯走。不是我的弟弟馋嘴,是他吃过的东西太少了。苏小洵轻轻在那青了的肌肤上抚摸,心疼至极,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沈轻侯跑过去,低头凑上前看了看苏小洵弟弟身上的伤,又伸手在那里重重按了一下,确信没有断骨头。安慰苏小洵说:“没有事情的,我和师父学过治伤,我师父是天下最著名的神医哦,你弟弟没有硬伤,也没有内伤。” 
       
      苏小砚却被这一下按醒了,立刻开始痛哭。咿咿唔唔的又害怕又委屈又痛楚,没有受伤不代表不疼,他还小不懂得如何忍耐。他这一天哭累了几次又重新醒了再哭,把苏小洵心疼死了,连忙把弟弟抱起来,站起身体在房屋中间来回走,温柔的哄他。 
       
      沈轻侯站在旁边挠头,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糖,去翻了一块最软的递给苏小砚,苏小砚抓著那糖立刻塞在嘴里,哭声也变得小了。他哽咽著舔那块糖,哭声很快若有若无,再过一会便彻底不哭了。 
       
      沈轻侯去柜子里拿出了两个小玉瓶,得意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随身带著最好的灵药。”他倒出来一点那药膏,小心的给苏小洵的弟弟涂抹在肚皮上。那小孩子只是舔糖,看见他在自己身上涂抹,立刻冲他笑了笑,雪白的脸蛋比花瓣还要细嫩。 
       
      沈轻侯伸手去抱苏小砚:“先把你弟弟放在床上,我给你擦药。”  
      苏小洵寻思了一下,放开了手。沈轻侯把苏小砚放在暄软的床铺上,然後去桌子上捧那一堆糖,猛的都堆在了床上。苏小砚欢呼著在那一堆糖块上爬来爬去,已经忘记了一切烦恼。 
       
      沈轻侯让苏小洵先坐在房间里的软榻上,扶著苏小洵躺下,给苏小洵解开身上的衣服。腰腹的位置还好,因为他一直蜷缩,没有什麽伤。手臂臀腿,到处都是青紫的。  

      沈轻侯有些抱歉:“这药膏要用力揉效果才好,否则你明天还会继续疼的。”  
      苏小洵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任由他在自己的伤口上按揉。第一次有来自外人的,什麽目的也没有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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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楼
      三十九  
      苏小洵玩弄手里的笔杆,灵巧的转了两个圈,又无聊的放下,叹息了一声。韩离去给他沏茶,又拿了薄毯盖在他的膝上:“虽然初夏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您在意些的好。” 
       
      苏小洵伸手握着他的手,手指冰冷,有一层湿腻的汗。  
      “韩离,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是我的主人。”  
      “太子要娶陈义仁的女儿陈姝。那陈姝从小在父亲的军中长大,十分泼辣勇悍,却并不是一个聪明人。韩离,小砚他什么都不明白,就算是明白,如果他舍不得离开太子,就只有任陈姝欺负。他连真正的靠山都没有,靠太子的喜欢维持地位太危险了。” 
       
      “我觉得……沈轻侯不是容易利用的人。”  
      “我也是临时起意罢了。我怕小砚毁在我当年的草率里。”  
      “朝不保夕,能活着已属不易,不算草率。”  
      “我不是没想过带他回来。小砚他不肯,他喜欢太子,在家里哭闹不休。他从小活的那样苦,我不舍得再听他哭一声了。”  
      “上次您说过太子娶陈姝是为了大位稳妥,江山永固。如今沈轻侯已看得出来偏向太子这方,并不一定就要娶陈姝。”  
      “韩离,你和我一样,眼界太窄了,心也太窄了。太子并不是只想顺利的当上皇帝,无论哪一方的势力,太子都希望可以如臂使指的运用。他有他的理想,他要天下太平,国富民强。陈义仁擅长带兵,并不擅长在官场里浮沉,偏偏他老迈了,听信那昏聩的妻女。陈姝想做皇后,他想做国丈。太子如果放弃,他们就会投奔六皇子。那时纵然沈轻侯支持太子,他的兵都在边关,远水又怎么救近火。” 
       
      “其实纵然没有沈轻侯,太子也一定做的了皇帝的,但是他不会舍得损毁任何一只力量。对于他来说,一切的势力都是属于江山社稷的,太子希望它们也都用于维护江山社稷。他不会选择内部争斗,两败俱伤的方式去登上皇位。” 
       
      “主人不如带着弟弟远走,我们无须留在京城。”  
      “小砚离不开他,我不知道被陈姝欺负和离开太子,哪一样会让他更痛。我束手束脚,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做。”  
      “依我看太子对主人弟弟的宠溺是这十多年来不变的,必然比对那个陈姝的感情来的深厚的多。陈姝若为皇后,德行上也不敢太过有亏。”  
      苏小洵伏在桌上,他这一生惟一的牵挂就是他的弟弟。不舍得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一点,也不放心真正的把他交给任何人。  
      当年没有想到太子会那样喜欢小砚,如今才会如此两难。其实自己何尝不喜欢太子教出来的小砚呢。没有任何真正的烦恼、没有任何灰暗的心思和烦累的算计。  
      苏小砚醒来的时候哥哥已经走了,他也被抱回到太子的床上去。苏小砚揉着眼睛爬起来,抱住身边的人,迷糊的喊了一声哥哥,可是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睁开眼睛仔细看看,重新喊:“太子。” 
       
      朱昭明转身按住他,把他按的重新躺了回去,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小砚,你下午去太阴池后面做什么了?”  


      四十  
      苏小砚去推他的手,推了两下推不开,噘嘴抱怨:“太子你按的我好难受。”  
      朱昭明稍微放开一些:“现在说吧。”  
      苏小砚不以为然:“就是和我哥哥玩去了啊。”  
      朱昭明皱眉问他:“玩什么?”  
      苏小砚看着他的手:“稍微往上一点,再往左一点。”  
      朱昭明轻轻挪了下手,手指隔着衣服碰到苏小砚胸前的小突起。  
      苏小砚眉开眼笑:“就玩这个去了啊。”  
      朱昭明忍耐,再忍耐,松开了按着苏小砚的手:“以后不准和你哥哥玩这个。”  
      苏小砚奇怪:“为什么,我喜欢和我哥哥玩。”  
      朱昭明厉声:“没有为什么。”  
      苏小砚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哆嗦了一下,随即生气的坐起来:“我要回家去看我哥哥。”  
      朱昭明挡住他的去路,一把掐住他按在身下,牢牢的压制着苏小砚,抚摸他的眉眼:“不准回去。”  
      压抑了一下午的怒气终于还是上来了,即使知道这怪不得苏小砚。可是去怪苏小洵,只会得到苏小洵的白眼,不,连白眼也得不到。  
      苏小砚委屈:“做什么啊,太子你古古怪怪的。”  
      朱昭明亲吻他的唇,反复的辗转吸吮:“不许和你哥哥玩这个游戏。”  
      苏小砚犹豫:“可是我哥哥更好玩,我哥哥又软又香。”  
      美丽是无敌的武器,即使对从小看习惯了亲弟弟,也带有征服的力量。朱昭明压着他,挫败的呻吟:“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苏小砚皱眉:“那你是以太子的身份说的么?”  
      朱昭明摇头:“不是,如果你最喜欢我,就不和你哥哥玩这个。”  
      苏小砚拨弄朱昭明的手指:“那如果我一直和我哥哥玩呢。”  
      朱昭明望着他的眼睛:“我会很痛苦。”  
      苏小砚不解的望着他,朱昭明向他解释:“我和你说过,这是最亲密的游戏,世上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玩。这最亲近的人是要没有血缘的。”  
      苏小砚更加糊涂,他用一只手扶着额头,茫然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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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楼
      朱昭明把他抱起来:“我不会和我兄弟玩这个,你也不能和你哥哥玩。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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