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季的青春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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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季的青春张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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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脱去衣服,大家才放心的各自睡去。二胡竟然还没忘了提醒我:“明天中午你请客啊!”

 
 
 



28、
  11点以前,我很及时的醒来,按部就班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大头坐在床上发呆,其他人都还睡着。
  我想起今天我要请客——“大盘鸡”,听名字就价值不菲。我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走了我再回来。
  宿舍里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厕所,但那里不宜久留。我刚刚撇过大条,没水冲。
  到外面去是个好主意,但大头会放我过去吗?
  我老爸跟我说过:“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只要你去做。”冒险一试了,或许大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而不是大盘鸡呢?
  我若无其事地拉开门,大头竟然无动于衷。
  成功就这么简单,我深深地折服于老爸的英明与伟大。
  到哪里去呢?不用我回答,肚子已经提出了抗议。
  我到食堂的小炒部点了一个菜一个汤,算是慰劳自己吧!小炒部的菜比普通食堂的好多了,至少在我的嘴上能看到油光。
  “结账!”我站在柜台前高声喊道。
  胖胖的大师傅拿着勺子笑呵呵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吃好了?五块钱。”
  我把手伸进兜里,神色大变,兜里一分钱都没有,我记得有一张一百的,还有两张二十的呀。
  赊账是不好的行为,我当机立断,夺门而逃,背后响起勺子落地的声音,还有大师傅的叫骂。
  “我吃饭不给钱,你骂了我,咱们两清了。”我心下想道,跑得更快了。
  我不会那么傻,直奔宿舍而去,那还不得给人家人赃俱获,至少也会留下线索。我跑出南门,兜了个大圈,绕到东门。
  我气喘嘘嘘地回到宿舍,二胡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迎着光细细地看,“是真的!”他说,又掏出两张十元的钞票,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咆哮着跳过去想夺回我的财产,他很配合,把钱丢在桌上,对大家说:“他回来了,我们可以开饭了!”
  他们四人踏着正步,把我押到大盘鸡店。也不问问我的意见,翻开菜谱乱点一气。
  我听着心疼,媚笑着问二胡:“够了吧?”
  二胡奸笑:“你放心,我会算好的,刚好一百二。”
  这帮家伙真绝,一分钱都不给我留。

 
 
 



29、
  第二天我被宿舍扩音器中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吵醒:“死吴愚,大混蛋,你给我下来!”
  这声音好耳熟啊,想起来了,是我妈,我妈叫我起床的时候,就是这种刺耳的尖叫声。嗯,不对,我妈历来是叫我小混蛋的……
  我突然想起我现在在西安,这就排除了我妈这个嫌疑,会是谁呢?我苦苦地思索。
  “哪家的丫头,这么没礼貌!”二胡不悦,冲着扩音器嚷道。
  那边顿时没了声音,我穿起衣服,慢慢地踱到楼下,看到小丽憋红了脸站在传达室里。
  不好!我想起答应过她的事,怎么给忘了。我掉头想跑,她看到我了,我只好慢腾腾地挪到她身旁。
  “对不起啊,我忘了!”我垂下头,小心地道歉。
  她瞪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发怒,哀怨地说:“昨天我等了你两个小时。”
“你知道我的脑袋受过伤,记性不好嘛!”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拉起我的衣袖说:“走了!”
  一路上她都气鼓鼓地不肯说话,我提了几个话题,她也不理我。无奈,我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转头看着我,满眼地期待,嘴巴却依然倔强地闭着。
  我说开了:从前,猪妈妈带着三只小猪在山上过着幸福的生活,老狼看到了很羡慕,就想把它们吃掉。晚上,老狼偷偷的潜到小猪家门口,可是被警惕性很高的猪妈妈发现了,为了保卫家园,猪妈妈下达命令:“大猪你去守门,二猪你去守窗,小猪,你怎么不答话?你最漂亮,快去勾引老狼。”
  小丽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娇嗔道:“你才是小猪呢,不,你是老狼!”
  “对啊,我是老狼,你是小猪。”我得意地说。
  小丽回过味来,提起手袋朝我砸过来。
  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闭上眼睛,任手袋正正地砸在我头上。
  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我醒悟过来,我的头负过伤。失算了,我心里暗暗叫屈,抱着头连声呼痛。
  小丽傻了眼,嗫嚅道:“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我忍住痛,正色道:“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小丽看着我笑了:“那让我再打一下。”她摆开了架势。
  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连忙抱头鼠窜。

 
 
 



30、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陪女人逛街,对这件事我第一次有了切肤之痛,也为我当时轻率地承诺而后悔不已。
  当我们第三次经过钟楼广场时,我已是双眼泛白,脚下无力,全身虚脱,小丽却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精神百倍。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干嘛?”
  “逛街啊!”她瞟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答道。
  “什么东西都不买,逛什么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生,还是漂亮的女生,我敢肯定,我早已暴力相向了。
  “逛街就一定要买东西吗?”她睁圆了眼睛,对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而感到吃惊。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欲哭无泪,干脆赖在广场的石栏上,不肯起来。
  她试着拉我,拉不动,嘟着嘴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起来,这个冰淇淋就归你了。”
  嘿嘿,连我妈小时候骗我的必杀技都使出来了。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具备了抵抗诱惑的能力,虽然冰淇淋的杀伤力远大于冰棍,但我还是很有骨气地说:“我不起!”
  小丽眨了眨眼睛,又说道:“这样吧,我请你玩游戏机。”
  游戏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高中的时候经常伙同一帮人在游戏室里战个天昏地暗,每次都被老爸不识时务地拎了出来,然后说什么玩物丧志啊、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什么“三更灯火五更急,正是男儿读书时”啊、什么“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啊……我那点可怜的古诗词知识就是这样被他训练出来的。现在可以耳根清静、心无旁鹜地玩游戏,还有人付账,何乐而不为呢?
  我心动了,问:“游戏室远不远啊?”
  “不远,就在下面。”她指着“世纪金花”商场说。
  “那好!”我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你的冰淇淋给我一个。”
  “给!”她笑着把我拽了起来。
  她买了十元钱的币给我,看我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逛商场。”
  说实话,我玩街机的水平怎一个臭字了得,不到半个小时,币就光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的僵尸把“我”活生生地吞噬掉,然后弹出“请投币”的字样。
  旁边俩小孩轻蔑地说“真差劲”,羞得我无地自容,匆匆撕下积分条兑了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熊,站在入口处等小丽。
  小丽拿着一方纱巾回来了。
  她把纱巾仔细地叠好,系在脖子上,打出一个美丽的结,问我:“漂亮吗?”
  “漂亮!”我由衷地说,她带着纱巾的样子俏丽活泼,可爱极了。
  “多少钱?”
  “一百六。”
 
  “一百六!”我怪叫道,“这块破纱巾有没有一百六十根线啊?”
  她气恼地扭过头去,不理我。
  我拿出小熊,放到她眼前,嬉皮笑脸地说:“送给你的!”
  “你买给我的?”她的眼里有一丝惊喜。
  “不是,刚才打游戏赢的。”
  “喔!”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失落,但还是高兴地接了过去。
  “谢谢,你真厉害!”
  厉害?!夸我还是骂我? 
 
31、
  辅导员别出心裁,搞了个见面晚会。
  小小的会场里纷纷扰扰,男生们三五个围在一起,明目张胆地评论某个女生,女生们则是围成一团,窃窃私语,偶尔偷偷地瞟某个男生一眼。
  我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计通9902班女生的全体芳容,虽然从长相上看大多数都绝非善类,但数量倒也可观,其中也颇有几个小家碧玉,温婉可人。
  大头初见时吃了一惊:“我靠,这些女生脱了衣服我就不认识了。”
  周围一片哄笑,大头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脱了军装。”
  小贱很快就把统计报表做出来了:“我班共有40人,其中女生16人,男生24人,男女比例为3:2。我们宿舍共有5人,四舍五入后能分到四名女生,除掉阿纯,剩下的每人可分到一名女生。不错吧?”他“嘿嘿”地笑。
  我心里快速地计算一遍,没错,也“嘿嘿”笑起来。
  辅导员是个刚毕业留校的小女生,身材不错,前凸后翘,长相就一般了,还长满了痘痘。
  大头咧开了嘴,笑得很天真:“这样的女人,我喜欢!”
  二胡“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你也就这水准,你看她,多少悲伤都写在脸上。”
  在嘲笑声中,大头惭愧地低下头去,被人说没品味是件很丢脸的事,所以绝大多数女生在男生口中都成了妖魔鬼怪。
  我看到了可可,我朝思暮想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素静淡雅,宛若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清新怡人。
  渐渐男生议论的中心转移到她身上,正点——这是当晚男生唯一达成的共识,同时也为我们班能拥有这么一位正点的女生而雀跃不已。大家都蠢蠢欲动,仿佛已胜券在握,只等一声令下,便可拔得头筹。却不顾及身旁有那么多竞争者,早已虎视眈眈,专等着你迈出脚去好使绊。
  我当然没那么卑鄙,我只是在几个试图和可可搭话的男生背上贴上一幅字条:“我是色狼”,然后他们就会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自动走回来,到处找我,我就跑到小女生辅导员身旁说:“老师,他们要打我。”他们就不敢动手了,拳头变成了掌,轻巧地落在我肩上,说:“走啊!玩去。”我才不去呢,我一本正经地跟他们说:“我要跟老师学习《大学生行为准则》。”小女生辅导员用嘉许的目光看着我,我想起大头,把他拉了过来,然后找个借口溜了。
  可可和几个女生聊得正欢。我走过去,风度翩翩地说:“你们好,我叫吴愚,大智若愚的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林珊、刘玉容、苏南和陈可可吧。”
  虽然刚才作过自我介绍,但林珊、刘玉容和苏南对我能够记住她们的名字仍是大为惊喜。
  哼,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看到她们跟可可交往甚密,心里早就暗暗记下她们的名字了。
  背后的男生不合时宜的暴发出疯狂的笑声,苏南指了指我:“你背后有纸条。”
  我用手指着背后的纸条扭过头去问:“写了什么?”
  “我——是——色——狼!”他们拖长腔调念道,刚才被戏弄的那几个最大声,带有一种复仇后的快感。
  我对可可她们说:“现在的人可真坦白!”
  几个女孩都笑得捂住了肚子,可可也笑了,一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这是一个新的转折点,标志着我跟可可的关系迈出了新的一步。我如同吃了蜜糖一般,整晚都飘飘欲仙。
 
 
 



32、  
  上课了,真无聊。
  我们一般都是早上在一个地方上课,下午在另一个地方上课,但是下午的课很少。
  每次可可都是坐在第一排,等我来到教室的时候,前边已经坐满,上课对我唯一的一点诱惑力也消失殆尽。
  我、小贱和二胡只能坐到最后一排。
  大头自从那次和小女生辅导员促膝谈心之后,就当了班长,顺便兼任我们宿舍的舍长,积极了一段时间。不过他也就是占四五排的份,那种位置不上不下,最是没劲,后来干脆跟我们坐一块。
  阿纯是个特例,每天早早起床,先占位子,再去跑操,回来把我们叫醒,我们刚好能打上卡——我们跑操是打卡的。
  阿纯每次都是坐第三排,我叫他在第一排帮我占个位子,他死活不肯,说一二排是女生坐的,不好跟人家抢。我不好勉强,再说在老师眼皮底下也做不了什么,就罢了。
  在这种环境下,我很自然的学会了逃课,侃大山的水平也是突飞猛进,不过我最讨厌在课堂上睡觉了,难受不说,还容易遭别人暗算。
  记得有一次下了第四节课,小贱、二胡他们都不叫我,径直走了,最后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把我叫醒,早过了吃饭的时间,连冷菜都没吃上。我怪小贱他们太不讲义气,把小贱按在床上狠揍了一顿(我估计我打不过二胡),在我的淫威逼迫之下,小贱哭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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