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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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交响曲-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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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颤的O型姿势……
  
  手上的触感突然有些不同寻常的粗糙,她低头,看到他腰际偏后的地方竟然有条触目惊心的伤疤,目测至少有十几厘米,像一条粗壮的蜈蚣,趴在腰上,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不光是这里,肚子上也有好几处伤疤,已经愈合,却依旧残留着痕迹……
  
  “这些,都是你的勋章?”
  
  她突然就心里惶惶着,姥爷左手小指头只有三厘米的长度,她小时候不懂事,常常不屈不挠地追问,为什么比别人的还短。
  
  后来先懂事的表哥才告诉她,这是勋章,是坚贞不渝的象征,是忠君报国的标志。
  
  还告诉她,军人的尊严,便是用性命,用伤疤去阐释的。
  
  在时光荏苒的缝隙里,她终于明白,她的父母曾经就是用性命来诠释军人的意义,那么伟大,又那么无情。
  
  颜培月感受到她顷刻低落的心情,将她往上搂了搂,郑重其事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深吻,声音轻得像是害怕惊动了停驻在花朵上的蝴蝶:“这才是我的勋章……”
  
  “颜培月,你不要那么拼命行吗?我知道我很自私,我知道我很无理取闹,可是我就是私心里希望你不是那个冲锋陷阵,不是那个不顾一切,不是那个舍生忘死的大英雄,只是我的丈夫,属于我一个人的大英雄……”
  
  “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口就心里在发抖,在胡思乱想,要是哪一次,这个伤口再深一厘米,这个伤口再长一寸,是不是我就遇不上你了……”
  
  “你知道吗?我从懂事起,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人不要那么义无反顾地抛弃我,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紧紧抓着我的手,誓死都不松开。死生契阔,不离不弃。”
  
  余若若觉得无比疲惫,是心与身的疲惫,眼皮慢慢沉重,盖住了视线。
  
  颜培月有些心疼,贺长庚死之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教她寒心。她平时那么大大咧咧,对什么都不够上心,心思确实极其细腻的,涉及到感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她自己的思想里形成草木皆兵的警戒。
  
  他记得他承诺过,只要他在,便不会让她再患得患失,不让她再胡乱担忧。
  这世上,她是他唯一想要倾尽全力,守护的女子。
  
  即便是听不到,他还是轻声答应:“我尽力。”
  
  这世界上有些誓言重千斤,落地就能砸出天坑,亘古不变;有的誓言轻飘飘,落地如雪,转瞬即溶……
  
  余若若似乎听到了,眉梢眼角是柔和如玉的熨帖,嘴角弯起,细细嘤咛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维妞的内容提要。。。恶趣味了= =。。。
ps:维妞最近发现,只要电视里有美食出现,瓦就像是闻到透过电视飘出来的香气啊。。。。这大概素吃货的最高境界了。。。。
pss:如无意外,基本晚上九点日更。。。。求花花砸昏勤劳善良滴维妞。。。




33

33、第三十三章 。。。 
 
 
  颜培月穿戴整齐的时候余若若已经昏睡了过去,脸颊上残留着欢*爱之后的媚红,表情却十分恬静而柔和,跟映照进来的月色融为一体,仿佛是时光尽头的神女,披着薄薄的轻纱,披荆斩棘,为寻真爱。
  
  他缓缓蜷下腰,在她红润的唇畔落下一个深吻,心里凭空生出一股庞大而满足的能量,叫他觉得,这辈子,就这样跟她走下去,就是人生极致的圆满了。
  
  因而在因为下午缺席会议被罚的时候,他依旧是眼角含春唇际带笑的。直属师长各种丈二和尚摸
  不着头脑,这娃儿,莫不是下午遭遇了巨大变故导致脑残了?……
  
  余若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月华如水的时刻,她懒得穿衣服,只是披着被单拉开窗帘。颜培月大概早已离开,不远处有稀稀疏疏的灯光,一行军队跑过去便遮掩着闪烁一下,明明灭灭。
  床头放着她已关机的手机,开机铃声刚过就噼里啪啦一大堆的未接来电和简讯,一条比一条狠,一条比一条让人心惊肉跳。
  
  她忙穿戴整齐,做小伏低地回拨了过去。夏成涛是报社里最为资深的军事记者了,做事一板一眼,不徇私,耿直不阿,她小心肝颤颤的,等着挨训。
  
  可显然对方现在顾不上她,只叮嘱道:“挑件正式点的衣服,到三楼餐厅来。”
  
  她这才一拍脑袋,不光错过下午的发布会了,竟然连晚上的酒会都忘记了。当初副主编李薇可是临行密密嘱托过,酒会上一定不要出什么乱子,要跟那些个军官打好交道,以后指望得上的时候大大的在呢。
  
  好在带了几套像样的衣服备用,她顾不上多少了,穿上一件蔷薇色的长裙,可是一看镜子就郁闷得想挠墙,某个种草莓的果农两手一拍就做了甩手掌柜,害她脖子和锁骨处跟草莓园似的见不得人。只好围了条浅色的丝巾,跳着脚速速下了楼。
  
  即便是南国之秋,夜里还是凉如水的温度,她瑟着肩膀走楼梯。部队里挥霍不起,所以招待所并不是什么星级酒店,只有六层楼高,所以连电梯都没装。
  
  她琢磨了一下,左手边的楼梯比较近,便抱着胳膊下去了。
  
  楼梯到三楼餐厅还要穿过一个偏厅,她因为做娱记久了,步子早就练就了落地无声的本事,却在听到偏厅旁露出微光的房间里人的对方,仿佛被死死钉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步伐了……
  “他颜培月不过只是仗势而嚣张罢了,凭什么这么骑到您头上了?”义愤填膺的声音里都是不满和热血。
  
  “小光,别这么说,人家毕竟是上校,而且是咱军区最年轻的上校……”这个声音略显沧桑,微微哑着,故意将“最年轻”三个字咬得极重。
  
  余若若对贴墙角听耳根这事儿极为轻车熟路,稍稍回忆了一下这个招待所的结构,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地换了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死角位置了。
  
  这回她学乖了,将手机调整静音模式,消灭一切打草惊蛇的前提。
  对话已然在继续:“那也是最不服众的上校了,上次的实训不过是手底下的队伍强劲而已,到最后他居功至伟。”
  
  “这次演习,是驴子是马就要见分晓了。”
  余若若透过微微敞开的磨砂玻璃窗,正好看到后者,竟然就是刚刚颜培月尊重却并不敬重的那位参谋长。
  
  余若若本能的觉得他们是不怀好意的,习惯性地打开了录音功能,继续伏在窗户斜对面的角落里探听着。
  
  “肖参谋长,这次咱们要不要先来个下马威?让这小子以后见了你毕恭毕敬点,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天高皇帝远。”
  
  “恰好这回颜中校又从北京赶过来,这兄弟俩估计指望着这次演习的天衣无缝再次打出风头呢。咱们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愿。”那个人,余若若怎么调整角度,都看不到长相。
  
  夏成涛的夺命狂呼不断的传递过来,她为了不影响录影效果,屡屡挂断,心里也冷汗直流,得罪了社里最冷面的记者前辈,这个篓子,要怎么去弥补啊……
  
  可是比起颜培月,这些就都微不足道了。
  
  那肖参谋一直都没做声,没明确支持,也没出声阻止。
  对方似乎对他极为熟悉,将这无言翻译成默认,继而又压低了一个调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晦涩难懂的密码符号,余若若恰好站在能懂得这些密码的范围之外,将手拢在耳后,依然于事无补。
  
  她都急得快要发疯了。
  
  本来知道演习这事儿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感不详了,现在亲耳听到有人要给他使绊子,她怎么镇定得住?
  
  本来想着直接告诉颜培月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以颜培月那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估计一听到这消息就火冒三丈理智尽失了……
  
  余若若进餐厅,目光逡巡了一圈,没看到颜培月。正有些失望的时候正巧遇到陈建一,他自然认得,虽然心里对她的出现疑窦丛生,还是规规矩矩问了声:“嫂子好。”
  
  “陈营长,颜培月呢?我没看到他啊。”
  
  “啊,团长啊,今天下午的发布会他缺席了,现在正被罚着呢,在射击场。”
  余若若红着脸满额头的冷汗,这家伙,有正事缠身下午还敢那么不正经耍流氓……这颜培月精虫上脑的时候可真要不得了。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跟着夏成涛张羽虚与委蛇应付的时候十分敷衍。整个简单的酒会其实就是军方和媒体搞好关系的一个纽带而已,所以主题只有两个字,一个是“酒”,一个是“会”……
  所谓“酒”,那就是每个人手里端着不怎么高档的红酒,逢人就低头微笑先干为敬。而“会”
  呢,就是两边本着河蟹发展的前景互相大力吹捧之行为,基本是你会的高帽子都得跟人军官扣
  上,就称之为“会”。
  
  余若若再次见到肖参谋跟各方记者友好亲切握手的场景时,心里生出恶寒之感。
  
  轮到她的时候,肖参谋似乎眼里瞬间闪烁过一道光,余若若大抵明白是对方认出她了,只有不动声色礼节备至地微微弯腰伸手:“您好,我是《南方军事周刊》的记者余若若。”
  
  对方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层,似乎是常年重复某一行为留下的痕迹。
  
  她见他鬓发已然半苍,年岁渐老,大抵已有半百之虞,心里不免担忧更甚。虽说颜培月年轻气盛,行事向来运筹帷幄,可是对方倘若老奸巨猾,难保不会棋输一着。
  
  肖晨兴自然是识得余若若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颜培月的一切资料已经摊开,毫无保留。对于颜培月,他本是打着皇帝的儿子不要惹的心态的,只是颜培月初生牛犊不怕虎,生生成了他前进路上的一块绊脚石,那就另当别论了。
  
  老祖宗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余若若见到颜培风的时候他似乎也怔了一下,不甚明白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地,可是开口就问:“北北呢?”
  
  大难当头哪里还有时间儿女情长啊?
  
  余若若觉得他们姓颜的都是一个德行。
  
  “她学校有课,就先回去了。”
  
  “大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她微微凑近,压低了声音道。一副兹事体大万不可有闪失的慎重表情。
  
  顾不上那么多了,余若若直接将他拉着出了正厅:“去我房间吧,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你。”
  颜培风见她表情严肃,倒也心下沉了沉,下午颜培月未出席会议,难道是出事了?
  一进房间,她就像防贼防盗似的关上门和窗帘,顺便探头探脑四处瞄了几瞄,确定不存在隔墙有耳的时候才慢吞吞掏出手机,回放着刚刚的录音。
  
  再次听一遍她依旧觉得心被高高悬起,急切地开口:“这个就是那个姓肖的参谋长和别人的对话,显而易见,他们说的要对付的目标就是颜培月了。”
  
  颜培风望了她一眼,没做声。
  
  她顿时感觉不妙:“难道就这样那他们没辙?将颜培月置身于危险中?”
  颜培风淡淡开口:“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丈夫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空留余若若一个人傻眼地站在房间里。
  
  在她看来这样波云诡谲的录音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发了?
  而且事关自己同胞兄弟啊他竟然这样满不在乎?
  
  这样冷血的家伙颜北北到底看上他什么啊?!自己当初成天拿着颜培月跟他比真实猪油蒙了心了。现在看来,颜培月真是那临风的玉树,而颜培风,就是个旮旯里的臭石头……
  
  ……
  
  而一边唏嘘着下楼的颜培风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要是颜北北对他的事有余若若的一半上心,他就死而无憾了……
  
  天边的靠着桂树的月老,睨着眼俯瞰着众生,一脸纠结,真是万种爱情万种愁啊。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维妞发现,文下都是一群动物凶猛滴孩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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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s:今天维妞儿心情有些低沉,但是看到这么多花儿,突然觉得,人生总有很多很多不可兼得的东西,我们要懂得取舍,然后坚定,不后悔地向前走…………总之,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治愈正在跌跌撞撞前行的维妞~~~~~




34

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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